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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图什么,只为了保住我儿子的脸面!”王氏心里这样想,却不敢对齐嬷嬷说实话,她就是再信任齐嬷嬷,这般私密之事也不方便对她直言。只作余怒未消道:“嬷嬷不要说了!我这儿媳妇固然不尽如人意,到底对咱们家有恩,就是要给嘉懿纳妾也该等她回来了,问过她的意思再纳,这样趁她不在偷偷摸摸的,跟趁人之危有什么区别?但凡有点儿规矩懂得礼义的人家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儿来!”虽不能说实话,可这王氏这几句话倒不是假的,她再不喜欢儿媳妇最恶毒也就心里盼着她早死好换个儿媳妇,却绝不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即便是给儿子纳妾也要光明正大,儿媳妇点头才可以,这才是规矩正理。
在王氏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齐嬷嬷却觉得王氏待司徒凝冰太好,想起当初自己求她出手阻止郭氏进门她一口回绝的决然态度,齐嬷嬷就替王氏不平起来。“夫人就是太心善了,您这般掏心掏肺的对少夫人,可换的回她一两分感激?那会儿裴夫人带着郭姨娘进门的时候”说着便将当初自己怎么求的司徒凝冰,司徒凝冰又如何一口回绝的经过一字不落的对王氏说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齐嬷嬷还是不够了解王氏,她未料到王氏听完之后非但不生气,反而点头道:“这事儿原怪不得嘉懿媳妇,若是旁的事儿你找她帮忙,她置之不理确是不对,可郭姨娘这件事儿,哪里是她该管的?这儿媳妇能耐再大也断没有把手伸到公公房里去的道理?嬷嬷为这事儿怨她,未免有些苛刻了。”
齐嬷嬷状没告成反被王氏隐隐数落了一顿,暗悔自己干嘛这么多事?心里感叹了一回,人老了果然就糊涂了,从前哪儿会出这样的差错?
王氏见齐嬷嬷默然不语,想着是不是自己说话重了些,忙补救道:“不过这也不怪嬷嬷,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情急之下才出了昏招。”
她给了台阶,齐嬷嬷又不傻,赶紧就着下了,主仆两人又说了两句闲话,王氏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对齐嬷嬷吩咐道:“嬷嬷叫彩凤去将嘉懿寻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齐嬷嬷依言去了,王氏等了半个时辰,彩凤终于将李嘉懿找来了。
“母亲找我有事?”李嘉懿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王氏必定已经从安国公那里听说了自己妻子的事情。
“唉!”王氏叹了口气,怜爱的瞧着李嘉懿道:“也不为旁的,就是你媳妇儿那事儿我已经听你爹说了。他的意思是要我给你寻个出身不错又老实本分的女子纳进门做贵妾,我将那老没良心的骂了一顿给挡回去了。不过瞧他那样子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死心,我指望不上他就该去找旁人帮忙了。娘把你找来,一是想听听你的意思,究竟是要这个贵妾还是不要?”
“当然不要。”不待王氏把话说完,李嘉懿便态度坚决的表态。要什么贵妾!眼前这个就够他穷尽毕生心血的,再来一个?干脆抹脖子算了!
王氏听他回答的这般斩钉截铁没有回旋余地,心中是既欣慰又有些难过,欣慰的是儿子不像他没良心的爹,待妻子一心一意,却又不禁为自己没有这样的丈夫而难过。面上却不好当着儿子的面露出来,只得收起矛盾的心情,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想要,那就得防着你爹硬塞了,娘想来想去你爹那人能找的人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好友裴振。”说到此处,王氏的语气里不自觉的透着些许讽刺,“谁知道过两天裴夫人会不会又领着个娘家侄女而上门!”
