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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菊花怎么如此?”绥儿身虽然无力,心情尚佳,却被这满园的萧瑟,扰乱了心。
“,你忘了,前几天一场大雨,别说这花了,就是那树,又有多少枝叶被吹折了下来,夫人让人正在清理,不过,便是清理完了,也不复再有那般盛开的美景了。”她叹了口气,扶着邓绥延着花径前行。
忽抬头看去,见一个人站着在一块雪白湖山石旁爆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云水纹的白色绉纱袍,身材瘦削,如琼树玉立,正是清河王刘庆。
邓绥停下了脚步,身微晃,刘庆忙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绥儿红了脸,微推了他一下,却如何推得动,一张俏脸满是春色,大是羞渐,心里又恼他许久不曾来见,不由眼圈一红,一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刘庆扶起她时,见轻如柳絮,已然心疼不已,又见她落泪,早已慌了手脚,便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泪。赵玉见了一把打开的手道:“王爷,请自重。”
刘庆将手停在空中,心如刀绞,长叹了一声,竟不知如何才好。
邓绥转头淡淡地说道:“玉姐姐,扶我到那边亭中坐坐吧,王爷,好久未见,也来亭中坐坐,说说话可好?”
赵玉瞪了刘庆一眼,扶着邓绥来到亭中,将自己的帕铺在石凳上,邓绥也不坐,只淡淡地说道:“玉姐姐,我有话和王爷说,你去我房中将我绣的那幅梅花争春拿来。”
赵玉惊讶地看着她,小声道:“……”
邓绥看也不看她,仍淡淡道:“去吧!”
赵玉无奈,只得转身回房而去。
邓绥抬起头,看着清河王轻柔心痛的目光,竟也是痴了,四目相对,泪眼盈盈。
一阵凉风吹过,绥儿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清河王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觉得柔若无骨,叹道:“绥儿,你怎么瘦弱如此?”
绥儿略挣了挣,也便随他,轻声道:“病了几日,不想竟然瘦了些。”
“绥儿,我,我一直在想你,那日李夏去京中办事,遇到了我,我便问起你的情况,才知道你病了,实在是担心,便来探望。绥儿,你怪我吗?我,我有我的无奈!”
邓绥自他怀中抬起头,望进他的眸中,深深的凝视着,许久才道:“那日分别时,父亲和兄长是否提起绥儿将来会入宫之事?”
“是,我那日向邓大人提亲,却不料,他说将来绥儿必入宫为妃,让我死心。我知我一个被赶下台来的,已无资格与绥儿相爱的。可是,可是我,我却一日也忘记不了绥儿的一颦一笑,每日梦回,总见你立于我床前的身影。绥儿,我实不知怎么办了!”
“你也瘦了好多!”绥儿主动伸出手与他相握,他的手有一点点温暖,可以感到那掌心凛冽的纹。刘庆紧紧拉住她柔弱的纤手,只觉恍然和蒙昧,想念如潮水般袭来,扯动了心肺,泪水潸潸而落。
绥儿浅浅一笑,将心中的伤心哀痛强自忍住。“王爷,母亲告诉我,出了正月,宫中便要选秀了,我自是在选秀之列,你我的缘分,想来,想来,到此罢了!”
“绥儿!”刘庆的全身力气都被一丝丝抽空了,他将绥儿紧紧的抱在胸前,心痛得难以呼吸。
“王爷,忘了绥儿吧,我自小便担着入宫的重责,永不能变,绥儿虽无奈,却不能让家族为难。自小受的孝道,绥儿自是永记于心。我们都不是随着自己的心走的人啊!”她用力推开刘庆,心却随着这剥离碎裂成了无数片,泪水再次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
“绥儿!”刘庆的胸口似被人硬生硬抓了一把,疼得难受,“绥儿,我让你流泪了,我无权无能,除了一颗心是你的,还能为你做什么,如今还让绥儿为我伤心,我这样的人,不嫁也罢。”他仰起头,强自忍住泪水。
绥儿含泪苦笑道:“错也罢,对也罢,无心也好,有意也罢,一切都是命数,王爷,我知你已重回宫廷,皇帝待你厚重,今后要小心为人,小心做事,安安心心做你的清河王爷,也是上天的眷待了。”
刘庆轻笑:“是啊,上天的眷待,不薄了,绥儿!”他轻轻捧起绥儿的小脸,轻叹道:“你好好养病,刘庆虽是无能,却决不负你,一生一世,只要绥儿一句话,死不足惜。”
“嗯!”绥儿点头,含泪一笑,如梨花带雨,美艳无比,刘庆竟又看得痴了,便欲向那樱唇吻下!
