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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顾云凡都这样说南瑜真不知道该去做何反应,挂了电话,她刚把饭盛好后,身后就传来冷冷的质问声。
“刚才谁的电话?”
南瑜回头看去,柯宝珠双手环胸的半靠在墙壁上看着她。
睡了一觉,她的状态看上去好了很多,那双眸也略带了些神色,雍容之态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竟也不失那抹贵雅。
她收回视线,“是顾云凡。”
柯宝珠眉头紧蹙,似乎在回忆顾云凡这个人物到底是谁。
南瑜端着菜走出来放在饭桌上,“他希望您能接受治疗,减轻痛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不满。
南瑜回头看着她:“我无法眼睁睁看着您如此自甘堕落下去,您也许会想连顾瑾和他爸爸都没有出现,我算什么?相反的,我要告诉您,对于您,我没有看笑话或同情的心理,如果您不是顾瑾的妈妈,我也不会知道有您这号人物,更不会踏足这里。”
“顾瑾他去西安了,这两天应该就能回来。至于他爸爸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我能做的,就是过来劝解您,去住院,去接受治疗。”
“接受治疗?”宝珠冷笑,她松开了手走了过来,嘲讽说道:“一个将死的人接受治疗和不治疗,最终结果都是一样,有区别吗?”
“可是这样能够让您减轻痛苦。”南瑜艰涩的道
“痛苦?”宝珠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她迈开了头,“痛苦从被父母逼婚的那刻就已造成。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尝过幸福、快乐的滋味,所以”她回过视线,对上南瑜:“这点痛又算得上什么?”
柯宝珠往上提了提披肩,淡漠开口:“你走吧,以后不要来这里,更不要让顾瑾过来。”
她的态度很坚决,又是那样拒人千里之外,南瑜张了张嘴,心底涌起深深的无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缓慢的拿起椅子上放着的包包,回头看了她眼,宝珠背对着她,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
南瑜走到快门口的时候,停下步子,“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对您说,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有期限的日子,不要这么秃废的消耗下去,因为‘死亡’代表着,遗憾和消失。”
代表着你将孤寂的躺在一处地方,与这个世界隔离!
这些,其实想透彻了,真应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南瑜不知道她是否能听的懂,而她能做的就是让接受治疗。
想想,从未为顾瑾做过那么一两件事,陷入到今日的僵局中,南瑜都不敢去告诉宝珠,和顾瑾爸爸再婚的女人是她的妈妈!
她只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就让她是为顾瑾,做那么一两件事情!
柯宝珠以为她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她不希望任何人在打搅她的生活,从她花钱嘱托人替她给顾建柏送信后,她就已经死心。
她想要用一种信息告诉顾建柏她回来了,她柯宝珠回来了想看看他会是怎样的表现。
二十多年,没一点的联系,当初坚持离婚,多少带了年少轻狂的叛逆,也有就是报复那个人的冷漠
而那个人,却只是“嗯。”了声,在没任何表现。
时过境迁,当经历了很多很多后才会明白,二十多年前的做法有多么的幼稚!可若在给她一次选择,柯宝珠仍旧不会后悔。
她同样会泽对抗,会选择离婚
至于为什么会回到这片土地,她承认,即便心在怎么狠,也有一份牵挂在这里那个孩子是不幸的,因她无知的狂妄,使他从小就未感受过母爱的滋味。
他应该不会被顾建柏好好照顾,因为顾建柏是个没心的男人,当初组建家庭的时候,就已感觉到!
她想,把话讲明白了,就在这一处慢慢将养着等死,无牵挂,就此去了也是解脱。
可犯病率越来越多,痛上来真有种恨不得结束了自己的想法,柯宝珠不知道是怎么晕厥过去的,只是醒来后,入眼满室的白。
静悄悄中仿佛能听到一种滴水的声音,她无意识转过头,才看到身旁的输液架上挂满了瓶子,而她的鼻子下也插着氧气。
无力一笑,柯宝珠在想是谁把她弄到医院的?这样的想法刚出,一切就已经猜到。
门口传来脚步声,清浅的,带着沉稳,然后那个人影现出全貌。
南瑜手里拿着保温盒,看到她醒了,温恬一笑,她走到床前,把食盒放在桌几上,“有没有感觉好点?我给您买了粥,可能不太合口味,但多少吃点,等这边手续办完了,我回到家里给您做。”
“为什么?”柯宝珠冷漠无情绪的问。
也可能是刚痛过一场,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怎么可能说不要再去你那儿呢?”她一边给把粥倒进碗里,一边说道:“知道了您的情况,根本不能做到视若无睹。您好好在这儿住着,医药费不用担心,再有,顾云凡也会请最有权威的医生,给您做最好的治疗方案。”
南瑜是大早上赶过去的,经过昨天不算愉快的谈话,她整整思索了一晚上。
想要去怎么劝,怎么说让一个人生起活着的希望,因为在宝珠阿姨身上,南瑜看不到她的坚韧,与病痛作抗争的坚强。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去了再次看到她犯病后虚脱的样子。
久久敲门未开,南瑜找人打开的锁,进屋就见到痛苦倒在地上的她。
把人搬到医院,没费什么吹灰之力,顾云凡身为医院的大boss,一句话交代下来,什么都准备的样样具到。
就连办理住院手续,也是护士小姐全程陪着走完的。
南瑜拉了把凳子坐下来,隽秀容颜上温恬洽淡,她搅拌着白粥:“您要好好配合治疗,虽然不知道您经历过什么,但在这种情况下”
“顾瑾他知道吗?”柯宝珠打断她问。
“顾瑾,他还没有回来!”
