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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墨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对一路上将士莫测的眼神只低着头当做看不见。
南久卿倒是心情甚好的跟每一个向他们看过来的将士点头回应。
军师正靠着门喝下最后一口酒,忽见那一丛几要拢在一起的身影当下就把酒水从口中喷出,猛咳了好几声依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边。
等确定了自己当真没有看走眼后,他猛地朝里屋喊了一声:“卧槽!安沉秋你媳妇儿出去了一趟就要被她师兄拐跑了!”
安沉秋:“……”
安沉秋:“南公子这是何意?”
他看着两人交握着的手,眉宇不由微微凝起。
这南久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听穆梵吐槽过他的洁癖,只有迟墨碰他才方不会令他感到反感。可一码归一码,他现下这般毫无名由地握着她的手又算什么。
见安沉秋的表情不悦,南久卿却只轻轻一笑,温声回道:“在下心悦于师妹。”
安沉秋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你那日可不是这么说的。”
南久卿微一叹气,“在下害羞。”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军师简直就想放声大笑了。
天哪,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有人竟然敢截他家将军的胡!简直干得漂亮!
深知自家军师不靠谱的安沉秋冷冷的扫了一眼过去,当下就冻住了某人那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
安沉秋这才看向了南久卿。
南久卿一动不动唇角微勾任他看着。
许久,安沉秋才拂开衣袖转身进了里屋道:“你随我来。”
“我滴个乖乖。”军师诧异的咋舌,“这该不是要打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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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111】()
说着,他就看了迟墨一言,感叹道,“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怨不得有人说红颜祸水呢。”
迟墨无话可说,只好站在门口等他们出来。
军师也跟着她一起等。
等两人完好无损地出来了,他倒是有些可惜的说道:“没打起来啊。”
安沉秋当下就横了他一眼。
他立刻站好讪笑了一声,接着就听到了自家将军命道:“你带他去熟悉一下军务,换身军服来。”
看着手边一身白衣、翩若谪仙的南久卿,军师只以为安沉秋说错了,“谁谁谁?”
安沉秋皱眉道,“还能有谁。”
军师错愕的指了指身边的南久卿,在得到自家将军不耐烦的点头后,他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猛地一开扇子笑道:“哦,我懂了,将军这是要借刀杀人啊。把这瘦瘦弱弱的小子往沙场上一放,到时候被人砍死了也不算我们的过错——高招高招!我这就去办!”
说着他拽着南久卿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也幸好他跑得快,否则安大将军能直接一枪戳死他。
迟墨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又在安沉秋扫来的一眼中迅速地展平了那笑意。
“明摇。”她挨身靠了过去。
安沉秋不动声色,“他既已是这么说了,我也无可奈何。只是这毕竟不是我一头做大,也不知道你唐谷主和国师是如何看的。”
左右这不是他的事,安沉秋果断的把事推到了两个正房身上。
想到这,他又问,“你可喜欢他?”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南久卿。
或许是喜欢,可远远不足以到达另一个境地。
喜欢就是喜欢,很浅,但不容忽视。
于是迟墨点点头,唇角扬起一抹笑,“我喜欢他。”
而另一边,尚未走远的南久卿在清楚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慢下了脚步,驻足不前,唇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弧度。
》》》
接下去的几天临湘并不安宁。
安都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举兵大肆来袭。
就连迟墨也是昼伏夜出,手下伤患连连不断,就更别提战场之上的安沉秋了。
只是安沉秋当真无愧于战神之称,沙场之上所向披靡,用兵如有神助,不到五日就又是大胜归来。
他回来时依旧一身银白轻甲,长|枪依仗,脸上和甲胄上都尚有未干涸的血迹,鬓角带着未能停歇的杀气和滚滚的狼烟。
“回来了——”
迟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下马抱住。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一堆人的起哄声。
她抬起头,为首的就是南久卿。
他脱下了白衣,穿着与其他将士如出一辙的黑甲,清隽的面容在深色的头部防具之下只显得越发的如玉飒沓。
注意到她的眼神,他对她微微一笑,在哄闹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显得尤为格格不入,也尤为的好看。
这一次他也跟着上了战场,衣甲的血迹已凝成褐色,敷在黑色的重铠上并不显眼。
军师摇着手中的扇子道:“都散了吧。”
他这话是对着除了南久卿以外的将士说的。
等人都散干净了,他才对着南久卿的肩膀猛拍了两下,“诶诶,小子你还真行啊——”
他对着迟墨道,“我以为这小子瘦瘦弱弱得,没成想还是个练家子。”
约莫男人的友情都是靠打出来的。
生死与共后的三个人此时看上去都颇有些惺惺相惜。
迟墨去给这三个男人打了水。
安沉秋道了声谢就自己接过了水浸湿了毛巾拭去脸上的血污。
军师死不要脸的想让迟墨给他擦,然后在遭到了两道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他很识时务地把水盆端去一边擦了,嘴里小声念道:“有异性没人性。”
南久卿笑着看他:“我替军师大人擦,可好?”
