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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恢一行走走停停,不几日已入长陵境内。安顿好后,却见有人传旨,着他去县府有事。乐恢无奈,拖着沉重的步,来到县府,却见县令,一脸笑嘻嘻地道:“伯奇兄,皇上才下了旨,赐你千金,还为伯奇兄建了一座府第,如今已在监建中,还未建成。可见朝廷对伯奇兄的重视。你素有善名,此时也算功成身退了吧。”
乐恢看县令脸上的奸笑,苦笑道:“乐恢一身清贫,也不用皇上的什么赏赐,你替我上书陛下,臣乐恢不敢受,请陛下收回成命吧!”
县令冷笑道:“伯奇兄,你这就是不识抬举了吧,皇上这是对你的褒奖,若是坚持不受,怕是皇上那里也不好看吧!”
乐恢正色道:“大人,你小瞧了我,我一生为官,从未接受过一点馈赠,从一名小小的吏官,到尚书仆射,我若爱惜钱财,爱惜官位,何必促归乡!我若想吃一分安生衣食,又何必上书力陈时弊,得罪权贵,让自己身陷于不测之地!我归乡养老,有一分薄田,有书可读足矣,要银钱,要宅第何用?陛下若体恤老臣的一片苦心,也不会为难老臣的。大人,乐恢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县令道:“乐恢!你不要,你儿也不要吗?”
乐恢脸色一沉,微微闪过一丝不快,他朗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让我这个老来什么心?陛下既然是赐给老臣的,就与他们无干,我不要,他们更没有资格要。”
县令灰头土脸,他的官是从窦宪那里花银买来的,自己天天想得都是如何奉承谄媚上司,如何把自己买官的钱捞回来,何时见过这种给钱不要的主。想着站了起来,也不送乐恢,转身回了内室。
乐恢刚进了家门,却见一个少年站在室内,却是任屯。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医官,两人风尘仆仆,似乎才喝了两口水。
乐恢的儿乐己侍立在旁,见父亲归家,忙上前说道:“父亲,这位是郎中谒者任屯大人,这位是楚医官。”
乐恢见了礼后,任屯用十分尊重的口吻说道:“乐先生,陛下赶去送你,却见你已赚十分伤感,特命我来宣旨。”
这一语确是石破天惊一般,乐恢泪水夺眶而出,一把擦了去,说道:“多谢陛下,竟然还来送老臣,这是天大的恩典。”
任屯拿出圣旨道:“先生,我就不宣旨了,直接把皇上的意图说与先生。”
乐恢让了任屯坐于榻上,说道:“刚才县令已找我去了,陛下的心意,我已知道,请任大人转告陛下,老臣,有一茅舍,一方菜园足矣,不要那许多的银钱。陛下自登基以来,四海承平,没有雨旱灾害,国库刚刚充盈,不可为了老臣如此浪费。”
任屯叹道:“陛下早知先生必不肯受,所以让我带了医官,来给先生诊治,请先生无论如何再不要推辞。”
乐恢笑道:“这个还是可以的,我这个病人总不会把医生推出去的。”
医官为乐恢开好了药后,道:“先生,不可过劳,每天只可适当的运动,吃食可清淡些。”
乐恢捋着须髯笑道:“老夫此刻赋闲,定会听从医嘱。”
任屯道:“先生清苦,吃食自然是清淡的。先生,陛下吩咐说,先生病好后,陛下请先生再回朝做官。”
乐恢道:“多谢陛下,老臣身体不好,再不想出去了。”
送走了任屯,乐恢每日按时服药,身体竟也有些好转,每日闲亭读书,也还算自在。
窦宪听到回报,说乐恢已回乡养病,便派人来找长陵县令,指示他想方设法,折磨,逼迫,威胁乐恢。县令本就对乐恢没有好感,如此,正中下怀。
便找人又把乐恢叫到了县府,见了面,劈头盖脸的问道:“乐恢,听说你勾结袁安和任隗想要陷害大将军窦宪,可以此事?”
乐恢一愣,躬身说道:“袁司徒为人公正不阿,任司空精明干练,我只是仰慕,却从未交往,又何来勾结之说呢?”
县令大吼一声:“胡说,你们同时上表,弹劾大将军,还说不蚀结,来人,把乐恢拿下!”
乐恢大怒道:“我是告老还乡的旧臣,你没有权力抓我!”
“好,我没有权力抓你,你就把你么结的证据讲出来,否则今天你休想回家!”
乐恢朗声说道:“我与袁公,任公不识,我们没有勾结,要说勾结,是你和窦大将军勾结,要来陷害我是真。也罢,我们去皇上面前评评理!”
“乐恢,你别拿皇上来压我,就算是我和窦大将军勾结又如何?现在朝中谁不知道,皇帝事事都得听后的,而后却事事都听大将军的。你说,你是不是上表弹劾王调、李阜还有司史校尉了?”县令一脸的不屑,指着乐恢的鼻说道。
“不错,我是上表弹劾了,怕是因为这个吧,你才来逼问我,是也不是?”
“正是,王调、李阜都是大将军的好友,司史校尉是我的远亲,怎么,你有什么证明据就敢上奏弹劾,好大的胆!”
