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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弘和邓阊想想邓训凶神恶煞一样拿鞭打人,不由都打了一个寒战,也过来看绥儿的字。邓绥把石头一一看过,留下了几个自己喜欢的,余下的都给了赵玉。见他们个去看字,就羞红了脸,过去抢过来道:“别看了,写得好难看。”
“绥儿,你这是羞臊你的哥哥吧,我们几个写的,还不如你呢,昨天师父还拿着哥写的字,臭骂了我们一顿,说是要告诉母亲,你啊,可别把你的字,让先生看到。要不然,我们又得到廊下跪阳了。”邓阊只比邓绥大一岁,与她最是亲近,好的和一个人似的。
“你们几个啊,整天就知道出去玩,不好好读书,怪不得先生这几天总生气,还说要写信给父亲呢,亏是我拦住了,要不然,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呢。你们都比绥儿大,绥儿一个女孩家尚且知道读书明礼,你们自己都是英雄男儿,却不如我一个女孩家吗?”说着板起了小脸,直如夫训人一般。
邓悝吐了吐舌头,“绥儿,哥哥们就是趁着父亲不在家中,出去玩玩,也没做什么坏事,你啊越来越像夫了。女孩家要温柔可爱才让人喜欢,这么着,我们明天开始一定好好读书,这回行了吧!”
“这才像个样,你们快去洗洗澡,换换衣服,一会儿吃饭时,被母亲看到你们的样,明天准没好果吃。”说着咯咯地笑着,明艳绝伦。
兄弟悻悻地离了书房,转眼便没了踪迹。绥儿整理了衣服,便和赵玉去正堂见母亲,却见阴氏正坐在榻上绣花。
绥儿对母亲从不敢如其他女孩一般撒娇,只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低声唤道:“母亲,唤绥儿何事?”
阴氏放下手中的绣,低低叹道:“绥儿,你自小随你们父亲兄长读书,母亲也从未说过你两句,如今,你一天天长大,早晚要嫁人出阁,这女孩家的东西,你总该会一些吧!别的不说,你看璃儿,虽说从小骄宫女孩家的事情却是样样都精通,那绣出来的花,蝴蝶都能落到上面,又会弹琴,舞姿更是优美。不是母亲爱唠叨,你就不能在这上面下下功夫。什么曰诗云之类的,会的再多,也不能当官,什么用啊!”
“是!”邓绥答应了一声,眼睛看了一眼母亲,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笑嘻嘻地道:“母亲,绥儿还小,再大些也来得及!”
“胡说,这都是打小就练的功夫,哪能现去。若是将来绣出来的东西,蝴蝶像苍蝇,莲花像面饼,还不丢死个人。”说到这儿也觉得可笑,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又道:“我已和你祖母说了,她也同意,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去书房与哥哥们一起读书了,就在我这里随我习绣花。我已找了师父教你弹琴习舞,但愿你入宫之前,能得好样。”
“入宫?”邓绥一愣,刚想要问,阴氏又打断了她,唤道:“来人,给拿花样和针线来!”
邓绥小声问道:“母亲,我如果绣得好了,可不可以回书房读书?”
阴氏一愣,故意板着脸道:“好,你若绣得有模有样,赶上我的绣,母亲便答应你!”
邓绥眼睛一亮,“母亲说话可要算话,绥儿一定会努力的。”
阴氏笑着点头,便教她如何选择绣稿,选择面料底料。如何按照图案的颜色进行配犀针脚排列,线的疏密等。母亲教女儿,自是教得十分耐心,仔细,绥儿又聪颖好,一会的功夫,便自己开始绣了起来。
不一会,祖母那边来传饭,阴氏便带了绥儿去正房,上绥儿小声问道:“母亲,你说的让绥儿入宫是怎么回事?”
阴氏看了一眼绝艳美丽的绥儿,心里带着十二分的满意,柔声说道:“绥儿,这事,自你出生就定了下来,我们祖上的阴氏丽华,便殊武帝的皇后,自此凡是女孩家必入宫选秀,母亲当年不喜入宫,家里又不缺这荣华富贵,便随了我的性,嫁了你父亲。”
她顿了顿,理了理微风中吹散的发丝,看着夕阳最后剩下的一缕光犀叹了口气道:“邓家虽是高官如云,女孩家却是少之又少,除了你,便只有一个女孩,是你伯父家的孩,也早早夭折了。所以,你从生下来,祖母便定下你必入宫的这话。明年,新帝满十四岁了,宫中便会有一次初选,我的绥儿如此美貌,选上,自是无疑的了。所以母亲见你每天只知读书,不做女工,便着急了起来。想来,也没有多少日了,已入了秋,再过几个月,过了正月,就该备选了。”
邓绥低了头,手里摸着腰间一直从不离身的玉佩,依然触手冰冷。脸上略显得苍白,神情铱然间黯淡了下来,说道:“绥儿是家里永保昌盛的筹码。”
阴氏吃惊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了眼睑,说道:“绥儿,也不能这么说,你一个女孩家,入了宫,享受荣华,受人尊崇,岂不是好,父母总有一天会老。你再看这多事之秋,哪个大臣,那个王爷能永远不衰不败,几家能荣宠不变?你父亲从小便认为你非常人,总是有意的教导你,希望你将来可以靠智慧在宫中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做父母的一片苦心,你总该知道。”
“绥儿明白,绥儿听话就是了。”邓绥忽觉眼中涌上来一汪泪水,随即硬生生的咽下,想起刘庆那清瘦的身影,心中忽觉一阵绞痛。自己一直以为,当时他的一番表白,日后,自己定做了他的堂下妇,如今,若是入了宫,自己这几年的小小心思,又有谁知道?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她又是自小就懂得的道理。顿觉心神不定,冷了心,灰了意,身越发软弱,总连步都懒得移动了。
阴氏见她停了下来,回头见她苍白了小脸,竟没有一丝血色,不觉一愣,一双美目,也少了平时的灵动,微觉诧异,唤道:“绥儿,你身不适吗?”
