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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袖箭哪来的?”慕容铎皱起了眉:“该不会是百里给你的吧?”
做得这么精巧,藏在袖子里数天,连他都不曾发现,又能一口气连发十几枝,除了百里晗,怕是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嗯”她犹豫一下,低低地应了。
“该死!”慕容铎咬牙低咒:“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给你?”
上次送庄然的镯子里竟然暗藏飞针,差一点酿出大祸!
“这不怪他,是我硬跟他要的”姜梅小心地窥伺着他的脸色,娇声求饶:“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算了,”慕容铎将她拉上雪橇:“以后做事,要量力而行。”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庄然,别的,押后再说。
袖箭袭来,白虎听到风声,立刻摆动虎尾去扫。
无奈他的尾巴被朗三的铁蒺藜所伤,力量和准头大失,三枝袖箭只扫落两枝。
余下一枝直奔庄然后心而去。
趴下!
庄然不假思索,顺势矮下身形,袖箭噗地斜插入左肩背,鲜血迅速把衣裳濡湿。
你怎么样?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庄然咬紧了牙关,低声道:“继续跑,一直到安全的地点为止,都不要停!”
大王,我们现在去哪里?
眼见追兵已远,危机解除,几头虎放慢了脚步。
你们都回自己的领地,记得提醒族人,这几日要格上小心,尽量减少外出活动,避开狩猎之人。
那大王呢?你和阿娴都受了伤,不要紧吗?
阿娴我自己会照顾,你们走吧。
是。
两头白虎相伴离去。
大王,你的伤怎样,要不要紧?
我没关系,只是,你应该在家照顾孩子,不该跑出来。
“对不起,”庄然从虎背上下来,颤着手轻轻蹭着两虎的头:“都是因为我,害得你们夫妻受了伤”
可惜,她的药箱遗失在那片山坡。没有工具,又没有药材,就算想帮它们医治都束手无策。
白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比起你给我们的恩情,这点小伤实在是微不足道。
庄然愕然:“我对两位只有歉疚,哪有恩情?”
白虎笑了笑:你曾帮过那么多人,不记得很正常。不过,我们虎族是绝不会忘记你的恩慧的不管过了多少年。
只是,实在太过久远,以到它没能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及时认出她来。
“什么意思?”庄然狐疑地拧起眉。
别说这么多,她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赶紧带着她到烟溪谷去止血吧!
阿娴在庄然的肩头舔了一下,提议。
你不提我还忘了,走,咱们这就动身。
白虎把身子伏低,示意庄然继续骑上去。
庄然眨了眨眼睛,忽地想起来意,蓦地摒住了呼吸:“你们所说的止血药草,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语草吧?”
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祖祖辈辈传下来,我们虎族都是用它来止血。
阿娴和白虎不自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种神奇的止血草,正是她当年留给虎族的礼物啊!
“烟溪谷?”庄然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名字真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白虎傲然地道:千百年来,烟溪谷都是我们虎族的圣地!
那个地方极为隐秘,终年为大雾封锁,莫说人类不可到达,就是兽类,也鲜有人知。
阿娴笑着补了一句。
它们说得这样神圣,庄然越发迫切地想要揭开真相,恨不能背插双翅,直接飞到烟溪谷去。
两虎带着庄然穿林过涧,在雪山上飞奔了一个时辰,终于跑进了一道冰川。
比之前扎营的冰川面积看起来要小,但地势却险要得多。
冰川上氲了着一团团白雾,象是云朵,又象是棉絮,起伏翻滚,变化多端。
巨大的冰棱万古不化,闪着蓝莹莹的光泽,极目望去,酷似一片蔚蓝的汪洋大海。
庄然看得目不暇接,忍不住啧啧不停地赞叹着大自然的神奇,造就如此鬼斧神工之景!
白虎从一个极为隐秘的冰棱柱之间进入一条秘密的隧道,穿行了约一盏茶时间,眼前豁然开朗,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外面是寒冰覆盖,白雪皑皑,里面却是碧草如茵,鲜花盛开,春意盎然。
铺天盖地的绿,如此纯粹,如此鲜嫩,如此美丽。
第119章 神秘的烟溪谷2()
庄然怔怔地看着,几乎不忍心去践踏。
一条小溪蜿蜒着,欢快地自西向东奔流而去。阵阵微风,夹着花草的甜香,拂在脸上,带着远处雪山的丝丝凉意,说不出的畅快舒适。
夕阳跳跃在水面,闪烁着万点金光。溪水映着岸边蔓生的翠葺葺的蕨类,象一块最纯净无暇的翡翠。
水底的卵石上长满了青苔,无数肥大的鲤鱼在卵石间自由地穿梭游弋,
怎么不走呀?是不是伤势太重,走不动了?
两只白虎走了一段,发现庄然还呆在溪边,并未挪动一步,惊讶之极。
“没事”庄然拎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走着。
白虎笑了:你的心这么软,怎么在世上生存?
