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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四忍笑往下接:“鬼怪”
白云遏接:“怪物”
庄然笑:“物品。”
曹瑛接:“品质。”
轮一圈又回到慕容铎处,速度渐渐加快:“质问”
喻守成接:“问题。”
朗三冲口而出:“提辖”
“错了,错了,罚酒!”众人大笑。
朗三不服气:“明明都是提,哪里错?”
“愿赌服输,这么多人难道还讹你不成?”白云遏端起酒碗硬往他嘴里灌。
笑闹一阵继续,玩了一个时辰,十次里有五次是朗三输,很快喝得趴在了桌底。
庄然虽极小心,但也无可避免被罚了几杯,只觉头重脚轻,身子发颤,心知再喝下去,无论如何也撑不住了,必得想办法脱身。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去查梁亦风的下落,大家散了吧?”她起身欲走。
朗四手快,将她按回椅中:“诶,子时都未过,哪里晚?大家兴致正高,再玩几圈。”
“下官确实已不胜酒力,”庄然摇头推拒:“难以奉陪了。”
慕容铎借着酒劲,斜睨着她诡秘一笑:“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既可以不扫大家的兴,又可以让霍兄不再沾一滴酒。”
庄然狐疑地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慕容铎指着躺在地上,光着膀子呼呼大睡的朗三:“我们输了喝酒,你若输了便脱衣,如何,不算吃亏吧?”
唯独庄然依旧服饰整齐,连喉下纽扣都扣得一丝不苟。
话一出口,大家都愣住了,笑闹声嘎然而止,面面相觑。
“你说什么?”庄然愕了一下,恼了。
她就知道,这厮一定不怀好意!
“王爷,”曹瑛尴尬地笑:“喝高了吧?”
就算是酒桌上无大小,这般放浪形骸还是太过惊世骇俗。
慕容铎微微抬起下颌,目不转睛地望着庄然,莫测高深地道:“若霍兄另有隐情,不能在人前坦露体,那就另当别论。你,有吗?”
他就不信了,若她真是庄然,敢应战?
朗四暗赞:高!
还是王爷心狠手辣,一晚上不吭声,出声就戳中她的死穴!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何必费时费力将她灌醉?
他心念电转,堆起笑容,假惺惺地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况且,你也不一定输。”
喻守成弯眉笑眼,无比亲切:“霍兄,你若不愿脱,也可以选择继续喝。”
拷!这哪是五虎将?分明就是一群狼!
看似一盘散沙,关键时分工合作,偏偏配合得妙到毫颠,稍有行差踏错就会被他们扑上来撕个粉碎!
慕容铎见她不吭声,原本已绝望的心登时又生出几分希望。
他放松了身体向椅背,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敲着桌面,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霍兄,考虑好了没有?”
别再负隅顽抗了,快快招认了,乖乖跟我回王府吧
想要她出糗露馅,自动认输?
庄然看着他,目光不闪不避,乌黑发亮的瞳仁极亮,极黑,瞳仁深处闪着两簇奇异的光彩,象来自异域的火!
她当然可以拒绝,更可以佯怒拂袖而去。
但这种反应,正是他所需要的,无疑会坐实了他的猜测。
以他疯狂而执着的个性不难预见,今后的日子将会非常艰难,他会如影随形,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生活。
会,用尽各种手段和方法,逼她回到他的身边。
这是一场意志力和定力的较量,大家就来比比谁的心更狠,谁更沉得住气?
她久久地望着他,并不急着下决定。
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冷静地判断着目前的处境,斟酌着得失,唇角浮起一丝嘲讽的冷笑。
慕容铎被她瞧得心浮气燥,原本十分笃定,渐渐升起不安。
她是什么意思?居然不发火也不反对,反而象是跃跃欲试?
“你”他有些迟疑,更多的是烦燥。
“脱衣服是吧?”庄然打断他,倏然而笑:“既然大家看得起青玉,将我当成朋友,为不扫大家的酒兴,青玉决定舍命陪君子!来吧,继续。”
慕容铎怔在当场。
他,竟然答应了?
“喂”见她如此豪爽,喻守成反而有些惴惴了:“你可想清楚了,天气炎热,你身上也没穿几件衣服,不用几次就脱光光了哦?”
不对呀,之前霍青玉确实表现得有点“娘娘腔”,可这几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绝对是个男人
不,应该说只要是个女人,就不可能答应这种荒唐的条件!
“谁让霍某不胜酒力呢?出乖露丑那也是活该!”庄然语气轻松:“何况,如四将军所言,我也不一定输。”
“好”慕容铎如坠冰窖,脸色也跟着黑了下来:“这是你自找的!”
错了,错了!他竟然又一次看错了!
既然不是庄然,为何该死的与她那么象?
