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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璃见宋珺来,知道不能让她看了笑话,才道:“都滚出去吧。一群没用的东西,再要这么着侍候。小心你们一个个的脑袋!”
众人如得了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屋子。一会便只剩下阴璃和宋珺以及还在爬着的刘胜。
阴璃郁然叹了口气,走过来抱起了放在锦榻上的大皇子刘胜,见他粉嫩的小脸上一又灵动的眸子正望着自己。突的一笑,又低了头吸吮起自己的手指头来。不由觉得好笑,亲了亲道:“这孩子。越长越像皇上,看着就可爱。”
宋珺却郁然叹了口气。望着刘胜道:“他已十几个月了,还不会走路,站起来时,伤到的那条腿也不是直的,我担心,这孩子的一条腿是瘸了。”
阴璃劝道:“也别想的太多,这孩子还没长大,说走路还早着呢!瞧这双眼睛,又灵又俐的,准是个聪明的孩子。”
宋珺却望着孩子道:“阴妹妹,你心里怎么想?”
“哦?”阴璃一愣,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道:“我能怎么想,你也看到了,我刚才就只能拿这些宫人出出气!”
宋珺道:“我有了大皇子,又有了之前的教训,觉得在宫里,只要有一个孩子相伴膝下,便是福份了,不管怎么样,争又能争来什么?现在想来,当年是太鲁莽了。”
阴璃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只好顺着她的话头道:“你这么想也好,也是正路子。”心里却一百二十个不耐烦,这女人明明是最有心机的一个,却偏偏最会装模作样。
宋珺一笑,沉吟道:“凡事但求万全,我已经福薄了,生了孩子却连遭磨难,眼看着是没什么希望了,也不求那个富贵了,以后和孩子有一块封地,有一个落脚之所,我也就知足了,说什么也有成为太后的一天,虽说不是国母,我也没那么大的奢望。但是我也说过,我会帮你登上皇后之位,你还有这个想头吗?”
一句话又提到了阴璃的头上。阴璃知道她说这话三分真七分假,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毫无野心,所以她还是防着她的。于是道:“当不当皇后,也不是你我说了算,还得看皇上的,皇上倒是说过这样的话,等明年他满十八岁了,便立我为后,但是现在这事还真说不准。”
宋珺笑道:“皇上一直夸阴贵人是贤德无双,看来还真当得起这两个字。不过皇上却不知道阴贵人这两个字是装出来的。你是什么人,我比你还清楚,所以我也不转那个圈子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对我的父兄有简拔之恩,所以我宋珺再帮你一次,只要你登上皇后的位置,从此,你我两清,我们就别再提什么姐妹之说。”
“你!”阴璃料不到她突然变脸,只气得浑身哆嗦,“你是真心要帮我?还是故意气我!”
“呵呵,我当然是真心帮你,我宋珺从不欠人家的人情,你的人情我得还,所以我还是得帮帮你,登上了皇后的位置,能不能坐得住,就看你的本事了。”宋珺声音动听,语气却冷得让人心寒!
阴璃突然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自己与宋珺合作,就如同抱着一把宝剑睡觉,随时随地可能刺伤自己。可是自己又真的不善于用计谋在宫中的争斗中获胜。她如此的聪明,如此的狠毒,那就是那把助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的剑,为什么不用呢,剑用过了,是可以扔掉的。她停止了大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好,你助我,我也会助你,你说你要什么?”
“要什么?”宋珺微微一笑,指了指还在自己玩得高兴的刘胜道:“他,你要帮的是他!”
。。。
第一百一十九章 皇后()
阴璃看了看还在自顾自玩得高兴的刘胜,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保他当上皇位?”
宋珺却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不想那太后,做一国的太后足矣,我只要你保他平安。生养死葬,不要让他吃苦了。”说着语声竟哽咽了,“我这个身子,不知是怎么了,一日不如一日,我怕我看不到他长大成人的那一天。你有心帮我,就帮我将他好好的养大,保他一生一世平平安安,不被别人所害,我也就知足了。”
阴璃听她说得伤感,心中也是一紧,拉着她的手道:“宋宫人,我不是已叫了吕青樱为你医治了吗?怎么还说这种话,好好的,我若一直无子,我们便一起守护着这个孩子。”
宋珺却低着头,沉思着,许久不语,之后淡淡地道:“这都是后话了,现如今,你想怎么办?”
“马宫人的这个孩子吗?我现在没有什么办法,羡慕罢了。”阴璃坐了下来,看着旁边的紫铜缠枝纹的香鼎,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这不是我们要想的,那个马宫人,如今招摇得很,便是生了皇子,以皇上的性子,也不会喜欢她。我们就是不害她,时日久了,也必招人忌恨,何必要我们去操心。我倒是担心你的皇后之位。”宋珺皱着眉头。她本来是不喜欢阴璃的,但是她却知道,在后宫能登上皇后之位的人,一定不可能是她这种出身于小吏之家的女儿。之所以让父兄的地位提高,只就是有此意思。如果家里人的地位提高了,她在宫里便活得安生。如果还是任人欺凌的地位,她在宫里就是人人踩在脚下的可怜人。
所以她早就看出来。阴璃早晚是那个命定的皇后,而自己只需要做她的谋士就够了。不论是谁,都需要帮手。帮她也就是帮自己,自己只要在宫里稳定了,将来无论是皇子还是家人,都会沾光的。
阴璃静静神,问道:“皇后之位。我们怎么才会得到?”
