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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姐儿站在她身侧将头低的恨不能即刻消失,颜秀烟衬得她自惭形秽。
弹幕里也和颜玉同一个感觉——
宅斗爽:这个庶女好心机表啊,这个时候还来找什么存在感啊,就是故意刺激善姐儿的吧?善姐儿也是居然跟庶女这么好,自丢身价。
咖啡加奶不加糖:可以理解吧,这家里就两个小姑娘,打小一块玩起来的,颜秀烟又这么会做人,说不定善姐儿生病之后她是唯一的朋友呢。
霸道总裁:说不定的感觉,总觉得颜秀烟太找存在感了,让人有点不舒服,但又不能说什么。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善姐儿被扶着坐在薛老太医对面,薛老太医对她道:“小姑娘别紧张,把面纱摘了,老夫看看你的状况。”
善姐儿紧张的握了握颜秀烟的手指。
颜秀烟便扶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她,“善姐姐别紧张,来,我替你摘掉。”她轻轻柔柔的替善姐儿将面纱摘掉。
颜玉看过去,只见她的脸上红疹密布,有些都发白化脓了,有些脱了皮,确实很严重,一张脸全被毁了。
善姐儿眼睛里满是不安,这些年她怕极了见人,自己看自己的脸都觉得恶心。
薛老太医却像是见惯了一般,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又替她诊了诊脉,不多会儿的时间便收回手道:“我还以为什么疑难杂症需要老夫来一趟,不过是面癣而已,只不过她的比较严重。”
善姐儿忙将面纱又带了上。
王慧云急道:“之前的几个大夫也说的面癣,春癣,照着这些开了药,外敷内用都试了,可总不见好,或是好一些又立刻复发的更严重了。薛老太医您再瞧瞧?”
薛老太医已擦了手道:“你若是不信老夫可以让圣上再另请名医来,老夫行医半生若是连个小小面癣都能看错那简直是玩笑。”
王慧云面色尴尬的闭了嘴。
颜鹤年忙为她辩解,她只是爱女心切。
颜玉在她身侧扶了扶她的肩膀低声道:“母亲放心吧,薛老太医连瑾哥儿的天花都治得好,是不会看错的。”
颜老太爷也道:“我这孙女当真只是面癣?那为何总不见好?这都已经两年之久了。”
薛老太医便又问了几句,她日常的饮食起居,之前的药方和药膏让她拿了来,一一看过道:“这些药和药膏确实是医治面癣的,没什么问题。”
“那为何总不见好?”王慧云也不敢多问。
颜玉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心酸,明明是颜鹤年的发妻,在颜家却不敢伸不敢展,也是她这个父亲无能,没有给她更好的依靠。
她立在了王慧云的身侧,低声道:“母亲可以与老太医说说善姐儿平时都吃些什么?可是饮食上不妥?”
薛老太医点头道:“总不见好和复发,可能是她日常接触的某样东西便是她的病根,你们没发现所以没注意。”
弹幕里有人听不懂,便有人解释——
科普小能手:这就是过敏嘛,花粉过敏之类的,老太医说的就是她的过敏源没找到,平时一直接触就一直复发,很好理解啊你们这些小智障。
宅斗爽:科普咋还骂人呢?
科普小能手:是宠溺哦。
王慧云像是有了支持者一般,将善姐儿平时的饮食说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薛老太医听了一遍,又为善姐儿把了把脉道:“即日起把她用的被褥枕头,衣服手帕,贴身接触的一应物件都换上新的,我开些药草在她屋子里点燃去去霉湿之气,让她之后用清水洗脸,接触到脸的要每日用那草药熬水煮一次,饮食上忌辛辣和食醋,腥肉之类的发物也不可再吃。”他让药童那纸笔来,写了一个药方,“我开一剂药,再为她挑一些外敷的膏药,早晚两次涂抹便可,不出半个月红疹即可消退。”
王慧云一喜,连善姐儿也眼睛一亮,却又是不敢相信,这些年她吃过的药看过的大夫那么多,却次次失望。
薛老太傅写好药方,又嘱咐了两句,便急着回去给她调配膏药了。
颜老太爷再三谢过他,颜鹤年也连连拜谢。
他名药童收了药箱看颜玉道:“不必谢老夫,谢你们颜家出了这么个小子吧,也不知道他哪里修来的运气,将太上皇哄的高高兴兴的。”
颜玉也拜谢道:“该谢祖父,若非祖父送我去山中,我也不会有此机缘。”他自告奋勇的道:“晚辈来送薛老太医吧,父亲快去处理善姐儿的事务吧。”
颜鹤年十分放心她,便点了点头。
颜玉热情异常的亲自替老太医提着药箱,护送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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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出了老太医的院子要往大门去,颜玉便上前热情的扶住薛老太医的手臂道:“老太医来一趟也是不易,不如到我那院子里喝杯茶,休息休息吧。”
薛老太医狐疑的瞧她一眼,“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将胳膊抽出来道:“小娃娃有什么好茶,不去,老夫可不上你的当。”
颜玉又忙扶住他道:“薛老这就是冤枉我了,我是满心的诚意想请您去我那儿喝茶,我那儿虽是没有什么顶好的茶招待,但您去了是必定不会失望的。”她往学老太傅面前一拦,讨好的笑道:“老太医别急着走嘛,晚辈确实不止想请老太医喝茶,而是有一事想请教一下老太医?”
