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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想让我吃了你不成?”元阆笑吟吟的揉乱林溪的一头秀发,“吃也是可以吃的。”
林溪猛的转头不在看元阆,小声的说道:“你耍流氓。”
“哪里耍流氓呢?”元阆拿着帕子浸着林溪的后背,心疼的说道,“别乱动,等会儿伤口在撕扯开,就更不容易好呢。我会心疼的。”
“就是有。”林溪撅着嘴说道。
“溪儿,你想的真多。”元阆抱起林溪,轻轻的拍了一下林溪的屁股,手感还不错,又拍了几下,愉悦的说道,“别乱动,等会伤口裂了。”
西厢里,林溪脸朝下,背朝上的躺在床上,元阆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金疮药。
“需要为夫帮你吗?”元阆刚没让神医帮林溪包扎,术业有专攻,但是他就是不愿别人碰林溪的身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
“你出去你出去,我自己能包扎的。”林溪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道。如果不是背上有伤,她都想把自己裹成粽子。太丢人了,自己竟然有一天沦落到需要被人抱着才能回来的。元阆此时如果知道她的这想法,大概还是不会理解女孩子的心思吧。
元阆看着白裙已经被鲜血染红,叹了口气,说道:“别乱动,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真希望他的溪儿能快快长大。
“你出去啊!”林溪大喊道,都快破音了。
“好好好,我出去。”元阆拉住了林溪乱动的手,放好,说道,“我把金疮药放在这了,有事喊我。”
林溪听到了关门声,闷闷不乐了,他就这样走了?他怎么就这样走了?难道不知道有种东西是哄哄吗?林溪抓狂了,“丝”,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扯到了伤口了。好你个元阆,等她伤好了,就回去,气死她了。
中堂里,元阆随意的坐着,看着墙上的图画,觉得那彼岸花的红像溪儿的血,越看越不顺心,皱了眉头,用手揉了揉跳跃的太阳穴。
小李子跪在一摊血旁,说书人被他刚趁空挡扔了出去,交给了属下处理。
“请殿下处罚。”小李子心甘情愿的说道。差一点,他差一点又让殿下陷入了危险中,还是自己的原因,他罪该万死。
元阆仿佛回过了神,看着从小跟着他的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小李子淡眉鹰眼显女相,此时一言不发的跪着。元阆温雅问道:“我是你带大的吧?”
小李子听到这句话心里泛着了苦涩。
“所以你永远都做些你认为利于我的事。可是啊,小李子,”元阆话锋一转,狠声道,“孤并不需要!”
“你是打算让说书人杀了溪儿吧,否则以他那拙劣的身手怎么能逃过你的检查?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说书人竟然如此酸儒,想杀孤?要是没溪儿替孤挡了一剑,孤这孱弱的身子能熬过去吗?!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死了,你可明白?”元阆越说越激动,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元阆停了一下,皱了眉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吐了一口心血出来。
小李子立马起身,扶着元阆,悲切的说道:“是小李子私心差点害了殿下,以后我会,奴会把林姑娘当做主子您一样对待。还请殿下息怒,身体要紧啊!”
“好,好,好。”元阆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小李子呆呆的扶着软软的元阆,门外连续劈了几道惊天雷。
东厢里气氛压抑的厉害。
外面大雨哗哗的下着,神医坐在着圆凳上冒着汗给元阆号着脉。他原本坐着马车打算尽快回家的,没想到走到一半就被小李公公快马加鞭的追上,一句话都不说的就抢了马车掉头就走。
神医无奈的看着全身湿透了,浑身上下散发着绝望的气息的小李公公,斟酌的说道:“李公公要不先去把湿衣服换了?别受凉了把风寒传给了殿下。”
原本不动如山的小李子,听到后面那一句话,沉默的就去换了衣服。
“殿下可还好?”换好衣服的小李子问道。小李子尖细的声音竟然有了嘶哑的感觉。
“殿下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我只能用金针稳着心肺,剩下的,就要看能不能熬过今夜了。”神医收回了金针,想了想,从怀里掏出血蟾,把它留了下了,血蟾只可用一次便没用了。
“嗯,有劳神医了。还请神医自行回去。”小李子双眼无神的说道。
“小李公公,”神医看着小李子原本乌黑的双鬓起了白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今夜之事,不会有其他同僚知道的。”他们知道了就会军心不稳,偏偏是这关键时刻啊,神医一边摇头一边离开了。
西厢门口,小李子端端正正的跪着。林溪知道小李子跪在门口,但是懒的管。她知道他看她不顺眼,但是没想到他想取她性命,她不蠢的,只是懒得想。她突然想吃那年的那糖葫芦了,酸酸甜甜的。等这伤好了,她就回去吧,人世间太复杂了。但是一想着离开,就满脑子都是元阆的身影,哎,她该怎么办好呢?