邓绥静默了一会,淡然笑道:“没事的母亲,绥儿只是感到夜风有些凉。”
阴氏心疼道:“瞧瞧,还是我做母亲的粗心,去,快去给取一件披风来。”
身边的侍女跑远了,邓绥轻轻一笑,沉默了一会,摇一,似乎要将刘庆的身影从心中抹去,“母亲不必担心,绥儿身体还好,不妨事的。”
七天后,绥儿拿着自己绣的梅花争春来到阴氏面前。阴氏看着那朵朵,开得盛意恣肆,在淡粉的枝头水银样点点流泻下来,如云蒸霞蔚一般,红得似要燃烧起来。上尚有点点白雪,晶莹剔透,映着黄玉般的蕊,殷红宝硬生样的花朵,相得益彰,更添清丽傲骨,也不知是雪衬了梅,还是梅托了雪。绣工精细,布局流动,真如活生生的图画一般,不由暗暗叫好,只得点头笑道:“你这个孩,真是聪慧非常。罢了,你喜欢读书便读吧,只是每日午后,定要随师傅习音律和舞蹈。”
绥儿自是雀跃不已,但是心中那小小的结,始终没有解开。不到一个月,终于还是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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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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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暴雨过后,天气越发转凉,赵玉早早便点燃了炭炉,将室中烘得暖暖的。邓绥斜倚在床头,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堕马髻,横贯一支镶珠银簪,袭着淡黄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的缎裳,露出雪白的颈项,也不描娥眉,点珠唇,一张素颜,却颐和宁静,眉心微蹙,让油然而生怜爱之意。
她懒懒地看着暖炉中一跃一跃的火光,手里轻抚着那块白玉,眼底含着淡淡的凄苦。赵玉拿了一个朱漆的大盘进来,上面的玉碗中苦涩的药汁随着她的走动,晃动着,散发着药香。
见了绥儿的样,叹了口气:“我说,夫人和夫人都说了,你是要入宫的,那个什么清河王爷,油嘴滑舌的,有什么想的!”
邓绥疲倦的一笑:“你啊,怎么知道我在想他?”
赵玉放下了漆盘,一边吹着碗里的药汁一边道:“你啊,成天拿着那块玉,那是刘庆送你的,你嘴里不说,心里一直想着人家对吧?我说,那人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有出现,可见也不是用情专一的人,你又何苦想着他。以后入了宫,嫁给了皇上,更是想都别想了,还是安心的养好病,好好习音律,好好练舞。我听李夏大哥说,进了宫,那些嫔妃,争宠争得厉害,你死我活呢,要是没有一技之长,还不得被人欺负!”
邓绥苦笑道:“罢了,你这张嘴啊,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一大堆,将来要是找了婆家,可怎么得了?”
“!来喝药!”赵玉扶起绥儿,喂她把药喝下去。绥儿皱着眉头,忍着那苦味,一口而尽,才长长出了口气道,“快拿清水。”赵玉忙又从桌上拿了水,喂她喝下,又给她擦了擦嘴角,才放心地说道:“好了好了,也难怪的,这药味啊,我闻着就受不了,别说喝了。”
“良药苦口,却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也得喝下去。”绥儿拍拍胸口,感觉那温热的药汁了腹中,才摇着头说道:“小时候喝药,父亲总是陪在我的身爆看着我一点点喝下,才放心,如今也不知在那苦寒之地,身体如何了?”
“前儿我听邓录说,大人给家里捎信,说一切都好,只是感染风寒,诱发了旧病,正在诊治,说没大碍的。”赵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邓录说的吗?母亲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莫不是病得重,不敢让我知道?你快找邓录来,我要问问他!”
赵玉嗔怪道:“,你这是什么时候,自己的病还没好,就别想那么多,等你好了,夫人自然会和你说的。你就安心静养,外边的事,我帮你打听着!”
邓绥叹了口气,双眼无神,躺倒在塌上,合上眼睛道:“罢了,玉姐姐说的对,绥儿睡一会,病体快些好,说不准,我还要去塞外看望父亲呢!”
赵玉摇,悄然退了出来。
天后,绥儿已在赵玉的搀扶下来到了室外,外边秋光晴好,满院中的菊花已然凋零的大半,只几株还傲挺着,显得清冷孤骨。
“这菊花怎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