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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儿突然不再挣扎,君臣扣住君沫小巧的下巴却发现她虚弱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便缓缓闭上了。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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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听爸爸的话。”机场休息室里的君文初握紧君沫的手,生怕刚才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她一不留神就挣脱束缚跑了回去“美国那边什么都安排好了,你喜欢什么?公关吗?”
其实他这个父亲做的挺失败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甚至还不知道孩子的喜好是什么,若不是大学开学看到她选择的专业,恐怕如今他还不知道君沫喜欢这个。
“你喜欢的话,去那边我们也可以做喜欢的事情。”
君沫半垂着眼眸看向一旁君文初帮她匆忙打包的行李,机场里面人来人往,忙碌的身影满是生命的活力和张力,好像只有她一个人看起来毫无方向和目标,漫无目标的跟随着别人的脚步去做安排好的事情。
哪怕偶尔想要任性一下,想要自己去选择追求想要的东西,好像注定了会失败。
在她满身伤痕的时候,父亲出现在了身边要带她离开,看着手里那张飞往美国的机票,数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跨越整个大西洋,这一去或许就是永别,永远都看不到那个人了。
“爸爸。”君沫缓缓抬眸看向君文初,她能不能,能不能最后再选择一回“我可以留下来吗?”
“不行”话还没有说完,君文初强烈的拒绝声音已然打在心上,惹得她微微颤抖,像是意识到自己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君沫,缓了声音轻声开口。
“最后一次,好吗?小沫爸爸最后一次要求你去做一件事情,你说要留在国内上学,我和你妈妈过后也没有强求,但是你现在这个模样,你让我们怎么放心的下?先跟爸爸去美国,之后你再去你想做的事情,爸爸绝不拦你。”
只要离开这里,离开君臣,离开君文商,那么就安全了。
不安的手指纠缠在一起,纱布已经拆下,难看的缝合伤疤还很清晰,色差很明显,看到眼里尤为恐怖,白嫩的手上多了这样的疤痕,真的很可惜。
“快到时间了,我们走吧?”君文初拿过小巧的行李箱拉着君沫朝检票口走去,君沫慌乱着眸光朝身后机场入口望去。
直到如今,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那份执着的爱意好像依旧不肯死心,不断告诉她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只要他出现,无论之前发生什么她都可以不再计较。
可是,为什么眼睛盯着的那个方向不断有人潮涌入,却没有那道熟悉的隽逸身影。
难道,真的要这样说再见了吗?
“小沫,他不会来的”看着女儿不舍的模样,纵然知道君沫和君臣感情早已不一般了,但是没想到会不舍到这种程度,伤害她成那样,还舍不得吗?
君文初忍不住开口,打消君沫的顾虑“他马上也会离开。”
短短两句话而已,君沫瞪大眼睛愣在原地,眸间水雾层层升起,却倔强的盘旋在眼眶里不愿落下。
心脏的位置被这一句话死死地扣住,按压在角落里,寻不到氧气,寻不到阳光,一时间跌入谷底。
离开?谁要离开?不同她说上一声就要这样离开吗?
难道从此之后她真的要一个人了吗?
当真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突然,君沫看向君文初,猛地将握住自己的大手推掉。
“孩子,这些不算什么,你往后还要经历许多事情,你会遇到适合你的人,他不是你命中对的那个人。”
君文初含着心疼想将那个微微颤抖的娇小身影抱在怀里,从小到大,他宠着,惯着的女儿,却要独自面对这些,是他的失职,是他的无能。
以后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若是有人要伤害你,我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好你。
果然,没有猜错,君文初知道了,甚至知道了一切,她瞒了那么久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这般全然呈现在了她一直以来最为担心之人的眼前。
可她还像一个小丑一样掩饰着自己的感情,生怕他猜出来一星半点,却忽略了他突然回国要带走她的原因。
如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才能勉强将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就像是电影画面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快速在脑海中播放。
可是,哪怕是这样,她终究舍不得,放不下。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君沫抬手推开两步,将身旁路过工作人员手里的数个手推车猛地朝着君文初站着的方向推去,转身朝出口处跑去,用尽全身力气握着最后的希望,抱着最后的一丝丝期许去确定一下。
事到如今她依旧不愿相信君臣同他说过的话是真的,他不信那个男人转眼之间可以变成那般模样,她了解他的。
“小沫”君文初稳住情绪冲出杂乱的机场,却没有看到那抹身影,空荡荡的机场路边除却偶尔上下车子的人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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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匆忙跑下出租车,纤细的身影片刻也不停歇。
几乎已经忘了自己是怎样从机场拦下出租,随后一路狂奔而来的,熟悉的景致透过虚晃的环境映入眼帘。
天色渐暗,灯还亮着,幸好还亮着,她还赶得上是吗?
