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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铎大为得意,低了头,笑得肩膀一耸一耸。
庄然越发气了,咬紧了牙关,斥道:“滚!”
苏解语被她疾言厉色这么一骂,吓得掉头就走,怦地一声关紧了门睡觉。
“还不走?”庄然没好气地瞪他。
慕容铎不说话,用亮得惊人的眼睛盯着她。
果然,庄然立刻象炸了毛的猫一样,露出又是愤怒,又是羞臊的表情。
她这花拳秀腿打在慕容铎身上自然是无足轻重,他不闪不避,一脸忧心地叮嘱:“小心,这里是关节,这打上去,要是青上半个月,我可心疼死了”
“叫你油嘴滑舌!”庄然低咒,到底没忍住,哧地笑出声。
虽然一笑即敛,气氛却缓了过来。
“乖,别生气了”慕容铎顺势握了她的手合在掌心:“我时间不多,一会可真的要走了。”
庄然心一慌,也顾不上生气,抬起眼看他:“去哪,什么时候回?”
第220章 探底1()
“先与朗三会合,再到潼关办点事,顺利的话,还能赶回来陪你过年。”慕容铎简明扼要地答。
他虽竭力说得轻描淡写,她却依然敏感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三爷不是去晋阳了吗?”庄然蹙眉,疑惑地问:“如果记得不错,晋阳应该是东晋的国都吧?”
伊州被困在敌军中长达五个月之久,他不急着调兵遣将,却在此时虚晃一枪,派朗三去东晋,绝不是去游山玩水。
“嗯。”慕容铎含糊其辞。
不是不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但只要她不问,他就不打算谈。
运帱帷幄,勾心斗角之事有他就够了,知道得越多,越担心。
庄然冰雪聪明,见他不愿透露,心知此行并不象他表现得那么风平浪静,其间只怕暗藏杀机无限,冲动之下握住了他的手:“我也要去!”
“你?”慕容铎怔住,愣愣地望进她的眼底。
清澈晶莹的瞳眸,流光溢彩,凝着坚定执拗的光华。
“怎么,”庄然恼了,崩紧了脸:“怕我拖累你?”
“不是,”慕容铎笑了:“我去跟人谈判,不需要大夫。”
言外之意让她放心,此行绝无危险。
“那更好,”庄然打蛇随棍上:“你只管谈你的判,我自己会打发时间,保证不打扰你办正事。”
慕容铎挑眉,露出个诡异地笑容:“可不可以,先放开我再说话?这衣服料子不太好,再拽下去,我怕袖子会断”
“呀”庄然垂眸,这才发现自己死死地捉着他的手臂,几乎将他的衣袖拧成麻花。
“呀!”庄然垂眸,这才发现自己死死地捉着他的手臂,几乎将他的衣袖拧成麻花,忙不迭地摔开,脸烧得可以煮熟鸡蛋。
慕容铎有趣地看着她,见她不安地绞着衣角,目光闪烁,左瞧右望就是不肯看他,脸上的神色要多扭捏有多扭捏很久很久以前,每当她做错事心虚时,就是这副模样。
小雪,他的小雪!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她为何突然态度大变。
想着她居然在大吃自己的飞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好笑;但想着她早为他所累,弃了仙籍,在这红尘中打滚,受数世轮回之苦,又觉心痛万分。
他情绪翻涌,手在袖子中握紧了拳头,放松,又握紧,如此反复几次,勉强控制好情绪,以免冲动之下吓坏她。
庄然见他表情瞬息万变,心生警惕,斩钉截铁地道:“不管,我反正要跟着你。”
久别重逢,不过小叙别情立刻就要分手,本是离情依依,忧伤满腹,听她语气铿锵,态度坚定,慕容铎亦忍俊不禁,莞尔一笑:“放心,这次事了之后,你想不跟着我都不行!”
言外之意,这次并不打算带她走。
庄然大为失望的同时,深悔莽撞,垂了头不吭声了。
以她的性子,主动提出要跟他一起离开已是极限,被拒绝之后再去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然然,”慕容铎心知她生了误会,低叹着轻声解释:“我不是不想带你走,只是这次用的本来就是疑兵之计,只要他一天不能确定我的生死,一天就不敢轻举妄动。”
若说百里有弱点,那就是过份求稳!
他当然知道,诈死瞒不过他的眼睛。但在没有亲眼见到自己的尸身之前,百里绝不会当他不在世上。那么,为了应对这个局面,必然要做两种打算!
这样一来,无形中为他布局大战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这次诈死隐身,藏在暗处看清了许多平日不曾关注的问题。
百里不仅仅实力宠大,他的野心更大,竟然说服了慕容钊,联合了柔然人,妄图在伊州,潼关,甚至京城这三处同时点燃战火。
并且,这三个战场,他都想赢。
三个战场,彼此间相隔数千里。做为一名出色的指挥家,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了数百场,却从未同时指挥三场战役!这对他,无疑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慕容铎并不害怕挑战,也不缺少信心,他少的,是时间!
