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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那上面有一点点红色的血迹,他顿时明白过来,低声问颜玉,“你是又来葵水了?”
颜玉快要被自己气死了,脸红的滚烫,掀开被子就把自己埋了进去急道:“你先出去!去叫兰姨来去去追锦珠回来,不要再找许太医来了!”
她又疼又难受还又羞的不敢露脸,妈的!谁知道好好的葵水怎么会突然提前来了!这要是许太医来了,一看她因葵水来了,肚子疼的看太医,她一定臊死了!
江秉臣看着她钻在被子里哑然失笑,搞半天原来是葵水来了,却又去拉她的被子道:“我记得你葵水之前来过,不是这个日子啊,怎么好好的提前了?还这般的疼?还是得请许太医来瞧瞧的。”
“不要!不要再请许太医来了!”颜玉抓紧被子不让他拉开,闷头道:“我我可能是喝了酒。”她感觉自己的裤子都湿透了,急的想骂人,“你怎么还不出去啊!找兰姨!我要找兰姨!”
江秉臣实在是乐的不行,隔着被子拍拍她道:“我们玉儿一来葵水就变的像小孩儿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发脾气的。
颜玉也懊恼至极,又想哭了,拉下被子红着眼睛恼怒的看江秉臣道:“你又没来过葵水,你怎么知道这个有多难受”
江秉臣又心疼又想笑,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道:“要是可以,我倒是愿意代你来葵水,看你如此,比我自己来还难受。”
他也不再逗她,让她好好躺着,出门去叫了兰姨。
等兰姨措手不及的替她收拾好,那锦珠带着许太医也回来了。
颜玉不好意思,江秉臣却执意要让许太医给看看,葵水来的这么早,还这般疼可不是什么好事。
许太医听了江秉臣说的,又诊了诊脉,笑道:“并不什么大事,只是颜姑娘本身就身子虚,加上今日我给颜姑娘服的药配酒服用有活血的效果,所以就将这葵水催提前了,今夜颜姑娘是不是喝了不少酒?”
颜玉点点头。
“葵水期间是半点酒都不可沾的。”许太医道:“酒有活血的功效,喝了会引起腹疼和增加葵水。”
江秉臣听的懊恼不已,早知道他半点酒都不让颜玉喝了,“那该如何调理?让她不要这么难受,你开些止疼的。”
许太医无奈道:“止疼的汤药且是随便乱服用的?”他提起笔写了个药方,“先抓一副调理的药给颜姑娘喝下,可稍有缓解。”
等到锦珠将那药抓回来,熬好了给颜玉服下,颜玉再去睡天色已经快要亮了。
早朝时间也到了,江秉臣也没有再休息,等颜玉睡着了,直接去了早朝,好在那官服上的血迹兰姨已经清理好了,看不太出来。
颜玉迷迷糊糊的睡着,又睡醒已是第二日的中午,锦珠过来服侍她起来,她问起江秉臣什么时候走的。
锦珠答了之后又道:“江大人如今在老太爷那里与太上皇和老太爷谈小姐的定亲之事。”
颜玉愣了愣,但随后也想到,既然宴会之上已经说了定了亲,这亲必定是要先定下来的。
她喝了点粥,忍冬就风风火火的进来道:“小姐,圣上身边的福禄公公在前院等着见您。”
颜玉就忙穿好衣服,去了前院,只见江秉臣和颜鹤年都在,江秉臣在与那福禄公公说:“你回去禀报圣上,就说颜会元身体不适,要过几日才能去国子学报道。”
福禄公公一脸为难的虚笑道:“尚书大人这实在难为奴才,圣上今日特意派奴才来接颜会元去国子学的,几位翰林院的大人早就在等着了,这次由这几位大人负责教导备考殿试的诸位,颜会元第一天就告假不太好吧”
颜玉这才听明白,原来是燕明让她随着会试中第的诸位同窗一起去国子学备考,还请了翰林院的几位老学究亲自教导他们。
燕明这意思是让她光明正大的与诸位学子一样,是好事。
“确实不太好。”颜玉过去对福禄公公道:“公公且在这里等一下,我这便换衣服跟你过去。”
福禄就松了眉头,“等得,等得,颜会元慢慢换,只是圣上说希望颜会元能以女子的装扮入国子学。”
颜玉了然,就是让她做表率,给女子入学立个好榜样,“颜玉明白。”
她想福禄点了点头,转头去跟江秉臣和颜鹤年说话,“父亲和江大人不必担心,我已好的差不多了,今日便可入学。”
江秉臣皱眉道:“你这才第一天”
“不妨事的。”颜玉忙打断他,小声道:“我自己会多加注意的。”
江秉臣便忍下不说,“去换衣服吧,我送你过去。”
颜玉顿时一喜道:“你江大人已经好久没有送我去国子学了。”从前心爱时他每次接送她,她都很开心。
江秉臣无奈笑道:“你若是喜欢,晚上我去接你。”
“江大人今日不用回部里?”颜玉忙问。
“这点时间还是有的。”江秉臣让她去换衣服,又低声道:“昨夜那一身衣服不要穿了。”太好看了,国子学里的那群小子定是要歪心思的。
颜玉回房换了一身善姐儿的,是一身寻常穿的白衣白裙,赤色腰带,是比昨夜那身要利落方便的多了,头上也只簪了一把她做男儿时就带着的白玉簪。
锦珠替她收拾好感叹道:“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只可惜没有耳洞,不然可以带好看的耳坠了。”
