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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拿起桌上的杯子,微微挑眉,小忙?齐宣只要一开口,那就绝对小不了,看今天这架势指不定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已,你不会忙到连一个小时都不给兄弟吧?”齐宣说着还朝君臣比了一个手指头,着重强调是一个小时。
“让我去做说客?”
“哎呀呀,我就说你比莫异聪明睿智,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吧。”瞬间开启夸奖模式“我这不是才来找你的吗?那孩子不开窍啊,一点都不可爱,哼”
自家老爷子逼得紧,他又不想伤害老爷子一番苦心,又不好直截了当拒绝,整不好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怎么办?
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借外人之手去说一说,做一做,谁让他家老爷子一直都喜欢君臣啊,小时候就不停在他耳边唠叨你看看人家君臣,再看看你,就是一痞子
小齐宣表示很委屈啊,可是没办法就是没君臣那股感觉,真是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君臣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抬眸看了他一眼“莫异听到这话,后果嘛……”
什么玩意?莫异,听到这话?齐宣转头就瞅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我去录音
“你这么做就不太地道了啊”连忙抓住手机,准备消灭证据,可是手机拿到手才发现页面显示是录音状态,根本就没录音文件,什么时候君臣变得这么阴险狡诈了?
“君臣,你……”齐宣转头瞪他。
君臣淡淡挑眉,喝下一口水,风轻云淡,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干。
半晌才幽幽出口“让我去做说客也可以。”不过有条件,好不容易能逮到齐宣一回,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呢?这个时候,这样的情况谈谈条件再合适不过了。
“要多少?”说着齐宣从撕下一张支票单“五百万够不够?”
有关于金钱的交易就是这么赤果果,就算是亲兄弟也还是要明算账的嘛,这是一种惯性,互相坑,坑着坑着自然成习惯,一谈条件就给钱。
可惜啊,君臣不愿意要钱。
“齐宣。”君臣侧身垂眸淡淡开口,少了方才开玩笑时的戏谑,多了一分认真“君沫是我的命。”
被点名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支票,抬头看了过来,对上那双黑色的眼眸,心口划过一阵诧异,怎么突然这么说?这话题转的的也快了吧,难不成这回谈的条件跟君沫有关?
“你君少有多爱多宠君沫,哥几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用再这么提醒吧?”
看他们秀恩爱的各种互动,都感觉要溺死人了,这是秀恩爱秀不够,还要说出来提点他?
除了姚承外,也就君臣找到了自己要的人,他们剩下的不还单着呢吗?
“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办法让她在我的世界里不受任何伤害,如果我注定要让她受伤“你要帮我护她周全。”
话音刚落,齐宣瞪大眼睛“到底怎么了?”
若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君臣不会说这些话的,况且那么强势,霸道的一个男人能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女人交给旁人保护,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恐怕也是他如今无法想象的一个场景。
“没事。”君臣勾唇敛了眸色,仔细看来却带着一丝苦涩。
齐宣坐在一旁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么君臣自己便是有过思量的,作为朋友帮他,助他便好,其他的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静观其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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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入秋的树叶微微泛黄,一阵携着冷意的秋风吹过,簌簌下落,飞舞飘荡在半空,缓缓游离,天色渐暗,昏黄色的路灯亮起透过落地窗映射进来。
此时身处二楼的一抹白色身影正蹲在地上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时而抿唇偷笑,时而将手里的东西翻来翻去,看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仰头望望四周见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才笑出声,到最后甚至直接坐到了地上。
君臣缓步走进卧室看到的就时这样一幕,墨黑色的眸子微顿划过一丝凛然,不悦蹙眉。
就这么坐到地上,那么凉身体受得了吗?况且,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身子那么虚。
“君沫。”伴着危险的冰冷气息带着威胁的气息抬脚靠近。
“啊?”拿着东西的手一抖,掉了一地,抬头看过去,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悄无声息“我,我什么都没干”君沫心虚虚,掩饰性的将掉了一地的东西拨到一边赶忙起身,谁知道眼前一阵眩晕,伸出手想抓住一边的衣柜。
君臣脸色一变,大步流星而来,眼疾手快扣住君沫腰身将几近摔倒的人儿大力揽抱入怀,还好,还好她没摔着。
谁知,他这边还惊魂未经,怀里的人儿探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不善就赶忙把他推开朝楼下跑去“我饿了,我去吃饭。”
“别跑,慢点。”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眸底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就看到这个而已,心虚成那样?
