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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越是心急越是出错,只顾着撑着他的膛爬起来,却忘了他的双手正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扣着她的腰。
于是,原本是想逃离,结果反而使得自己的腰肢与他贴得越近。
慕容铎忍不住吸了口凉气,逸出轻哼,眸子里迅速染了一层绯色,沉了声音警告:“别动!”
偏,就在此时,脚步声由远及近,忽地一阵冷风袭来,喻守信欢快地声音响起:“小妹,我啊!”
咣当,盛着满满食物的盘子应声坠地,喻守信的脑子有一瞬间空白,瞠大了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地毡上暧地扭成两根麻花的两人。
“滚!”慕容铎充了血的眸子瞪他一眼,暴喝。
“对不起!”一言惊醒梦中人,喻守信回过神,竟连头也不回,直接双足轻点,箭一般疾射了出去,嘴里一迭声地嚷:“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瞧见!”
倒了,给他这倒一嚷,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庄然一脸懊恼,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嚷道:“都怪你!”
慕容铎一手扶着她的腰,不急不缓地坐了起来,星眸犀利地瞅着她,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无媒苟合,怕什么人说?”
“你!”庄然气恼之极,推开他,噘着嘴坐到一旁生闷气:“跟你说不清!”
“是说不清,还是不敢说?”慕容铎看着她,慢吞吞地道。
“什么意思?”庄然拧了眉。
慕容铎却不肯再说,只瞅着撒了一地的饭菜,淡淡地道:“你再等一会,我让人送吃的来。”
说着话,便拍了两掌,帐外便有人影映上帘子:“王爷有何吩咐?”
“送份宵夜来,做得精致些,也别太辣。”
伊州苦寒,军中伙夫素来习惯在饭菜中多放辣子,以御寒气。庄然却是江南人,饮食偏清淡,吃不惯这辣的。
明明是关心的话,庄然却觉得胸中有些发堵,撇了头过去,淡淡地道:“我在军中近一个月,从未搞过特殊。”
她觉得很好,没道理他一来便打破这规矩。
“今时不同往日,”慕容铎正色道:“以前你不过是一名军医,如今却是我慕容铎的妻子,这点资格还是有的。”
庄然越发气恼,冷声道:“倒是沾了你的光。”
“不要拿我跟他比!”谁知她生了气,慕容铎的气竟似并不比她小,黑着脸,咬牙切齿地道:“全北越都知道,我慕容铎出了名的护短!我做不到如他一般的春风化雨,普渡众生!我对你好,难道还要畏首畏尾,怕人说道不成?”
这话霸道又无理,庄然又羞又气地道:“这又不是你靖王府,想怎样便怎样!这是军队,两军交战之时,就不怕动摇军心?”
“切!”慕容铎冷笑一声,极为不齿地道:“本王倒要瞧瞧,有哪个这么不要脸,敢跟一个女人比?”
“你!简直不可理喻!”庄然瞠目。
“你在山庄呆了也快半年,难道没听过那句话吗?”慕容铎不但不气,反而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望着她。
“什么?”庄然本不想理他,又抵不过好奇心。
“别跟我讲理,因为我根本不讲理!”慕容铎极得意地道。
庄然彻底无语。
她完全没想到,此人不要脸的程度,竟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王爷”喻守信适时到来,汲取上次的教训,这次规规矩矩在外面站着。
喻守信进了门,麻利地把三菜一汤摆上桌,两荤一素,外加一钵米饭。比之京中自然不可一提,但在军中,已是不可多得的珍肴。
第230章 不可理喻2()
庄然瞧了,脸上一红,低低地道:“他不讲理,五哥怎么也跟着胡闹?”
“这才哪到哪呀?”喻守信先是一怔,看一眼桌上饭菜,随即了然,瞅着她,笑眯眯地道:“等收复伊州,五哥给你摆酒接风,三天三夜流水席,菜式绝不重样!”
慕容铎轻哼一声,斜起眼看她看到没?谁也没觉着错,就你在那当回事!
庄然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她真是傻了!指望着喻守信说服慕容铎?
那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当然跟他一个德性!到了自己的地盘,只差横着走!
喻守信不由分说抓起筷子塞到庄然手中,两手托腮,弯眉笑眼地望着她:“赶紧吃,谁敢说你半个不字,五哥要他的脑袋!”
“咳!”慕容铎轻咳一声,利眸一扫。
“王爷请慢用,末将告退。”喻守信摸摸鼻子,识相地退了出去。
慕容铎走到桌边,挨着她坐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肩,探了头去瞧:“尝尝,若是不合胃口,明儿把伙夫换了”
庄然拍开他的手,冷声揶揄:“那我要是住得不舒服,你是不是要拆了帐篷,在这盖一座房子?”
谁知慕容铎瞅着她,嘿嘿一笑,别有深意地道:“有我在,怎么可能不舒服?”
庄然又羞又恼,娇声抗议:“慕容!”
