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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离的手搭在扶疏的肩膀上,扶疏渐渐收起哭泣。那双悲伤的血瞳,忽然变了,在暗夜的雪山上,发出如烈焰一般耀眼的光芒。
她站起身,眼泪在脸上消失不见,她转身向后一掌将千离打出几丈之外。血红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黑色的长发与殷红的衣裳在风中飞舞,天际纷纷而落的白雪覆上青丝覆上眉梢,她的目光骤然变冷。
天君刚破雪而出,就见千离被扶疏一掌打落几丈之外。扶疏见到了他,隔着几丈远的距离,天君看到扶疏冲他诡异一笑。这一笑,可把天君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眨眼的功夫,天君的脖子就掐在扶疏的手上。
“扶疏,不可!”千离远远冲扶疏喊到。可惜扶疏根本就没听到似的,天君的脸色越发苍白,瞪大的眼睛快喘不过气来。
千离握住扶疏掐着天君脖子的手,暗暗用力截住扶疏手上的力道。扶疏似乎不悦,血红的眸子转过去看着千离,瞬间后松开了天君的脖子的手却是死死掐住了千离的脖子。
泛着红光的眼睛,盯着千离没有丝毫感情,甚至带着杀伐之意。现下的扶疏,谁也不认识,阻挡她的人她都能痛下手杀了。
“扶疏……”千离艰难的喊出她的名字,却不知还能对她说些什么。他终究还是来迟了一步,既没能救出扶疏,又不能阻止天君截杀,更不能阻止真乙的离去。
他死不足惜,可这天下以后会怎样他不敢想。他不是不想相信扶疏,而是不敢相信。就如现在的她,双目血红,身上全都是杀伐之意,这样的扶疏他不认识。导致这一切的人是他,可这后果却不是他能偿的。
“扶……疏……”千离的面色苍白,现在两个字都要停顿一会才接的上。千离轻轻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就快永远闭上眼睛,心下忽然担忧又猛然睁开眼睛。目光清澈,充满爱怜,看着扶疏真像极了初见她的昔年。
纷沓而来的过往如潮水此起彼伏,愧疚至此,终于流出了一抹怜悯。
有泪划过脸庞,滴滴滚烫落在扶疏手上。扶疏冰冷的眼眸,突然动了动,她看着自己手背上滴滴落下的眼泪,掐着千离的手忽然松了松。过了好一会,扶疏将目光移到千离脸上,泛着红光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
“千离?”扶疏的语气像是疑问,仿佛她已经不能确定自己手上掐着的是千离。
千离知道她清醒过来,愧疚与怜悯都在心头翻涌:“扶疏,我……”扶疏看着他有些恍惚,天君的剑忽然偷偷向扶疏刺了过来。夜色黑暗,千离看到天君的剑时,就快来不及,于是只好搂着扶疏转开一边。
这一剑,刺到千离的背上。
天君忙把剑抽出,血溅三尺,扶疏的眼睛像是被这鲜血染红,忽然又恢复了夜色的里红光,带着一片杀伐之意。
天君看着千离是恨铁不成钢:“千离你糊涂啊!今夜这妖女是必须得死!”
千离支撑不住,跪在雪地上鲜血染红的这冰天雪地:“师兄……这事我来了结。”
扶疏血红的眼睛格外妖异,没等他们两做出什么反应,扶疏扯着天君的衣襟消失在茫茫昆仑雪山。
“扶疏……”千离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着夜空喊着,可惜没有人回头,他的双眼模糊了。停留在半空中想去抓住什么的手凝滞了,最后随着他整个人都倒在茫茫大雪里。他身下的白雪,须臾间都成了妖异的红。
仙界又乱了,天君被扶疏抓走不知去向,真乙死在昆仑,千离受伤至今未醒。天上乱了,地下也一起乱了。
凡间,东宫。
“太子殿下,听说最近钦天监夜观天象发现天象出了异象,紫微星前所未有的黯淡。这恐怕,是凶兆啊!为此皇上可是十分忧心呢?”上青看着太子一直倚着栏杆仰头望天,似乎也是一脸忧愁。
上青哪里知道太子担忧的,可是天上的情况。按照他的计划,扶疏从昆仑接应回来,他想方设法将扶疏隐藏在凡间直到她复原为止,可目前看,这半道上定然是出了变故,这个时辰已经超出了他们约定时辰很久了。
他这肉眼凡胎上不了天,也不知扶疏现在到底如何,派出昆仑接应的精魄也没有一个能回来的,他现在也是有力使不出。
凡间都能看到天象有变,更何况是天上,地府也一定是乱了章法,否则也不会让凡间遭受无妄之灾。如今的凡间一会是大旱一会是洪涝一会又是蝗灾。天灾还好说,可最近凡人少见的妖魔鬼怪却频频出现在凡间。
逐鹿打发走上青,不由掐算起来。就算地府乱了,也不至于到现下这个地步。逐鹿虽处于皇宫,对外面的事情也没有落下,出现在凡间的妖魔鬼怪本不是这般厉害,而是受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和释放,算了算这力量一定是来自扶疏身上。
扶疏定然是全然入魔,只有在她完全失去自己意思被身体中的怨煞之气控制才会如此。扶疏一直以来都让他刮目相看,实在是没有人能在怨煞之气里还能心存善念。扶疏隐忍到今日才发,向来必然是遭受了什么打击。
会是什么样的打击,才能让扶疏摒弃掉她心底的一丝善念呢?
