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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代表在家事上能一碗水端平,若非如此李嘉懿也不至于拖到今时今日还未动手!
“可恨!”李嘉责一拳砸在墙壁上,咬牙切齿道:“我真不明白,一样都是爹的儿子为什么他就这么偏心李元祥!”
“这墙壁结实得很你仔细手疼。”司徒凝冰瞧了瞧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伤到了手而面容扭曲的李嘉责,“这天下偏心的父母多得是,不止你父亲一个,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好好利用。”
“利用?”李嘉责猛然转过头满眼希冀的瞧着司徒凝冰,“怎么利用?!”
司徒凝冰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这话你该问你二哥,这些年若不是他利用放任你父亲对李元祥的偏心,他一个贱妾生的庶子能对爵位起心思?”说起来这原本是王氏该操心的事,偏偏王氏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些年跟张氏斗得鸡飞狗跳还半点便宜都没占,到头来还要自己的儿子来玩这种内宅的小计量。
李嘉责瞪着眼睛想了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你们就…打算这么忍下去?!”大体上对自己哥哥的苦心,李嘉责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总觉得这法子太憋屈了!
司徒凝冰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冲着他安慰的笑了笑,“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瞧不见你那糟心的大哥了,逢年过节记得上柱香就行了。”
“你跟我哥都商量好了?”李嘉责这会儿总算看出来了,兄嫂之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水火不容,而且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司徒凝冰没有回答,只掩着口打了个哈欠,“我乏了,回去睡觉了。”说着也不理会李嘉责抬脚就往外走。
李嘉责在后面一叠声的喊:“唉…等等!”
“你还有事?”司徒凝冰转过身一副准备好教导学生的先生模样。
“那…那个”想起先前自己搞的那些小动作,李嘉责面对司徒凝冰的时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林坤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虽然知道此人可能还有用,但如此背主负义之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李嘉责终究意难平。
面对如此幼稚的问题,司徒凝冰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翻白眼的冲动,以尽量不伤害李嘉责自尊的口吻循循善诱道:“漠北那个地方时不时会动兵戈,刀枪无眼死个把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李嘉责张着嘴眨巴了半天的眼,这才从嘴里蹦一句,“嫂子你太阴险了!”
司徒凝冰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过奖了,比起你二哥来我实在自愧不如。”
“我是在夸你!”望着踏着满地清辉而去的纤细身影,李嘉责头一回觉得圣旨赐婚其实还是挺靠谱的……
这一夜,除了李嘉责和司徒凝冰外,对李元祥来说也显得分外漫长,原本觉得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没有成功!这个打击着实不小,再加上林坤忽然失踪,连带着抓来的孩子也不见了,李元祥心中充满了恐慌,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偏偏派出去打探的人一丝消息也无,他焦躁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壁害怕着天亮一壁又厌倦着这一片混沌的黑暗!
第六十六章 挑衅()
由于安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受了惊吓暂时不能理事,于是安国公府的内院的权柄被安国公豪气的一拍板交到了世子夫人司徒凝冰的手中。
权利交接的过程顺利的简直有些匪夷所思。王氏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府里一堆事总要有人管,与其交给庶子媳妇还不如给自己媳妇,既然老爷都发话了她也乐得顺水推舟,任谁也不能说她偏心。因为这个心思,王氏交权的时候便异常的痛快,只是叫她没想到的是往日里锱铢必较的大儿媳妇崔氏既没到她跟前闹也没找安国公哭诉,这太不合常理了!
王氏不知道,并非崔氏对管家权没有兴趣而是昨夜她被架回松涛院的时候立刻就被人灌了一碗加了料的安神汤,浑浑噩噩睡了过去,待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安国公府的下人们总算知道了什么叫雷厉风行,不过半天的功夫,松涛院的下人就被全部撤换,与崔氏有牵扯的管事仆妇无一例外的被揪出了陈年旧账给捋了差事,原本还有几个资历老的不服,打算一起去王氏那里闹一场,不想连金英堂的门都没进就被一群粗使仆妇堵了嘴带到了司徒凝冰跟前。
司徒凝冰则拿出了治军的手段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管事以以下犯上、聚众闹事的罪名拖出去打了个半死当天就找了人牙子连带全家一起卖了,其余的人见识到了少夫人的手段纵然心有不服可到底不敢再闹事。一天之内安国公府内院崔氏的羽翼被翦得一干二净,王氏听说了之后乐得胃口都好了,晚上用膳的时候多喝了一碗汤。而崔氏则气得摔光了屋子里的器皿摆设,有心要找王氏大闹一场,可惜她连松涛苑都出不了了,司徒凝冰很给面子的派了林嬷嬷暂代松涛苑的管事嬷嬷。
林嬷嬷跟苏嬷嬷原来都是在李贵妃身边服侍的,见惯风浪有一身的手段,可自从跟了司徒凝冰之后深觉无用武之地,这回终于可以一展所长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把个松涛苑变成了冷宫。
崔氏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别说出松涛苑的门就是连只言片语都送不出去,好不容易捱到李元祥回来,崔氏拉着丈夫诉了一通苦然后就撺掇着他到安国公面前告司徒凝冰的状。
“相公,司徒氏那个贱人真是小人得志!一掌家就把我的人全都卖了,这回若咱们忍下了这口气,以后这府里还有我们夫妻的立足之地么!”
