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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瑛一把年纪,还这么八卦?”白云遏越想越生气,板着脸:“在背后说三道四,就那么爽?”
“除了你自己,”庄然白他一眼,整理好桌上的布条,酒碗:“没有人会揪着你的过去不放。”
又去抽笔和纸,写了一张药方,推过去:“呶,知道你体质好,不过还是喝一点保险。”
果然,白云遏根本不接药方,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我没这么娇弱。”
“随便你。”庄然也不坚持。
她看过了,因为是反手执刀,伤的并不重,简单处理一下,涂点外用药,应该没事。
说着话,苏解语气喘咻咻地回来了,一边走,一边抱怨:“少爷,这里的药铺还真难找,我走了半天才找到一间。有几味药还没有,说要到京城才有配。”
“是吗?”庄然走过去,接过方子:“我看看,是哪几样?乘着云遏兄还在,麻烦他带过来。”
苏解语把药方递回去:“呶,我也不大记得,请掌柜在缺的几味药上做了记号。”
庄然瞥她一眼:“小语,你不识字吗?”
苏解语小脸红红,声音低如蚊蚋:“奴婢没进过私塾,只胡乱识得几个字,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
她娘死得早,爹又整天沉在酒里,哪有时间教她?
“不要紧,”庄然柔声安慰:“等我空下来,教你写字。”
“真的?”苏解语又惊又喜,脸红得象熟透的柿子。
“放心,”白云遏拖长了声音,讽刺的意味极浓:“你们少爷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定然不会食言。”
苏解语哧地一声笑了,又怕庄然生气,忙掩住嘴:“白公子真会说笑,我们少爷怎会是观音?那是女菩萨”
“谁说的?”白云遏半真半假地道:“观音是男女同体,时男时女的!”
庄然瞪他一眼,把缺的几味药抄下来,交到白云遏手里,赶他离开:“有时间在这里胡说八道,不如办几件正事!”
“王爷,白云遏来了。”
“嗨!”喻守成把袖子一捋:“这小子还敢来?”
“叫他进来。”慕容铎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白云遏进了门先给慕容铎行了礼,抬起头一瞧,窗台上,立着一只白瓷的花盆,里面种着三株蓝紫双色花的植物。
如果猜得不错,这就是庄然千叮万嘱,一定要偷到的天语草了。
除了朗三在上阳未回,其他四位都在,且齐刷刷地看着他。
他一笑,抱拳环揖一礼:“几位将军好。”
“客气”朗四皮笑肉不笑。
“云遏兄,”喻守信上来,揽着他的肩:“伊州一别数月,终于又见面了。”
“不好”喻守成则不客气地道:“我猜,白兄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哦?”白云遏装傻:“二将军何出此言?”
“咱们也别绕弯子,”喻守成双手环胸,冷眼睨着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左手臂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练功时不小心自个弄的。”白云遏坦然直承。
“是吗?”喻守成眉毛一扬,冷笑:“你早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练功失手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当然能瞒则瞒。”
慕容铎冷眼旁观,这时淡淡插了一句:“既是自己失手,为何谎称与刺客交手,为他所伤?你不知道有刻意误导本王,替刺客掩饰行迹的嫌疑吗?”
白云遏早知不论如何解释都难以自圆其说,索性低头认错:“卑职考虑不周,请王爷责罚。”
“罚是肯定要罚的。”慕容铎眸光一冷,冷冷淡淡的嗓子一转,变为凌厉:“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交待清楚,从王府到曹家院子的那些血迹究竟是谁留下?”
“这个”白云遏两手一摊,神情极为无辜:“卑职委实不知。”
“你当本王是傻子呢?”慕容铎半睁着眼睛,唇角那一抹笑容极冷。
白云遏也知道这个答案十分不妥,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咬着牙死撑:“王爷不信,卑职也没有法子,就算把我打死了,也是不知道的。”
“你以为本王不敢?”
“呃”白云遏勾着头,小小声回:“王爷当然有这个胆量,更有这个权力。不过,杀了卑职对王爷也没有好处,反而少一个帮手,不是吗?”
“臭小子,”慕容铎还没有吭声,喻守成已忍不住乐了:“我只当你骨头挺硬,原来也是个怕死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乐喷了,屋里的气氛松了下来。
慕容铎紧崩的脸也慢慢放松下来:“霍青玉呢?那小子躲到哪里去了?”
到底那些血是谁流的?
白云遏叹一口气,装腔做势:“别提了!好好的,把宝儿打一顿。这下好,那小祖宗乘他不备,溜了!他后悔得不得了,天还没亮就跑出去,这会子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人呢!”
