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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合资厂所在的经济特区虽然与对面的特殊地带目前分属不同的体制;但却离得非常近;只要从这边的住宅楼上往对面看过去,连那边的大排档吃得是虾丸还是鱼丸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尼克尔去买春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仗着自己外国人的身份;自由出入在两个地区之间;干着这种龌龊事。
但由于法律的原因,特殊地带目前是允许风月场所存在的,所以他的行为并没有受到制裁。
这让他有了几分得意,经常跟风月场上的女人吹嘘自己的收入和地位,夸大自己的经济实力。
这让那些女人对虚意奉承,哄得尼克尔非常开心。
这天,尼克尔就吹牛说,特区这边的黄金非常便宜,下次给他的姘头带一些首饰过来。
姘头开心的不得了,缠着他现在就给自己买。
可对方的身份根本无法越境啊,尼克尔一开始拒绝了,但经不住对方的缠磨和殷勤,再加上他也喝了点酒,便自大起来,说是找个蛇头带姘头过去。
给了蛇头一笔小钱之后,对方便用小船送两人到了一片海岸上,从这里步行二十分钟左右便可以看到村庄了,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尼克尔工作的经济开发区。
那姘头下了船之后,大惊小怪的鬼叫,“太脏了,好恶心。”
尼克尔狠狠拍了她的头一下,“你想死么,这里的武警很厉害,发现你之后会直接开枪的。”
那姘头委屈不已,心里不禁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但尼克尔可没管这么多,其实他早就想把这姘头骗过来了,自己没有老婆,这里也没有能给他暖床的女人,可每次都去对岸买春的话,花费未免太大了,要是把这个傻女人骗过来之后,关起来,自己就不用再花钱当那个冤大头了。
所以,一下船,他的态度就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稍有不顺心,就对那女人又打又骂。
等两人到了开发区,他不仅没领着姘头去买首饰,还把她锁在了自己的住处。
并要求对方给他做饭,洗衣服。
姘头不从,反抗过几次,但都遭到了毒打,尼克尔还威胁她,“如果你跑出去,我就告诉警察,你是偷渡过来的妓/女,这边可不是对岸,妓/女会被判死刑的。”
因为不了解当地的法律,姘头非常害怕,之前也听过别人的讹传,更加信以为真,每天躲在尼克尔的住处,想着只要不死,先忍忍也行。
但是这段日子,姘头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因为尼克尔对她的虐待和毒打更加频繁了,让她觉得还不如赶紧死了算了。
尼克尔之所以越来越不把姘头当人看,一方面是因为他心情实在不好,被厂里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林荫萌让他吃得瘪,受得气,他没处撒,只能靠打这个弱女子来发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早就腻味了这个姘头。
原来在夜总会上班的时候,姘头能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也弄得香喷喷的伺候他,可现在,他把姘头囚禁在自己家里,她因为害怕和绝望,哪还有心情打扮自己,弄得油头垢面,十分邋遢,尼克尔现在厌烦她厌烦的不行。
而之所以敢下手毒打他,尼克尔也是发觉,自己把这女人搞到这边来一个多月了,竟然没有人发觉,更没有人来找人,可见这夜总会里的妓/女要是失踪了也是很正常的,何况她还是偷渡来的,在这边没有亲人朋友,别说是被关起了,估计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因此,尼克尔对姘头的态度更加恶劣,经常非打即骂,而且还从最一开始的徒手打变成了后来的随手抄起个什么东西就扔过去,那女人便经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挂着伤。
这天,尼克尔回到住处之后,心情又十分不好,因为林荫萌的鼓动,最近陆续有工人辞职,这严重影响了生产进度,眼看这个月的目标任务就要完不成了,尼克尔接到总公司打过来的催促电话,紧张的直流汗。
可放下电话,他又束手无策,招聘启事早就贴出去了,然而应聘者寥寥,仅有的几个来应聘的工人,也在试用两三天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不来了。
而这些目前在职的本地工人也拒不接受加班的要求,因为尼克尔不想支付加班费。
难道只有把做好的加班费假账废除了么?本来这部分假的加班费,他是想揣进自己腰包的,可如果为了赶进度,不得不让工人真的加班的话,他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尼克尔心情自然不好,他心情不好就要发泄。
姘头看到他回到家里之后阴沉的脸色,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
但尼克尔并没有放过她,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顿,最后,那女人都叫不出声音了,他也累得满头大汗,才住了手。
晚上,他又喝了很多威士忌之后,醉醺醺的睡着了。
女人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捂住嘴,无声的痛哭着,因为怕吵醒尼克尔,再遭到毒打,她只能选择这样。
可紧接着,她就发现了一线曙光,住处的门竟然没有反锁!
