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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君臣心头骤然一紧,黑色眸子里携着揪心的痛,颀长的身影倾身而下,微弯腰身,淡淡的吻落在她细软的发丝上。
我爱你,深爱。
这些很快一切都会过去,我保证。
祸福相依相存,这个世界总是这样,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挑战,总是在你以为自己得到所有的时候给你迅猛一击,让你无所适从,无法反应。
大爱之时相伴而生的或许多了一种叫做劫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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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过如此。”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穿透空气刺进耳膜。
嘲讽,讥笑,又或者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讥讽。
天色已晚,君沫站在窗边眺望不远处的各色霓彩,猛然转身,透过门口传来的光亮和窗外繁华夜色的衬托,她勉强可以看到一道玲珑有致的身影缓缓走近,唇角甚至还衔着勾起上扬的弧度。
“我以为,他有多爱你,原来,不过如此。”再度出口,像是用来解释上一句突兀的肯定,又像是加重自己的猜测,用廖廖一句看似无关痛痒的话在君沫心上狠狠烙印下来。
带着她去质疑,去想象,给她所有可以发挥的空间。
引导她去想,去疑惑,去将君臣的爱猜测,怀疑电影科技时代。
君沫站在窗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抓紧身上的衣服,上次见她是学校体育器材室走廊那一次,这么久了,她甚至已经快忘记她的存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出现了。
又来提醒她,那些道德伦常吗?还是再咄咄逼人,用看似端正的道德观去约束她的思想行为?又或者,像上次一样,像一个发狂的悍妇?
林瑶总是这样的存在。
“我说过,你们的感情不会被旁人祝福,你们的孩子注定无法出生!”林瑶扫过君沫苍白的脸颊,盯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如今连阿臣都要逼你打掉这个孩子,君沫,你说你们到底算什么?”
带着讽刺的笑容刺痛了君沫的双眸,透过林瑶的目光,那感觉好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个以为执着就可以被世人看好祝福的笑话,如今连局中人都无法保证周全的笑话!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君臣不要这个孩子……
对,林瑶一定以为他们有血缘关系才会断定君臣不要这个孩子的,一定是这样。
可是现在真的不想听她说话,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不想看到她!
“出去。”
“恼羞成怒了?”林瑶轻笑一声,握紧手里的皮制黑色手包,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一下“不过也是,我要是你倒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听别人说这些,不过,你也该去想想,如果君臣真心待你爱你,又怎么会舍得逼你打掉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个孩子,于他而言不过是多了一份责任而已。”
现如今,他连这份责任都不想不愿承担,那么于他而言,你君沫的存在又算的了什么?在他心里究竟将你摆在什么样的一个位置上?
“现在这样子,我看恐怕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阿臣都不会要这孩子吧。”
君沫,你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存在时间较长的笑话,君臣的爱快落幕了,你还有什么能跟我比的?
猛地抬头看向林瑶的方向却看不清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朦胧,模糊,灯影打过来的光亮衬得她仿佛隐匿在黑暗里,只是一个幻影一般。
吐出来的一字一句却在这样的夜里,字字揪心!
林瑶每一句都是猜测,每一句都在引她踏入一个去而不返的路,可是每一句都那么接近事实,靠近真相。
——恐怕没有血缘,他都不会要这个孩子。
血缘吗?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东西,本以为最无法干扰这段感情的存在,如今却看起来那么讽刺。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要这个孩子!没有血缘,她的孩子是正常的,是可以很好过下去的,可是为什么他就那般一意孤行?不肯给她半分商量的余地?
难道……真的……
“怎么?想到了什么?”声音再度响起,带着轻快的语气。
“认识他那么多年,我对他的了解远甚于你天舒帝国。无情还是有情,我比你看的通透,彻底。新欢,旧爱有时不过只是一个新鲜感的区别而已,这么久了,是该淡了。”
“妹妹,该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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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老人持着拐杖微微侧身看向来人,带着询问。
“伯父,真的要这么做吗?”悦耳的音色听在耳朵里多了一丝不安,带着一分不忍。
“孩子,你还要帮他们到什么时候?”君文商显得有些无奈和心疼,看着林瑶的目光带着疼惜“这么做苦的是自己,帮了他们有什么用?”
这是助纣为虐,他们是不伦之情!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感情又有什么存在的资格?
像君臣那么清冷的性子待君沫那般好,他也真的着实奇怪了好一阵子,没想到,他们到还真敢做!