“你是说,宝儿不见了?”这下子,连喻守信都有些不信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们刚怀疑霍青玉,这哥俩就闹矛盾,还一起失踪了?
“嗯”白云遏煞的介事地点头,目光忍不住再一次落到天语草上。
一屋子的人,别说偷,就算是想靠近一点都有困难呢!
要不,等天黑了再来?
“看什么看,想采花呢?”喻守信一掌拍到他肩上,一语双关。
这小子从一进门,眼睛就盯着这盆花,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了他。
“嘿嘿”白云遏干笑两声:“这花倒也别致,以前没见过。”
慕容铎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淡淡地吩咐:“你们都下去。”
白云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应付慕容铎的盘问。
然而,慕容铎就那么坐在书桌后,象蒙了一层看不见的冰。
默默地干坐了这半天,他似乎一点不觉得尴尬难受,硬是悠闲自在地,一句话也没说。
白云遏是捕快,只负责抓捕,一般情况下是不审案的。
但是,他有一个好老师。
他曾经亲眼见过,为了逼一个惯犯开口,曹瑛愣是跟他面对面地僵持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说话,逼到那人几乎崩溃。
用曹瑛的话来讲,这叫精神威慑。
比的就是耐力,心性,底气,谁不够强,谁就会认输。
他只是没有想到,向来暴躁的慕容铎居然也会这一套,而且还把它用在了自己身上。
刚开始,他觉得好笑,神色悠闲。
心道,想跟我拼意志?行啊,我倒要看看谁更沉得住气?
慢慢的,看着面前那张莫测高深的脸和英气的脸上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甚至那薄薄的嘴唇上带着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竟然开始心中惴惴。
慕容铎会不会已经掌握了什么,故意用缓兵之计把他困在这里,在这其间,朗四几个已经直奔别院去了?
这么一想,他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
“有事?”慕容铎随意地仰靠在椅背上。
白云遏微微蹙眉:“王爷把卑职留下来,难道不是有话要问吗?”
“呵呵”慕容铎轻轻地笑了,笑容未达眼底,且一笑即敛:“应该是白捕头有话要对本王说吧?”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并不锐利,甚至有几分慵懒。
可,白云遏却觉得周身泛起寒意。
仿佛对面这个人的目标没有达到时,他所在的任何地方,无论怎样都掩不住肃杀之气。
白云遏硬着头皮,强笑:“卑职该说的都已说完了呀,哪还有可说的?”
慕容铎也不着急,从下往上,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是吗?那就好好想想,想起什么再说”
白云遏一怔。
还真跟他杠上了?
那可不成,庄然还等着他捎药材过去呢!
白云遏欠了欠身,极小心地道:“要不,卑职回去慢慢想?”
第181章 复苏1()
慕容铎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当着本王,有压力,谎话编不出来?”
正说到这里,朗四忽地推门而入:“王爷,娘娘召你入宫。”
“知道了。”
“徐公公在外面等着呢。”朗四垂着手,恭敬地道。
慕容铎不耐烦地蹙起眉:“什么要紧事,偏挑这个时候?”
“今儿十五,想必是找王爷一起去报国寺上香。”朗四小心地猜测。
“在这等着,本王回来再接着谈。”慕容铎扔下一句话,转身扬长而去。
白云遏愣住。
整间书房就剩他一人,天语草安静地在一旁盛放幽香,这究竟是天赐良机,还是挖了个陷阱给他跳?
犹豫了一阵,他还是快步走到窗边,沿着花盆底部,在不显眼的地方,掐了几片叶子小心地包好,藏进怀中。
他别无选择,即使明知是陷阱,也只能铤而走险。
接下来的时间变得很难熬,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日影一寸一寸地西斜,月亮一点一点爬上来,他却只能如困兽一般在房中来回踱步。
“吱呀”门开了,喻守信走了进来:“你还在呢?”
“不是王爷让我在这里等的吗?”白云遏反问。
他倒是想走来着,自忖没有强行冲出王府的实力。
受伤事小,万一惹恼了慕容铎,不说三五年,关上一二个月也得把庄然急死呀!
“眼线来报,此时李益带着银票堵坊去了。”喻守信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王爷今晚宿在宫中,回不来了。你,回去吧。”
白云遏语带兴奋:“太好了,这么说幕后主使浮出水面了?走,看看去!”
“等等,”喻守信拦住他:“这件案子,王爷已交给二哥处理,命你暂时回避。”
“为什么?”白云遏一脸惊讶:“因为我撒了个不高明的谎,就彻底否定了我?这也太荒谬了吧?”
喻守信看着他,叹一口气:“云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