最后一次,心底的声音告诉她就这么最后一次,哪怕这颗心已经被他的绝情伤的千疮百孔,哪怕亲历了如今的他有多么决绝残忍,在听到他要离开的那一刻起还是这么奋不顾身,违抗君文初的话跑了过来。
旁的所有的一切都顾不上,她只知道,如果就这样离开,她会有多么的不甘心,或许面对的事实可能让她变的更加不堪,但就想最后再确定那么一下,就一下而已。
让她死心,让她断了所有念想。
冷风猛地灌入,别墅里的冰冷来的那么意外,穿着厚重的衣物站在原地冻的她发抖。
看样子,暖气已经关了许多天了,真的准备离开了吗?
君沫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站在原地,看着楼梯上那抹清冷的身影,一身西装衬得他更加笔挺,臂弯里搁着黑色的外套,全然是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咚”放置在门口的行李突然倒地,纤细的身影晃了晃才勉强站稳,还好,他还在……
君臣堪堪抬眸看向门口,深邃的眸子微顿,心口划过异样的痛意,意料之外,这般欢喜。
“哥……”软糯的声音已然出口,划过心坎,温暖了冰冷的空气。
自上次别后,不过数天而已,却恍若隔世。
伤她那么深那么深,单单是回忆起来,他已然痛不欲生,可是,如今她却这般模样站在眼前,温柔的笑意印刻在心上。
君臣忍不住抬脚走近,将独属于她的音容相貌纳入脑海。
为何要回来?
就差那么一点,你就可以离开我了,就可以离开这个伤害你的人,离开预知的危险,可是为什么还要回来?
“最后一次。”君沫望向君臣“你说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要听别人怎么说,都要来问你,找你寻求答案,你从来都不会骗我对吗?”
以前一直是这样的,经历了这么多后她迷茫了,可是还是想最后再问一回,她想要确定的答案。
“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沫沫。”低醇的嗓音带着熟悉的宠溺,黑色的眸子汇聚这世间最耀眼的光芒“你想在我这里听到什么答案?”
君沫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半晌,低醇的笑声四散开来,修长的手指钳住她小巧的下巴,清冷气息瞬间逼近,痛彻心骨的话语这些轻笑传来。
“我都差点忘了,你还小,甚至有时候想法还那么幼稚,现在也是时候该收心了……”
君沫瞪大眼睛看着他,水眸里满是受伤的颜色,想法幼稚?这是什么意思?
“呵。”带着嘲讽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男人的话从来都是心血来潮,不做数的。”
所以,那些说过的话都是一时兴起,不过大脑的吗?
“女孩子长大了,确实要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在我这里吃了亏总比在旁的人那里吃亏好的多,不是吗?”
——女孩子长大了,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哪怕我是你哥,我也是个男人。
一年前他告诉她作为一个女生不能在男人面前衣着暴露跑来跑去,最后他却引她沦陷带她堕入,一年后他又说在他这里吃亏比旁人那里要好得多。
一年前是言传身教,一年后也是吗?
用整整一年的时间,告诉她这样一个道理吗?
“我的沫沫很聪明,却单纯的很,三言两语,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你说我是该说自己这场戏演的好呢,还是说你天真?”
薄凉的唇贴在耳边,冰冷的话语化作利刃刺在心上。
“小孩子的游戏陪你玩了这么久,是时候该落幕了,我们好聚好散,别玩不起。”
玩?难道在他眼里只是玩玩而已吗?
如果是玩玩的话,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过。
“为什么要找上我?”君沫颤抖着出口,眼目里水渍尽现,小手死死地揪着君臣的衣服。
他微微勾唇,笑的风轻云淡,像是毫不在意眼前的小人有多么痛苦不堪,咬着耳廓轻笑出口。
“你不知道,你的滋味有多么让人欲罢不能。”
君沫僵在原地,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隽逸脸颊。
原来是这样……
原来只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心那么痛,还是舍不得,舍不得他成为别人的丈夫,父亲,充当别人生命里的这种角色,就此退出她的人生,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求你……”君沫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口,纤细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泪水倾泻而出,满溢成灾。
“求你,别不要我……”
一瞬间抛却最后的自尊,把残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