薛老太医瞧着她黑溜溜的眼睛蹙眉道:“你小子接连两次破我规矩,能有什么好事?”
颜玉声音放轻了一些道:“此事并非关于晚辈,而是关于老太医。”
“关于老夫?”薛老太医不明白。
颜玉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便开口道:“晚辈斗胆,敢问老太医家中孙儿可是最近在准备武科?想要殿试拿下武状元?”
她看到薛老太医眉头皱了皱道:“怎么?你认识谭儿?”
颜玉摇头笑道:“晚辈无缘认识薛谭兄弟,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他,那个人也参加了武科,说了一些对薛谭兄弟不太好的事情。”
薛老太医眉头紧了紧,“什么事?”
弹幕里——
路过:主播你要注意规定,泄露了重要信息改变历史是会被人道毁灭的。
奸臣爱好者:这又是哪段狗血历史??
颜玉扫了一眼,她心中自有分寸,出卖一两条信息,只要是不影响最后结局不就是了。
她继续与老太医道:“这里讲话不方便,老太医可否愿意赏脸去喝杯茶?”
薛老太医脸色阴晴不定,薛谭可是薛家唯一的骨血,他十分看重这个孙子。他最后还是跟她去了她的院子中,让他的药童候在回廊里。
颜玉请着他进了厢房落坐,厢房里只锦珠在。
锦珠说兰姨去熬药了,忍冬带着心爱去摘杏儿了。
她让锦珠上了茶,然后让锦珠速速去将江秉臣带回来,马上。
锦珠点头退了出来。
薛老太医没耐心的道:“颜小子,你究竟想与老夫说什么?”
颜玉不再磨他的耐性,直截了当道:“那人说要在殿试时陷害薛谭兄弟,晚辈深恐薛谭兄弟会中计,所以才想与老太医说一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薛老太医果然追问道:“那人是谁?他要如何陷害谭儿?”
颜玉扫了一眼弹幕又看到路过在提醒,她已决定势必要替江秉臣讨到这个医治的机会,便不顾提醒将直播间关了道:“那人叫楚北,说要在薛谭兄弟的马匹上动手脚,让薛谭兄弟当场落马。”上一世武科殿试时薛谭在最后一场骑射上马匹突然莫名受惊将他抖落下马,偏偏他的脚被马镫缠住,硬生生的被马脱了许久才救下,最后右腿残废,成了个瘸子,一辈子无缘成为武将。
而最后也查出来,确实是武状元楚北搞的鬼。
“马匹受惊,必定是会伤到薛谭兄弟的,他们的用意不知是让薛谭兄弟落选,而是让他受伤,再也不得与他竞争,还望薛老一定要告诉薛谭兄弟多加注意。”颜玉不能直接说薛谭的下场,只能这样提醒,“就算薛老不信我,让薛谭兄弟留个心,多注意安危也有益无害。”
薛老太医瞧着她,她那样子并不像开玩笑,说的也句句恳切,她也没有必要这么贸然的编个瞎话来骗他,多注意总是好的。
“老夫便替谭儿多谢你的好意了。”薛老太医道:“他日武科殿试谭儿若是有幸高中,一定再来谢过你。”
他便想告辞,可刚站起身,颜玉也忙起身道:“薛老别急啊,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
薛老太医看着她眯了眯眼。
颜玉心里有些没底和着急,这江秉臣怎么还不回来!
她厚着脸皮道:“晚辈有一极重要之人,因头部受了重创昏迷,醒来后就记忆全失变的傻里傻气的,晚辈想请薛老给他号号脉”
“原来你小子的目的在这儿。”薛老太医心中了然。
颜玉忙道:“薛老别误会,想请您给他号脉是真,但提醒薛谭兄弟也是千真万确,薛老可一定要提醒啊,不然后悔莫及。”她又忙道:“晚辈也知一再坏薛老的誓言不好,晚辈不求薛老替他医治,只求薛老为他诊个脉,找出病症所在,好让晚辈心里有个底,这样也不算坏了薛老规矩是不是?”
他只发誓再不医治别人,没说连脉都不能号啊。
薛老太医看着她乐了,“颜老如此一本正经,你父亲也是老实之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猴精一般的小子?”
颜玉眼睛一亮,“薛老这是答应了?”
薛老太医又坐下道:“幸好你小子没拿方才提醒之事来要挟老夫,不然便是你跪下求我,我也必定不会遂你的意。”她随精明但是好在不是算计之人,倒也是善良,“说好了,老夫只为他诊脉,不为他医治。”
“不医治不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