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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锦衣公子端坐在房中,正优雅地品着茶。
“公子,”适才老实憨厚的铁匠,眼中露出精明而得意的光芒:“小人已按你的吩咐,打发他们两人离去了。”
“他们没起疑心?”百里晗放下手中茶杯,冷冷地问。
“绝对没有!”铁匠十分自信。
“你确定是按我的吩咐,一字未增,一字未删地跟他们说的?”百里晗又问,语气里已含了几分阴森之气。
铁匠微怔,小心地回忆了一遍,答:“小人的确”
“啪”地一声,百里晗扬手给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铁匠猝不及防,被一掌打得飞了出去,撞到墙上,满嘴鲜血,吐出几颗牙齿!
他捂着又痛又麻,肿得老高的脸,一脸惊惧地问:“公,公子?”
“传话就传话,你管他长没长胡子?”百里晗眸光如刀,厉声喝叱。
铁匠吃了一惊,跪在地上猛叩头:“小人失言,公子饶命!”
“滚!”百里晗冷声喝叱。
“是”铁匠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花了一个多时辰,走访了一遍村里的居民,得到的答案也与铁匠铺里的大同小异。
梁亦风并非本村人,在这里无亲无故,之前他们也没觉得那铁匠铺有什么不同。
直到他搬走之后,不断有江湖人找上门来,才知道那个不起眼的铁匠铺竟然是江湖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没道理呀”庄然低头沉思:“他选沙陵村的铁匠铺做自己的联络地点,总该有个理由吧?”
慕容铎伸过筷子,帮她把面挑匀:“快吃,面要糊了。”
庄然心不在焉地挑了几根面:“你说,宫里的太监来找梁亦风做什么?难不成这案子还跟太子案有联系了?”
私底下,她一直认为,伊州的百人失踪案,跟假姜梅有关。
可是现在,竟然又与宫里扯上关系,案子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慕容铎不以为意。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案子上,刚才开始,一直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或明或暗地观察着她的下巴。
尤其是现在,那唇形优美的樱唇沾了油,红润里又泛着些光泽,害他忍不住想倾身过去吻住她不停开开阖阖的小嘴
“也对”庄然点头:“来找梁亦风,不代表就跟苏丁荃失踪有关。不过”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苦恼地咬着唇瓣,思索着要怎样把话题不着痕迹地绕到“姜梅”身上去。
慕容铎想也没想,伸指按上她的唇。
这么漂亮的唇,咬两颗牙印真让人心疼
“你干嘛?”庄然条件反射地缩身回避,红了脸质问。
“呃”慕容铎讪讪地收回手:“那里,沾了葱花了”
“是吗?”庄然狐疑地伸出手一抹,抹了个空:“哪有?”
“这边一点点”他心跳如擂,胡乱指。
庄然伸出舌尖溜了一圈,问:“还有吗?”
看着那俏皮的粉色小舌,慕容铎再控制不住,霍地站了起来,嗡声嗡气地喝道:“我吃饱了,走吧!”
“喂!”庄然一脸诧异地议:“我还什么都没吃呢!”
这什么人哪?
她说不吃吧,硬拖她来。结果自己吃饱喝足了,掉头就走!
慕容铎头也不回,解下栓在树上的绳子,跳上马车。
“喂,你等等我呀”庄然见他真的不等她,只好急匆匆地把碟子里的卤味包了一份,跳起来就追。
幸亏她机灵,没把那两包子扔了,就着卤菜勉强还能混一个饱!
慕容铎把马车驶过来,停在她身边。
她左手捧着卤味,右手拿着包子,两手不空,伸长了胳膊:“拉我一把。”
“你怎么不把面条也揣回来?”慕容铎一脸厌弃,轻轻一拂,将她扔进了车厢。
见过小气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
吃过的菜居然还包起来带回家!果然是从里到外透着寒酸!跟他在一起,真是丢人!
从这一点看,她又怎么都不可能是梅子!
梅子好歹是个王妃,君墨染再不济,也不至于让她省吃俭用到这份上!
“面条有汤,不方便。”庄然施施然回了一句。
慕容铎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不能再跟她说话,再说下去,非得气死不可!
庄然也不需要他理,慢条斯理地把包子吃完。
微熏的风迎面而来,昨晚宿醉没睡好,马车再这么一晃,睡意上涌,她依着车壁渐渐沉入了梦乡。
慕容铎一直强行按捺着不去理他,盼着他主动跟自己认错。
谁知马车驶进了京城,他居然一声不吭,心中那个气啊。
第170章 捡了个弟弟1()
小小一个县尉使唤王爷给你当了一天的车夫,不说感恩戴德,起码的礼节也该有吧?
