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母在炕上喊她,“别急,问问是谁再开门。”
林荫萌嘴里答应着,脚下却没停,到了门口之后,一边抬门栓,一边问道,“是谁?”
顾朝晖含笑的声音传来,“媳妇儿,是我。”
听到盼望已久的声音,林荫萌赶紧抬了门栓,把门拉开。
见了媳妇儿的面,顾朝晖立即忘了一身的疲惫,上前就将林荫萌给抱了起来,笑着问,“想我了没?媳妇儿,我可想死你了。”
说完,没容林荫萌反应,搂住她就亲了一回。
两人趁着天黑,在门口亲热了片刻,解了少许相思之情,这才一起牵着手进了屋里。
见到丈母娘,先是问了一番路上是否平安,顺利,然后林母和林荫萌便开始给他准备热水,让他去洗漱。
顾朝晖洗漱、换衣服的功夫,晚饭也同时摆上了桌。
虽然只有三、四天没见面,但一家人却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饭桌上,顾朝晖给媳妇儿和丈母娘详细讲了这次下乡的情况,除了说到收古董的事儿,还说了乡下生活怎样艰苦困难,更讲了呼格吉勒图家的情况,还有他送的马鞍。
听到他们收古董的趣事,娘两个还笑得挺开心,不断地问东问西。
可听说村长家还在吃野菜汤,村里到处都是光着屁股、穿不起裤子的小孩,而呼格的母亲得了重病,甚至没有看病的路费,娘两个便禁不住唏嘘叹气。
林荫萌更是说道,“朝晖,等咱们手头宽裕点,给他们捐点钱过去吧。我明天就收拾收拾家里的旧衣服,先给他们邮寄过去点,能帮多少帮多少吧。”
顾朝晖听了,不由紧紧握住媳妇儿的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媳妇儿是和自己一样的心肠,听了别人的有困难,就想伸手帮忙。
林母也赞成两人的做法,尤其听说呼格还送了他们一副马鞍,林母便叮嘱道,“朝晖,你和那曹大哥商量一下,若是可以,咱们把那马鞍买下来,轻易能不动就别动了,那是人家的传家宝,轻易肯定是不会变卖的,否则手里那么缺钱,你们第一次收东西的时候,他们肯定该卖就卖了。”
顾朝晖和丈母娘的想法一致,他点点头道,“妈,等我明天去了,跟曹大哥商量商量。咱们家不指望收古董赚钱,我对这些事儿也不感兴趣,这次只要凑够了出国的费用,其他的东西我都不要,只要那副马鞍,看看曹大哥能不能同意吧。”
一家人说完了闲话,时间也不早了,再加上顾朝晖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累坏了,刚才进门能说这么半天话,也是见到家人之后的一股兴奋劲儿支撑着,这时候劲头过了,他感觉胳膊和腿都沉重不已,洗着脚的时候,他都觉得坐不住了,直接靠在被子垛上,看着林荫萌对着镜子拆头发。
林荫萌一边梳洗,一边跟他说着话,只听到顾朝晖在那边“嗯,嗯,好。”的应和着。
她便笑着说,“你是不是累了?洗完脚赶紧休息吧”,说完就去拿了洗脚巾递过去,再转头的时候,发现爱人已经打上了均匀的小呼噜,睡得手都垂了下去。
林荫萌觉得又好笑又心疼,轻手轻脚的帮他擦了擦脚,然后自己爬上床,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拖到床里,给他盖被子的时候,顾朝晖强撑着睁开一条眼缝,道,“我是不是睡着了?”
可还没等林荫萌答他,小呼噜又响起来了。
林荫萌笑着摸了摸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看着他眼下的阴影,不由心底绵软,上前抱住他的头脸,轻轻吻了几下,爱意和相思却更加浓烈。
第二天,顾朝晖又是早早就出了门,林荫萌看着他叼着个馒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穿衣服的身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母见了女儿的样子,知道她这是心疼丈夫了,便劝道,“男人年轻的时候都想出去闯一闯,再说,年轻的时候不奋斗,啥时候奋斗呢?朝晖是个稳当有分寸的,你也不用担心。”
母亲说得道理,林荫萌当然都懂,可看着丈夫为了这个家能有更好的日子,不分昼夜的奔波,她哪能不心疼呢?