逐鹿正想得入神,上青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太子殿下,不好了!皇……皇上出事了!”
第一百零七章 国师()
小太监上青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趴在了逐鹿面前:“太子……快去崇明殿,皇上恐怕是中邪了!”
逐鹿瞳孔收缩了一下,这些东西来得还真是快,连皇宫都敢侵入,也不知扶疏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这皇宫内外都有天师做过道场,那些东西要侵入皇宫是不容易的,何况还是天之骄子的身体。
“国师可有过去看了?”逐鹿淡定问到。这皇宫里的国师他是见过的,虽然离成仙还有很长的距离,可真本事还是有的。
“已经去请了,太子看起来怎么都不着急呢?您还是赶紧过去吧,我看西宫的几位皇子可是十分着急正往崇明殿赶去呢!您也要抓紧了,免得日后他们要用这事起事端。”上青说得十分认真,逐鹿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皇宫里勾心斗角,就算是已经是定了太子都还是有人想兴风作浪。
兴风作浪?逐鹿没等上青说他,他自个倒是忽然收敛住了笑容转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国师的主持下,皇宫每日都有水陆道场,按理说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才对?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那这个人必须精通阴阳五行和道法经文才能操控得住。他心下虽然答案还不明确,可国师的脸已经在逐鹿脑海里浮现。
逐鹿一脸沉思,看得上青是一脸着急:“太子爷我求您了,别想了,赶紧去崇明殿吧!去晚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崇明殿外的长街上隔着宫墙都听到了一阵嘶吼声,那声音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人。只是听起来,却比人多了几分狂躁的野性。
宫殿的大门紧闭,一群皇子内侍已经在宫殿门外惴惴不安,见太子过来立马围了上去:“皇兄,父皇的情况恐怕是不太好了。”逐鹿刚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大殿的门忽然被撞开。
一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退了几步才看清是皇帝。
皇帝双眼通红,手持利剑见人就砍,口里还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逐鹿瞳孔收缩,皇帝如此恐怕是被妖兽附体了。
“皇子都后退!”大殿里传出国师急切的声音,皇帝见皇子都围在一起,举着剑便往那冲去。这些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慌了阵脚像没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唯独太子没有动,皇帝的利剑就快到他面前了……
剑尖停在太子额头一寸的位置,随后剑落人倒。
一身纯白道袍的国师在皇帝身后出现,一手镇魂铃,一手捆仙索正一脸笑意看着太子:“太子好胆色,剑都到了跟前不慌不忙,真不愧是未来的国君。”
太子回以一笑:“有国师在,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太子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皇帝,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于是又对国师补了一句,“国师既然敢放这这东西进来,那自然是有把握制服它。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国师大人?”
国师白衣似雪,玉冠下的面容其实是十分俊朗。都说国师年逾四十,可实际上看连三十都不到。
附身在皇帝身上的妖兽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以国师的能力断不会要用这么久的时间制服,而且以妖兽这样的功力也断断不可能闯得了皇宫。如此一想,就对上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这妖兽,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而这人,很明显便是国师。
国师哈哈一笑,拍拍太子的肩膀又指着东宫道:“东宫有故人来访,太子还是先回去看看吧!”月夜下,晚风吹起国师的长袍,他笑得十分神秘但逐鹿却感觉不到什么恶意,于是点点头回了东宫。
东宫有故人,逐鹿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他除了扶疏还有哪位故人?
果然,刚踏入东宫大门,逐鹿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封幽下的怨煞之气,还有谁能比他更熟悉?真没想到,扶疏竟然自己跑到皇宫来了,更令他惊讶的是国师竟然帮扶疏!
国师向来都不与外人打交道除了皇帝,这扶疏竟然能让这么一个性情古怪的人帮她,还真是让逐鹿感到十分意外。
“上青,醒醒!”逐鹿掐着上青的人中,上青悠悠转醒还心有余悸地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的画面。皇帝的剑几乎就要刺到太子,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情形,心下惊恐竟然在如此关键时刻晕了过去。
想想觉得十分愧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崇明殿回到东宫的:“太子恕罪,奴才……奴才胆小,有负皇上的托付。”上青年纪不大,责任心倒是很强。想起自己的无用,十分愧疚,刚站起身又扑通一声给太子跪了。
逐鹿有些忍俊不禁,他要不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