“我乐恢若无证据怎么捕风捉影,胡乱参劾。王调让儿强买强卖田地,致死了人命。他自己任用亲信当街打人,是也不是。还有李阜,他的官本是买来的,却不知进取,上报朝廷,利用得到的权利,大肆收刮民财,让当地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这都是争辨不了的事实。还有你那个远亲,哼含他与当地富户勾结,倒卖私盐,证据确着。你要的证据,好,这就是他们的证据。”乐恢略显得激动,他站直了身,大声咳嗽着,却没有丝毫的妥协。
“哈哈哈!”县令大笑道:“乐恢啊乐恢,就算是你有证据又怎么样,皇上他管得了吗?你管得了吗?我告诉你,你参了也是白参,还试乖地在这儿给我想袁安和任隗的错事,若是写的好,我管你的饭,写的不好,今天你就要在这里饿一天了。”
乐己得知情况,便找了当地的众多有识之士,齐到县府求情。县令无奈,只得放人。一天折腾下来,乐恢病体加重,只感到时日无多,又感朝政无望,咳出了一口鲜血出来。
几天后,朝廷又下来旨意,拜他为骑都尉,乐恢苦笑道上书辞道:“仍受厚恩,无以报效。夫政在大夫,孔所疾;世卿持权,《春秋》以戒。圣人恳恻,不虚言也。近世外戚富贵,必有骄溢之败。今陛下思慕山陵,未遑政事;诸舅宠盛,权行四方。若不能自损,诛罚必加。臣寿命垂尽,临死竭愚,惟蒙留神。”
乐恢看了一眼在身边的儿乐己道:“你自小受我家训,要持君之风,不可行小人之志,不得与奸邪为伍,我已无生望,不能以己之躯再为袁公招来灾祸!”
说罢双目垂泪,长叹一声,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乐恢去逝,穿着丧服哀丧的弟有几人,姓亦感他之德,悲痛不已,送葬之时,夹道相送,人人垂泪。
(后来,窦氏被诛杀,和帝掌权,乐恢的门生何融等上书陈述乐恢的忠心、气节,(和帝)赐与乐恢的儿乐己为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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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娶亲()
更多第四十一章娶亲
窦宪回京时,刘肇亲自出城去接。他穿着绣九龙的冬黑冕冠服,带着帝皇黄赤绶四彩,那黄赤绀缥,长二丈九尺九寸,五首,代表着天的尊贵。
窦宪一之上,都是黄土垫道,香烛鲜花迎送,礼敬如对神明。早就得意忘形,此刻千乘万骑簇拥的他,座下白马,手中黄缰,趾高气扬的注视着姓香花醴酒望尘舞拜,如风中吹舞的麦浪般五体投地,这份风光,这份荣耀,自古以来谁人能比。
他是建下不世之功的大将军,得胜回朝来了。没有人可以超越他,甚至卫青,霍去病,在他的眼里,都如尘土一般。
他沉醉于自己的这份风光,就如同刚饮过了美酒的滋味,纛车上的纛旗在风中猎猎飞舞,和风如絮,他目光炯炯,向迎接自己的队伍走去。
随行的郎官中一名议郎出班奏道:“陛下,窦大将军功勋卓著,已超越了公,应以王礼待之,臣请陛下,我等可否叩拜,伏身口称‘万岁’”
刘肇的脸色十分难看,冷笑却不语,心中的愤怒已到了点。尚书韩棱正色道:“同上面的人交往,不可谄媚;同的人交往,不可轻慢。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在礼仪上,只有皇帝才能称万岁,没有人对臣也称‘万岁’的道理,你这个人,是不是被窦宪吓着了,失了体统和分寸?还要拱揖伏礼,虔诚示敬?那你做大汉朝的什么官,干脆做窦宪的一条狗好了!”
韩棱这话说得重,那个议郎脸皮立即变成了猪肝色,又不好反驳,只得羞愧的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言。
刘肇对韩棱的话非常满意,他对站在旁边的袁安道:“司徒,韩尚书是可用之材,可以给升迁了。”
袁安心中暗笑,却正色道:“臣记下了!陛下,可升为廷尉正官?”刘肇点头:“不错,就这样!”他二人小声的嘀咕,窦宪的队伍已到了面前。
刘肇坐在辇上没有动,却见众臣都齐跪拜道:“大将军得胜还朝,祝大将军福泰安康!”
窦宪从马上下来,走到刘肇面前见礼。刘肇站了起来,双手扶起他道:“舅父辛苦,快快请起。”说罢解了他的战袍,才算是为他解了甲胄。
他拉着窦宪坐上了自己的辇车,吩咐道:“今日舅父功大,与朕同辇进城,让官民礼拜。”
通赞官见了,忙唱道:“礼成!”说着小跑着跟了上去。众官大乱了一阵,也只得按序排好班,跟在其后进城。
城内姓看热闹的居多,但见窦宪与皇帝同辇而入,立时一片嗡嗡声,啧啧称羡不已,纷纷跪倒叩头,
窦宪先入宫见了后,窦后自然又褒奖一番,赐了无数的金银珠宝,不提。
窦宪急着回到家中,因为家里还有一个锦思郡主在等着他。
窦宪家中已经妻妾成群,但是对于这个锦思郡主,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