这一刻,她心里有了个以前没有的想法,要是自己也能帮着顾朝晖分担分担就好了,这样他也不会这么辛苦。
顾朝晖倒是没有媳妇儿想得那么娇气,反而觉的现在这样的日子非常充实也新奇。
他坐公交车来到曹行知的宅子时,对方已经等他多时。
进了屋,两人也没多说闲话,直接将这次收来的东西摆了出来。
除了那一对双耳青瓷瓶,那副马鞍,还有那个尚不能看出所以然的土坷垃是这次收的大件,剩下的就是一堆零碎的小东西和那些古本了。
曹行知问顾朝晖,“小顾,我先说说自己的想法,你看可不可行。”
“您说,曹大哥。”
顾朝晖其实也是想让曹行知说说这堆东西怎么分配。说实话,这次下乡,除了那堆小东西和马鞍是他花钱收下的,剩下的东西,都是曹行知付的钱,要是他不想分,也是理所当然。
但让顾朝晖意外的是,曹行知道,“小顾,一会儿,我把这些小东西让袁叔给郝老板送过去,他肯定不敢坑咱们,能卖多少,你都拿着,赚多赚少,你别想太多,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下乡收的东西,没有经验也情有可原。至于这些古本也是,我估计你是不太想卖的,那你就都拿回去,妥善保管。这幅马鞍嘛,是呼格送给你的,我不敢抢占,哈哈。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昨天回来之后,仔细看了一下,这马鞍是鎏金的,应该不是凡品。”
听到此处,顾朝晖已经被曹行知的大方慷慨感动,刚要表态,却被曹行知抬手的动作止住。
“小顾,你听我说完。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鎏金马鞍,肯定不想拿去变卖,那就这样,咱们将这对双耳青瓷瓶拿去变卖,应该能卖个五、六千块,到时咱俩本利平分,如何?这样你出国的费用也够了。”
这种决定,实在让顾朝晖没有想到,曹行知简直是太大方了,他怎能接受,赶紧摆手道,“曹大哥,这我绝对不能要,收这对瓶子,我根本没帮什么忙,而且也不是我付的本钱。”
“哈哈,你怎么没帮忙,不是你帮着我压价的么?行了,小顾,说实在的,就这对瓷瓶,我真的是没放在眼里,包括那两三千块钱,都不够我去x国看爷爷机票钱的三分之一,所以,你也不用跟我计较。我要说的重头戏,是这个土坷垃。”
听曹行知如此一说,顾朝晖也把目光投向那个不起眼的土块上。
曹行知把它拿起来,跟顾朝晖笑着道,“我现在对它最感兴趣,竟有种赌石的感觉,也不知道能开出来个什么东西。虽然这土坷垃是你捡到的,但小顾,我有个不情之请,若这东西我非常喜欢,你能不能优先考虑卖给我?或者我找别的东西跟你换?”
这种合情合理的要求,顾朝晖当然不会拒绝。
但如何把里面的东西从土坷垃里解放出来,生砸硬锤肯定不行。
对此,曹行知自有一套成熟的方法,他告诉顾朝晖,这东西泡在专用的油中,既不会腐蚀里面的东西,还能顺利让土块脱落,而且不用很长时间,只需半天功夫。
他昨晚之所以没弄,也是想等着顾朝晖来了之后,两人一起见证。
顾朝晖闻言,心里更加动容,心道,不愧祖上是做大生意的富贾,果然诚信过人。
于是,两人一起拿着土坷垃来到袁叔早就准备好的油缸跟前,将东西放入之后,两人便进到屋里,边说话边等。
没用两三个小时,还未到中午吃饭的时间,袁叔就过来说,土块已经基本融化了,让两人过去查看。
二人心里不免激动,一路快步走到院中。
待将那物件从缸中取出,两人不由惊讶不已,实在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土坷垃中竟藏着这等宝贝。
出国()
顾朝晖以前从没看过类似的古玩;但他看曹行知眼中的神采;也知道这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曹行知用鹿皮将那东西身上的油污擦干之后;整个儿宝贝看起来更加清晰。
这是个金属制的烛台;确切的说;是一个惟妙惟肖的;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留着民族特色发型,单膝下跪,手握一直剑戟的青年武士。
那剑戟相比较雕像而言;比例较长,而且在剑戟偏上的位置,还有一处小平台;猜想应该是插蜡烛的烛台。
曹行知如获至宝;将烛台擦净之后,便对顾朝晖说;“小顾;咱俩屋里细说。”
然后又吩咐袁叔;让他把大门关好;有人敲门也不叫开了。
看对方如此郑重严肃;顾朝晖更加笃定这东西价值不菲。
果然,进屋之后;还未等落座,曹行知便将那烛台递到顾朝晖手上;并跟他讲起了这东西的来历。
经他一说;顾朝晖才明白,这东西年头不短,至少上千年,而且是少数民族的统治者专用。且,这烛台应是在少数民族受汉化影响之后的产物,否则不会手持剑戟,而非弓箭。
再一则,这东西是青铜打造,且保存完好,看规制应是陪葬品,也就是说,很可能是离那村子不远的那座大墓里流出来的东西。
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了,他俩无心去挖宝藏,这宝贝却自己送上了门。
曹行知不禁抚掌大笑,“小顾,你的运气当真是好,就连老天爷都要帮助你。这东西,我不瞒不藏,实话告诉你,价值不可估量,说不上是国宝级吧,但保你家三代衣食无忧是没有问题了。”
闻言,顾朝晖大惊,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看他的表情,曹行知又道,“不过,小顾,按照咱俩之前说好的,这东西我真的有心想要,因为我的收藏里还真没有类似的东西。你看行不行?”
顾朝晖听闻这宝贝如此值钱,震惊过后,一点真实感都没有,面对曹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