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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种孤傲于天下的快感。
他没有料到后面的街上有一个黑衣人正拖着长长的影子,尾随在他的后面。
第二天下朝后,他与他的众多朋友打了招呼,迈着四方的步子,随意的殿外走去,路过李郃身边时,听得李郃低低地叹了口气,声音虽低,却也传到了他的耳中。“皇上天天着自己一个人说了算,还把不把这些臣子当回事,我也是无福,至今还是个尚书,皇上不听谏,何时才能升个一官半职。”
他猛回头看了一眼李郃,倒把李郃吓了一跳,直直的看着他,竟是脸色苍白,似是刚才说错了话一般,只尴尬的笑笑,转身欲走。
何书同暗自欢喜,这人虽不是窦氏一党,却对朝廷不满,也对官职不满,要是也拉拢过来,不是大喜事?
他呵呵一笑,装作亲热的样子,走过去拉了李郃的手道:“李尚书,李尚书慢走,咱们也久未在一起了,今天我请客,去仙人楼喝杯水酒如何?”
“这,无端让何大人请客,不太好吧!”李郃忙推辞着。
“这说哪的话了,同朝为官,喝杯水酒算什么,走走,一起出去!”他虽知李郃一向默默无闻,但是每次皇上在做重大决策之前,都有意无意的向李郃这边看一眼,他却是注意到了,李郃有时点头,有时摇头,看起来是摇头晃脑,莫不是与皇上有什么约定?但是那言辞之间又显然是对皇上不满,莫不是我看错了?
他拉着李郃出了宫,招呼他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路上打着哈哈,却并不提起任何事。李郃心知肚明,脸上一直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打躬抱拳,一个劲的说好话。
到了仙人楼,两人坐到一个雅座,见四下无人,何书同道:“李尚书刚才的话是我听到了,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你有几个脑袋?”
李郃立刻吓得面无人色道:“何大人,是我太鲁莽了,一时气愤,没有想那么多,你看,这真是多谢你了,我没有想到,自己一介末吏,还让大人关心,真是让人感动。我李郃从今以大人为友,大人有任何的驱使,尽管说,我李郃肝脑涂地,以报之。”
何书同大喜,没想到事情竟如此的顺利。他故作大方的笑笑道:“李尚书,李尚书,这太客气了,我也是同朝为臣,劝你一两句,这些话,咱们朋友之间说说既可,千万可别让别人听了去。”
“唉!”李郃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我李郃是清河王的人,清河王又是皇上的亲兄,当年为窦氏一党之事,我李郃出力不少,可谁知,临到封官却给了这么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闲职,上不达天听,下不达民意,想来真叫人可一叹!”
何书同假作同情,说道:“是啊,以大人之才,做个宰辅都是绰绰有余的。”
“是啊,我李郃虽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是才高八斗,皇上日日说启用人才,可是我这个大才摆到这儿,人家却是不理,看都没看过几眼,你想想何大人,我这官当得何用,都不如回乡养老了。”
“哎,三十几岁的年纪,说什么养老?皇上虽未用大人,我却看每到决策都看大人一眼,想来也是在看大人的反应,这不也是重用?”
李郃心中一动,暗道此人果然不简单,他和刘肇这点事,他竟然注意到了,便作惊讶之状道:“怎么?竟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何大人,你莫要开我的玩笑了,若如此,我的官早就升了,还能只做个尚书?”
何书同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又想拉拢他,便说道:“尚书是太小了些,原来皇上不是有意为之,我还当是你和皇上有什么约定呢!”
“谁不想当大官,否则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帮别人何用?要早知道如此的过河拆桥,还不如当时帮着窦大将军,没准还能当个开国功臣什么的,封候封爵。”李郃看铺垫做得差不多了,便把话引到了正题。
“对啊,尚书这话说得有理,唉,当年窦大将军可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啊,不过,命运不济罢了。但是,当今太后还在,皇上对太后还是言听计从,我们不如还是投靠了太后,这以后的荣华富贵,还是少不了的。”
“此话可当真?”李郃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何书同面前道:“何大人,这话可不能我说,皇上现在禁着太后呢!”
何书同一笑,“你可知,现在太后已是兵权在握?”