心想,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房!
他越想越气,把车靠在路边停下来,唰地一下拉开车帘:“霍青玉”
昏黄的街灯闪烁着在他秀挺的鼻梁上投射出一个极浅的阴影,额前一络黑发不听话地垂下来,细而长的眉毛下,是一排浓密如羽扇的睫毛。
眼底下有一圈黑影,透着浓浓的倦意,漂亮的樱唇微微地抿着,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轻浅的微笑。
他心一颤,声音嘎然而止,到嘴的喝叱咽了回去。
他真俊俏,毫无防备的睡颜,美得让人想犯罪。
放下帘子,悄悄地退了出去,低声咕哝:“文人果然没用,才这一点路,就累得睡成死猪”
等一下,睡着了,岂不是正是他验明正身的大好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他重又挑起了帘子,看着面前这张沉静的睡颜,竟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他摒住了呼吸,伸指悄悄的,试探地抚上她的颊,慢慢的游移。
光滑细腻,吹弹得破,面具绝对不可能有这种效果至少,这张脸如假包换。
他的目光往下,落到线条优美的颈间,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他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去解她颈间的衣扣。
事实上,在他停车掀开帘子的那一瞬间,庄然已经醒来。
慕容铎退而复进,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她更是一清二楚。
毕竟,男女有别,线条上的差异摆在那里,想抹也抹不掉。
要想彻底消除他的疑虑,唯有破釜沉舟,正面接触。
所以,她索性装睡,给他一个机会。
她在赌,赌他不会解她的衣他求胜心切,急于知道迷底,应该会选择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而不是最稳妥,最可靠的办法。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她再一次精准地预测到慕容铎的心理。
眼见慕容铎失望之余,立刻意识到此举失策想要弥补,她又怎么可能再给他第二次机会?
于是,慕容铎的手刚伸过去,还未触及衣扣。
庄然倏地睁开了眼睛,清冷如水的眸子,淡淡地,微微带着愠怒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呃”慕容铎条件反射地缩回手,强抑住狂跳的心脏,胡扯了一个理由:“有,有蚊子”
庄然坐直了身体,探头往车外瞧了一眼:“到哪了?”
“到荣安街了”见他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失仪之举,慕容铎轻咳一声,恢复了镇定。
“怎么停在这了?”客栈和王府都不在这条街上。
“曹大人的新家住址,本王并不知道,停下来问你。”慕容铎哪敢说自己心怀鬼胎,特地寻了这僻静之处?随便找个借口搪塞。
“西街松山胡同十九号。”庄然把住址报上。
慕容铎重新赶着马车启程:“离这不远,只有二条街。”
两人一路沉默,直到松山胡同口,见胡同窄小,马车进去不易,庄然主动叫停:“就送到这里吧,多谢王爷。”
“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去将军台。”慕容铎冷声吩咐。
“王爷一路辛苦,要不要进去喝杯茶?”庄然假意挽留。
“改天吧”慕容铎心凉如水,哪里还有心情应酬?一扬马鞭,马车当街掉头,很快消失在夜慕之中。
庄然见他终于走了,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胸,笑了:“还好及早预防,总算逃过一劫”
那天百里晗与她分手之手,当晚就托人送了件天蚕金丝软甲到客栈。
她嫌累赘,又怕热,弃而未用。
昨晚被慕容铎灌酒,令她提高了警觉,今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加了这件软甲在身,想不到立刻收到奇效。
受此挫折,慕容铎应该会偃旗息鼓一阵,她起码可以清静一个月。
“啧啧啧”童稚而带着讥刺的声音,冷不防飘了过来:“没见过这么变的人,半夜三摸着自己的乱笑”
庄然惊讶地转头四顾:“谁呀?”
胡同远离正街,并无街灯映照,光线暗淡,找了半天竟没有任何发现。
“上面,笨蛋”一颗石子咻地飞了过来,打在她的背上。
“哎哟”庄然吃痛,循声望去,一个小小的身影跨坐在左边的矮墙上,走近了一看,竟是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约摸四五岁的模样。
胖乎乎的小脸蛋上,嵌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灵活地左顾右盼,可爱得教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又是吃惊又是奇怪:“小朋友,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呀?”
男孩噘着嘴反驳,语气不悦,隐隐带着点怒气:“谁规定了天黑了就一定要回家?你还不是跟野男人在外面鬼混?”
庄然又气又好笑,耐心地跟他说理:“我是大人,办正事才弄到这么晚回,不叫鬼混。你这么小,爹娘会担心的。”
“我没爹娘。”小男孩撇着嘴,很干脆地道。
庄然吃了一惊:“没爹娘?那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男孩子偏着头想了想,耸耸肩:“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