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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家吧,以后看安安也方便,其实安安也挺喜欢你的。”
“……好。”男人笑了,望着远处的眼眸里,是层层叠叠的湿意,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心疼的刺眼的光芒。
秦成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而余生独自坐在医院长凳上发呆。
肩头,男人的外套落下,继而腰间被一只手紧箍住,这种熟悉的安全感除了他还能是谁?
余生没有回头,头已靠在了男人的胸口,“安安的事情你要保密,至少对叔叔。”
秦崇聿点头,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淡淡的玫瑰花香沁入心脾,令人沉醉。
“我知道。”良久,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盖下。
余生抬头,对上他的下颌,线条坚毅流畅,完美无瑕。
她坐直身体,对上他幽深的双眸,那本是深潭,可她却能看出别人永远也看不到的滚烫深情。
她捧住他的脸,笑着说:“聿,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呢?”
他眉头一皱,假装生气,“形容男人不能用漂亮。”
“可我觉得漂亮形容你是最好的词,我喜欢你的漂亮。”
秦崇聿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我的阿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动听,我喜欢。”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余生调皮地眨着那双会说话的眸子,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当然!”
黑夜里,你听,是谁在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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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的时候,余生没有忘记跟秦崇聿去领了结婚证,虽然之前她一直嚷着要穿婚纱,要大钻戒,要世纪婚礼,但实际上在八日早上起来,她没有告诉秦崇聿,只是让她开车带着她出去,她说着路,他开车走,到了民政局门口,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要跟他来领证。
那一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唯有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他们之间虽不能算披荆斩棘,但也是历经磨难。这一次,仍旧是隐婚,她的执拗,他从来都无能无力。
领证的那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早晨出门的时候余生特意看了天气,穿了件白色的衬衣,也给秦崇聿找了件白色的衬衣。
走进民政局的时候,时间还很早,那会儿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没上班,秦崇聿和余生是最早到的人,他们到没多久,后面陆续就有人去了。
“还是我有眼光吧,再来晚一会儿就要排队了。”余生的手被秦崇聿的手扣着,十指紧扣地站在门口等候开门,然后第一对走进去,告诉工作人员,我们要领结婚证。
秦崇聿那时候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只是看着她笑,傻傻的笑。
领完证出来,时间还早,他们去了岔河大桥,找行人帮忙,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笑得灿烂如花,他很少拍照,所以笑得有些羞涩。
拍照的人说:“你们是情侣吗?俊男美女真的很般配。”
他们异口同声:“不,我们夫妻。”
是的,是夫妻了,情侣与夫妻总归是不一样的。
这一次,结婚证放在了她那里,她说,第一次放他那里出了问题,这一次,决不能再放他那里,以防万一。
婚后的日子一如从前,却又不似从前,余生觉得是自己心理在作怪。
之前她只是余生,如今,她是秦太太,路上遇到对他垂涎的女人,她可以理直气壮,搂住他的脖子,骄傲地宣称:“这是我余生的男人!”
余生是在领完证后的第三天早晨醒来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发现无名指上多了一样东西,她不曾带过戒指,所以一时有些不适应。
戒指摘掉后她拿着扬手在上空,迎着窗户外射进了的日光看了又看,光芒刺眼,应该是真的钻石。
“怎么?怀疑是假的?”腰间被男人温热有力的大手圈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沾着水滴的脸,笑着看着她映在日光下的钻戒,“是对戒,我也有。”
秦崇聿抬起左手,无名指上是一枚简单的男士戒指,只有中间有一颗小的不起眼的钻石,但钻石的周围分明刻着字母“s”,那钻石就在“s”的中间镶着。
余生将手跟他的放在一起,“我的好大。”她的戒指钻石是鸽子蛋,他的比米粒还小,停了一会儿,她说:“你不怕我戴着出去被人抢了啊?”
“有我在,谁敢抢?”这话,不是玩笑。
“这是婚戒,戴上了就不许摘掉。”秦崇聿执起余生的手,将她摘掉的婚戒重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以后不许了。”
他本无责备的意思,声音也并非严肃,却让她心生委屈,“人家没戴过,又不知道。”
“傻丫头,我又没怪你,是我的错,我没提前告诉你,不许生气。”
“嗯。”她低头抹去眼泪,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睛有些红,“以后不许凶我。”
“是,以后对老婆大人说话要柔声细语。”
她破涕为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清晨阳光很好,静静地洒在他们的身上。
秦成可以不用拐杖自行走路了,虽然走得还很慢,但已是很大的进步了。
他靠在门口,眼中有羡慕但更多的是坦然的微笑,“我做了早餐,要不要吃点?”
