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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他们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都没有做,他们之间的遗憾那么多,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丢下她和孩子离开……
看到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她的心像是被数千根针狠狠地刺痛一般,可是她只能站在一边,就这样什么都不能做,单单只能看着棋祖。
见她情绪稍有稳定不再挣扎,莫异才缓缓放开力道,救护车已经离开她现在就算追赶也已无济于事。
白色的身影踉跄着向前倾倒,一时间天昏地暗,黑色的世界笼罩而来,像是已经耗费了全部力气,她再也招架不住。
“君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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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唐睿和医生交流之后从病房君沫的退了出来,莫异站起身来出声询问。
刚才君沫突然晕倒,身体状态不知道究竟如何,现在君臣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一夜之间,双双住进了医院,这发生的概率也太小了,还正好让他给撞见了。
唐睿像是想了半天,斟酌良久才说出了三个字“怀孕了。”
一句话宛若落入天际的一道惊雷,炸的外面守着的几个男人不知所措。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手术台上躺着呢。”齐宣走过来将唐睿手里的检查报告抽了过来。
一看时间,好嘛,快两个月了。
“别告诉我,沫妹妹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这不好说,一般怀孕到第三个月才会有较为明显的症状,这才两个月,她不知道也有可能。”唐睿摇摇头,可是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能信上几分,君沫不是第一次怀孕,按理来说她应该不会不知道。
刚想到这儿,话就被齐宣抢了过去“又不是没有经验,别把所有女人都想得那么神经大条,这事儿只能等沫妹妹醒来问问看了。”
唐睿甚是无语,除了齐宣家的那一位,还有那个女人会那么神经大条。他自己倒是好意思提醒旁的人不要以偏概全。
“怎么了?”见唐睿眉头紧锁,莫异难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
“得等君沫醒来做一个专项的检查,才能得出最终的结论,先等君臣出来吧。”
得了隐性缺铁性贫血的人在怀孕初期除了血压比一般人要高出一些意外倒没什么太大症状,君沫口服相关药物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这次怀孕虽说比五年那次有了更好药物和相关治疗技术的保驾护航,但是却不能说万无一失。
这种事情,只能等君臣醒来才能同他商量该怎么办。
“他出来?”齐宣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睛,将手里的检查结果丢回唐睿手里“小爷我前几天刚跟他讲了农夫与蛇的故事,这孩子非是不听,这下好了,被咬了吧。我看他这下会不会十年怕井绳!”
心情不太好一直沉默的楚江坐在长椅上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理他。
“别把君臣说的跟你一样。”
“我怎么了?”齐宣这下不乐意了,他可没干过君臣这档子事“别把你的私人恩怨强加到我头上,趁机就开始打击报复我修真在线之问题少女班。”
“哼。”楚江冷哼一声正要回话,却被莫异一句话挡了回去“你们两个要是在斗嘴,明天就都给我在家待着去!”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倒好还有心情和心思斗来斗去。
齐宣挑眉瞥了楚江一眼,唇角扬起的弧度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唐睿摇摇头走开,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整天还跟小孩子一样,争来争去。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们也不知道烦,真是相爱相杀。
“君沫是谁?”手术室里医生推开手术室门,朝外面喊了一声,分明是一个女孩的名字却引来四个男人集体抬头,画面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怎么了?”唐睿反应过来走上前去问话。
“唐院长。”护士看清来人的脸后,抓着门把手一个颤抖差点给跪下“病人刚刚意识清醒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呦,咱们君臣可真是个痴情种啊。”齐宣凑上前来,出声调侃。
唐睿忍不住瞪他两眼“君沫现在还在病房,尚未清醒,如果君臣再问,你就说君沫很好。”
护士点了点头,这才又进了手术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们还没来得及抬头就听到来人匆忙的问询。
“小沫呢?”君文初和秦馥若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却不曾想看到医院走廊里坐着的这几位。
“哼!”齐宣冷哼一声“你的小沫好得很,不好的是我们的君臣。”
受君文商的影响,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君文初也没什么好感,可能是因为君文初阻拦君臣和君沫在一起的缘故吧,就是看他很不爽。
君文初一时间敛了声色,抬头才看见手术室亮着的灯,君臣恐怕现在还在手术室里,齐宣才会气冲冲地说出这样的话吧。
这次君沫出事,其中一半的责任在他,毕竟君沫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的,就算到头来追究起来也同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作为一个父亲,谁又会想让自己的女儿出事呢?他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心急,找不到人才会怒气冲冲的跑到医院来质问君臣。
毕竟那时除了君臣以外他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要带走君沫。
“君沫刚刚晕倒了,现在还在病房里有我们的护士看护着,你们不用担心。”说到这儿,唐睿直视君文初的眼睛补充道“孩子也没事。”
秦馥若握着君文初的手才慢慢松开,一颗悬在空里几个小时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谢谢。”秦馥若道了一声谢,唐睿微微颔首,礼貌疏离。
他想,君沫定是早已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了,不然刚刚他提到孩子的事情,君文初和秦馥若不会是那种反应。
“君臣……他怎么样?”君文初缓缓出声,其余人倒是有些意外“他终究是我侄子,做长辈的又怎么可能不爱护自己的晚辈呢?”
