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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婿微微锁住的眉头;和紧紧抿着的唇角;林母说道,“朝晖,你明天要是有时间;就去一趟你二哥家里看看吧,朝阳也等着你回来拿主意呢。”
顾朝晖知道丈母娘不是个事儿多的人,恐怕也不想掺和进他们家这笔烂账里面来;所以才几次欲言又止。
看来他要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还真的明天去一趟二哥家里了。
第二天,他先去了机械加工厂;没忙着办辞职手续;而是找到了杜大海和孙炳胜;先跟他俩透露了自己的决定;辞职之后南下。
杜大海听了;虽然没直接提反对意见,但也诚心诚意的劝了顾朝晖好几遍;“朝晖,这不是个小决定;你一定要慎重。别的不说;南方那毕竟是私人企业,虽说是你师傅的工厂,可这里面还掺和着他儿子,家族企业最不好干啊。有时候你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万一弄得丢了饭碗,全家人生活都成问题了。
咱们机械加工厂的工资虽然不如南方,但你现在的待遇在咱们本地也是拔尖的了,何况厂长那么器重你,你还不到三十岁呢,就当了车间主任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准以后就能当厂长。咱这可是大厂,比那小厂可经折腾,小风小浪也掀不翻咱们这条巨轮。年轻人敢闯敢拼是好事,但我觉得你还是得谨慎点,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顾朝晖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虽然杜大海和他想法相左,但对方是出于善意,完全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替自己考虑的。
这些顾虑之前他也有,但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还有这次在南方的亲身体验,他已经做好了抉择。
看到他坚定不移的眼神,杜大海知道,自己肯定是说不动顾朝晖了。
哎,也对,他是个顶尖的人才,自然不可能留在这一洼小池塘里啊。
看着师傅长吁短叹的,坐在一边的孙炳胜赶紧安慰他说,“师傅,我看朝晖这决定挺好,说实在话,我都有点动心了,哈哈哈”
孙炳胜说得不是假话,他对南方确实好奇,尤其是顾朝晖给他讲了现在南方的工作环境和经济发展氛围之后,他更加激动,特别想去看看。
但师傅一个冷冽的眼神,成功止住了他的笑声。
“你能跟朝晖比么?就你那愣头青似的样子,着三不着两的性格,去了南方,还不得让人给你骗的原地打转?你赶紧给我打住!我今年已经向厂里推荐了你给我当副主任,你就老实的在家等着接班吧。”
一听师傅还给自己安排了这种好事儿,孙炳胜一下子又高兴起来,抱住杜大海就亲了一口,说,“师傅,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正型都没有,杜大海嫌弃的擦了擦脸,也实在是拿这个爱徒没办法。
顾朝晖则在一旁跟着哈哈笑。
最后,临走之前,他说,“主任,孙哥,我今天家里还有点事儿,得回去处理一下,等我哪天再来厂里办手续,咱们一起出去喝点,说说知心话。”
其实另外两人也正有此意,便纷纷点头,孙炳胜更是积极表态,他要给顾朝晖办一次是欢送宴。
虽然在机械加工厂工作的时间并不长,但能认识这些知己好友,顾朝晖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幸运的。
待从厂里出来,他没直接去二哥家里,而是去了二哥的小卖铺。
他也怕万一去家里遇到孙大娘,对方性格胡搅蛮缠,到时候话没说明白,再生旁枝就不好了。
到了小卖铺,没想到二哥、二嫂都在。
一般情况下,只需要一个人看店就行了,今天怎么还两人都在呢?
老远的,顾朝阳就看到了弟弟,他赶紧出来迎接。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集装箱里边。
进门刚坐定,顾朝阳没等问,就说道,“老三,你可回来了,我正有事儿想找你商量,商量。”
“二哥,你说吧,昨天我丈母娘已经给我透话了,但具体啥情况倒是没说那么清楚。”
就这样,顾朝阳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给老三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起因还是在老四顾朝来身上,确切的说是在他媳妇儿身上。
虽然之前顾老爹和孙大娘都激烈的反对他这门婚事,因为女方作风不好,男女关系混乱,家长都认为不能让这样的人进门。
可顾朝来鬼迷心窍,非她不娶。
即使被顾老爹追着打,四处逃窜,最后他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拿下了孙大娘,成功把户口本弄到手,跟那个浪人结了婚。
那女的名叫崔金桂,人如其名,确实是个又霸道又淫/荡的女人。
而且她的霸道,甚至远远超过孙大娘。
结婚之前,本来孙大娘已经和老四说好,他们婚后住在东厢房。
但等真的结了婚,崔金桂结婚当天晚上,就抱着新被子新褥子来到了正屋。
她把被褥往炕上一扔,然后假笑着对孙大娘说,“妈,我娘家妈给我找了个算卦的先生瞧了,说我和朝来要是想长长久久,做一世的夫妻,结婚第一晚,必须睡在坐北朝南的屋子里。要是睡在东西厢房,那丈夫肯定要有烂桃花。”
这理由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新婚第一夜,难道孙大娘还能把刚进门的儿媳妇儿给撵出去?
