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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秀的一举一动表面上看都是她自己在做主,但实际上却有一条条无形的线操控着她,线的另一端握在司徒凝冰的手中。
如今的杨熠根本无法阻挡杨炎的步伐,司徒凝冰也不愿白折了这颗棋子。所以司徒凝冰要让皇帝的后宫热闹起来,子孙繁茂!
小剧场:
国子监博士甲(激动):“老子堂堂状元及第,居然让我去当胎教!”
博士乙(鄙视):“愚蠢的凡人,说不定这胎是未来太子,胎教升级成帝师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借题发挥()
“这不是叶美人么?怎么在这儿跪着?”这也不知是第几个路过御花园的宫人悄声向正在修剪花枝的小太监小忠子打听了。
小忠子早被问的烦了,却奈何自己位卑职小不敢得罪人,只得耐着性子堆起笑脸对一脸好奇的宫人解释道:“方才叶美人正在那处青草地上练舞,也不知怎么的招惹了几只蜜蜂,叶美人怕被蛰就急匆匆的躲开,那几只蜜蜂也是奇怪对叶美人是紧追不舍,任叶美人身边的宫人怎么驱赶都赶不走,正惊慌失措的时候碰巧遇上皇贵妃娘娘往这边儿来了,叶美人一时没瞧见就冲撞了娘娘。”
说到这儿,那个宫人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往叶美人跪着的方向瞧了一眼,三分怜悯七分看热闹的说道:“皇贵妃娘娘如今身怀龙嗣,金贵着呢,这叶美人冲撞了她哪有好果子吃?”说完又凑近了小忠子一些,挤眉弄眼的道:“有没有说要跪多久?”
问这话的她也不是头一个,小忠子心里对她们这种幸灾乐祸的心理十分不耻,有什么可乐的?说白了大家都是伺候陛下的奴才,叶美人好歹也算是奴才中的主子,她都落不了好,似他们这种真正的奴才岂不是更可怜可悲?
不耻归不耻,小忠子面上可不敢有丝毫怠慢,老老实实的对那宫人道:“皇贵妃娘娘说太阳落山了才能起来。”
那宫人闻言不由抬头望了望正高悬在半空中的金乌,再瞧叶美人的时候眼中就多了一分情真意切的怜悯。如今正逢夏至日头长得很,这会儿才刚过未正时分日头又毒,叶美人这大半天跪下来至少要退层皮!
这个念头刚起,那宫人眼角余光就瞥见原就跪的颤颤巍巍的叶美人身子软软的往一侧倒了下去,显见是撑不住了。
她身后陪跪的两个宫人见主子都晕了,也顾不得什么,立刻爬起来将叶美人扶起,一人抄起叶美人的一只胳膊吃力的抬着她回彩丝院去了。
“这么容易就晕过去了?”那宫人望着叶美人一行的背影,嘀咕道:“莫不是装的罢?”
淑景殿
“中暑晕倒了?”独孤秀歪在软榻上,听着宫婢的禀报,樱唇微微往上翘起露出一个冷笑,“身子这么弱怎么侍奉陛下?告诉太医院一定要好好照顾叶美人把她的身子调养好了。”
宫婢了然道:“奴婢明白了,必定将娘娘的话带到。”
独孤秀满意的笑了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先拿叶氏开刀,她再慢慢对付尹氏那个贱人!
“娘娘何必浪费精神在叶美人身上?”等那宫婢退下了,苗公公才不赞同的劝道:“她位份卑微,根本威胁不到您,等您大权在握,要她生或死还不是一句话?当务之急是想法子让陛下南巡迁都,培植自己的势力,离间陛下父子的关系,这些才是重中之重,还望娘娘不要为了一时快意误了生死存亡的大事!”
独孤秀点了点头,“阿翁放心,我知道轻重。”为了表示自己的敬重,独孤秀不管心里怎样看待苗公公,面上却以长者的礼数待他并不以主子自居。
“娘娘心中有数便好。”苗公公见她肯听劝,语气便没有原先那般严肃,老奴年纪大了,又是贱命一条,事败了了不起就是下去伺候先皇后娘娘。可娘娘不一样,您如今正走在悬崖边,错一步就是粉身碎骨,您可不能有丝毫大意呀!”
听他说得诚恳,独孤秀心中颇有几分感动,自小到大从未有人像苗公公一般对她苦口婆心的教导。便是她的父亲对她也不过是利用驱使,何曾真心替她考虑过?
“有阿翁这样的智囊给我出谋划策,我便是想掉下悬崖怕也不容易。”为了掩饰眼眶中泛起的热意,独孤秀故意俏皮的对苗公公眨了眨眼,然后才将话题转回正事上,“何况我借故教训叶氏只不过是个引子,阿翁要我劝陛下南巡迁都总要有个合适的借口。”独孤秀抚着自己的平坦的小腹,眼中却没有一丝慈母的光芒,苗公公只在她那双剪水秋眸中瞧见了深不见底的幽暗!苗公公暗暗点头,总算有些样子了。
皇帝匆匆赶到淑景殿,见到正坐在床边隔着纱帘为独孤秀诊脉的昝太医,张口就问:“皇贵妃如何了?”
