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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见都未曾见过一品香的东西。”她说话慢悠悠的跟她的人一样带着特有的慵懒气息,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有一种被一头猎豹盯上了的感觉。
见怜张着樱桃小口,眨着眼好半天才道:“小姐您这是猫鼻子罢!”那一品香的香膏味道十分清淡,尤其是夏日应季的芙蓉膏香味更是似有似无,站在旁边都不一定闻得真切,她家小姐竟然光凭一阵风就能嗅出芙蓉膏的味道,这嗅觉也太灵敏了些!自己伺候了小姐这些年竟不知她还有这样的天赋!
她哪里知道,司徒凝冰这不是天赋,不过是幼时落入荷花池的经历给她身体遗留下的恐惧,荷花的香味已经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无论多么清淡她都能瞬间分辨出来!也是那两个女子时运不济,偏生用了芙蓉膏若是换个茉莉膏、石榴膏之类的她必定是嗅不出来的。
也多亏了这芙蓉膏,不必等两日之后司徒凝冰于这两个女子的身份目的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之所以还要再查不过是印证自己的猜测罢了。
不过,还未等到手下细作挖出那两个女子的老底,见怜就给她带回了一个轰动京城的消息——齐王府被御林军封了,齐王被大理寺看押了起来!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司徒凝冰正替自己母亲给自家兄长布置新的院子,她跟杨炎一样品味眼界都被调教的极高,又是为了自家兄长,司徒凝冰原就精益求精的性子就变得异常挑剔了起来,从家具器皿到花草树木都被她筛选了个遍若非时间不够她恨不能把院子推到了重新建,家里的仆妇管事被支使焦头烂额,头一回见识到了自家这位姑奶奶的难伺候。
“就只抓了杨炎一个?淑宁没怎么样罢?”对于杨炎进了大理寺,司徒凝冰倒没怎么惊讶,他就是哪天突然暴毙而亡了,司徒凝冰的第一反应也只会是这小子是在玩苦肉计。只是淑宁既是齐王妃,不管她心里怎么希望守寡,明面上杨炎遭了秧,她就只能陪着一起倒霉!
“目前齐王府的家眷都被御林军困在王府里,除了不能进出之外旁的倒没什么妨碍。”说到这里见怜顿了一下,瞧了眼四周进进出出低头忙碌的仆妇丫鬟们对司徒凝冰道:“小姐,奴婢还有话说。”
司徒凝冰将手中一份物品清单交给身侧的红鸾,淡声吩咐道:“你在这儿看着,先叫她们把东西摆好,我一会儿回来再瞧。”说罢扶着见怜的手腕出了院子。
屏退了伺候的一干丫鬟仆妇,司徒凝冰在花园中的一处石台旁坐下,两三丈内除了碧绿的青草便是争奇斗艳的花卉并无可躲藏之处。
“说罢。”司徒凝冰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见怜沉默了片刻理了下思路,这才低声说道:“据咱们得来的消息,陛下将追查刺杀一事交给了御林军统帅上护军韩素,不过一****便查出了那日刺杀陛下的典客署令秦越原是大公子府上的门客,这典客署令的官职还是大公子举荐的,此次典客署之所以会让他接待突厥使臣也是瞧了大公子的面子。”
听到这里,司徒凝冰眉头一挑嗤笑道:“举荐个人就能把自己荐到大牢里去?陛下没那么傻,韩素也没那么大胆子!”
“小姐说得是,这只是个引子。”见怜继续道:“秦越刺杀失败自尽之后,隔天就有百姓到京兆尹衙门报案,说是在灞河下游现了十三具尸体,京兆尹不敢怠慢不过一日功夫就查出了死者的身份。其中八人都是秦越的家眷,分别为他的父母,妻子,妹妹还有一个女儿和三个儿子。另外几人则都是秦府的下人,厨娘、乳母、丫鬟、小厮还有粗使婆子。经仵作查验这十三人都是身中剧毒而死,死后被人在身上绑上石块投入灞河的。”
“呵!”司徒凝冰忍不住嗤笑一声,讥讽道:“都被绑上石块了,居然没沉底还冲到下游被人现了,这活干的也太外行了些。”
“现如今长安城上下都在传,这是老天爷都瞧不过去了,才让人现了秦家那些尸体,若是寻到那犯下此等恶行的杀人凶手定要千刀万剐方能平民愤偿天意!”
司徒凝冰摇了摇头,“魏王这真是把自己往死里整,杨炎不过挖了个坑他就傻傻的往里跳,还嫌坑不够深拼了命的继续挖,他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么?”嘲讽了两句之后,接下来的进展见怜不说司徒凝冰也能猜个七八分准,“这之后是不是有幸存者去京兆尹衙门出了?”要不然这把火怎么会这么快烧到杨炎身上!
“倒不算幸存者。”见怜忍着笑道:“是那死去乳母的丈夫,据他所说自家婆娘在秦府当乳母,原本与主家约定每月十五能有一日的假回家团聚的,哪曾想这月十五他等到天黑也不见自家婆娘,他心中不安第二日天没亮就去了秦府。跟往常一样去后门敲门,却瞧见那里正停着两辆骡车。”
“骡车?”司徒凝冰挑了挑眉,“长安这地界,但凡有个官职不管大小,出行时为了面子,哪怕是租借也会用马车,骡车是平头百姓才坐的,秦越再怎么说也是个从七品的典客署令,又做过齐王门客不至于寒碜到连辆马车都租借不起的地步。这布局之人隐藏身份是假,故意漏出破绽是真!”