再说,大家都想图个吉利,谁也不想犯这种忌讳啊。
所以,孙大娘也没说啥,就抱着自己的被褥,去了东厢房,把正屋留给了老四和老四媳妇儿。
那天晚上,孙大娘几乎一宿没怎么睡觉。
她算是知道儿子为什么迷这个女人迷的要死要活的,别看崔金桂长得一般,身材也不是太苗条。
但她就是一个字儿,浪!
新婚夜,正屋里的动静,大得吓人,孙大娘作为过来人,一把年纪了,都听得脸红不已,最后不得不蒙着被子才睡着。
其实,要是仅这一样,孙大娘倒也不至于怎么样。
但后续发生的事儿,却让她始料未及。
新婚夜之后,崔金桂以各种理由霸占着正屋,就是不走了。
一会儿说,算卦的说了,要在正屋才能怀上孩子,坐住胎,否则就要流产。
一会儿又说,听别人说,要是孩子出生在东西厢房里面,那就得嘴斜眼歪,长得不周正。
在这样的借口之下,孙大娘一次次退让,也是想着,只要老四和媳妇儿能好好过日子,她住在东厢房也无所谓。
可很快,崔金桂把她的炕柜也给打开了,并霸占了里面的钱物。
这孙大娘怎么能忍。
结婚不到半个月,婆媳就大战了一场。
崔金桂的说法是,“谁住正屋谁当家,我拿钱也没错。”
给孙大娘气得,骂她,“你个不要脸的小,我知道你当初就没按好心,还想当家作主,我呸!”
可她刚“呸”完,就被崔金桂一脚踹到了炕下面。
然后,她冷笑着对孙大娘说,“老东西,你还真以为我怕你啊,告诉你,你以后要还想在这个家待着,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听话,我还能赏你一口饭吃,你要是天天跟我顶着干,别怪我把你扔出去!”
孙大娘一辈子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和对待。
她捂着自己摔得钻心疼的后腰,看着炕上飞扬跋扈的儿媳妇儿,两串眼泪就流了下来。
但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等顾朝来下班回了家,他赶紧就去找老儿子告状去了。
起先,顾朝来并不相信,他还劝孙大娘,“妈,金桂是泼辣了点,但也不可能打你吧”
还没等儿子说完,孙大娘一把掀开自己后腰的衣服,给儿子展示了伤痕,果然又青又紫一大片。
正这时候,崔金桂掀帘子进了屋,好嘛,抓到婆婆跟丈夫打小报告,她能善罢甘休?
她站在院里就开始骂,“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脱衣服勾引自己儿子,真是门风不正,我说你两个儿子怎么都跟你分了家,你这个老娼妇,现在竟然打上我丈夫的主意了!”
说着,就又冲进屋里,薅着孙大娘的头发就把她拽下了地。
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在地上滚做了一团。
就算孙大娘战斗力再强,也不可能是年轻人的对手,所以,看着好像是崔金桂又哭又闹又叫的,像是吃了多大亏似的,实际上她竟在暗处给对方窝心脚吃了。
街坊四邻听这院子里吵嚷得太凶,都爬墙头,趴门口的来看热闹。
顾朝来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而且崔金桂骂的也太难听了,他嫌丢人,不仅没上前把两人分开,还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躲了!
最终,孙大娘和崔金桂是被街道的工作人员给拉开的。
然后街道的人就开始给婆媳做工作,教育了他俩一顿。
这崔金桂也是个狡猾人物,单独面对孙大娘的时候,什么难听骂什么,怎么恶毒怎么来。
可一对上街道的人,就开始装可怜,诉苦水,说婆婆婚前就对自己有成见,所以才总找茬,也是自己年轻不懂事,压不住火,这才吵了起来。
一听事出有因,而且这孙大娘在附近也是出了名的泼妇,闹得儿子,丈夫都跟她分了家,这新进门的儿媳妇儿要是不受欺负都奇了怪了。
所以,街道的人也没过多苛责崔金桂,反而是劝她多忍让一点,毕竟是老人,以后再有啥想不开的,可以去街道找他们,他们帮着做工作。
但孙大娘那边却不一样了,街道的人虽然帮她洗了脸也换了衣服,可口气确是毫不留情的批评教育。
让她好好反思,为啥跟哪个亲人都处不到一起去,是不是自己身上的毛病更多一点。
孙大娘真是吃着窝心脚,还得担个坏名声,真是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了,这给她憋屈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得都背过气儿去了。
但崔金桂却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开始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