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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然赶紧摇手:“不缺”
“也是,”百里晗看不出破绽,转过头来看她:“反正过两天就走,将就一下也行。”
“公子要走了吗?”庄然随口问。
“不是我,是我们。”百里晗含笑觑她。
庄然愕然:“我们?”
“怎么,”听出她的错愕,百里晗心中极为不悦,淡淡地问:“你对慕容还有留恋,想留在他身边?”
庄然被他看得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垂下眼帘:“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要离开,结伴同行不是更好?”百时晗放缓了语气,柔声诱哄。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了?”庄然默了一会,说。
“住白府别院就不是麻烦,到我这就见外了?”百里晗声音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庄然有些不知所措,绞着手,讷讷地道:“我打算去见霍庭”
本来没这么想,经他一提醒,倒似乎确实如此。
她可以坦然接受白云遏的帮助,为什么轮到百里晗,就坐立不安呢?
“是不是帮霍青玉认祖归宗之后,就可以安心跟我一起离开?”百里晗忍住怒气,声音平静得听不出半点波澜。
庄然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呃”
这明明是两件事,他为什么硬要扯在一起呢?
“那好,”百里晗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淡淡地道:“我跟霍庭也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明天就安排你们见面。”
“啊?”庄然愣住。
她本来是随口搪塞,哪想到他竟如此积极?
能被霍庭接受当然好,可这样一来,势必要在京城逗留一段时间,会不会又跟慕容铎夹缠不清?
“不早了,你休息吧。”百里晗再扫了一眼室内,举步离开。
庄然张嘴,想到不知躲到何处的宝儿,终是未敢挽留。
“看到没有?”确定他已走远,宝儿如鬼魅般闪了出来,鄙夷地撇着嘴:“就说了他不怀好心,竟打算诱拐你!”
“哪有这么严重?”庄然本来心情沉重,被他一说,笑了:“公子只是好心,怕我孤身上路不方便。”
“切”宝儿冷笑:“你就继续装天真吧”
“行了,”庄然搂着他的肩:“别瞎想了,睡吧”
院墙下的阴影处,百里晗遥望着窗户上映着的一大一小两条人影,唇边泛起一抹阴冷的微笑。
百里晗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帮庄然约霍庭在茗雅茶楼见面。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百里晗在楼下止步,温言询问。
“不用了”庄然摇头。
“那好,”百里晗也不坚持:“我去七星阁看看,回头过来接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要他跑来跑去,多不好意思?
“也行。”百里晗目送着她步上阶梯,进入预订的包厢,脸上如春风拂面的微笑隐去,眼神变得极冷,迅速转身离开。
庄然满心以为会看到一个脑满肠肥,满身铜臭的奸商。
谁知推开雅间的门一瞧,里面坐着的,竟然是个瘦小精干的老者,五官端正,相貌清瞿,穿着很是得体,乍一看,不似商人,竟象个师爷。
庄然微微怔愣,一时竟呆在门边:“霍老爷?”
霍庭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来了?”
“是。”庄然回过神,应了一声,反手掩上房门。
“坐吧”霍庭微微颌了下首,竟冲他笑了笑:“比小时候俊多了。”
庄然心中忐忑,侧着身子坐下来,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虽说隔了十年,他毕竟是唯一见过霍青玉本人的,况且还是他的亲爹,万一被认出来,那就尴尬了。
“听说你最近在靖王爷手底下做事?”霍庭问。
这再次让庄然感到意外,不觉抬起眼来看他。
她本来以为,就算碍着百里晗的面子见自己,霍庭对霍青玉的排斥却不会减少一分半毫,哪会给什么好脸色?
最大的可能是砸几张银票,让她滚回锦州,永远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没想到,他的态度竟是出乎意料的亲切和煦就好象,一对关系亲密的父子闲话家常,而不是十年避而不见,彼此形同陌路。
“哪年考的秀才呀?”见她不吭声,霍庭又问。
“昌隆十五年。”庄然小心做答。
“听说你文才不错,为何未继续考进士?”霍庭又问。
庄然看他一眼,淡淡地道:“母亲身子不好,未敢远行。”
霍庭沉默了许久,忽地越过桌面按住她的手背:“这些年,辛苦你了。”
“应该的”庄然强忍住把手缩回来的冲动,中规中矩地答。
幸好,霍庭只拍了拍她,便收了回去:“想回霍家?”
庄然眉心微蹙,委婉地道:“娘一直希望我能被老爷认可。”
“这么说,若非你娘,你并不想认祖归宗?”霍庭并不傻,被他直白的表达隐隐激出些怒气。
庄然索性不说话,给他来个默认。
她以为霍庭会发火,甚至拂袖而去,哪知他生了一阵闷气,竟然恢复了平静,问:“会算术吗?”
