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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儿不动声色的坐到下面,对阴璃道:“皇后娘娘,我们都没有什么事。柳美人还病着,不如等她病好了,我们再问不迟。”
“等她好了?等她好了,还不定怎么算计着要本宫的命呢!绥儿,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她这样害我们,你还为她说情!”
绥儿低了头道:“不是绥儿心软,人病着,硬拖下来,于心何忍?”
阴璃挥了挥手,对那些内侍道:“行了。简单收拾出来就行,把那贱人带到本宫面前来。”
这时莲儿带着几名宫人拖着脸色通红,满身是汗的柳蕊菊从后殿走了出来,将柳蕊菊放到了阴璃面前。
柳蕊菊还穿着那件浅樱红的寝衣,显然还发着高烧,在殿中瑟瑟发抖。阴璃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还迷蒙不清的眼睛道:“你是我家的家奴,父亲自小把你养大,教你诗书。我又将你送到宫中,事事对你好,却没有想到,你竟存着害我之心。你倒说说,为什么要害我!”
柳蕊菊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双眼通红,勉强睁开,只看了一团模糊的影子,她却以为还是鬼怪来找她。大叫道:“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阴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片刻才缓缓地道:“用凉水泼醒她,让她醒过来!”
绥儿的眉头紧皱,眸色变得极为深沉,“皇后娘娘,看柳美人的样子,并不像醒过来的样子,臣妾想,是不是那小丫头说了谎?不如将那丫头带回来问一问?”
这时莲儿冷冷笑道:“她已经死了!”
又是一个死人,绥儿苦笑道,觉得头疼不已。
阴璃道:“绥儿,你比我后入宫,这宫里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自那日你被抓走,你还不明白,一定有人在算计你吗?而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本身就受着人的嫉妒。谁在背后算计,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柳蕊菊,是个长着狼心狗肺的东西,白白长了一张千娇百媚的脸。你还可怜她,谁来可怜我们!”
“皇后娘娘福气高,阳气旺,长秋宫百神庇佑,什么鬼怪妖精都不会敢冒犯的,左不过她还病着,还能怎么翻过天去,是真也好,假也好,我们都没有什么事,还是先让她养好了病再说吧!”绥儿看那柳蕊菊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便又开口求情道。
柳蕊菊这时似乎清醒了些,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阴璃发出一声声的叫声,突然说道:“皇后娘娘,我怕,救我!”
阴璃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骇道:“拉了她出去,关到冷宫里,让太医给她治病,治好了,报给本宫知道!”
莲儿使了一个眼色,崔晃立即带人拉了柳蕊菊出去。绥儿叹了口气起身道:“多谢皇后娘娘,存一善念,天地庇佑。臣妾身子还未完全好,就先回去了。”
阴璃道:“你身子还没好,就当心着点,这春日里还寒着,别冻到了。”
这时,柳蕊菊却突的挣扎了起来,向着阴璃的方向冲了过来,阴璃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两声清脆的皮肉相击之声,自己的脸上一痛,殿中便只剩下了袅远的静。阴璃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一时惊得呆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绥儿颇为意外,盯着柳蕊菊缓缓道:“她是皇后!”
柳蕊菊却似骤然醒过来一般,气得面上青红交加,也顾不得身子病弱,挥手又向阴璃面上打来,大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是你害我的,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本宫无礼!“
但是这次,其他人已反应了过来,莲儿立即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崔晃也出手向她身上打去。她本是虚透了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惊怒挣扎,手指尚未碰到阴璃的脸,自己已力竭斜斜地向地上躺倒,喘息不已,身上受着打,却还兀自大叫:“打死你,打死你,我不怕,我不怕!”
阴璃捧着自己的脸,低头看着还在挣扎的柳蕊菊,全身都被一层怒气笼罩,肩膀不断的剧烈颤抖着,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中透露着痛苦,愤怒,无奈和挣扎交织着。“啊——”她怒极,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声,“把她关到冷宫,赐毒酒!”
绥儿大惊,“娘娘,不可啊!她毕竟是皇上亲封的美人,娘娘便是要惩罚,也要等皇上来发落,怎么可以擅自做主,皇上若是知道了,娘娘也没法子交待。娘娘,息怒啊!”
阴璃知道绥儿说的对,也知道自己再生气也要等到刘肇来做决定,可是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冷笑道:“好,那就等皇上来决定,不过,她打本宫的脸,本宫就让她的脸再也见不了人!来人,施猫刑!”
苏兰儿全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襟,绥儿当然也听说过猫刑,紧咬了一下嘴唇,转了头不忍去看。
所说的猫刑便是将人和猫关在一个袋子里,也有把猫放入女子的**之内,然后在外面用力敲打,让猫受惊,四下乱抓,让女子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被猫抓烂了为止。
绥儿看了一眼那跟着自己的贴身护卫,低声道:“你去请皇上吧,我尽量再拖延一会时间!”