“阿郁”他倾身过去,双目灼灼地望着她。
“啊?”庄然一怔,不知怎地,忽然想起,梅雪似乎正是这般唤着独孤郁?
“慕容是国姓,五皇叔也在,谁知道你唤的谁?”慕容铎不看她,顺势将她揽到怀中,装做不在意地抢她筷子上的菜:“刚才没吃饱,闻着菜香,饿了”
庄然咬着唇瓣,怔怔地瞧着他。
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独孤郁,梅雪,李越漄,三人之间的纠葛,再想到他们二人都曾唤她小雪,虽然两人都有理由遮掩,可百里晗的字恰巧是越漄,而慕容铎的前世刚好叫唐郁
若说这一切都是偶然,未免也太巧了些,不是吗?
那些长久以来盘旋在脑海中,得不到解释的疑问,忽然之间有答案呼之欲出
慕容铎有些讪然,握着她的手,挟了一箸青菜放入她口中:“天气干燥,多吃些蔬菜,皮肤才会好。”
庄然胡乱咽下,眼睛却定定地瞧着他。
“干嘛这样看着我?”慕容铎终于抵挡不住,俊颜泛起红潮。
庄然心中一动,忽地想起一直挂在自己颈间的那块狼王令。
听雪球的语气,这枚狼王令是号令狼族的信物。独孤郁即是狼王,自然是识得的,但慕容铎是个凡夫俗子,却未必认得。
盘算着如何不着痕迹地在慕容铎毫无防备的时候拿出狼王令,庄然的心脏不禁扑扑乱跳了起来,脸上热腾腾的,好象全身的血都沸腾了。
这翻情景瞧在慕容铎的眼里,却有了别样的风韵。他瞠着黑而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眼,忽然倾身过去,咬住她的唇,哑声柔语:“别这么看着我”
庄然哗地红了脸,想要推他,偏偏前有餐桌,后有他,竟是无处可逃,只得可怜兮兮地握着筷子,软软地道:“别闹,我,我还饿着呢”
他贴着她的耳际,低低地笑:“我也饿了”
一只手果断地撤了她的筷子,另一只手顺着战袍摸上来,触手冷硬,不禁蹙起眉,不满地嘟囔:“又不是将军,好好的,穿什么战袍呀?”
忽地低头望了自己一眼,笑:“我这也穿着呢,没硌着你吧?”
庄然哪里敢答?一张脸红得烙得饼熟,只拼了命地摇头。
得而又失的痛苦,失而复得的喜悦,深恐再次错失的恐惧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会无畏。今时今日,他已经再也不想做无所畏惧的人。
他,只要她。除了她,什么也不需要。没有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阿郁”庄然失了温暖,眉尖轻蹙,嘟着嘴,逸出不安地低喃,
“我在,”慕容铎低应,侧了身将她重新拥回怀中,低低柔柔地诉说着他的决心:“雪儿,我在这里,不要怕。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他抱得太紧,庄然从梦中惊醒,茫然地张开眸子,怔怔地望了他半天,一脸莫名其妙:“慕容,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吃完了想不认帐?”他眉一扬,俊颜微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若你真的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加深一下印象!”
庄然倦极而睡,这一觉睡得特别的沉,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杆了。身边衾被早冷,显然慕容铎已离去多时。
“呀”看着帐篷上那难得的明晃晃的亮光,她吃了一惊,翻身就想要爬起来。
谁知腰肢酸软,一下竟没坐起来。
她微微一愣,昨夜的情景忽地从脑海里冒了出来,整个人便不可抑止烧红了起来。
低了头打量着自己,发现身干爽,并无粘腻不适之感,贴身的衣物也已全部换过,在羞赦之余,不免升起浓浓的感动。
军中并无丫头侍候,这些事也绝不可能假手于人,只能是他亲力亲为了。
难为他这么霸道专横的性子,竟肯做这种事。难堪的是,她睡得这么死,竟连他替她做这种私的事也全无所觉?
越想越是脸红,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跳着,象是随时要蹦出来,下意识地抬手抚胸,触到一件冰冷的饰物不是狼王令是什么?
既然连贴身的衣物都帮她换了,不可能没有瞧见狼王令。可他一点表示都没有,究竟是视而不见呢,还是根本就不认识,抑或是认识却不愿意扰了她,想等过后再谈?
握着狼王令,庄然不禁纠结了起来。
本来想用狼王令来试探他的底细,结果他的底没探到,却稀里糊涂把自己给搭上了!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正在胡思乱想,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庄然一惊,她这种模样哪里敢让人瞧见?条件反射地躺下去,刚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光影一闪,帐帘掀开,果然有人走了进来。
一阵悉悉簌簌的瓷器碰撞声之后,那人竟不离去,反而放轻了步伐朝地毡这边而来。
庄然微怔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大胆,敢来床边探她?
可经过了昨晚,现在她最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