宋珺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是已经做了吗?我只问你。那个叫绥儿的,是你的什么人?”
阴璃一愣,“你为何问到绥儿。你怎么知道她?”
“现在宫里谁还不知道?皇上夜里梦里都会念到她的名字!”宋珺带着一丝狠意,表情也变得恐怖起来。
阴璃看了一眼碧纱外的园子,“她与我,与皇上都是亲属。我不知道皇上如何会见到绥儿,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只会对她念念不忘。更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入宫就牵走了皇上的心。这两年,皇上虽是很宠我,但是每次看我的眼神都透着古怪,似乎是看着另外一个人。其实我心里知道是绥儿,可是我不愿意承认,我不承认绥儿比我好。不承认她比我强!”
“你的本事就是这些儿?看着皇上心里想着别人,却能忍下去?我的主意。还是要落到这个绥儿的身上。”宋珺抱起了还在爬着的小刘胜道。
“我还能怎么样,我总不能把皇上的心放到我的身上!”阴璃突然觉得十分委屈,声音都显得尖利起来。
刘胜吓了一跳,小嘴一扁,“哇”地哭了出来。阴璃一愣,忙抱歉地说道:“你瞧我,把孩子吓到了!”
宋珺道:“无事!”将乳母叫了进来,到偏殿喂奶。她看了看阴璃冷冷的说道:“我的意思,你既然如此像绥儿,就把自己当成她,无论是打扮,还是声音,说话的语气,还有你的性格都要刻意的随着她。皇上时刻想着她,自会对你格外注意,也便宠幸更甚,你只要讨得了皇上的一旨御令,皇后之位还不是你的。到时候我在皇上的耳边再吹些风,还有什么办不成的吗?”
阴璃定了定神,用力的攥紧拳头,咬着嘴唇道:“你要我学她,我还是我吗?我是阴璃,我学不到,也做不到。”她别过头,全身抖着,泪水涌上了眼眶。
宋珺突地笑道:“不是你,有什么关系,这宫里头,谁还是当初那个懵懂到无知的小女孩吗?人人的心里都如住进了一个恶魔,变得丑恶无比。这话也就是我劝你,别人谁会劝你,你想想吧,我走了,明儿我再来,你想好了告诉我。”
宋珺走后,阴璃派人传吕青樱入宫。她已到吕青樱当成了唯一可以说真话的人,也盼着她能给自己出一个主意。
吕青樱听了她的话吓了一跳,她不敢看阴孝和,低着头看着雕花的石头地面,已有几处破损,廊前的青石头也没有想象中的威武。心里却翻江倒海一般,这个女人要学绥儿的样子,皇上就会对她垂怜,更加宠幸,这话说着简单,却是极不易的。一个人学另一个人的样子,不说像与不像,就说这主意,便让人心中寒意。
绥儿就是绥儿,那份聪慧,大气,勇敢却是谁也学不来的。至于说学了绥儿便会当成皇后,这话说得也未免太满。但是她心里想这些,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道:“娘娘,这主意不错,可是你也知道我与绥儿是好姐妹,这话说到这儿,以后绥儿入了宫,娘娘又该如何自处。要我说,不学也罢。现在后宫无主,皇上日日操心国事,娘娘只需将心思放在后宫,宽仁为怀,节俭用度,上下宽和,相信,只要有人提议,皇上一定不会另做他想,皇后的位置,一定是娘娘的无疑。”
阴璃听她说的有理,比宋珺那一个馊主意不知道要好多少,便问道:“你这样说,也是我心里所想的。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
吕青樱看着她头上的琉璃七宝步摇,心里已有了打算,笑道:“娘娘,你的父兄还在朝中有些威望吧,到时候这还用说吗?”
话说到这里,已点明了一切。阴璃一笑,觉得天地都宽了的感觉,又道:“你告诉绥儿,她若入宫,我自是对她最好,我们一起侍候皇上,这宫里便是我们的天下了。”
吕青樱一笑道:“臣妾会将话传到绥儿的耳中。要是没有别的事。臣妾便告退了。”
吕青樱出了宫。突地大笑起来,望着天上一朵白云,自由自在的在天空荡来荡去。觉得更加可笑。绥儿是怎样一个人,会与你这种心胸狭窄之人同心,真是天下的大笑话。自己就是那么一说,成与不成。看皇上的意思吧。
宋珺再来时,阴璃称病不见。并叫莲儿告诉她,她还是她,变不成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