百里为此准备了十年,他却是仓促应战。
缓兵之计是必需的。
相交十年,百里对他了若指掌,同样的,他对生平唯一的朋友的优缺点亦是洞若观火!
两个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最重要的就是比的先机。
谁的心态更平和,谁就掌控了主动权!
但是,如果他带走了庄然,等于告诉了他真相。
所以,情感早已在疯狂叫嚣着让他抛开一切带她远走高飞,理智却在告诉自己,不可轻举妄动,受制于人!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庄然羞得无地自容。
“然然,”慕容铎微微倾身,神色柔和:“你肯跟我走,我很欢喜”
庄然咬着嘴角不说话在,眼神湿漉漉的,在暗处闪着光。
“喵”窗外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猫叫。
慕容铎轻咳一声,依依不舍地望她一眼:“我,我得走了。”
庄然猛然别过脸,伏在枕上,声音闷闷地透出来:“要走便走,谁留你了?”
“然然,”慕容铎心中刺痛,伸了手想去抱她终是半路收了回去,垂在身侧,低低地道:“天气转凉,注意身体,我很快回来。”
庄然不答,拉了被子蒙住头,只把手伸出来胡乱挥。
他低叹一声,走到窗前又驻足望了一团那小小的身影,毅然转身推窗没入风雪之中。
等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探出头来一瞧,房中已是空无一人。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庄然鼻中一酸,不禁心生幽怨。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既是来去匆匆,翩若惊鸿,就不该来撩拔她,害得她碾转反侧。
又忆起情到浓时,他唤的居然是别人的名字,禁不住气恼万分!
好个慕容铎,摆出副深情无悔的嘴脸,分开不过两个月,已是见异思迁!
再一想,不对呀!
他连投胎转世都不曾忘记自己,这两个月为了伊州之围星夜兼程地四处奔波,只怕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机会见异思迁?
再加上,明知道有人在暗处窥伺着,仍然冒着危险跑来见她,难道还不足以表明他的真心?
怔怔地抚着唇,仿佛他炙热灼烫的气息仍在齿间徘徊,那种纯粹的,属于男性的阳刚的气息紧紧地将她包围,非常稳妥,幸福的感觉顿时颊飞红云,芳心鹿撞。
又想起他临走时的那句:“然然,天气转凉,注意身体,我很快回来”
她小嘴一噘,恨恨地道:“要走就走,谁要他假惺惺?”
骂完了,忽然觉得不对:“然然,他叫的竟是然然?”
她现在,不是应该是霍府三少爷霍青玉吗?
她毛骨悚然,什么离情别绪都抛到九霄云外,猛然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努力回想。
没错,从进门开始,他从头到尾没叫过她一声青玉!显然,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若不是她鬼神使差地那一抱,只怕他碍着身份,也不敢这般恣意放情!
而她,居然傻乎乎地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会怎么想?她又拿什么脸再见他?
坤宁宫的宫女太监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这条小命总算是得以保全!
皇上得到消息,过来瞧了一眼,也不知是皇后病中过份虚弱,还是帝后感情其薄如纸,皇帝在坤宁中里坐了不到二刻钟便离开。
所有前来探视的大臣,包括国舅简章都被拒于宫门之外。
据说娘娘虽已苏醒,身体仍然极弱,连说话进食都还有些困难,只宜卧床静养,不得喧哗。
戌时二刻,坤宁宫的小宫女明珠才到御膳房传了四样粥品,八色小菜并各色点心。
“能吃东西了?”百里晗把玩着手中折扇,目光闪过一丝玩味之色。
他本来以为既是缓兵之计,怎么也该昏个一两个月。三天就醒,难不成是他估计错误慕容铎为求逼真,事先并未知会简皇后?
可没有简皇后的支持,他要如何应付“死”后引起的骚乱?
“是,”简平小心翼翼地答:“上半夜勉强吃了小半碗粥,喝了药又睡下了,不曾传召任何人。”
百里晗未再理睬他,垂眸望着精致的扇风出神。
他从不相信慕容铎会出师未捷身先死。所谓陷入乱军之中,不知所踪,不过是一条障眼法而已。
然,他突施此计的目的以及所针对的对象却颇耐人寻味。
慕容铎除了自己,一个朋友也没有,按理他就算不潜藏回京,也该在第一时间联络自己。
可事发到现在二十天过去,沓无消息。他眉心一挑,想起差一点就丧命在自己手下的雪球。难道竟是那该死的畜牲通风报信,才会令慕容铎临时改变主意,害自己功亏一匮?
那畜牲既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