“不是,”庄然不好意思地笑:“这草地实在太漂亮了,舍不得踩坏了。”
阿娴牵挂着两只幼虎,焦急地催促。
快走吧,再折腾下去,天要黑了,孩子还在家里等呢。
“啊”庄然低叫一声:“我忘了两个小家伙了,对不起”
两虎一人,顺着溪水逆流而上,走了一刻钟,来到一处深潭边。
潭水清幽,深不见底,潭边满是奇花异草,异香扑鼻。
看,这就是我们虎族的圣药,止血草。
阿娴轻捷地奔过去,衔了一枝外形如兰,开着蓝紫双色并蒂花朵的植物过来。
庄然轻轻捻着花梗断处滴出的碧绿色的浆液送到鼻端轻嗅,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熏人欲醉。
“花开并蒂,其形如兰,其香如麝。”看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庄然激动得泪盈于睫:“错不了,这就传说中的天语草!我,终于找到它了!”
她跪在溪边,轻轻拉开衣襟,露出被李辉刺破的肩胛,掬水稍事清洗一遍,挤出汁液细心地涂抹在伤处。
凉凉的,麻麻的感觉从患处向四肢扩散。
等她处理完肩上的伤,转过头一瞧,阿娴和白虎正在相互温柔地舔着对方有伤处。
阿娴身上的箭枝不知何时被白虎拔了出来,鲜血淋漓,扔在草丛里。
庄然拾起来一看:“不行呀,箭头没有出来,还留在阿娴体内呢。不拔出来,以后肯定会发恶的!”
只能听天由命了。
阿娴满不在乎。
“不行,我想想办法。”庄然咬着牙在潭边来回踱了数次,目光触到腕上那只金光闪闪的镯子,蓦地眼睛一亮:“有了!”
她把镯子捋下,按动机簧,嗒地一声轻响,镯子一分为二,变成两半。
一半实心,一半空心,空心的这半藏着十七枚金针,实心的那半,却藏着一枚薄刃飞刀。
她弃了空心的那半,把实心的那半拿在手里,将弯刀弹出来,半只镯子就变成了一把现成的手术刀。
“看,阿娴有救了!”庄然把刀冲它们一亮,愉悦地道。
我再去采些天语草。
白虎欣喜万分。
“阿娴,我要把留在你体内的箭头取出来,肯定会很疼,你一定要忍耐哦”庄然温柔地拍拍阿娴的头。
没关系,你只管下刀,我受得了!
花了一刻钟,庄然把阿娴体内的两枝箭头都成功地取出来,又给它抹上天语草汁液,再撕了衬裙替它包扎,这才满意地道:“行了!”
谢谢,我们又欠你一份情!
“不,”庄然捧着满满的天语草,心满意足地笑:“是我欠了你们的情才对。有了这些,王爷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
好了,咱们也别谢来谢去,还是赶紧回家吧。
不然,小家伙跑出来,给那些猎人发现就糟糕了!
庄然抬头一瞧,太阳已然坠到山顶,正迅速往山谷落下。
“啊呀,”她失声嚷道:“这么晚了,是得赶紧回去了,大家不知急成啥样了!”
“走”白虎依旧伏低身子,充当庄然的坐骑:“我们送你回营地。”
慕容铎带着何林顺着老虎走过的痕迹追下去,发现中途老虎分道扬镳,四只虎分成了两队。
“王爷,追哪边?”何林犹豫了。
这一组,连姜梅一起都只有十个人,若是分成两组,人手怕是不够。
“等三将军吧,他经验丰富,也许能辩出哪只虎驮走了大小姐。”有人建议。
慕容铎盯着雪地上凌乱的足印瞧了一会,果断下令:“左边的足印更深,应该是那头大虎留下的,咱们往左边追。另外,在树上刻下记号,让他们分出人手往右追。”
一路之上他们都有留下记号,后面的人追踪起来,比他们更容易,相信不久就会来到这里。
“阿郁”姜梅搓着被风吹得发紫的小手,从雪橇上爬下来,不停地呵着气:“我快要冻僵了,可不可以休息一会,烧堆火,暖暖身子,等人齐了再走?”
说是来打猎,结果被那个丑鬼害得整全队的人满山发了疯似地跑!
“林大牛!”慕容铎瞥她一眼,喝道。
“有!”林大牛挺胸出列。
“你留下来,保护梅子,其余人跟我走。”慕容铎皮鞭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溜雪沫。
“等等,阿郁,阿郁!”姜梅一怔,连唤了几声,哪里唤得回来?
没想到他说走就走,竟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登时气得她俏脸通红。
“好你个慕容铎,腿伤快好了,人也长本事了不是?”她咬牙切齿,恨恨地低咒:“那丑八怪让老虎叼走更好,至于这么心急火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