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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璧笑容凝在脸上,尴尬地挥手:“去吧,去吧”
“小语”人未进门,见房中还亮着灯,庄然急急唤了一声。
“少爷”几乎是立刻,苏解语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他,委屈地流下泪来:“你可回来了!?”
两天音讯全无,连宝儿也一起失踪,害她以为他抛下她了,呜呜
“对不起,”庄然歉然地拍着她的背:“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时没顾到你,是我的错”
“呜呜呜”苏解语的委屈一发不可收拾,哭声里除了委屈还有隐约的害怕。
“好了,”庄然满心歉然,揽着她的肩,连哄带骗地把她往房里弄:“快别哭了,给人听到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对不起”苏解语大窘,偏哭得急了,一时收不住,只好垂着头抽抽答答地小声抽泣着。
“喏,”庄然叹了口气,拧了帕子递过去:“擦把脸,完了再接着哭。”
苏解语被她逗得“哧”地笑出声来,随即想到闯的祸,敛了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少爷,小语对不起你”
“干嘛?”庄然蹙起眉:“不是说过了,在我这里不兴这套,还不赶紧起来说话?”
苏解语呜地一声哭得更凄惨了:“小语该死,玉,玉弄丢了”
“什么玉?”庄然眉一扬。
苏解语抬起头,豆大的泪珠挂在颊上:“我明明一直戴在脖子上,谁也没给瞧见。可不知怎么的,今天一早醒来,这玉自己变成石头了”
说到这里,她委屈之极,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一觉醒来,少爷走了,宝儿不在身边,玉又变成了石头,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宝儿说那块玉很珍贵,连王爷都在觊觎,那么珍而重之地放在她这里,她却把它弄丢了,怎么对得起少爷?
“变石头?”庄然这次真的诧异了。
“是真的!”苏解语一听急了,抖抖擞擞地从怀里掏出个红绳串着的‘玉’出来:“小语不敢骗你,这是千真万确的呀!”
庄然接过来一瞧,确实是块极普通的青色卵石,呈椭圆形,串着根红丝线,乍一看,还真挺象回事。
她不禁有些想笑:“你在哪买的?”
石头刷上清漆就敢拿出来当玉卖,这么拙劣的骗术,这傻孩子居然也当真?
“不是买的,”想到当日小宝所言,苏解语尴尬了,垂着头,吱吱唔唔地道:“是,是宝儿偷,偷的。”
第204章 唯二的朋友2()
“宝儿偷东西?”怎么越说她越听不懂了?
苏解语又是愧疚又是心虚,恨不能地上裂开个大洞,好让自己钻进去:“就,就是少爷的那块上古神玉呀!”
庄然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鹦鹉,整晚都只会机械地重复她的话:“上古神玉,而且还是我的?”
如果有机会,她也很想开开眼,瞧瞧所谓的“上古神玉”究竟长成啥样?
“嗯”苏解语声如蚊蚋,脸红得可以烫熟鸡蛋。
“小语,”庄然想了想,忽然笑了,拈起那块青石:“你觉得它长得象上古神玉吗?”
很显然,这孩子被宝儿摆了一道就这块破石头,说成玉都很勉强,还上古哩?也只有小语这种单纯的傻丫头才会信。
苏解语眼泪汪汪地摇了摇头:“宝儿拿给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是啥样的?”
“很漂亮”苏解语咬着唇,努力想用有限的词汇描述当时的感觉:“拿在手里,很滑,还很暖和。对了,图样很特别,刻着一头狼在月亮底下嚎”
庄然心中一动,脑中闪过一个词:狼王令!
怪了,狼王令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给任何人看过,小语为什么说得象亲眼见过一样?
难道,宝儿拿了块石头变了块假狼王令骗她?
不对,她摇头否决。
要捉弄小语,多得是办法,没有必要冒着走漏消息的危险拿狼王令开玩笑她很清楚,宝儿对它视若性命,绝不肯轻易示人。
那么,为什么?
苏解语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很生气,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忍不住又开始泛滥:“小语该死,少爷,你怎么罚我都行,千万不要赶我走”
“谁说我要赶你走了?”庄然看着泪水滂沱的她,抚着头叹息:“实话跟你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古神玉,宝儿跟你闹着玩的呢!”
“真的?”哭声嘎然而止,苏解语半信半疑地望着她:“那,那玉怎么会变石头的?”
庄然把责任往宝儿头上推:“应该是宝儿偷偷拿走了,跟你闹着玩呢。”
苏解语越想越觉得可能,俏脸涨得通红:“宝儿少爷太过份了,我快被他吓死。”
“好了,”庄然做好做歹,哄道:“别生气了,洗洗脸,睡吧。”
苏解语很不好意思,走到门边忽然停步回头:“宝儿少爷去哪了?”
