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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站在一旁吐了吐舌头,他还真是不信了,就他家大人那宝贝的劲,这孙家还有人敢欺负乙儿?怕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乙儿省去了前面的那些话,就听到了后半句找顾洵,双眼一弯笑得很是可爱,点了点脑袋,对的,叔父可好了。
孙佳玉又拉着乙儿交代了好些,乙儿的眼睛就瞟到了矮桌上的纸张,孙佳玉的字和她的人一样很清秀。
但也挨不住天冷,受冻的很僵,写得多了也会有些糊外加潦草。
孙佳玉看到乙儿看着那些字,怕她担心赶忙安慰,“你别担心我,其实听着十卷很多,其实也不长,我已经抄了二遍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乙儿马上就回想到了那天的场景,认真的看着孙佳玉的眼睛,“乙儿错了。”
孙佳玉心里一跳,乙儿这次的认真,和平常又不太一样,带了些试探和后悔,有些后悔当日自己被父亲吓了之后太过小题大做了。
“没有没有,乙儿做得对,是玉娘擅作主张做了错事,本就要罚的,只是我没想到父亲真的会这么做。”
一想起那日的藤条和春兰身上的伤,孙佳玉对孙勤和就只剩下心寒了。
“别难过,后日就可回去。”
乙儿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消息,她那天晚上就给孙佳玉算了一卦,是吉,否极泰来,后日一定能从这里出去了。
“姑娘您听到了吗,乙儿说咱们后日就可以回去了,您别难过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孙佳玉重新露出了一个笑容,会过去的,一定都会过去的。
就在他们说的正融洽之时,柳氏的屋内,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正摸着虚白的胡子,一脸正色的柳氏姑嫂。
“按照你们的描述来看,大约是个妖童,为百姓除害之事就包在老道的身上了。”
初阳(五)()
第三日一大早;孙佳玉还是和前几日;一样早早就起身准备抄录第七遍家训;只是身子有些乏力。
祠堂四处阴冷;她和春兰就住在后头的小隔间里;到了后半夜没有火炉整个屋子就跟冰库一般;好在熬到了天亮;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春兰不会写字也帮不到孙佳玉,只能帮着磨墨,这么冷的天;若是不时常磨着,一会就会冻成了块。
孙佳玉刚刚准备好笔纸,打起精神写完第一句话;就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转头就看到秦妈妈,一脸喜色的快步走了进来。
秦妈妈是孙佳玉生母秦氏的贴身丫鬟;被许了孙家的一个管事;后来被柳氏以各种原因把他们夫妻支去了后院做杂事;就是为了不让孙佳玉身边留着贴心的仆妇。
“姑娘快别写了;喜事天大的喜事;快跟老奴回去梳洗更衣,祝家请了圣上帝师亲自前来说媒;现在老爷和夫人都在堂上陪着,老爷让老奴接姑娘回去;好生修养好准备嫁衣了。”
孙佳玉手中的笔猛地往下一顿;纸上晕开大片的墨汁,双眼微微的发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旁边的春兰已经忍不住哭出声了,激动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姑娘,姑娘,乙儿说的没有错,她说是后日就真的是后日。”
孙佳玉现在脑子里全是那日祝轩瑞的样子,原来他不是说说的,是真的要娶她啊,他还说了让自己等他的,她真的等到了这一天。
而正院的大厅内,顾洵坐在上首正在喝着茶,孙勤和谄媚的在一旁说着话。
“我看两人很是相配,别看轩瑞年纪轻轻却很有才干,就算是放在京中也没几个后起之秀,能在他这个年纪就有这般的出息,孙大人好福气。”
孙勤和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啊,不停的点头,他顾洵都说了好的人,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好的吗。
而且孙勤和这几天也已经想通了,陆远鸣再好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祝轩瑞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啊,又没有官职,等玉娘嫁过去之后少不得还得倚靠他们孙家。
柳氏就更不用说了,她是巴不得孙佳玉嫁给这个姓祝的商贾,给的聘礼肯定比陆远鸣娶续弦要给的多,到时候等沅娘出嫁了嫁妆才不会少。
不过柳氏从顾洵进门到这会,脑子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一双眼睛就黏糊在顾洵的身上,她还从未见过这般优秀的儿郎。
听说还是圣上的老师,她连京师都从未见过,更别提什么圣上了。
而眼前的男子居然日日与圣上相伴,还如此的风姿卓越,若是他能娶了沅娘那该有多好啊,只可惜沅娘还小,要不然能和这样的人物搭讪话,以后岂不是能直达圣听了。
柳氏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一个不注意抬头就触碰了顾洵的视线,冰冷又带着杀气,下意识的就往后一缩。
刚刚脑子里的那点旖旎一下子就散去了,这人怎么看着这么风光霁月,却看人这么可怕,她好像是第一次见他吧,怎么好似有过仇似的。
等到交换了庚帖,顾洵就离开了孙府去了祝府,算是了却了一桩美事。
留下孙勤和和柳氏还在感慨,“老爷,这位少年郎真是圣上帝师,妾身今日可真算是开眼了,是不是京中的贵人都这般的模样。”
孙勤和一直在赔笑,脸都要笑抽了,喝了口茶揉了揉脸才恢复了过来,“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即便是京中卧虎藏龙之地,又能有几个顾洵这样的人物。”
柳氏看着顾洵走的方向还在不舍,就突然想起了正事。
“老爷,最近城内不太平,总出些怪事,正巧前几日嫂嫂给我举荐了一高人,驱邪镇宅很是灵验,先前还在叶家做了法事。说是前几日叶老太爷被鬼魅缠身,连日不顺,原是招了小鬼,大师的法事一做,这几日喜事连连,您看,咱们府上可还需要请他做上几日的法事。”
孙勤和不屑的摇了摇头,他可是有乙儿那样的高人在侧了,还需要什么高人啊,别又是坑蒙拐骗的游方道士才是。
但是转念一想,乙儿只会说他凶,从未替他改过运,所以近来想要做的事一件都未能成,莫不是真的招了小鬼?