“免了!”军师当口立断。他还想活得久一点呢。
迟墨无奈摇头,将他们擦拭用后的水端出去倒了。
再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就都已经换下了战袍。
南久卿依旧是一身白衣。安沉秋对衣色并不挑剔,着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衣。大约也就军师的爱好古怪了些,一身浓艳的红衣,这倒是像极了记忆中曾经的某个人。
见到迟墨眼神微闪,军师嬉笑着翘起了兰花指故作风骚地捻起了自己的一边衣角挡住了下脸含羞道:“讨厌,你这死鬼瞎看什么呢——”
迟墨和南久卿不约而同地默默别开眼神。
安沉秋无力扶额:自家军师又犯病了,这可如何是好。
见没人理会自己,军师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
他放下了指尖捏着的衣角,眸光一转。
曾吃过不少暗亏的安沉秋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要打歪主意,眉间一皱就抬起手去握住了迟墨的手腕,作势要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却不成想军师的动作也是快得很;他的手指才一搭上她的腕间,他就也是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腕,同时仿佛不解地笑道:“将军大人这是做什么?”
安沉秋轻哼一声,也不做解释,用了个巧劲就将迟墨向着自己的怀里拽去。
军师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也不出手阻拦,只是整个人顺着安沉秋拽着迟墨手的力道柔软无骨似的向迟墨怀里依偎而去。
安沉秋可不想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嘴角一抽只好松开了执着迟墨的手。
军师宛如小鸟依人般的枕在她的怀里,末了还翘着兰花指对着嘴角不停抽搐着的安沉秋和不动声色的南久卿娇嗔道:“讨厌啦,媳妇儿借我这个光棍靠靠能怎么样。”
安沉秋眼神冷冷地看了过去:废话,要不是你是个光棍我用得着这么防备吗。
他们虽是擦了擦脸,但身上一股子尘烟和血腥味却没能洗掉,迟墨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别闹了,处理军务去。”
“唔,你竟然嫌弃我——”
某位小心眼的军师果断的低下头拿自己下颌的胡渣在她额头一通厮磨。
不知怎么的,安沉秋见着迟墨满脸嫌弃又不得不承受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他咳了两声,示意他松开她。
甫一得到解放,迟墨就向后退了好几步。
安沉秋和南久卿都是看她,倒是军师一脸的不以为意,挑了挑眉,正色道:“成了,来谈正事吧。最近城中是不是很闹腾。”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胸有成竹,唇角的笑意带着些恶劣,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迟墨虽是这么想着,却还是乖乖点了头。
闻言,安沉秋与他对视了一眼。
他抚捏着下巴道:“果然是要把水搅浑了才好摸鱼啊。”
安沉秋点头,“想也是到了该请君入瓮的时候了。”
见着迟墨有些困惑的神色,军师道:“安都这次可是拿了近五万人马出来。它虽是愚蠢,却也不至于做这样以卵击石的事情。事出寻常必有妖,他们定不是为了取胜而来。既不是为了取胜,那就必有其他所求。”
他挑眉笑道,“我夜观天象,算出这是云邵京的阴谋诡计。”
安沉秋果断地一巴掌拍下了他的后脑勺,言简意赅:“云邵京忍不住了,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趁乱混入临湘从而直取京都。”
迟墨点头,却又问:“可这么多人,你们未免把水搅得太混了些。若到时候非不清敌我,摸到的鱼太大了捉不起来又该如何?”
军师抱着被打的头,高深莫测道:“置死地而后生。”
不到一刻,他就又恢复了不着调的样子道,“总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这是我们男人的事。”
迟墨:“……哦。”冷漠。
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你可千万小心自己日后受伤。”
说完这句话的迟墨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军师一脸懵逼:“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安沉秋看了他一眼,面有笑意。
他咳了两声,硬是把那笑意憋了下去,而后伸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好自为之。”说罢,也转身离开了。
南久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