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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输的要为赢的做一件事,当然是在不侵害霍格沃茨的情况下。”麦朵垂下眼眸,“你,敢跟我赌吗?”
“为什么不敢,起码我还是挺相信邓布利多的咒语的,我只是好奇你会用什么方法验证谁赢谁输……”
麦朵看向站在韦斯莱家双胞胎旁边的哈利·波特,抿抿嘴不回答皮皮鬼的话。在霍格沃茨,皮皮鬼是唯一一个和她走得近又能接触到实体物品的人。Tom·Riddle这人不可信,她不能将他的许诺当成希望,她不能每每都在期待着他来帮助她恢复人身。斯内普当年为了莉莉·波特去求Voldemort,他答应了,可结果呢?
所以,她手上一定要掌握一个他忌惮的东西。必要时刻,毁之还是留之,就全凭她一个人的意思了。更何况,她目前所拥有的这样东西还是他亲自交到她手上的,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万圣节晚宴的时间似乎比往常要长得多,也许是因为接连两天都是宴会,很多学生不再关注那些精心准备的菜肴,反而不断地引颈眺望,脸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恢复到原来一尘不染的状态,礼堂里的声音突然升高了许多。随即,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嗡嗡”的讨论声顿时消了。他两旁的卡卡罗夫和马克西姆夫人看上和大家一样紧张和满怀期待。卢多·巴格曼满脸带笑,朝各个学校的学生眨眼睛,而克劳奇先生则仍是那张僵硬的死人脸,貌似甚至还在厌烦现下的情况。
说完被选中的勇士应该怎么做后,邓布利多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里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现在放出夺目的光芒,比整个礼堂里的任何东西都明亮,那迸射着火星的蓝白色火焰简直有些刺眼。全部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此。
“皮皮鬼,现在你去吓唬人,中招的人一定非常非常的多!”麦朵压低了声音说。
“我也这样觉得。可惜,如果我现在去吓唬人,城堡先生也一定会非常非常的严厉地教育我!”皮皮鬼无奈地摊摊手。
蓦地,高脚杯里的火焰突然转变成了红色,噼里啪啦的火星迸溅出来。接着,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邓布利多接住那片羊皮纸,举得远远的,这样他才能就着火焰的光看清上面的字 。而火焰在这时又恢复了蓝白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克多尔·克鲁姆!”
礼堂里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掌声和欢呼声,克鲁姆从斯莱特林的桌子旁站起来,没精打采地顺着教工桌子从那扇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布斯巴顿的勇士,芙蓉·德拉库尔!”
“霍格沃茨的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
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赫奇帕奇就疯狂了,几乎每个人都在尖叫、跺脚,跳上跳下的。在塞德里克也进到那个房间里后,礼堂才渐渐安静下来。
皮皮鬼拍拍麦朵的肩膀,得意道:“我觉得我赌赢的几率很大呀!”
“恩,是的诶……”麦朵一直集中注意力盯着火焰杯。在她当幽灵的一年多里,发生了一些和原著不同的情况,她不能确定历史的进程。如果哈利没有被选中,她无所谓,最多就输给皮皮鬼一个赌约。但是,哈利真的中选了,那些在她脑中印象深刻却被刻意忽略的事情就该重新拾起,放入未成形的计划内……不过,静观其变仍是最重要的,她手上的唯一且宝贵的筹码就是零星地知晓关于Voldemort的事情,还是邓布利多最在乎的那一点,而这些决不能轻易被人所发现。
就在邓布利多继续开口说话的空当,高脚杯里的火焰又变红了,一道长长的火舌蹿到半空中,上面又托出一片羊皮纸。
邓布利多下意识得伸出手抓住,表情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诧异、愣怔。长时间的肃静过后,邓布利多瞪着手里的纸条,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点点心虚又有些了悟。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傻了,皮皮鬼傻了,礼堂里的人也都傻了。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从周围弥漫开来,甚至还夹杂着愤怒、不甘和……嫉妒。
“Myrtle,你赢了……”皮皮鬼喃喃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等我想到了就告诉你。”麦朵不由地看了眼坐在教工桌上面无表情的穆迪,飘出了礼堂。
36、第一个项目(一) 。。。
星期天早晨,哈利一觉醒来,睁着眼睛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把昨天晚上事情回想了一遍,才发现那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他坐起来,拉开帷帐却看到罗恩的床上空空的。
