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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期期艾艾的凑到连安身旁; 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
“你想要?”连安撑着头; 将木盒都合上。也不去看剩下的那些东西都是什么了。
小世子心里想的什么,她实在实在是猜不透。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二很慌『乱』; 听了这话就后怕的往后缩。
仿佛真怕连安会一气之下将这些一看就极其珍贵的东西塞给自己。
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人; 估计是大户人家养的江湖高手。还出手如此阔绰; 他怎么敢要这些东西。
小二偷瞄了连安一眼又一眼; 心里不由感叹。这位客官模样生的真好; 难怪能引得贵人如此着『迷』,让手下一个下午跑了那么多趟送各种东西。
“小的就是问问客官,是不是要用午膳?”这姑娘进了酒楼,总共就喝了点茶。
连安摆摆手。“不用了。”
想了想,她又递过一枚碎银。“小二; 我要一辆马车; 有么。”
“有有有!”小二忙不迭的点头。
龙音酒楼是吃住一条龙; 这姑娘就算没点菜,点了马车,也是一门生意。他总算不会被掌柜骂了。
将桌上的东西收了收,连安决定今儿的事情以后再说,总不能将这些东西都扔了。
她这些日子会看着时机将东西都退回去。
望着打开的木盒中花花绿绿的簪子玉镯,甚至还有西京一些布庄的地契。连安就忍不住叹气。
难道大户人家就是这般的富可敌国么,随手送出的东西都像平常百姓的下聘。
太阳西斜,周氏母女从王府出来了。
连倾倾板着一张脸,牙齿都快咬碎了。周氏的脸『色』也不比连倾倾好看多少,娘儿俩像一阵风,坐上马车时都是气呼呼的。
“娘!你说过我会是——”
一坐上马车,连倾倾便要嚷出心里的愤恨,却被保持警醒的周氏捂住嘴。
周氏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宁王妃说的话,连她心里听了都有疙瘩,别提倾倾了。
不是她自夸,倾倾的容颜与她有三分相像,自然是出挑的。琴棋书画就更不用说,普通贵女会的东西,她没少让倾倾学。
可偏偏,以为唾手可得的世子妃,被半路突然冒出来的连安给搅和了。
周氏挪开手,连倾倾也不再多话了,她不情不愿的低下头。手却使劲绞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将帕子用剪子剪成两半。
“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却连世子的影都没见到,凭什么连安就能这般轻巧的当世子妃!”
她刻意打扮,就是为了让宁王妃对自己有个好印象。可王妃却句句不离连安。
手中力气越来越大,连倾倾涨红了脸,目光嫉恨。
周氏最看不得女儿沉不住气的样子。“你急什么,事情还没定下。”
她撩开马车帘子,看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才在连倾倾耳边小声道。
“连安那小贱蹄子得意不了多久的,你相信娘。这些日子,你先安心在家练好古琴。”
连倾倾抬起头。“哪首曲子我不会弹,可这有什么用!”
世子又不会因为她弹琴好听,就对她多看一眼。
宁王小世子的不学无术,整个西京的姑娘都知道。要靠才华吸引他,还不如靠容貌。
她容颜不够好么?可世子就是不爱搭理她,连安也没比自己好看到哪里去,凭什么就能这么好命!
周氏拿尖尖的指甲戳连倾倾。“我怎么生出你这么没脑子的丫头。再过半个月,就是八月十五,皇后会在宫中办赏花宴。所有贵女都能出席。”
连倾倾回过味来。“世子也会去吗。”
周氏扶正了连倾倾头上的簪子,轻声道。“他会去。赏花宴,便是娘让连安消失的契机。”
“到时,娘要让你成为整个赏花宴上,最夺目的人!”
连安这两日很忙,请了工匠去为她的院子建了密室。还抽空去看了一次安儿。
小姑娘气『色』好了许多,之前蜡黄的小脸,这两日红扑扑的。
“姐姐,你什么时候离开西京啊。”安儿手里拿着根糖葫芦,与连安在附近的小道上并行。
连安俯下身,笑着回她。“就是这几日了。安儿舍不得姐姐么。”
等密室建好了,她就能安心离开了。
至于梁迟玉,被她潜意识的忘到了脑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了交集,也早晚会回到各自的路上。
安儿摇摇头。“不会。我会跟着姐姐一起走。所以,不会有舍不得。”
这语气如此笃定,脸上神『色』也是极为认真,倒让连安诧异了。
“我…”她何时说过要带安儿一起走了?
