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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安眯着眼,听的快睡着。一旁的小沙弥却听的方寸大『乱』。
一个个哭着上前去抱云霄的腿。
“方丈!女人是红粉骷髅,您切莫被『迷』『惑』了!”
“云霄寺何曾收过女徒弟,方丈啊!你不能厚此薄彼!”
鬼哭狼嚎的,院子里一片哭声。
连安摊手,摇了摇头。那瞟着慧空的一眼仿佛在说,瞧瞧你连座下那么多弟子都搞不定,怎么收我这新徒。
慧空恼羞成怒了,跺着脚蹬开箍在腿上的数十只手,跳出来坚定宣布。
“老衲意已决!你们谁敢再多说一句!”
连安偏着头,好笑的看着。
喧嚣的院子,在一瞬间蓦地静下来。地上躺着打滚,蹲着抱大腿的小沙弥全站了起来。
“好吧。方丈既然决定了,那我收拾东西回家了。我娘早就盼着我还俗,我还年轻,现在回去留个香火还来得及。”
“方丈你以后记得学学怎么做素斋,我这一手好手艺打算带走自立门户去了。”
“你们走了,那我也跟着去。”
……
院子里的小沙弥走了个干净,那叫一个决绝坚定,连个头都不回。
这一幕,连安丝毫都不意外,气定神闲的看慧空。
老方丈张着嘴,气势就先弱了半分。
“不收就不收嘛,有话好好说,提走多伤感情啊。”
好言好语中,走到院子门口的小沙弥重新回来了。
慧空却像换了个人,垂头丧气的对连安道。
“你也瞧见了,老衲无缘收你为徒…”
连安的眼神太过洞察人心,慧空被这么了然的目光看着,想想不能落了面子。
又补充道。
“不过,老衲瞧你顺眼。这样如何,老衲许你提三个要求,只要你说的出,老衲办得到,必定帮你完成。”
连安听了心中腹诽,可不是。要办得到才能办。这许诺和没说有什么两样,按照这老方丈的脾『性』,说出的话,也只有当场要求才能实现了。
若是扭过头,哪怕隔上一天,老家伙准忘的干干净净。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确实有这么一个要求。方丈办得到,也只有你能办到。”
或许,宫中那位国师也有异曲同工处。但那位藏的太深了,她一时之间接触不到。
那么快就要兑现自己诺言,慧空脑子转的也不慢,当下就意识到连安是有备而来。
“连小子你竟给老衲下套!”
慧空老泪纵横的,一副良心被骗的伤心样。
连安耸耸肩,对他的哭诉视而不见。走到他身边,小声道。
“山下有一个樵夫,我要你去…”
天气大好,街上极其热闹。
宁王府里却人心惶惶,连气氛都是低沉的。
挑着蔬菜来王府送菜的农『妇』,刚踏入王府,就察觉到了这奇怪的氛围。
趁着清点过蔬菜,与厨房的婆子交谈时,她趁势问道。
“你们这府里咋啦?能在王府干活儿,俺羡慕都得不来。怎么你们都唉声叹气的。”
厨房的张大娘与这菜农也是熟识了。心里本就憋着事儿,见有人问,就说了。
“本来大伙儿每天干活都有劲儿。可今日…”
张大娘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经过,才又给等着听下文的菜农继续说。
“咱们的小世子啊,已经一天一夜没出门了。”
菜农听的不解。“小世子长成这么俊的样儿,要是天天出门被人看了也不好,不安全。”
张大娘摇头。“我说的没出门是指世子将自己关在厢房,一天一夜了,谁都不见。”
“这咋整,愁人。”
“就是啊,我们都急死了。世子是大伙儿看着长大的,这么一个仙童模样的玉娃娃,好不容易到该娶妻的时候了。怎么偏偏就关在房里不吃饭呢。”
“这要真是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菜农也猜不到尊贵的世子爷在想什么,见待的够久了。招呼着自家老伴儿将空的篮子都搬走,留下一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是世子爷得了相思。茶不思饭不想,话本里都这么写。”
菜农走了,张大娘越想越觉得她说得对。
“相思,相思…莫非世子真有心上人了?求而不得?”
脑补的张大娘摇着头进了厨房。
这哪家的姑娘那么没眼光,世子都这副金玉容颜了,还不知道好好抓住。
拐角处,莫子正小心瞧着黑了脸的世子。
背后议论主子的私事儿,按照王府的规矩,轻则挨板子,重则赶出王府。
可刚才张大娘是担心世子,才会说这么多。他不忍的看张大娘的背影,又眼里哀求的望梁迟玉。
心里已经能想到,脾气怪异的世子,定会将张大娘逐出王府了。
“本世子脸上有花?”梁迟玉背起手,薄唇里蹦出的话,惊的莫子连连摇头。
“没,没。世子你看…”
这张大娘的事儿怎么办。
都是当下人的,同理心比较强,还是盼着张大娘能落个好。
梁迟玉被莫子的反应气笑了。
“还杵着,要本世子饿昏给你看?”