颜玉捏了捏耳垂,“我怕疼,还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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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臣早已被好了马车在府外等她,瞧见她白衣飘飘的走出来叹了口气,她就算穿男人的衣服也引人注目。
江秉臣扶着她上了马车,也不避讳什么,与她一同上了马车,在那车里嘱咐她道:“我替你带了软垫,等到了让我的小厮给你拿进去垫在椅子上,你如今不能受寒。还有这个。”他手指点了点一个小篮子,“里面是煮好的桂圆茶,热的,你带进去记得让小厮给你倒来喝,不要怕使唤他们。”
颜玉点点头。
他又道:“我打听过了,圣上找来授课的几位老翰林都是颇有名望,为人也正派的,不会为难你的,倒是你那些同窗”
“江大人就放心吧。”颜玉觉得他今日格外的啰嗦,忍不住笑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国子学,同窗也都是我认识的,还有许兄,都是熟人,不会难为我的。”
就是熟他才更不放心。
江秉臣勾着她的腰将她抱过来,低头瞧着她的唇道:“离他们远一点,知道吗?那些毛手毛脚的小子们,要是敢骚扰你,你就告诉我的小厮,先打死了我来处理。”
颜玉刚想开口说话,他托着颜玉的脑袋,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将颜玉的话堵回嘴巴里。
她的唇像颗蜜糖,他怎么亲吻都犹嫌不够,便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深深的探了进去,搂紧了她的腰将她揉在怀里,手不规矩的就从衣襟摸了进去,“你真好看,好看的昨天我险些忍不住”
颜玉被吻的低喘,忙伸手按住他的手,“不不要闹。”
“我不闹,我替你揉揉肚子。”江秉臣穿过她的手就摸到了她的小腹,感觉她细滑的肌肤紧致的绷紧,贴着她的额头笑道:“还疼吗?”
颜玉被揉的想哼哼,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衣衣服会散掉。”
“散了我帮你穿。”他轻轻揉着,不规矩的乱摸,亲了亲她的耳朵,“昨夜你将我吓死了,以后再不许喝酒了。”
颜玉小声哼哼了两声,脸红道:“你们这些男人不知道做女人的辛苦,葵水疼生孩子更疼了,还会死人。”
江秉臣的手指顿了顿,抬起她的脸瞧她,低头亲了亲她道:“那我们不生。”
颜玉浑身发软的看他,“你堂堂尚书大人,一根独苗苗,你会不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
江秉臣笑着又亲了亲她,“我只想要你,你是我的夫人,也是我这个小江家的嫡小姐,江府有你一个就够了,我无父无母没什么好传宗接代的,我若是早你一步死了,我的家业都归你,你想给谁给谁。”
颜玉呆了呆,不知他是玩笑,还是认真的,“旁人会说你,说我的。”
“我不在意这些。”江秉臣道:“谁若是谁敢指摘你,我便杀了他。”他抱着她,只觉得她这样单薄,“你这么瘦,我不敢想你若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该多让人揪心。”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像个宝贝一样抱在怀里,“我这一世得到你就已足够了,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会替你父亲好好的疼爱你。”
颜玉眨眼看着他,心里一阵阵的泛酸泛甜,“江秉臣是不是我父亲跟你说什么了?”
江秉臣笑着看她,她可当真心细如发,“你父亲啊昨夜跟我哭了好大一场,说如何如何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苦,说当初抱你回颜家时,你在他怀里一声都没吭,像是怕给他惹麻烦一样。”他轻轻摸着她的脸,“他说你从小就很乖,没有母亲,从没满月就自己一个人睡,从来不哭不闹,说你如今能如此为颜家他觉得很愧疚”
颜玉眼睛红了红,“他待我很好,从来不曾亏待我,只是我命不好而已。”她生在这种情况之下,能得颜鹤年救下已是大恩。
“如今你转运了。”江秉臣对她挑眉笑道:“你有我了。”
颜玉忍不住笑了,勾住他的脖子道:“我也会好好疼爱你的。”仰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江秉臣忍不住托着她的头就又吻了进去。
那马车停在国子学外,车夫说了一声:“大人,到了。”
颜玉忙要推开他,江秉臣却不松开她,吻的她七荤八素的,才喘了一口气松开,贴着她的额头道:“我帮你穿衣服,记着多喝热茶,不许理那些小子。”
颜玉红着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