“既是叶老太爷都说好的,那就找来瞧瞧,若是到时没什么本事,可别怪为夫将人轰出府去。”
柳氏一听就知道有戏,“老爷,这高人现在就住在后院的厢房,妾身现在就去请来。”
*
那边孙佳玉刚回到屋内,乙儿正坐在窗边和小乙鸟玩,小乙鸟伤口早就好了,乙儿也没再拿笼子拘着它。
但这鸟儿像是通人性似的,刚放它那日就又飞了回来,平日里白天也不怕冷和乙儿一样出去玩,到了点就会自己飞回来,而且一般乙儿不出门的时候它也会乖乖的待在屋子里哪也不去。
这会儿看到孙佳玉她们回来,就冲着门的方向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乙儿回头果然就看到了她们。
眼睛弯起,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接下去的日子就和顺了起来,离顾洵来说媒后的第三日,祝轩瑞就带人来送聘礼了,即使是下着大雪家家户户都家门紧闭,但还是被这阵势给招惹了出来。
整整三十多辆马车的聘礼,从家具到摆设,再到奇珍异宝多得晃花了众人的眼。
最为神奇的是祝轩瑞在灾民中的呼声特别的高,所有人都很信任祝轩瑞,他把灾民中年轻力壮的男子都收为己用,日日付了薪酬让他们看管各个灾民点的秩序。
不仅在提供吃食的同时还给了活计,这么一来,城中再未有过闹事之说,也让孙勤和过了好一段安生日子。
尤其是今日护送聘礼的,除了祝家的护院就是灾民了,为首就是胡家村的众人,护送着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却没有出一点岔子。
下聘当日孙佳玉没能亲眼见到,乙儿却是跟着顾洵去看了。
还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没想到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呢!
“叔父,看,好多。”
两人为了能看清,是在孙府最高的阁楼顶上,顾洵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还当她是个孩子,就怕她站不稳摔着。
“这算什么多的,祝轩瑞这人精着呢,哪里愿意送这么多好东西便宜那狗官,表面是看着东西多,其实都是些大件的家具值不得几个钱。”
这还是顾洵给他出的主意,他是真心要娶孙佳玉,可也不能便宜了孙勤和和柳氏,奇珍异宝真的想送,那也应该送给孙佳玉的。
乙儿不懂这些,就是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觉得有趣罢了。
听顾洵这么说,认真的点了点头,还不忘认真的夸一夸顾洵,“叔父,见多识广!”
顾洵这辈子听过的奉承话都能写好几本辞典了,可都没乙儿夸的真诚,不过四个字就让他听得通体舒心。
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扬,止不住的笑意要流露出来,“今日可是偷吃玫瑰糖了,嘴儿这般的甜,叔父只是恰巧知道,不像乙儿是真的聪明。”
“那,一起聪明。”
乙儿也发现了,叔父好像心情很好啊,偷偷的在心里记住了,叔父也喜欢听别人夸他,就和自己一样。
歪了歪脑袋,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两个喜欢互夸对方的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准确定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乙儿每日还和之前一样,顾洵不出门就去找顾洵玩,顾洵出门了就去找如欣玩。
那日祝轩瑞下聘自后,还偷偷的托乙儿给孙佳玉送了个荷包,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反正孙佳玉看了东西之后,就天天羞的躲在屋里绣嫁衣。
没过多久,就到了乙儿之前预测的雪停之期,果然前一夜起雪就慢慢的小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阳光就透过云层照射在了地面上,雪粒再也不曾飘扬下来,当抬头看到澄澈的天空之时,城内所有人都沸腾了。
原本寂静的街道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再等了一天确定真的如乙儿所说的不再下雪了,城中的灾民们除了留在祝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