等到君臣下楼的时候,君沫早已经一脸乖宝宝的模样坐在餐厅了,桌上除了几道她平日里爱吃的菜以外还有两碗盛好的米饭,君臣缓步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正准备开口,眼前递过来一双筷子“食不言,寝不语。”
一双水眸含着笑意,就着这样的动作告诉他,这是老师教的,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呦,所以那些训她的话可以先放放了吗?
“知道错了?”君臣也不接筷子,修长的双腿交叠放在桌下,整个身子朝后靠着,眸色淡淡,不喜不怒,一时间君沫也拿捏不准他究竟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嗯嗯,知道了。”这个时候乖乖认错才是正道,要审时度势,才不会吃亏呀。
谁知道,今天君臣没想那么轻易放过她,知错不改,这小丫头最爱做这种情了。
“哪里错了?”以前打马虎眼就过去了,简单承认错误就行,可是现在必须得让她认识到到底错在哪里
君沫把手里的筷子一放“我不该睡醒了没事做去翻你小时候的照片,而且偷偷看你的日记,不该嘲笑你小时候穿衣打扮像个女生,不该笑你日记本上不会写的字用拼音标注。”
本来是睡醒了有点冷,准备找一件外套穿上就下楼吃饭的,可是衣柜太大,翻来翻去来了兴致,发现他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大牌,就这样数着牌子过去,最后无意间就翻到了抽屉里的照片和日记本。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所以,受好奇心的驱使,就有了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话音一落,君沫小心翼翼的抬眸去看君臣,谁成想,那张棱角分明的隽逸脸颊上满满的都是乌云密布,风雨欲来安静至极。
“你不许生气啊,这又不能怪我,谁让你把那些东西不锁起来的。”君沫为自己辩解。
对于现在的君臣而言,那就是黑历史,谁看到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况且她没有经历过君臣的童年,好奇心更重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现在眼前男人这幅表情就想要把她吃了一样,好害怕的样子。
半晌,君臣才缓缓开口“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哪了。”这语气听起来像是夹杂着怒意隐忍不发,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应该啊,还有什么地方错了吗?
“啊”像是想起了什么“我不该把抽屉翻乱没有规整就跑下来了。”而且刚才企图销毁证据把一部分照片拨到柜子下面。
像君臣有轻微洁癖的人,见不得一点脏,也见不得一丝乱,恐怕她会死的很惨。
“君沫。”君臣淡抬眼眸,墨黑色的眸底含着一丝怒意,紧盯着眼前的小人儿“我同你说过的那些话,忘了?”
难道她的重点说来说去就在那么几张照片和一个日记本上吗?
很好,真的很好。
君沫连忙摇头,怎么会忘呢?只是说得太多,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而已。
见她依旧一脸茫然的模样,君臣敛了眸色含着怒意猛地起身朝楼上走去,君沫赶忙起身小跑两步揽在君臣身前,最怕他这样了,每次只要一开始不跟她说话,那就肯定是被气的不轻。
“哥。”君沫慢慢靠近满身清冷的男人,试探性的抱住他一旁的右手“我错了,真的错了。”
君臣挑眉看她,眸色不减,抿唇不语。
“哥,你别不理我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他依赖成这般模样,只不过是不同她讲话而已,她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君沫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头倚在他宽阔的胸口,清冷的气息愈发浓郁,熟悉的味道充盈在鼻腔周围,欲罢不能。
罢了,再顺着她一次?
每次,只要她稍微靠近,带着委屈的情绪糯糯出口他的冰冷便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医生说你体寒,不要光脚在地上跑,也不要坐在冰凉的地上,忘了?”每次例假来都疼的小脸蹙成一团,现在是忘了吗?
终于,她终于知道这个看似别扭的男人到底在气些什么,不是因为她翻看那些照片,也不是因为尚且稚嫩的笔体写下的那些拼音,而是因为她坐在冰凉的地上会影响身体。
原来,他是在气这个,而不是别的。
原来,他一直在意的都是她的身体而已。
这样的君臣让她怎能不依赖?让她怎么舍得放开?看来,注定要缠他一辈子了。
“我下次不会了。”含着满满当当的笑意开口,朝君臣保证着。
虽不知道究竟作不作数,君臣那颗强行硬起来的心被瞬间融化,伸手将她揽抱入怀,半垂眸子看着怀里的人儿,温热的气息萦绕而来。
“沫沫,你的身体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会在意,会心疼,会在你忍受病痛的时候,心脏的位置痛上千分,万分,想要替你承担,替你忍受,可惜不行,只可惜不行。
更何况,如今你不是一个人,身体本就虚弱,如果再有什么问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