昝太医听见皇帝问话,收了按在独孤秀手腕上的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吭吭哧哧的回道:“微臣无能,实在诊不出娘娘有什么不妥。”说完一滴汗珠顺着面颊滑落,无声无息的溅落在淑景殿的青石板上。
“混账!”皇帝原就焦急,听了昝太医的话不禁勃然变色,“身为太医居然连个脉都诊不出来,朕要你何用?!”若非顾忌着独孤秀还昏迷不醒,昝太医又号称妇科第一圣手,皇帝恨不得立刻下令将这个徒有虚名的庸医推出去斩了!
“陛下恕罪!”昝太医一听皇帝这话,脸色煞白吓得瑟瑟发抖不住的磕头求饶。
关键时刻还是高公公开口替他说了两句话,“陛下,皇贵妃娘娘晕的实在蹊跷,依老奴愚见或许不是动了胎气,可能是旁的病症,昝太医擅长妇科,他诊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不如请再请几位太医过来瞧瞧?”
皇帝听他说的有理,脸色缓和了一些,也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昝太医不由松了一口气,皇帝没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身,只能悄悄的往角落里挪。一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二来也给同僚们腾地方诊脉。别看他面上吓得不轻,可心中却十分明白,即便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皇贵妃娘娘也醒不过来,她这是借题发挥另有所图!
“几位娘娘对不住了!”昝太医心中后悔,当初他就不该一时糊涂受了皇贵妃的要挟,帮着她假孕争宠。这不,下午叶美人刚冲撞了她,晚上皇贵妃娘娘就“昏迷不醒”了,玩儿的这么大,怕是不止要对付一个叶美人,她这是要一锅端呐!
小剧场:
昝太医:玩儿的这么大,怕是不止要对付一个叶美人,她这是要一锅端呐!
独孤秀:你真相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出宫()
昝太医猜的没错,皇帝几乎将整个太医院老的少的大小太医都宣到了淑景殿,可任凭众太医使出浑身手段始终无法唤醒独孤秀。皇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淑景殿里跪了一地的小命可能不保的太医。
生死攸关之际,还是高公公站了出来,对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皇帝说道:“陛下,娘娘这病太蹊跷了,老奴斗胆猜测怕不是得了什么病症,而是”
“有话就直说!”皇帝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苍白如纸的独孤秀心中烦躁不已,再也不愿听一句废话。
高公公等的就是他这一句,闻言立刻将不敢说的猜测说了出来,“奴婢以为娘娘这是中了邪,不如找几个高人给娘娘驱驱邪,说不得娘娘就能醒了?”
若是平时,高公公说出这话铁定要挨一顿训斥,不过此时眼见太医院束手无策,独孤秀昏迷不醒,皇帝实在是没辙了,病急难免就乱投医,只是犹豫片刻便下了口谕,命起居舍人裴隆去办此事。
三日之后,裴隆不负圣望找来了一个名唤李广成的年轻道士。只隔着纱帘瞧了一眼独孤秀之后就对皇帝道:“陛下,皇贵妃之所以昏迷不醒并非是中邪所致,而是腹中小皇子贵不可言,需真龙之气供养,长安虽是帝都可若论真龙之气远不及洛阳。”
“你是说,只要将皇贵妃移送到洛阳她就会醒?”皇帝一双眼睛如冷电般盯着面前这个年轻的道士,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心虚。
但他显然低估了这位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的“高人”。在皇帝陛下的威压之下,李广成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反而从容自若,仿佛压根没将皇帝放在眼中。尤其是他手掐法诀,半阖双目的模样,实在很有高人的风范。即便皇帝心中对他有十二分的不信任,也因他这副好皮囊和高姿态信了五成。何况独孤秀已经昏迷了整整三日,食水不进只靠人参吊着,长此下去大人或许还熬的住,腹中的皇儿可怎么办?
想起那个可能结合了自己和凤仪长相的孩子软软的叫自己父皇,皇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愿意放弃!
“高升!”经过一番挣扎,皇帝终于下定了决心,死马当作活马医!“传朕旨意,即刻启程去洛阳!”
高公公还在迟疑,毕竟圣驾出巡去洛阳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即刻就去基本是不可能的,可皇贵妃这情形确实也等不得。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裴隆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道:“陛下,臣愿辅助高公公安排一应出巡事宜。”
皇帝原本见高升一脸为难欲语还休就要发作,不想裴隆竟主动跳了出来,将出巡事宜一并揽了过去,看这位起居舍人比从前更顺眼了,打定主意等独孤秀一醒过来就给裴隆加官晋爵!
“裴卿果然忠心。”皇帝当即准奏。
“有劳裴大人了。”明知裴隆此举乃是有意在皇帝面前献媚邀宠,高公公也不生气,反正他就一宦官又不能参政,跟大臣争斗个什么劲儿?那不闲的慌?裴隆乐意接这烫手的山芋简直求之不得到时候出了纰漏也有顶缸的,若得了嘉奖更少不了自己的,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高公公帐算得清楚,裴隆也不傻。之所以主动接下这烫手山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