“呃?”庄然愣住。
滑稽了,难道想回霍家,还得先通过数学考试不成?
“秀才的话,帐本总应该能看懂吧?”霍庭蹙起眉头。
庄然笑了:“霍家,应该不缺帐房先生吧?”
“我霍家,不养闲人。”霍庭指着墙角,严正申明。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这才发现靠墙的矮几上竟然堆放了一叠帐本。庄然不觉莞尔:“这是我的试题?”
第199章 狼王令在哪?2()
谁说古人拖拉成习?霍庭办事的效率不知多高!
这种简单的算术自然难不倒庄然,一番测试之后,霍庭满意地点头。
不但默许她搬回霍家,还立刻将一家古玩店和玉器店拨到她名下,让她试着打理一个月。
原以为霍庭既已抛妻弃子十年,想要得到他的认同,进入霍家的族谱,应该很有一番曲折,哪知竟然一帆风顺。
庄然也没那么二缺,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显然得益于百里晗从中斡旋。
她不禁开始好奇百里晗与霍庭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虽然不能确定为了这次会面,他暗中与霍庭做了什么交易,但可以确定的是从此,她又欠他一份人情。
离开茗雅茶楼之后,百里晗并未去七星阁,而是返回了城南的住所,直奔庄然所住的小院。
百里晗并未急着进入,而是在院墙下远远的观望。
太阳挂在山坡,照着树影,勾勒出庭院的轮廊,安静而从容。
他从袖中掣出几张用丹砂画了许多奇怪的符号的黄纸,端详了数遍,弯唇,逸出一抹极阴冷的微笑。
“坎,震,离”他嘴中低喃,左手曲指计算方位,慢慢在院中踱步,每找到一个方位,就贴下一张符咒。
不过片刻功夫,已绕小院一周,确定把逃走的路线封死,这才从容举步,回到卧房之外,将最后一道符咒贴在门上。
百里晗将一装满清水的铜盆置于院中,曲指,弹出三颗石子,冷声唤道:“妖孽,出来吧!”
宝儿睡得正熟,被敲门声惊醒,猛地翻身坐起,听出是百里晗的声音,急急跃上房梁,从窗户向外偷。
百里晗瞥到盆中清水里影子晃动,优雅地微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只不成气候的小狼崽!”
宝儿吃了一惊,立刻将身蜷起来,跳到后窗往外观察,试图逃走。
这一瞧,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绿树婆娑的院子,不知何时,竟然燃起了一圈火墙!
火势越来越强,迅速朝房间逼近,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硫磺的味道。
尽管他已可幻化成人形,仍然无法克服狼族对火的天生的畏惧感。
他焦急地在房中转着圈,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突破口。
而院外,百里晗优雅而清润的声音还在不急不慢地陈述:“嗯,让我猜猜看,你是雪球,对不对?啊,不对,也许该称你一声宝儿?哈哈哈”
这突如其来的大笑,让宝儿浑身寒毛倒竖。
百里晗忽地敛了笑容,绝美的脸宠罩上一层寒霜:“交出狼王令,饶你不死!”
他修行不够,幻化成人的话,绝对不是百里晗的对手。
恢复原状,也许还可占得一丝生机。
“对嘛,这才乖”见他自投罗网,百里晗嘿嘿干笑几声,笑得雪球心里嗖嗖地直冒寒气。
它警惕地抬目四扫,惊见院中黄符飘飘,在它将要触及百里晗的前一刻,空中噼啪做响,数道不同颜色的闪电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它弹开。
雪球避之不及,百忙中将身体蜷成球状,就地一滚,滚出数丈之远。
它刚要吐一口气,谁知那网兜竟似长了眼睛般穷追不舍。
它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闪,转,腾,挪,跳,蹿可,不管它怎么躲,竟然始终无法摆脱。
“离火阴阳兜?”雪球脑中灵光一闪,脱口惊嚷。
百里晗阴冷一笑:“既然识得厉害,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乖乖束手就擒,交出狼王令的好。看在与慕容的交情上,绕你一条性命。”
“你是什么人?”雪球惊骇莫名。
离火阴阳兜属于仙家物品,凡间道士修行再厉害,也不可能习得操控它的咒语!
“你的主人。”百里晗冷笑。
“放屁!”雪球破口大骂。
它连狼族旧主孤独郁的帐都不买,怎么可能会服从来历不明的凡人?
可惜,它伤重未愈,战得几个回合,已是气喘如牛,身体多处被离火兜打中,鲜血淋漓。
“好,”百里晗优雅地立在院中,衣袂飘飘,低醇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心狠!”
说着话,他将左手掌缓缓抬起,掌心微微向内屈起,右手虚握,捏了个口诀,掌心中嘣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