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撩拨得他心跳失速,六神无主?
曹瑛是现场唯一一个搞不清状况的,但他不傻。
这群人对一个初次谋面的县尉表现得未免太过热情洋溢尤其慕容铎,居然放下王爷的身份,与他称兄道弟,直呼霍兄?
何况,慕容铎并不是个善茬。
可,若说他们是故交,是旧友,又不合常理。
一晚上,这几个人想方设法在灌庄然的酒,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无奈官微言轻,帮不了她。
好在霍青玉机智,总是能从容地化解。
现在事情急转直下,连霍青玉也失了冷静,竟跟着他们胡闹!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放下酒碗站起来:“王爷,青玉确实不能再喝了。脱认抵酒债又似乎太过不雅,不如给老夫一分薄面”
“曹瑛,”慕容铎心中恼怒,语气冰冷:“你若嫌酒没喝够,可以换海碗。”
想替霍青玉出头?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慕容铎一直表现得客客气气,让曹瑛一度以为坊间传闻失实硬把好好一个礼贤下士的谦谦君子抹黑成冷血噬杀的魔王。
这时他把脸一拉,俊美的脸上简直象罩上了一层寒霜,眸光发暗两颗乌黑的瞳仁,象是冰雕出来似的,冷得可怕。
第167章 鸿门宴5()
曹瑛机灵灵打了个寒颤,这才领教到他的可怕。
不过是平淡轻缓的一句话,连他这种自诩刚直不阿的人,都禁不住生出畏惧,感觉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悸。
他抹了一把冷汗,苦笑着望了庄然一眼:青玉,老夫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来,酒满上”喻守成见气氛有些僵,忙忙提起酒坛。
“继续行酒令”朗四看一眼慕容铎:“还从王爷开始吧”
“牌九。”慕容铎定定地看着庄然,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两字。
“九爷。”喻守成立刻接下去。
“爷们”朗四弯唇一笑。
庄然二话不说,直接抬起手。
酒令从白云遏继续进行,用词越来越刁钻,越来越生僻,接话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六个人悄然分成两派,互有输赢,酒桌上斗智斗勇斗酒量,硝烟四起。
曹瑛毕竟年纪大些,又是文官,不比另几个有功夫底子,身体摆在那里,初时还替庄然担心,连罚了数杯之后,再也支撑不住,颓然趴在桌上。
桌上剩下五个人,以三对二,优劣立现,局势开始一边倒。
白云遏被灌得面红耳赤,庄然的外衣早已脱下,中衣的布扣也解得只剩最后一颗。
“方丈”慕容铎冷笑。
“丈夫”喻守成心领神会。
朗四得意洋洋地望着庄然,呲牙一笑:“夫婿”
闹轰轰的酒楼,忽然极为安静,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庄然的身上。
庄然微微一笑,纤指轻扬,解了最后一颗钮扣,便要将中衣解下。
“慢着!”白云遏只觉热血上涌,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双目赤红地瞪着他们几个:“你们几个联手欺侮一个小辈,不觉得羞愧吗?”
就算他不是庄然,堂堂男儿,亦不该受此羞辱!
喻守成笑吟吟地摊开手,表情极为无辜:“行酒令是霍兄自己提议,脱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又不是朗三,大字不识,怎么是欺侮呢?”
她微微侧身,把中衣搭在椅背上,抬起眸,静静地看着慕容铎,明眸带笑,明明是自嘲,偏偏语气隐含几分挑衅:“没关系,咱们继续”
你不就是想逼我认输?
我脱光了也不认,拼个两败俱伤,要你赢也赢得后悔终生!
慕容铎一言不发,死死地瞪着她光洁的手臂,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气。
他还想继续?看来是真的想跟他斗到底了?
可是,眼见胜利在望,他却没有了再逼迫他的勇气。
如果是那样,他情愿去死!
霍青玉可以输,他却输不起!
他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好,他错了。
霍青玉不是庄然,庄然不会有他这股狠劲。
“王爷?”朗四怔了一下,急急起身追了出去。
喻守成双手支着下巴,望着庄然悠然而笑:“你赢了。”
不管她是不是庄然,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王爷对他狠不下心。
“承让”庄然笑了笑,取了衣服,一件一件穿戴整齐,扣子也扣得一丝不苟。
喻守成凑过来,颇为赞赏地拍她一掌:“你小子不错!”
一般文人都有傲骨,拼着一死也不会做他们认为是有辱斯文之事。
他不一样,不拘泥陈腐,能省时度势,能屈能伸,却又保持着固有的原则,确实讨人喜欢。
庄然瞥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刺道:“喜欢?喻将军的喜欢还真让人有点承担不起。”
他脸皮还真厚,刚刚把人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