“请林姑娘救救殿下。”重重的磕头声传入室内。
“救?”林溪动了动小爪子,抓住了金疮药的瓶子,他刚刚还不是好好的吗?
林溪听着门外小李子絮絮叨叨的讲述,讲到了元阆可能会死的时候,桃花眼里满是震惊。她只是以为他只是身子弱,需要养着,却不知道元阆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里。
小李子突然听到了开门声,抬头望去,只看见林溪的背影上的白裙满是血迹,她还没包扎,他想起身跟上去。但是最终还是泄气的一般继续跪着,额头上的血划过眼睛,世界染上了红色。
东厢里,元阆像睡着了一样平和。
“呐,你这么表里不一的祸害不会死的对吧?”林溪趴在元阆的身上,看着元阆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用手揉着他的脸,冷冷的,毫无反应,“你怎么会因为小小的生气就把自己气死了?你这么弱,还想本姑娘嫁给你?”
“你现在醒了的话,我和你一起睡哦。”林溪玩着元阆的手指诱惑着,背上的伤口裂开了,留着鲜血,但是她毫无感觉。
“我还等着你娶我啊!你怎么能死呢?”林溪握着元阆的手指,十指相扣,心心相印。
“还没去北街买糕点,你这个没信用的家伙。”
“我还没找你算账,没告诉我你是三王爷的事啊。”
“以后每个乞巧节还要一起去听梅大师的戏啊。”林溪使劲揉着元阆越来越凉的脸,想让他的脸色变得红润点。
“你这个没信用的家伙,还没君临天下,怎么能死呢?”
“我还有好多好多事都没告诉你啊。”
“我给你说,你要是敢死,我跟你没完。”
……
“我不找你算账了,不娶我便能睡在一起,我买糕点一起吃,我不故意往菜里加东西了,我不生小李子的气,我陪你一起君临天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句啊,别死,别死啊,求求你别死……”林溪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他喜欢她的笑,那她便笑着。此刻她清晰的知道了她喜欢他,她喜欢他吃完她做的菜,她喜欢他喊她溪儿,但是她还是最想让他活着。
次日,元阆睁开了双眼,他感觉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了溪儿变的很乖巧,怎么可能?她的溪儿可是一只伪装为花儿的野狼啊。
他突然迫切的想看见林溪。
元阆健步如飞的走向西厢。入目的却是打开的门口,以及跪着的小李子,元阆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第9章()
忘川河旁四合院里花园的鲜花还是热烈的开着。
林喝了一口花雕酒,湖蓝色的眼神看着从醒来就呆坐在花园里看花的林溪,她本来就单薄的身影感觉更加稀薄了,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忘川婆婆记得林一直不饮酒的。当那天看见林一手拖着庞大的鲲,一手提着酒壶饮着,被那一身洗尽铅华的纯粹煞气着实惊艳了一番。
“北方阴寒。”
“喝酒可以暖身体?”
“嗯。”
“。。。”多说几句话会死啊?“一回来就问小花儿去哪了,怎么抱回来的是一身都是血的人,而且还是原形有损的快死了的人?”
“为了救一个人。”林的手抖了抖,花花为了救一个人,自逼心头血,融入那人的体内,强行改了天命,那人可身体安康一世。那时他毫不犹疑的打算杀了他,但是却被花花一句‘哥哥我想回家了’改了念头,她想回家那他便带她回家。那时他也想杀了自己,恨自己回来的太晚了。林心疼的看着人形将要消失的花花还努力的笑着,他养了这么久都舍不得打一下骂一下的花花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都怪他太弱了,花费了那么久时间才杀死了鲲。如果他在强一点,在快一点,花花是不是就能完好无损?
“一个人??”忘川婆婆这次真的惊讶了,“小花儿这损失的道行至少百年不能弥补。难道她动了心?”
林的煞气外露,吹残了满园花朵,林溪周围却完好无损。
“不高兴就去杀了那个凡人啊。糟蹋婆婆的花儿干什么!”忘川婆婆心疼的看着她打理了无数年的花园,动了妖力瞬间恢复了满园生机。
林苦涩的灌了酒,咕噜咕噜,饮完,嘶哑的说道:“花花会恨我的。”
“小花儿不会恨你,只会跟着去。”忘川婆婆实话实说,转而好奇的问道,“让小花儿动心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帝王之相。”帝王注定后宫佳丽无数,他怎么舍得花花和一群人争宠,然后郁郁寡欢。
林放下酒壶,走到林溪跟前蹲着,温柔的说:“花花,等会吃烤鲲,好不好?”
林溪扯起了微笑,桃花眼里毫无光彩的回道:“好。”她想元阆了。
人间,中堂里,至从林溪走后,元阆就觉得好不容易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