医院,这段时间俨然成了他们的家,有厨房,有卧室。
“是我喜欢的吗?”余生问,松开秦崇聿,转身去了洗手台,拿起牙刷开始挤牙膏。
这样的清晨,秦成觉得很好,相望有时候比相守更能诠释爱的意义,“你说呢?”
“吃。”余生的嘴里满是泡沫,吐出一个字。
“好,我去准备。”
秦崇聿侧脸,一直看着秦成消失在视线里,这又从身后抱住余生,“我很想知道,那晚上你跟叔叔到底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不信,没说什么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你要问叔叔,不是问我。”
有些秘密,只是两个人的秘密,她跟秦崇聿有秘密,跟秦成也有秘密。
日子平静而安宁,一转眼已是四月中旬。
余平安可以坐起来了,这次受伤并未影响他的智力,相反他似乎比之前又长大了不少。
余生想要去工作,秦成就留在医院照看余平安,秦崇聿也开始公司的忙碌。秦立也很少再来医院,这段时间他也很忙,秦宅重建,全都需要他操心,近七十岁的人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不知疲倦。
余生先去找了余存,这段时间都没跟她联系,也不知道她跟康康怎么样?
在楼下遇到余存和余康康,他们打算出门。
“姐。”
“咦?”余康康盯着余生,然后问身边的余存,“妈妈,为什么有两个妈妈?”
余存笑了笑,“康康喜欢两个妈妈吗?”
余康康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阳光照在他稚嫩的脸上,将那微笑绽放得更美,“别人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我有两个妈妈,是不是我也是个幸福的宝宝?”
余存笑着点头,眼中却带着泪雾,“对,康康是个幸福的宝宝。”抬头看余生,“我跟康康正要去看你和安安,想不到你却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吗?”
余生摇头,“姐,等我挣钱了还你。”
“见外。”余生弯腰将余康康抱起来,“想不想去看看弟弟。”
“弟弟?”余康康在小脑袋里搜索弟弟是什么样子。
车上,余生问余存,“叔叔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余存摇头,“没有,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
“也好。”至少这样能过一段安静的日子,“对了,我让崇聿找人问了康康户口的事,可能明天会有结果,到时候我跟你联系。”
“好,谢谢姐。”
“想好让安安去哪儿上学了吗?”
“还没有。”
“不如跟安安和念念一个学校吧,离你住的地方也不太远。”
“好。”
医院里见到余存,秦成略显愠怒,他还在为那晚的事耿耿于怀。
余存见了他有些尴尬,叫了声:“秦先生好。”
“妈妈,这就是阿姨吗?”余平安虽比余康康要小十天,可他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哥哥,见到余存他没有表现出跟余康康那样的茫然,他很平静。
余生点头,“对,阿姨。”
“阿姨好。”
余存笑笑,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不管那时候孩子是否知道她不是他的妈妈,她的心里总归是不安的,“康康,这就是弟弟,安安。”
“妈妈,他是哥哥?”余平安微皱着小眉头,他不想要做弟弟,他想要做哥哥,况且这个哥哥还没他长得高。
余康康确实没余平安高,大概是营养没跟上的缘故,而且比余平安还要瘦。
“对啊,哥哥,比安安大了十天。”
“好吧,哥哥好,我是安安。”
余康康是喜欢余平安的,笑着走近他,这个弟弟跟妈妈长得好像。
余平安笑着拍了拍身边,示意他坐下,“我叫余平安。”
“我叫余康康。”
在听到余康康介绍自己的时候,余平安看向余生,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余生微微点头,但见这孩子拉住了余康康的手,“哥哥。”他笑着叫出声。
“弟弟。”
这也许就是亲情,不管隔了多久,隔了多远,到一起总能很快就亲近。
中午秦崇聿从公司回来,路上买了条鱼,打算做红烧鱼。
余生要去给他帮忙,他不让。
余存看着他们,心里竟生出死死的疼痛,有个男人疼着爱着,真好。
长这么大她没正经的谈过一次恋爱,因为不敢,爸爸也不让,跟张良坡只是懵懂,然后就怀了身孕,有了孩子,到后来才知道他有妻子,有家。
她的第二个男人,算不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