哈利穿好衣服,沿着螺旋形楼梯来到公共休息室。他刚一露面,那些已经吃过早饭的同学又热烈地欢呼起来,似乎每个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英雄,这样的情况让他发憷。幸好,他在肖像的入口处碰到了赫敏。
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他们不停地走,一边嚼着面包一边在城堡外湖边延伸的草坪上寻找可以坐下来聊天的小地方。
哈利把前一天晚上离开格兰芬多桌子后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赫敏,欣慰的是,赫敏毫无保留地接受了他的说法。然而,罗恩……
哈利一直以为就算全校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他、误解他,但最起码罗恩和赫敏是不会的……他真的是厌恶这种被众人行注目礼的生活。
“哈利,你应该写信给西里斯,你必须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噢,”哈利恹恹得应了一声,“跟他说有人给我报名参加了三强争霸赛?估计他会先兴奋一阵子,然后想通了再吵着要来霍格沃茨保护我……”
“但是他希望你告诉他,”赫敏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这场争霸赛是大家都关注的,你觉得《预言家日报》会放弃报导的机会?你知道的,关于神秘人的书里,有一半都提到了你的名字。西里斯肯定情愿从你这里了解事情,而不是从一张报纸上。他现在又不是被魔法部通缉的囚犯,你不需要对自己的教父顾虑那么多。”
“好吧,我给他写信。说不定他能来霍格沃茨我还会高兴一些。”哈利说着,把最后一片面包仍进了湖里,看着那片面包漂浮了一阵就被一只冒出水面的巨大触手抓到了水下后,才起身返回城堡。
踩着旋转的阶梯,他们来到了猫头鹰棚屋。赫敏递给哈利一张羊皮纸、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哈利靠着墙根坐下,开始写信。仔仔细细地把事件的过程和一些焦虑的情绪都写进去后,哈利才将信拴在了海德薇的腿上,望着它飞得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如果以为一旦大家习惯了他是勇士,情况就会有所好转的话,那么哈利的想法就是大错特错、错到离谱的。重新开始上课以后,他便再也无法躲避学校的其他同学了——而显然另外几个学院的同学也像格兰芬多们一样,认为哈利是自己报名参加争霸赛的。不过他们和格兰芬多们的想法不同,他们似乎觉得这件事并不很光彩。
赫奇帕奇们一直和格兰芬多们相处得挺好,可现在也突然对他们全都冷淡起来了,他们觉得哈利盗取了他们勇士的光荣,尤其是塞德里克还是少数几个给他们带来光荣的人物之一,他甚至曾经在魁地奇比赛中打败了格兰芬多学院。
草药课上赫奇帕奇们的怨恨,再加上保护神奇生物课上斯莱特林们的嘲讽,特别是马尔福脸上那个欠揍的笑容,这些都让哈利很无奈很气愤。但最难熬的还是接下来的几天,反感和不满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他的日子瞬间变得一塌糊涂,西里斯的信还未到,他觉得这段时间是他在霍格沃茨最难过、最无助、最孤独的。
晚餐时间,哈利和赫敏来到礼堂,发现有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站在门口,他们的长袍前襟上都别着一枚很大的徽章。哈利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某个人向他走近了几步,他才看清——徽章上印着一个个鲜红的字母,在有些昏暗的过道里闪闪发亮,像着了火一样:
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
“喜欢吗,波特?”不知什么时候,马尔福走了过来并大声说道,“它还有别的花样呢!你看!”
说着,他把徽章使劲往胸口上按了按,上面的字消失了,继而代替出现的另外一行闪着绿莹莹的光的字:
波特臭大粪!
顿时,斯莱特林们怪声怪气地大笑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其他学院闷笑声。哈利觉得血液腾地冲上了他的脸和脖子,他低头将手合拢握紧,转身飞快地踏上了大理石阶梯。他可以听到后面的笑声更响了,还有赫敏气急败坏在喊他名字的声音。可是,这些他都不想理了,他现在只希望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呆一会儿,暂时远离那些令他讨厌的人和事。他不是没想过抽出魔杖给马尔福来个恶咒,但讥讽他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谁嘲笑他他就对谁施咒呢?
不晓得为什么,当哈利回过神来的时候,在他面前是那扇挂着大大的“故障”牌子的门。下意识地推开,里头还是那副脏兮兮、乱糟糟的模样。
“Myrtle……”
“哈利·波特!你又来女厕所串门了?”
哈利向后一仰,对靠得十分近的麦朵硬扯出一个笑脸,“对、对不起,我只是路、路过而已……”
“路过?”麦朵直起身子,俯视着眼前看起来似乎很苦恼的少年,“那还真是凑巧到刚好盥洗室的门也开着欢迎你进来,是吧?”
“噢,Myrtle,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