这些天来,尼克尔每次进出住处都会反锁上门,即使是出去倒垃圾的功夫,也不放松。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心情太不好了,所以才疏忽了。
女人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然后轻轻拧动门把手,因为南方气候潮湿,腐蚀了门锁,所以在拧动的时候,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动,女人紧张得瞪圆了眼睛,留意着卧室里的动静,同时额头上淌下了豆大的汗珠。
突然,他听到尼克尔翻身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暴喊,“谁?!”
女人知道,自己再不出去,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她没再犹豫,果断的拧开门,光着脚就冲了出去。
外面很黑,只有零星的路灯,但她却觉得空气格外新鲜,一切都让她激动不已。
她心跳如鼓,光着脚急速的跑着,可很快,她就听到了背后有人追来的声音。
“臭婊子,别跑!”
女人吓坏了,她开始边跑边呼救,“救命,有人要杀我!”
这时,一个过路的男人拦住了她,“怎么回事儿?你需要帮忙么?”
“是!是的!后面有人追我,他要杀了我。”女人惊魂未定,紧紧抓着过路好心人的袖子不放。
“别害怕,我领你去派出所!”说完,男人将她扶了起来,往最近的派出所去报案了。
其实顾朝晖来尼克尔家,是想趁着他晚上出来买醉的时候,给他头上套个麻袋胖揍一顿。
自从林荫萌跟他说了尼克尔是个骚扰女性的变态之后,顾朝晖就觉得必须好好教训这家伙一顿,只是让对方在经济上受点损失,这惩罚太轻微了。
连续观察了尼克尔几天之后,他发现对方每晚都会出来找几个外资企业的负责人一起喝酒。
而他回家的路上,刚好有一段僻静处,顾朝晖想得是,既然对方是外国人,顾及到身份特殊,实在不行,就得玩点不入流的手段,给他套上麻袋,敲几棍子解解恨好了。
他这天晚上来到尼克尔家附近,正准备施行自己的计划,却遗憾的发现,对方今晚没有出来买醉,正在暗自失望的时候,一个女人从尼克尔家跑了出来,而且浑身是伤,这样的情况,顾朝晖怎么可能不管呢。
于是,“好心的路人”就领着这女人去警察局报案了。
一经报案,女人的情况立即引起了当地公安机关的重视,迅速组织了警力进行调查。
案件简单明了,证据充分,报案之后没用十五分钟,尼克尔就被警方控制住了。
后续的调查和取证也非常顺利。
但因为尼克尔是外籍人员,具体如何判决还得与相关部门沟通。
但他会得到应有的处罚是肯定的了。
几天之后,林荫萌从当地的报纸上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还非常震惊,她拿着报纸上的照片指给顾朝晖看,说道,“朝晖,这就是我们厂那个外方主管尼克尔,天啊,他竟然在自己的住处藏了一个女人,还差点把对方打死?!”
顾朝晖吃着早餐,不太在意的说道,“恶人有恶报,他也是自己作死,这种人不受点惩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闻言,林荫萌点头道,“确实是,他这种人是自作孽不可活。”
由于尼克尔出事,合资工厂一度陷入了瘫痪中,工人几乎全部离职了。
而这些工人都被林荫萌给接收了过来。
她的新工厂在辞职一个月之后顺利开张了。
说起来,一切确实都进展的太顺利了,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刚辞职那会儿,她还在为“场地,工人、货源、资金”发愁,这几样,哪个都不是小事,也都不是想解决就能立即解决的问题。
先是场地,她和顾朝晖两口子前前后后的奔走了一个多星期,可都没在开发区里找到合适的场地。
其实即使有场地也不是能马上解决问题,毕竟只有土地是不行的,还得盖厂房。
盖厂房需要时间和资金,连筹钱带建造,少则几个月,多则上年度,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多资金投入,可他们现在还没联系到客户,这资金什么时候能回笼,是不是会亏本,万一因为自己的一时盲目让家里变得一贫如洗,那可怎么办呢?
从没自己做过生意的林荫萌,一想到这些问题,实在是头疼,也是担心,这里面的风险确实很大。
但很快,事情就迎来了转机,首先是顾朝晖在和一个老客户聊天的时候,得知对方有个老旧厂房要出售。
他一听,这个有戏啊,虽然对方那个工厂是做鞋的,但做鞋和做服装的差距并不大,相信厂房的情况也差不多,应该只要稍加改造就可以了。
因为是老客户,顾朝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