安儿眨眨眼睛,将手里一直拿着的糖葫芦递给连安。
刚啃完一根糖葫芦的连安,顺手接过。咬了一口才发现有些不妥。
明明是一起买的糖葫芦,她吃的一颗不剩了,安儿竟一口没咬。是不是她太能吃了。
“安儿不吃甜的。”见连安愣住,安儿声音清脆。
听了这话,连安没了别的顾虑,继续与糖葫芦斗争。
而一直定定注视她的安儿,脸上浮起了一抹与容貌极不符合的宠溺笑容。
“安儿会做菜。无论是咸的甜的,还是辣的,安儿做的菜都很好吃。”
“还有烤鱼,叫花鸡,麻辣小龙虾,蟹黄鲜菇,脆藕蒸鱼…”
数着手指挨个报菜名的安儿,俨然化身成了一代名厨。
连安听的口水直流,连口中的糖葫芦都吃出了菜的香味。她连连称赞。“了不得,了不得。”
“你怎么会做这些?”
安儿之前过的日子,也是极为贫苦的,连饭都吃不饱怎么会这么多菜肴。
仿佛看透了连安心中所想,安儿勾起嘴角笑。“无师自通,有天赋。”
连安感叹的点头,听信了。安儿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姐姐,你低头。”
连安依言俯下身,嘴角被安儿细细的手指拂过。
“姐姐像个孩子呢,吃糖葫芦沾了一嘴的糖。”
“……”
安儿仰起脸笑。“姐姐,安儿的厨艺是和客栈的厨娘大婶儿学的。”
咽下了最后一颗糖葫芦,连安愣愣点头。心说安儿这丫头,演戏的功力还挺高,她说什么都挺像一回事的。
“我知道姐姐不会做菜,安儿会。你带着安儿,无论去哪里都会吃到可口的菜肴哦。”
朝着连安歪歪头,小姑娘的语气满是蛊『惑』。那笑起来弯着的眉眼,像两轮弯月。
平常略带阴沉的小脸笑开时,似冰霜融化,有了几分美人的影子。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微有沉郁的眼,因为黑的太过纯粹,眼中有光时,便有了加倍的美。
连安差点就要点头了,好在经历过梁迟玉的美/『色』考验,多少有了些抵抗力。在关键时刻她直起身移开目光,没同意安儿的提议。
其实,若是只有蜀山门规,看安儿这么乖巧可人,她如果去闯『荡』江湖,也是愿意带上安儿的。
可如今,安儿的娘似是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而邢家村马贼一事又牵连甚广。
安儿的娘没有别的亲人在旁,她怎么能将对方唯一的女儿带走呢。
她想着这些,并未开口继续与安儿说话。
落后她一步的小姑娘,眯起眼。看着连安不曾回头的背影,她将沾了糖的左手食指,放到嘴边『舔』了『舔』。
眼神复杂,面容却沉寂平静。
第五十九章()
夜深的时候; 连府柴房里静静趴着一个人。屋里漆黑一片,没有点灯。
门被锁住,四周静悄悄,柴房中传出的微弱呻/『吟』,含着痛苦。在夜里显得清晰又凄凉。
黑夜里; 远方飘来一个红灯笼。
风沙沙的吹; 屋外的竹叶哗啦作响。灯笼到了门前停住,开了锁,门被推开。
“哟; 我瞧瞧; 这是谁。”响起的女声; 娇媚的快滴出水。
灯笼靠地上趴着的人近了,照亮了『奶』娘的脸。
“夫…夫人。”『奶』娘声音沙哑。
“到底是我养的一条好狗; 主人一来; 就知道怎么叫了。”
周氏蹲下身; 伸出手; 欲拍拍『奶』娘的脸。
可刚碰到刘妈妈染着血的脸; 她就迅速移开手,语气嫌弃,还带了几分夸张的惊恐。
“这是怎么一回事,阿媛的『奶』娘怎成这副模样了?”
『奶』娘浮肿的脸,已经看不清五官。睁开的眼; 几乎肿成一条线。
暗夜里; 灯笼的光极其柔和; 将蹲在她身前浅笑的女人照的越发柔美。『奶』娘却不敢多看,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子连连哆嗦。
“『奶』娘你怕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阿媛的事情?”周氏说话的语气越是柔和,面上的冷意就越是深刻。
“夫人…『奶』娘从来没有害你的心思,你放过我,我,我肯定…”
在柴房被关了一天,滴水未进,还被狠狠的打过。『奶』娘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心里还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希望周氏能念及旧情。
“那是自然,你是最了解阿媛的人,我自然会放过你。”周氏答应的很是果断,脸上的冷酷笑意都收了起来。
『奶』娘不敢置信的抬头。
周氏捂嘴笑起来,灯笼被她放在一旁,她伸出手,动作轻柔的将『奶』娘扶起。
劫后余生来的太过惊喜,『奶』娘踉跄的站起来,眼里都有了激动的泪花。
“小姐,我就知道小姐最是心善——”一时激动,她连夫人二字都忘记说了。
可这话却戛然而止,就这么停在口中。
她双目涣散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前『插』/入的匕首。那么狠,那么深,心口疼的都抽起来了。
周氏凑过脸,面容一转变得阴狠毒辣。“我自然是放过你,放你去死!”
等心口流出的血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