若是平日李元祥定然会温言软语的安慰妻子,可这两日变故迭起,原本的如意算盘被打乱他在外头已经焦头烂额了,回来又要听妻子的抱怨心里压着的一团火顿时爆发了出来。“闭嘴!这点子内宅的事情都你都处理不了,还要我替你到爹面前丢人现眼!一样都是为人妻子,司徒氏就能帮扶丈夫,你呢?!你除了胡搅蛮缠还会做什么!”
崔氏自成亲以来从来没被丈夫呵斥过,瞬间有些懵了连哭都忘了张着嘴呆呆的望着一脸焦躁愤怒的李元祥,待她回过神来便跟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撕扯李元祥的衣服。“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自己没本事还怨我!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庶子能娶到我这个韩国公家的嫡女你就该烧高香了!”
李元祥这辈子最恨人家提及他的庶子身份,再加上又在气头上一时压不住火甩手就给了崔氏一巴掌。这下崔氏是彻底疯了,哭着喊着要跟李元祥拼命,最后实在闹得太厉害连司徒凝冰都给惊动了。
“大哥大嫂这是做什么?”司徒凝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李元祥夫妇纠缠在一起,一屋子的残渣碎片桌椅东倒西歪,场面狼狈至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闹得这样大若是叫爹娘知道了岂不又要烦心?”司徒凝冰瞧着李元祥夫妇毫不掩饰面上的幸灾乐祸。
“就是!”收到消息跟着一起来幸灾乐祸的李嘉责在一旁同仇敌忾道:“又不是市井流氓一言不合就动手,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瞧着两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衣衫不整、鬓发凌乱脸上还挂了彩,李嘉责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崔氏捂着被李元祥打肿了的脸瞪着司徒凝冰和李嘉责正要开骂,不过司徒凝冰根本不给她机会,看她张口就立刻吩咐屋里的丫鬟道:“大奶奶伤的不轻,你们还不快扶她出去上药!”
如今松涛苑里的丫鬟仆妇都是司徒凝冰新换的,虽然并不都是她的人可见识过少夫人的行事之后各人心里都明白这府中谁是真正的掌权人,所以听闻司徒凝冰的吩咐之后连想都不想就半扶半架的拥着崔氏出去了。
“弟妹果然好手段,不过一天功夫我院中的就都是你的人了!”李元祥眼见妻子被架出去,咬牙切齿的盯着司徒凝冰。他的脸被崔氏挠了一下,左边脸颊上有四道血痕,眼睛因为一夜未眠而布满了血丝,样子很是狰狞,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咬司徒凝冰一口。
李嘉责上前一步挡在司徒凝冰身前就怕他忽然发疯真的冲过来对司徒凝冰动手,自从见识过这位二嫂的手段他已经心服口服了,再加上隐约猜到她同自己二哥的关系并非他所想的那样,李嘉责便将她当做了自己人,下意识的护着她。
“大哥说笑了。”司徒凝冰越过挡在自己身前的李嘉责直直的瞧着李元祥,一字一句道:“我耍的不过是些小手段,哪比得上大哥一出手就灭全家那么大手笔?唉…不过可惜,手笔很大手段就不怎么样了,旁的不说就光‘识人不明’这四个字已经是你或者说你们最大的败笔!”
“我在这里好心奉劝大哥一句,有些事还是量力而为的好,螳臂挡车勇气可嘉不过结果么……”司徒凝冰拖长了语调最终没有把话说完。有些话无需说得那么明白让听得人自己想效果更好。
李嘉责可不管那么多,他此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跟李元祥作对并且看他吃瘪见司徒凝冰不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的替她补充道:“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李元祥原就狰狞的脸色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变得更加扭曲,一双幽暗的眸子死死盯着司徒凝冰与李嘉责,杀机必露!
李嘉责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挡在司徒凝冰身前。
“夜深了,大哥好生歇着罢。”司徒凝冰的目光越过李嘉责直直的迎上李元祥盛满凶光的眼睛,“我们告辞了。”说完拽着李嘉责就出了松涛苑。
夏日的衣衫穿的很单薄,所以司徒凝冰能感觉到李嘉责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既然怕为什么要挡在我前头?”
“谁怕了!”李嘉责挣脱司徒凝冰的手,大声辩驳道:“我怎么可能会怕李元祥那个王八蛋!”
司徒凝冰一双清冷的眸子平静无波瞧得李嘉责一阵心虚,直如当头浇了盆冷水垂下头蔫蔫的不说话了。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