那女子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转身而去。
绥儿拉了阴璃的手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觉得她是无心之失,现在还是语无伦次,神智不清,何苦和她一般见识。猫刑是宫中女子犯了大错才会施行,虽说她打了皇后娘娘是犯上之罪,但是一个疯子,娘娘千金贵体,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猫刑()
第二百二十四章 猫刑
阴孝和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甩脱了绥儿的手,“绥儿,你不要再装好心了。你一两句疯话,本宫都不跟你计较了。原以为你懂得分寸,谁知更加不知忌讳,胡言乱语。本宫是一国的皇后,怎么能容她如此侮辱,既便是骂一两句,本宫都要严惩,何况,她竟然出手伤了本宫!”
绥儿轻施一礼道:“娘娘,绥儿觉得娘娘是大德之人,人有德行则如水至清,其德薄者其志轻。娘娘自小便有大志,可见德行于天。柳蕊菊一来病着,二来本就是微末不足道在娘娘家里豢养的一个女奴。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打一两下,关入冷宫中便是了。绥儿也不是一定要为她求情,只是她毕竟得了皇上的宠幸,在这宫里也是只在绥儿之下的美人。也不是随意可以处置的阿猫阿狗,还请娘娘三思。”
“不要说了,你是惯会戴高帽子的人,你当本宫不知道。”阴璃摸着自己还火剌剌疼痛的脸,脸色更加阴沉。“来人,去找猫,要找那种厉害一点,爪子尖利的。”
绥儿长长叹了口气,又不忍心离开,只得又坐了下来,低着头想办法。赵玉在她耳边道:“娘娘何苦为她求情,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心也只想害小姐!”
“一来她是妃嫔不该这样受此凌辱,二来,我们还有很多事还要从她口中得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了。可是阴皇后若此,奈何?”绥儿摇着头,只盼着那找猫的人慢点回来。
此刻刚进三月,天还十分寒冷。柳蕊菊只穿着寝衣,在寒风中抖得厉害。人也被冻得清醒了些,她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形势,大叫起来,“你们要做什么?我是皇上的柳美人。可不是任你们处置的人。快放了我,皇后,皇后,你帮帮我!是不是邓绥害我。皇后,我可是你的人,你要帮我!”
阴璃冷笑道:“绥儿,你看到了吧,至今她还在说你的坏话。这就是一个喂不饱的狼!”绥儿倒并不生气,只看着阴璃,“皇后,她说是你的人,你是该帮她的。这也有兔死狗烹之嫌吧!”
“绥儿,你这话又没分寸了,我是大汉的皇后,要说是我的人,都是我的人,要说不是。又都不是。她是本宫从府里带进来的,可是她就没和我一处心思。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了,与本宫又无半分干系。”她推脱得一干二净,仿佛自己只是置身事外,与什么人都没有关系一样。
“皇后,臣妾一直觉得当日臣妾被抓一事与她有关,所以皇后娘娘还是留她一条性命,臣妾与好等她醒过来,问个清楚。”绥儿见软求不成,只得来了硬求。如果柳氏死了。自己孩子的仇可能就没有了下落。
“哦?与她有关?那就更该杀,一会让这贱人好好的疼一疼,也给你那失了的孩子报仇!”阴璃的脸上似笑非笑,却带着令人胆寒的阴冷。
“怕只怕。她病着,再疼一疼,人也就没了,臣妾也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皇后,不会是与她有什么瓜葛,想要灭口吧!”绥儿冷冷的看着阴璃。此刻再软语相求已无用,不如将她一下,看她如何反应!
阴璃铁青着脸,“邓贵人,你这话可有凭据?若没有,便是诬陷皇后,此罪可不清。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宠妃,本宫就不敢处置你!”
柳蕊菊又被崔晃打了两下,尖声叫着,听着更加渗人,忽然又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崔晃进来说道:“回皇后娘娘,这贱婢一直叫嚷,奴才就给她灌了点药,她再也不会再嚷出声了!”
“什么!”绥儿站了起来,指着崔晃道:“你这个奴才,她是皇上的妃子,你怎么可以擅自就给她灌药?她不会开口说话是什么意思?”
崔晃也不理会绥儿,说道:“奴才只是给她吃了些哑药,自此,她便是一个哑吧,再也不会念什么诗,辱骂皇后娘娘了。”
“你大胆,赵玉,去给我教训他!”绥儿气极,命令赵玉道。
赵玉也觉得这个崔晃只办坏事,实在不是一个好东西,便跳了过去,一脚踢在那崔晃的腿弯处,他一跪倒,便双手抓了他的手臂折在身后,那崔晃没料到她有如此大的力气,痛得大叫,“皇后娘娘救命!”
阴璃大怒:“住手!邓绥,你也太没有规矩,本宫的人,你也敢动!来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赵玉抓住,打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