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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呢,怎么也不看着你,让你又到处乱跑。”前几天她带姜裕恒去楼上吹风,晚上这个不争气的就开始有些咳嗽,为此她又被自家嫂子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都好几日不许她靠近她大哥的院子了,就怕把小侄儿又拐去哪里玩,就差交代丫头:狗与大姑娘不得入内了!
“娘在和一个漂亮姨姨说话,说姨姨家里有个哥哥,很喜欢姑姑!”
姜涣芝高兴的笑了起来,还好平时没白疼这个小东西,还知道给姑姑报信了,将白嫩嫩的小家伙抱了起来,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姑姑你以后就不能陪恒儿玩了吗?”姜裕恒的脸被捏成各种形状,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怎么会呢,要是你娘不让姑姑去找你玩,姑姑就去房里把你偷出来,让你娘着急着急。”
“可是丫头都说姑姑要嫁人了,嫁人就不在姜家了,以后恒儿就不能日日找姑姑玩了。”
姜涣芝被小孩子的脑回路给惊了,她这还没出嫁呢,怎么就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放心吧,就算姑姑出嫁了也还是带着你到处玩,好不好?”
“好!那姑姑是要嫁给周家哥哥吗?”
姜涣芝手上的动作一顿,好几日没有听到这个名字都有些不习惯了,姜裕恒好不容易从姑姑手下逃出来歇了口气,姜涣芝就有掐了掐他的小脸蛋。
“不了,我和他前世无缘今生无分,他以后也不会来了,不要再提起他了。”
姜裕恒就算是从小聪明,也听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在自家姑姑的‘虐待’下发出了可怜的呜呜声。
虽然说是偶尔吐槽嫂子如何,其实嫂子待她和弟弟极好的,三人家中没有母亲,全靠了嫂子时时的叮咛照顾,不能驳了嫂子的好意,姜涣芝也只好一个个都认真的看了。
“这个从小就跟师傅学艺,手上功夫不错,能陪你一块骑马人来疯。这个是大学士家的郎君,文采奕奕,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姜涣芝听着都快睡过去了,嫂子还没说完。
再小些的时候,她怎么没觉得京中这么多歪瓜裂枣的,还一股脑的都涌到了她的面前来
该死的周胥昐,让你走你就真的走,让你别来你就真的不来了吗!
气得姜涣芝真的偷了姜裕恒,带着他出去跑马了。
出了京师在周边的地方逛了两日,心情才好了一些,溜达着小马带着玩疯了的姜裕恒回家了,家里人已经快贴寻人启事找孩子了。
等到他们到了家连姜老爷子也出动了,轮番上阵来教育姜涣芝,侄儿还这么小,若是哪里磕着绊着了该如何是好。
烦的姜涣芝又跑回了阁楼,第二日才从丫头口中知道,她离开京中才二日就出了很多事,比如太子遇刺,成王被陛下罚去南蛮荒地。
“你说太子遇刺了?”姜涣芝停顿了一下,又让她继续说别的事情。
其中和她相关最重要的就是,那位才华横溢的大学士之子,也不知是不是入了魔障,就看了姜涣芝一眼,就到处说他和姜家要结亲了,他和姜家姑娘情投意合。
气得姜老爷子更是一股火的往上冒,这是想把姜涣芝的名声搞坏了,让她不得不嫁了吗?
姜涣芝听了倒是还好,坏了就坏了,还能让她耳根子清静一些。
再说了难不成他还真敢上门来求娶不成,他要是敢来,不等她动手,她的叔伯兄弟都能揍得他连娘都不认得。
可有的人就不是这么认为的了。
第二日午晌,姜涣芝夜里认了许久的星象没睡好,正准备补个觉,就感觉到有人在底下小声的喊她的名字,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好奇的探出脑袋。
长长的秀发被微风吹起,俏丽的一张小脸格外的好看。
下面的傻里傻气站着的人不是周胥昐又是谁,故意板着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缩了回去。
背靠在窗子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涣芝,你别恼,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上来就在下面和你说句话就走。姓刘的我已经去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一定不敢再乱说你的坏话,毁你清誉你放心吧。”
难怪刚刚远远的看着他嘴角好像有淤青,好啊,他居然还敢学别人去打架了。
就算对方是个读书人,可他这么瘦胳膊瘦腿的能打得过谁?还让她放心?这是放的是哪门子的心啊!
就算早就知道不会得到回应,周胥昐还是有些失落,想想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没准是他们真的情投意合了呢。
他也见到了,刘学士的这个儿子长得不错,所以方才他才会忍不住亲自动手在他脸上揍了几拳。
一开始是不知道自己是谁,才敢还手,等到知道的时候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跪地求饶,在他眼里即便涣芝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人也是配不上她的。
刚要转身离开,就感觉到一个手掌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想了许久的人正板着脸认真的看着他。
“伤在哪里?”