“哦!哦!这就去让他们准备小菜。”莫子飞奔的跑进厨房。
心里又是不敢置信,又是觉得高兴。世子这是转『性』了?不是他多心,总觉得世子这两天越来越有人味儿了,莫非是因为连姑娘。
墙角的花开的正艳,梁迟玉望着手边的大红『色』花朵,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花。
闻着香味儿,他鬼使神差的摘下一朵放到鼻端,眼前竟闪过连安明眸善睐的笑颜。
“相思…”
这两个字刚出口,拿在手上的花忽然变得烫人。他烫手山芋一样扔开,也不等莫子送菜了,落荒而逃的离开。
开什么玩笑,就那样一个能将他扛起来的大力女,毫无一点大家闺秀的气度,会让他相思?
第三十二章()
用过晚膳; 天黑了。宁王府来了一个人,没用家丁通报,从正门一路畅通无阻进来。
此时,宁王府的抄手游廊处,借着满园盛开的花香。宁王搂着自己的爱妃; 一路细语温存。
“王妃; 这是本王特意让人从西域移植过来的烈火海棠。唯有这样的炎炎夏日,才能盛开得如此芬芳。”
宁王边说边含情脉脉的注视宁王妃,那双握过刀剑砍过人的手; 此时摘下了一朵烈火海棠。递给宁王妃时; 满是温柔。
王妃正要伸手接过。那花却拐了个弯儿; 宁王将它『插』/到了王妃乌黑的鬓发间。
“花儿配美人,也只有到了你跟前; 这些花才会如此黯然失『色』。”
被宁王如此夸赞; 且句句都像出自真心。宁王妃还像当年的清平公主刚出阁那般; 羞红了脸低下头。
只是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婉端庄; 反而扭头瞧了一眼身后的人,慎怪宁王。
“迟玉还在呢。”
梁迟玉跟在二人后头,看的腻歪死了。
“一把年纪了,还学『毛』头小子,酸不酸人?我牙都快掉了。”
怎么他这老子一到母妃跟前; 就这副德『性』了?明明在人前也算有模有样; 也知道摆摆架子; 平时勉强能算上一个孔武有力的糙汉子的。
现在就…
什么烈火海棠,父王也就只能骗骗母妃这样的单纯女子了。
天这么黑,红的黑的能有什么区别,是朵红花反正都能被说成烈火海棠。
望着宁王与王妃走路都要挨的极近的身影。梁迟玉心里不住腹诽,全然忘记了自己今儿才摘过一朵花放在鼻端嗅了一口。
只是毕竟不像梁迟玉,天生的锦衣贵公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宁王是正宗的开国元勋出身,马上的功夫好歹也是有一些真枪实料的。
儿子在后头,蚊蝇一样的话,一字不落,被他听到了耳里。
“哼!『毛』头小子了,也不知道给本王带个儿媳『妇』回来!像你这么大,本王早就——”
刚想炫耀自己十三岁时的丰功伟绩,一看宁王妃已经竖起耳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来回转圈,他顿时焉了。
话语一转。
“最近你闹出来的篓子不小,不仅传到你母妃那,就连陛下面前都被你搅的浑浑的。大皇子忽然定下亲事,此事可是与你有关?还有那连家二女,你到底想娶哪个,还是想坐拥齐人之福?”
宁王不解的事情太多了,他这儿子小时候他是没看清,以为是个金玉其外的草包。
但长大了,儿子遇上不少事儿,都化险为夷后。他才发觉他这儿子是大智若愚,嫌少能被人算计的。
跟着大皇子进了一趟宫,本来是要为他定下的亲事,生生变成了替大皇子定下,这其中若是没有猫腻,他可不信。
梁迟玉闻言,生生挤出了一个虽然充满嘲讽,却不减丝毫美感的笑。
“你以为我是你,见着母妃就走不动道了。我若是想娶妻,娶那些花容月貌的有什么意思。每天清早起来,对着镜子,对着河边儿看一眼,我就够心满意足的了,何须那些庸脂俗粉。”
“父王呢,生的五大三粗,也就勉强对着镜子不会吓到自己罢了。要是不娶母妃平衡一下,你以为梁家能出我这个子儿?”
因为母妃的吩咐,他在二人身后已经跟了许久,就是想看母妃要跟自己说什么。但跟了半天,最后念叨自己的却是父王。
梁迟玉本来就有些不耐了。
再听到宁王动不动就将连家二女提到台面上取笑他。想到连倾倾那矫『揉』造作,眼里含春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作呕。
而连安——
他忽然来气,他想这个女人做什么!收了他的钱袋,难道不该过来亲自感谢自己一番?
一生气心情就不好,梁迟玉跟自己老子顶了几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