“他呀,跟着云遏兄玩去了,玩腻了应该就会回来了。”庄然随口敷衍。
她不担心宝儿,伊州那么远都能找来,小小一个京城还能跟丢了不成?
庄然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忍不住把狼王令解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月光下,玉上银狼竟似有了灵气,那双碧幽幽的眼睛,暗如子夜,深不见底,炽热而执着,竟然象极了一个人。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张五官精致,俊美逼人的脸宠。尤其是那双蕴波含情的星眸,发起怒来,与这头月下独狼更是如出一辙。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庄然忍不住失笑。
疯了,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果然是吃饱了撑的!
忽然忆及慕容铎临走前那轻轻一抱,颊上倏地热了。
他,该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嗯,应该不会。以他的性子,若真的知道她是谁,还不得立刻用铁链把自己拴起来,寸步不离地守着呀?
讨厌,他今晚干嘛尽做些以前没做过的事?
一天到晚在咆哮的人,突然变得温情脉脉,害得她跟着神经不正常起来!
她心生烦燥,翻个身,随手把狼王令扔在枕下。
慕容铎回了王府,远远见朗四守在院门边伸着脖子张望,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看什么呢,脖子伸那么长,小心断!”
“王爷!”朗四应声转头,看到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慕容铎顺手敲了他一记:“怕本王不回来?”
朗四笑了。
“去,把他们几个都叫来,我有话说。”慕容铎吩咐完,转身回了书房。
推门而入的瞬间,空气中隐隐有熟悉的异香扑鼻而来,他警惕顿生,眉尖微挑,身形忽地疾掠到书桌旁,弯腰探向桌底,低叱:“出来!”
桌底下并无回应,却传来轻微的悉簌之声,随即一只绵软无力的手攀上了他的裤腿。
慕容铎心中疑惑,点亮了油灯一照,失声惊嚷:“是你?”
黑暗中,一双亮得出奇的眸子瞅着他,本想弯唇嘲讽,末了却只是呲牙咧嘴:“没想到吧?”
“你在这里做什么?”慕容铎狐疑地弯下腰。
“找宝贝,顺便带几句话给你。”
“带话?”慕容铎一脸惊讶:“替谁?”
走廊上响起杂沓的足音,朗三中气十足的嗓子传了进来:“王爷,我们来了!”
几人鱼贯而入,慕容铎若有所思地坐在椅中,默默地望着他们。
朗三性子急,进了门,还没看到人,噼里啪啦就讲开了:“王爷放心!柔然人猖狂不了几天,咱们就当是做善事,暂且让他们得意一阵。等拿到兵符,早晚灭了那帮乌龟王八蛋!”
“七王爷虽不善用兵,但属下相信,有李将军几个在,情况应该不至于太坏。”与他相比,喻二的分析就显得有理有据得多:“再加上伊州地广人稀,交通运输不便,城中屯粮一向都很充足,撑上一年半载应当不成问题。”
这几年他长驻伊州,一直负责军中给养,军械等等,与军中将领的往来也最为密切,论到伊州驻军,城中局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不必着急,会好的。”就连向来惜字如金的喻老大也难得地开了金口。
慕容铎不动声色,目光在五人脸上绕了一圈,落到喻大脸上:“伊州百姓大难临头,你教教本王,怎样才可对他们的生死视若无睹?”
喻大本是安慰之词,这时被当众指责,顿时面红过耳,狼狈地低了头未敢吭声。
“王爷”朗四见气氛凝重,忙岔开话题:“还没吃饭吧?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宵夜,送过来先吃点?”
“说说看,”慕容铎不理他,目光倏地转为凌厉:“是不是大家都认为,在这种局势下,本王选择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五虎将互看一眼,尴尬地陷入沉默。
明哲保身未见得高明,但当此敏感局势,他不落井下石已是心存善念,与皇后对着干,既伤母子感情,又为皇上嫌恶,还恐招朝臣非议,间接为对手制造机会,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很好,”慕容铎点头,俊容铁青:“看来你们都有了自己的盘算,本王绝不勉强,都下去吧。”
朗三头脑简单,一个口令一个行动,转身就往外走:“王爷累了,早点休息。”
“王爷,”朗四心思缜密,更知他甚深,却听出他语气有异:“你可是有所决定了?”
“本王决定奔赴伊州。”慕容铎神色冷淡:“你们几个就在京里,等本王的好消息。”
“王爷拿到兵符了?”朗三豁地车转身子,惊喜地大叫。
朗四蹙眉。
这两日王爷四处奔走,舌战群雄,据理力争。他一直随侍左右,若拿到兵符,他不可能不知情,朗三高兴得太早了。
“王爷是要扔下我们几个吗?”喻五惊讶地挑起眉毛。
“什么意思?”朗三反应迟钝,一脸困惑地问:“是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