柯宝珠回过头来看着她,微显苍白的脸上带着讥嘲意味:“顾瑾不知道是吧?你太单纯了,你瞒着他如此对我,你就不怕他恼火吗?”
南瑜秀眉微蹙:“您是他妈妈。”
“呵呵,”柯宝珠低低笑了起来,牵动了胸前,阵阵疼痛,又隐隐的泛起,“顾瑾,他应该是怨恨的,恨我这个妈妈从小就抛弃他他的性格可能是随了他父亲,不然,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女孩子。”
这话多少有点歧视的意味,但却猜对了顾瑾的性格,南瑜双手捧着碗放在膝盖上,“这些年,您回来过吗?”
“没有,从踏出顾家那刻开始,就从未回来过,也不知道这边的任何消息。”
南瑜想问究竟是为什么,但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她牵强的扬起笑容,吁了口气,“我喂您喝粥吧,吃点后好好休息。”
柯宝珠视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没在开口,沉默的吃着她喂的粥。
照顾着她吃好,看她闭上了眼,南瑜才起身走出病房。
刚关上房门,迎面就看到顾云凡和顾凯走了过来。
见到她,他们脚步慢了下来,到跟前了,顾云凡往里面看了眼:“怎么样了?”
“嗯,还算稳定。”南瑜点头说。
“辛苦你了。”顾云凡客套开口。
南瑜微微一笑:“没事,是我应该做的。”
顾凯从顾云凡身后探出头来,到边上门前往里面看了看:“睡着了吗?那我们还要进去吗?”
顾云凡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问南瑜:“阿姨她有没有说什么?提什么要求?”
经他提起,南瑜仔细回想了下,好像没有,从始至终都是以一种怪罪的态度,将她往外撵。就仿似看透了人情冷暖,她不需要任何人关心一样。
摇了摇头,她看着顾云凡:“什么要求也没说,但多少应该还是期望见到顾瑾吧!”她无力一笑,“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跟顾瑾说呢”
顾云凡理解,就顾瑾的性子,他都可以一眼不眨的对自己的父亲动刀子做手术,这在于医者的角度可能会认为是他自己上手有把握些!
可他这个知道底细的兄弟明白,医生,即便再怎么厉害,当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动刀子多少会有心理障碍。
但顾瑾完全不会,当年顾叔叔摔断了腿,那手术就是顾瑾亲自动的手。
由此可见他冷酷彻底的性格。
所以,对于母亲,应该是不可饶恕的,想让顾瑾去原谅毫无芥蒂的接受,可能真的很难很难。
“你不用说,这件事情交给我,你放心我会跟他解释清楚。”顾云帆道。
南瑜扯了下嘴角:“倒不是担心他会怪我,主要是他们母子之间”
“他们的隔阂太深,得慢慢来。”顾云凡抬手掀开袖子看了眼时间,“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刚给阿姨吃过。”南瑜扬了扬食盒,“我得回去一趟,这里还缺些生活用品。”
顾云凡点头,“不急,我会调人过来换你,你去吧。”
南瑜冲他微微一笑,这才告别离开。
出了医院,晌午阳光很是炎热,南瑜无意识的想着顾瑾那边情况,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遇到这些事情,心境到底有丝沉重,多么希望,此时此刻能有那个人的肩膀给她靠靠
她是个女人,也有脆弱害怕的时候。
顾云凡虽然对她说让她放心,可怎么能放下心?有时候一些事情想不通了,就会自寻烦恼,在南瑜看来,目前最大的烦恼就是如果宝珠阿姨知道了她的妈妈是顾瑾的后母会怎样?
他的爸爸知道了她擅作主张,把人搬进了医院又会怎样?
还有,就是母亲
这么多事,虽然以她站立的角度是旁观者清,这些事情应该是顾瑾和他爸爸来解决的,可就是不由的自己去烦恼。
南瑜忘我的走在公路一边,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并没有发现自己已被盯梢的成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