“伯父,对不起,是瑶瑶没用。”林瑶半垂着眼眸“若不是瑶瑶没办法拢住阿臣的心,伯父您也不至于……”
“君臣是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吗?你也尽力了,他油盐不进也不能怪你,放心,只要你还愿意,伯父想办法也要帮你!”
可能过程有些卑劣,但是结果在预想设定的范围之内就好。
况且,这件事对君氏也有好处不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他君文商乐得其所。
“谢谢伯父愿意帮瑶瑶。”林瑶抬头含着泪水,眼眸半湿看起来着实惹人生怜。
“傻孩子,你就是伯父的半个女儿,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君家的媳妇?伯父不帮你还能帮谁?”
就这样,各怀鬼胎,存在不同的想法却又有相同的方向和目的,一切都刚刚开始,注定这个秋季不再安宁。
林瑶缓缓勾唇,君沫,你怎么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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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君小姐!您不能出去!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清早刚推开房门准备检查君沫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想到被子掀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床上的人儿光着脚就往外面跑。
“您小心点!不要激动!”护士堵在门口拦住了君沫往出跑的路,君沫要是出什么事她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们让开!”
昨晚她没有告知君臣便想要离开,可是刚踏出病房就被人挡了回来,甚至在病房上加了锁,整整一夜君臣都没有出现,期间医生也曾出现过到只是查看过她的身体后便离开了,她问什么都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应。
难道就要这样,将她关着看着,然后就这么不清不楚,在她什么都没有搞明白的情况下拿掉她的孩子吗?
这算什么?谁来告诉她这算什么?
“君小姐,君总说了不能让您出去!您不要为难我们。”年轻的护士拽住君沫的病号服,一脸焦急。
“是啊,您要是不见了,我们怎么交待啊鬼逆!”堵在门口的护士应和出声“再说,您现在的身体真的不适合下床做剧烈运动,我们求您了,别为难我们。”
两个护士一前一后拦着君沫,根本不给她机会离开,如果要关她至少给她一个理由。
可是君臣都不出现,都不告诉她原因!就这样做了,那么不顾及她的意愿,不去考虑她怎么想。
他还是那个宠着她,爱着她,不舍得她受一点伤害的君臣了吗?
没有人喜欢被禁锢,也没有人心甘情愿被禁锢,自由是一个人最起码渴望和得到的东西,现在这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连自由都不愿意给她了吗?
“他呢?君臣呢?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护士抓住君沫的手防止她剧烈挣扎伤了自己“君小姐,您让我们给您先做检查好吗?”
“他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打掉这个孩子为止吗?”君沫像是没有听到护士的话,挣扎着想要挣脱两个人的钳制,可是她一个人又怎么敌得过两个人的力气?
“君沫!”低醇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携着清冷的气息渐渐靠近“别闹,让护士检查。”钳制着手腕的力量消失,整个人被揽抱入怀,那一份灼烧的温度沁染着皮肤,宠溺温柔依旧,她却差点落泪。
眸间滚烫的水雾荡了几圈最终闭了眼眸没有落下,纤细的胳膊垂在身侧,整个人就这样仿佛镶嵌在君臣怀里,温暖的让人心痛。
他来了,整整一个晚上,他终于出现了,那么久,她等了那么久,等的那么累,仿佛比那个半年的时间还要久,可是如今他出现了,为什么她的心却更难受了?
“为什么要关我?”君沫抬眸看向君臣,水眸的角度直对那个男人!带着质问,带着想要寻求解释的执着。
半晌却不见男人回答,君沫突然抓住男人胸口的衬衫声嘶力竭“君臣!我问你为什么!”
“疼吗?”君臣目光落下打在君沫被勒红的手腕上,她的皮肤本就白皙,平日里磕磕碰碰都会留下青肿的痕迹,今天被人抓着那么久,恐怕要许多天才能淡的下去。
“又是这样!”每次在她提问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刻意的回避她的问题“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说我要什么都会给,说什么都顺着我,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而已!你都不肯跟我说!”
一切都那么不一样,都跟存在于脑海里的想法不一样!难道,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吗?
“我问过你会喜欢我们的孩子吗,你说会,可是现在有了,你却要狠心的瞒着我把它打掉!它做错了什么?”
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顷刻之间泛滥成灾,白皙的面容染着苍白,粉色的唇已经淡到泛白。
君沫不断质问,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不自觉的颤抖着,为什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