周胥昐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不是打架,而是他遇刺的事情,原来她都知道了啊。
也是,她这么聪明,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呢,张了张嘴喉中有些苦涩,“腰上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
话还没说完,姜涣芝就直接伸手来撩他的衣服了,腰间缠着两层的布,布上还有隐隐的血迹,就这样病恹恹的还想去给她出头?
还是省省吧。
“没事,真的没事,当时我想着死了一了百了,我一出生父皇就封了我为太子,可我的身子不争气,弟弟们说的也有道理,我这样才是与社稷无益。”
那后来为什么没有真的受了那一剑呢,是在生死的刹那间,他想到了她的样子,巧笑倩兮,即便不能一直在一起,他也想多看她几眼。
姜涣芝伸手戳了戳他手上的地方,突得笑了起来,“你揍他了?”
这是又跳到刘学士的儿子这了,他知道她平日也是这样的,若是不仔细听就会跟不上她的想法。
周胥昐也咧开嘴笑了起来,只是扯到嘴角的伤有些痛,笑得有些难看。
周胥昐的身子突然僵住了,因为眼前这个她心心念念的女子,突然上前垫脚吻在了他的嘴角,他有些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不过就像是蜻蜓点水般的掠过,马上她又站直了身子,笑弯了一双眼,“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了?
周胥昐的双眼猛地睁大,她是,答应嫁给他了吗?
后来独自一人看着宫墙内天空中的皓月时,姜涣芝也问过自己后悔吗?她想应该是不后悔的,因为她找不到第二个愿意这么待她的人了,即便是再多的孤寂和困难,她都想为自己试一次。
番外:姜皇后(四)()
姜涣芝主动的握住了周胥昐的手掌;他的手掌因为紧张手心还在冒手汗;这个场景即便是在梦里也是他不敢奢望的事情。
他今日之所以会这样;一是因为行刺的事情之后;他的兄弟之中只剩下自己和一个懦弱的草包弟弟;他倍感疲倦。又听说了姓刘的传出来对姜涣芝不利的话语;他才会一时冲动。
在他的心里;即便是不能和姜涣芝在一起,她也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人,他不能接受姜涣芝被人这么诋毁;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若是他为了一个女子和刘学士家的郎君动手了,怕是明日父皇和母妃就该拉他去问话了。
明明已经不小了,也是该纳妃的年纪了;可他就像是个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样;身心都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要见姜涣芝的念想。
可这个发展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一直都知道他喜欢的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虽然生在深闺养在深闺;行事作风却一点女儿家的拘泥都没有。
甚至是性情思想都不是一般的男儿可以比拟的;把这样的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周胥昐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件折了鸟翼的事情,所以姜涣芝拒绝他的时候。
他的心里除了难过;还有一丝的释怀,他害怕真的答应了自己的姜涣芝;以后会后悔。
回去之后他也一直在劝自己;你除非有能力和实力,给的了喜爱的女人她想要的一切,不然就应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一开始他日日睡不着觉,只要一闭眼,眼前全是她的一娉一笑,后来他是麻木了,等到快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就算她将来会后悔,他也想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还不等周胥昐从巨大的惊喜之中回过神来,姜涣芝已经一路牵着她的手,到了前院。
这里他来过许多次,每回都是来找姜阁老说事,只是没想到今日却会以别的身份来到这里。
姜老此刻正在书房练字,气定神闲的写下一个辞字,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抬头看到周胥昐的时候丝毫没有吃惊的意思。
“你们来了?”只是在看到他们紧握着的手掌时,恍惚了片刻,露出了一个笃定的笑容。
“晚辈拜见姜老先生。”和以前的见面不同,他今日不是君他也不是臣子,他只是一个想要娶他家孙女的男人,虽然突然见面有些唐突没有什么准备,可周胥昐还是来了。
他想告诉姜阁老他的决心,周胥昐想要一直和姜涣芝在一起的决心。
既然他没有说破自己是谁的话,姜老也不必以大礼相待,只是上下的看着他,然后就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又露出了一个笑。
让下人上了茶,真的就和普通的对待客人的方式对待周胥昐,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特殊对待。
三人坐定,品着茶,大多数时候都是姜老说,姜涣芝答,闲聊了一会,茶碗里的茶都没了热气时,姜老才话锋一转,看着周胥昐笑盈盈的道。
“今日不知郎君上门所为何事?”
周胥昐慢慢的起身,恭敬的跪在了姜老的身前,他这辈子只跪过天地跪过父皇母妃,从未跪过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