“可不是么!”见怜附和道:“那乳娘的丈夫平日里也是多到秦府走动的,自然瞧出了不对劲,便没有贸然上前,而是躲在一旁偷看,哪知这一瞧险些将他骇了个半死!”
第八十八章 后招()
见怜口沫横飞绘声绘色眉飞色舞的讲述着那乳娘的丈夫是如何心惊胆战的瞧着几个壮汉将秦府上下那京兆尹也是个乖觉的人,知道那庄子是安国公府的产业,又事关秦越便将此事上报给了刑部。”
在听到安国公府四个字的时候司徒凝冰秀眉微颦,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李嘉懿被请去刑部喝茶了?”
“嗯”见怜点了点头,“刑部在知会过韩素之后便派人去庄子上搜查,在一间厢房里现了一枚银耳钉,经辨认正与灞河现的一具女尸身上佩戴的是一对,庄子上的庄头、管事和下人都被带回了刑部衙门问话。庄头挨不住刑便招了,只说是奉了主子的命令看押几个人,旁的一概不知。刑部得了这口供,便去别院请了李公子过堂问话。”
“也不知这李公子是怎么想的?”见怜嘟嘟囔囔道:“平日里瞧着聪明绝顶的一个人,到了刑部衙门就跟傻了似的,只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再没旁的话了,竟是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架势。”
司徒凝冰闻言若有所思,低声笑道:“好一个何患无辞,李嘉懿这糊涂装的倒是极妙。如此一来只怕刑部想留他陛下都不会准的,他只需要安安静静的躲在宅子里待风波过去再顺手捡便宜便可。”
见怜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正欲出言相问,司徒凝冰已是先开口道:“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也只是将李嘉懿绕了进去,他都没什么大事,大理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仅凭着一个秦越和一层姻亲关系就敢将杨炎下狱,定然是陛下下了旨。”
她虽没直接问,但见怜哪有不明白的?废了这半天的唇舌齐王被关押的原因才是正题!见怜想了想,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庄头行事虽然秘密但庄子上多了十几号人,不可能瞒过所有人,庄子上有个看门的小厮,在人送进来的时候多瞧了那些护送的人几眼,现他们尽管穿着普通但脚上穿的统一都是官靴,凭着这一线索,韩素去兵部调了齐王府侍卫的名册,带着乳母的丈夫、庄头和看门的小厮去齐王府照着名册一一辨认,折腾半日终于在一众侍卫中找出了五个当日押送秦府诸人的侍卫。韩素当机立断拿下了这五个人,然后入宫面圣,陛下亲自下旨围了齐王府。至于那五个侍卫交绣衣司审讯,没等韩素出宫第二道圣旨便了出来,将齐王押入大理寺候审。”
“魏王、御林军、大理寺、韩国公、越国公、蜀国公”司徒凝冰喃喃低语,“杨炎这盘棋下的够大,不止除去了劲敌还几近网罗了这天下半数的权柄,若是成功了,皇位可说近在咫尺!”
她说得平静倒将见怜唬了一跳,不由紧张道:“那该如何是好?若是大公子得了皇位小姐可就输了!到时候……”她不敢说死路一条,只是焦急道:“小姐您快想想法子罢!”
“急什么?”司徒凝冰慢条斯理的品着茶,不以为意道:“这世上多的是咫尺天涯,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你家小姐最擅长的便是剑走偏锋,险中求胜!”
瞧着自家主子完美无瑕的侧脸划过少见的张扬笑容,见怜焦躁不安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只隐隐有一种感觉,大公子估计又要跳脚了。
不过见怜没瞧见杨炎跳脚,倒是遇上李嘉责跟兔子似的窜了过来,他气急败坏满头大汗的模样想必也是听到了风声。
一屁股坐到司徒凝冰对面夺过石桌上的紫砂壶就着壶嘴将里面的茶水喝了个干净之后,李嘉责开门见山道:“嫂子,我哥和淑宁都被禁足了,你快想个法子罢!”
司徒凝冰挑眉打量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吩咐见怜,“去给三公子再沏壶茶来。”
李嘉责也老实不客气,对着转身离去的见怜喊道:“别沏茶了来碗酸梅汤!”然后继续焦急中满脸期待的瞧着司徒凝冰,再然后他脸上被扔了一块帕子,耳中传来司徒凝冰淡淡的声音,“先擦擦汗罢,至于你二哥和淑宁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除了不能出府之外他们连根头都不会掉。”
这句话无疑给李嘉责吃了一颗定心丸,胡乱的抹了一把汗之后他开始打听起了内情,“嫂子,你跟我二哥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外头都在传咱们家跟齐王勾结刺杀陛下意图篡位,这个罪名若是落实了,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你们可悠着点。”
司徒凝冰老神在在的抿了口茶,没直接为李嘉责解惑却反问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