李嘉懿瞧着面露讥讽之色的王氏,只觉得好似回到了小时候,母亲依旧是那个会给自己做好吃的,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母亲。心中一阵温暖,语调都柔了两分,“母亲放心,儿子自有法子打发,裴夫人就是将娘家侄女儿全都带来也没一个进得了我弄玉轩,就怕她不来!”他早瞧裴振不顺眼了,酒肉之徒不过靠着家族的庇荫才有今日的官位,一味的巴结讨好父亲,不说十成至少有一半是个小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梁欣馨只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脑子里蹦出了几百套应急方案(其实没一套行得通)。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小姐,奴婢从厨房拿了些点心,您用一些罢。”
梁欣馨一听这声音顿时松了口气,正想再找个借口支开这个小丫鬟,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你给我摆在桌上吧,摆好看点。”
小丫鬟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违拗,一边泛着嘀咕一边把手里的点心摆在桌上。梁欣馨就趁着她转身的档儿,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来到她身后举起手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下,小丫鬟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我早就想试试这招了!”望着倒下去的小丫鬟梁欣馨一点儿罪恶感都没有,完全不担心就凭自己单手提四个热水瓶上六楼的手劲把人家劈出什么后遗症来。
利索的扒下小丫鬟的衣服换上之后,梁欣馨又把嫁衣胡乱的给那个不省人事的姑娘穿上,把她靠在床边盖上喜帕,收拾完犯罪现场,拿着包袱就走路了。
拿着个包袱梁欣馨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只能捡人少僻静的小路,幸亏今天府里办喜事大家都忙得很也没人什么人注意到她,否则就凭她做贼心虚的模样早被人逮住了。
走到一座假山石后面,看见靠墙根的地方长着一颗大树,“天助我也!”梁欣馨心里一阵庆幸,有了这棵树她就可以顺利的翻墙逃出去了!望了望四下无人,梁欣馨把包袱拴在身上,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树,正想往下跳,再仔细一看真庆幸自己没跳下去。该死的,这堵墙不是外墙,墙后面也不是大街而是个院子,院子里还坐着一男一女,看这两人坐的pose铁定不是夫妻就是情人,那女的坐在男的大腿上一脸的娇嗔看得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电视里见多了可现实版的还真不多见)。本来她既不想被人发现也不想妨碍人家谈情,猫起身子正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再爬下去,可是那一对男女的对话却好死不死的传到了她耳朵里。
“王爷,您还是快回去罢,别叫王妃等急了,要是怪罪下来奴家可承受不起。”话是这么说可身子还是坐着一动不动,明显就是口不对心。梁欣馨身为一个现代人这辈子除了豆腐渣工程最鄙视的就是小三,尤其是这种“主动型”的小三,直替那个可怜的王妃抱不平,心想:“我要是那个王妃”想到这里忽然回过神来,“你妹的!我就是那个王妃!”再仔细看那个男的一身鲜红,刚才她还奇怪一个大男人穿这么艳干什么,现在一想这明摆着是喜服嘛!“你个贱男人,结婚当天还跟小三幽会,当心被雷劈!”梁欣馨恨不得冲下去给那个贱男人两巴掌!(搞得真跟自己老公出轨似的)
“哼,什么王妃!她就是个摆设你不必理会她!”男人不屑一顾的语气无异于火上浇油。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安国公从前偏心司徒凝冰这个儿媳妇,除了她出身司徒氏之外更多的是她一双眼睛像极了他敬重了一辈子的表姐独孤凤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国公瞧着这个手段狠辣,心机重城府深的儿媳妇就开始不顺眼了,尤其是在得知司徒凝冰手中掌控着一股不小的势力甚至足以威胁天下的时候,安国公对司徒凝冰的不顺眼转变成了厌恶。不为别的,只因她破坏了表姐端庄大度温婉贤惠的名门淑女形象,不修女德非学男人弄权,不是祸害是什么?!若非还有顾忌,安国公恨不得立马叫儿子休妻!
安国公厌恶司徒凝冰,自然听不得旁人说她的好,纵然郭氏话中有话他也听不出来,只揪着司徒凝冰不放,不以为然道:“她有福却不知珍惜,早晚会耗尽自己的福气!”如今安国公只盼着苍天有眼,让这个不省心的儿媳妇和害死女儿的凶嫌,也就是新帝同归于尽算了!
郭氏见安国公厌恶司徒凝冰至此,心中欢喜,面上却装作懵懂不知的样子来,疑惑道:“老爷这话是何意?可是少夫人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不待安国公说话,郭氏已装模作样的劝道:“这话原不该妾说,可妾到底是少夫人半个长辈,总要替她说两句话,不管少夫人做错了什么,老爷是做长辈的多担待些也就是了。少夫人毕竟还年轻出身又好,在家想来是千娇万宠的,性子娇些是难免的,老爷不念旁的就是念着她小小年纪将这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该记她一份功劳,何苦同她计较?”郭氏一壁说一壁观察着安国公的脸色,见提起后院二字的时候,安国公神色明显难看了一分,便猜测着大概是司徒凝冰借着掌管内宅的便利做了什么事儿叫安国公知道了,这才惹了他厌弃。
“她都把手伸到李氏一族的生死存亡里头了,我还能不同她计较?!”安国公在心里吼了一句,总算他还知道轻重,再宠幸郭氏也不敢将这样的机密大事告诉她,只板着脸不悦道:“不说她了,还不知道她回不回得来!嘉懿身为世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他都二十三了还没有子嗣,着实不像话,夫人不为他操持,我这当父亲的却不能不记挂在心上。”
郭氏品了品安国公话里的意思,是想将这事儿交给自己去办,正中她下怀,立刻善解人意的笑道:“给世子爷挑人服侍这事儿老爷是不好出面的,若是您信得过妾,妾给姑母捎个口信,请她给世子爷挑个好的来。”
安国公喜她知情识趣,一时心情大好,抬手挑起她的下颔凑近了仔细瞧了半晌才点头道:“你姑母的眼光是极好的。”
郭氏还来不及表现出娇羞,殷红的双唇就被攥了去,屋外鲜花绿草春意盎然,屋里也是不遑多让,春光无限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最后一字不落的进了李嘉懿的耳朵。老爹和小妾合起伙来算计自己妻子,李嘉懿就算早有预料可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