“什么,这是真的?”李郃确是吃了一惊,脸上的表情说是装的,不如说是真的。
“正是,太后早就命我准备,我自前年初便开始拉拢一些窦氏的旧部,又联络了掌握兵权的官员,重金收买,只要是太后一声令下,我们就动手杀了昏君,到时候天下就是太后的,我们就都是开国重臣,那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何书同说得极是得意。李郃却吓得一身冷汗,这些贼子没想到已准备了这么久,看来当年谋害皇上的案子,也与他们有关。要不是阴纲来报信,皇上没准真就被这些人害了。如今既然已知道,事情就好解决得多了。
他故作大喜的样子道:“小臣现在能做些什么?还请何大人示下,只要是小人能做的,尽管说。”
何书同一翻眼皮,见四下无人,凑到李郃耳边道:“我想到,你和清河王刘庆关系甚好,虽说他与太后有仇拉拢不得,却可以在他身边劝着。一旦举事,你来稳住他,事情便成了一半。”
“大人说的意思,李郃明白,清河王受了皇命掌管京中五营,只要五营不动,大人便策应兵马入宫,到时候大位就是太后的。”他阴冷的笑着。
何书同也哈哈一笑,暗道此人果真聪明,没准还真的派上大用场。
李郃此刻已然将事情摸了个八*九,以下的就是知道谁才是那个掌握兵权要挟帝王之人了,他呵呵一笑,“何大人,我这刚入了您这里的一伙,还不知道谁才是我们的人,大人以后吃酒也带着我一些,大家心里有数,以后也好照应一些。别的我没那个本事,那个懦弱的清河王还不是听我的摆布,只要我让他给大家说说好话,以后做事还不是更加容易?”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布置()
第一百一十五章布置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李尚书,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真是栋梁之才,来喝酒,这以后的事,我们都商量着办!”何书同打着哈哈,心里却乐开了花,又钓上来一条大鱼,而且还是一条可以起关键作用的大鱼。
两个人又嘻嘻哈哈的说了些有的没的,看看天色不早,便各自回府。
李郃进了清河王府,刘庆已等得不耐烦,听了他的话,吃惊道:“果真如此,好个阴险的窦太后,给他办,都依着他,这样我们的手里就有了把柄,一张字条都成。看来皇上不压倒太后,便是太后压倒皇上,他们永远都是势同水火,半点做不得假的。”
李郃格格冷笑,说道:“清河王不必着急,我们一定要得到他们起势的确实证据,才好一举剿灭,到时候一网打尽,一个不剩,彻底束清,也便一劳永逸了。唯今之计,还是与他们纠缠,套他们的底,只要实据到了我们的手里,就什么也不怕了。”
以后的半个月内,天气渐暖,这些人活动得越来越频繁了,李郃是每次必到,渐渐摸清了党羽内的所有人,列了一个名单,交给了阴纲,告诉他将所有这些的府第都控制起来,一旦有事,全面抓捕,一个不许放跑。
又开始撺掇着何书同早些起事,说等不得升官财了,催他快与窦太后联系。准备兵马,入宫杀了皇上。这些话在这些人耳中,听得格外的舒服,他们都是野心勃勃,利欲熏心的人。若说是再等,也真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由何书同带头去见了窦太后。
窦太后深有兴致,正细细的赏着院内的几十盆花,笑若春花,“银儿这些花越开越美了,天还没那么暖,也不知郑众这个奴才是怎么侍候的。”
“太后。奴婢倒是听说。夜里得放到暖房里,听说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王银儿采了一朵花放到太后的掌心,又道:“瞧这朵。开得多美,奴婢给太后戴上?”
窦太后瞟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道:“都是老太婆了,还戴朵花臭美?”
王银儿笑道:“太后。您可还是娇如春花呢!”确实窦太后本身就十分美丽,再加上又保养得好。此时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那就戴上吧!”王银儿将花插到了窦太后头上,正在这时门口的太监胡春儿低着头走了进来,在窦太后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窦太后的笑意在一瞬间似被霜冻住。眉目间还是笑意,唇边却已是冰冷。她的笑原本都是极美的,此时却成了一副诡异而娇艳的面孔。越让人心里起了寒噤。
“你告诉他,容我想想。”窦太后看了一眼王银儿。对胡春儿道:“春儿,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自太后入宫,已经快二十年了。”胡春儿答道。
“这事交给你办,你觉得哀家可以信得着你吗?”窦太后冷冷地说道。
“太后,奴才侍候太后这么多年,太后尽可以放下心了,奴才比着银儿姑姑对太后还尽心呢。就是砍了奴才的脑袋,也是为了太后尽了忠。”他说得十分诚垦。
窦太后站了起来,看了看外面的花朵,又看了看天空中时而飘过的白云,还是叹了口气,“你让他再等等,什么时候动手,我再传话给他。”
“喏!”胡春儿退了出去后,王银儿问道:“太后可是何书同的消息?”
“是啊,不知怎么哀家总觉得他有些着急了,皇上现在并非是一无所取,他在宫里还是有布置的,如果一旦不成,哀家就永远翻身的机会了。”
王银儿的头皮都麻了,只战战兢兢的道:“太后,还是三思!”
“你怕了?”窦太后似无意的问道。
“奴婢和太后风风雨雨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