或许之前他们之间剑拔弩张,又或许之前君文初对君臣百般刁难,可那都是事出有因从电影世界中走出的强者。
就像他自己所说,作为长辈又怎么可能真的对晚辈存在什么芥蒂之心,当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君臣用行动让他看清这个男人用了多少的真心对待君沫,当他放下心中的执念,将原本存在的偏颇一扫而空的时候,曾经执着的那些原因还算什么?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轻佻的话语带着浓烈的嘲讽,齐宣起身看向君文初“事后才发现自己应该有一点长辈的风范?早干什么去了!”
若不是他的阻拦,君臣和君沫至于沦落到如今这样的局面吗?现在彰显出一副长辈的风度,他齐宣倒觉得有些恶心!
“请借一步说话。”莫异适时出声,朝君文初微微颔首,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
君文初自知在齐宣这里讲不通什么,嘱咐秦馥若去病房看护君沫后便同莫异一起到了走廊尽头。
齐宣撇撇唇,莫异倒真是够闲的,跟君文初这样的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言,那么多年都是那个模样,能指望他一朝一夕改变看法?
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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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矛盾体,个化于人也是如此。
说分手时却总也分不开,不说分手时或许因为一件小事便分道扬镳。
如果一段感情的开始便起源于一场纠葛,每次分别也总是含杂着许多原因,那么分离时总是暂存着许多解不开的误会。
这样的感情,又怎么可能斩得断?
满目都是滚烫的火焰,她拼了命想要看清烈火之中那人的身影,灼热的火势越来越大最终升腾成一堵高大的围墙将她包围在其中,隐约之间听到烈火灼烧时,残烧的声音。
当烈火化为灰烬,那抹英挺的背影渐行渐远,哪怕只隔数米,她却无论如何都跨不出一成包围之势的残破灰烬。
“哥!”第三次从这样的梦里醒来,冷汗袭人,夹杂着清晨湿重的风而来。
“怎么了?”听到叫喊声,值班的护士推门而入,见并无异动走向病床查看了点滴进度,从一旁恒温的储藏箱里拿出一袋药品“等输液袋里的药输完之后,就可以换这袋了。”
君沫点点头,缓缓出声“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护士看了看病床上还在昏迷中的男人摇了摇头“伤在后脑,能救回来已经是万幸了,医生也没办法说什么太肯定的话。”
已经五天了,从重症监护室里移出来已经有两天时间了,生命体征各方面都显示良好,每天医生来换药的时候还说伤口恢复的不错,但是就是不见醒来。
“谢谢。”君沫道了一声谢,将一旁的温毛巾拿起来帮君臣擦拭脸颊。
“君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君先生的情况一天比一天都有好转盛世巨星。”护士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君沫,毕竟君臣这次的伤确实不太好说“能休息的话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毕竟要为孩子多着想。”
君沫自从醒来之后就将自己的病房搬进了这里,自己身体本就不好,每天按时按点需要输液,还要照顾君臣,真怕君臣还没醒来她自己就先倒下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唐睿推门而入,护士见状交代好事情便离开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刚把手里的保温餐盒放好唐睿便开口询问“还有没有感觉头晕,恶心?”
君沫摇摇头,笑容却有些虚弱“好很多了。”
“这个药每天吃早上吃一粒,会对这些症状有很大的改善,我给你带了早餐去吃一些,等会儿你也需要挂点滴。”唐睿将粥倒好放在桌上,将输液袋拿起放在病床旁。
君沫暗了眸子,粉色的唇轻咬着带着隐隐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