一声轻咳,赵玉已站到了二人身侧,邓绥觉得脸上一烫,红滟滟的一直酡红到了耳根,忙与刘庆分开,低声道:“那绣拿来了吗?”
赵玉也红了脸,不过还是没有好气的说道:“取来了,,你别忘了夫人和夫的话。”
“嗯!”绥儿点头,将那梅花争春放入了刘庆手中,“王爷,这是绥儿第一件绣,如今送给王爷。”
刘庆接过,贴于脸上,望着绥儿,万千不舍,说道:“绥儿,我只恨我自己,也恨这清河王的身份。”他声音悲凉快如弦月,目光竟比满地黄花还要萧瑟。就如冰封的湖面裂开了无数条细碎地冰纹,再难复合。
绥儿眼神微微一晃,故意将心冷了下来,说道:“王爷,秋寒了,多穿些衣衫,绥儿回房去了。”
刘庆悲反笑,“绥儿,你去吧,我已是破碎成千万片的人了,还管什么秋寒冬冷吗?”
绥儿心中难过,停下了脚步道:“你无恙绥儿才安心,你若不想我哭,你好好的,不要让我牵挂着。”
刘庆闭了眼睛,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冷风贴着面颊刮过去,如泣如爽呜咽难听,更显得他的身影冷冷清清。
绥儿硬生生将泪咽下,望进他的眼睛,咬了下唇,生生地说了两个字“珍重!”便捂着脸,踉跄着回房去了。
风更冷,如一柄柄钢刀般,将世间的情斩落得一丝不剩,却还假仁假义的呜咽着,哭诉没有平凡的布衣夫妻,“厮守到老!”刘庆苦笑着,那是他许久以前的愿望,只要和绥儿一起,天涯何惧,如今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一个人!
悲戚的中,他走出了邓府的大门,却见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长衣相候,也许,他还会有一丝阳光在等待着他,守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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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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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后站在窗口,向外看去,见郑众正指挥着宫人们在嘉德殿里忙来忙去。虽说他是请示了自己的,却也不胜其烦,叫了王银儿道:“你叫郑众进来,我有话问他!”
片刻间,郑众自外而入,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后,莫是有何指示,我这就让他们改过。”
窦后打量了一眼郑众,他两鬓略见苍白,脸上却无一丝皱纹,无须的脸上,光洁无比,不由想起章帝时常见他在跟前的情景,一时晃忽,许久才道:“哀家不是叫你改,我是觉得吵得人心烦,你也知道哀家寡居,喜欢独处。虽说是想帮哀家改改这院中的景致,只是冬天将至,也没什么可看,不如开春再说如何?”
郑众笑道:“后,这停下来是不要紧的,只是已然铺张开了,这乱七八糟的摆满了院,不是也碍后的眼吗?”
窦后指着窗外摆开的石料和工具道:“郑众,哀家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有条理之人,怎么如今做事没有个主见?”
“臣不明白,请后明示!”郑众施礼问道。
“只怕你真的是不懂的,大凡工程都是在春日施工,哪有赶秋了再做的?还有,这进料的东西,也得有个计划,不能不问多少,一应运进宫来,万一用不了,浪费不说,也将宫中搅扰得厉害!先帝在时,便主张节俭,我本不欲来修整院,我寡居于此,修得再好,也没了心思看。不过即是皇帝的孝心,我也不能拒绝!这样吧,银儿,宣明殿空着,你一会便让人去打扫出来,哀家过几天就搬过去,省得看着这些东西头疼!”窦后说完,挥了挥手,让郑众退下。
郑众暗暗一笑,慢慢退出。他自那日去见了李郃,两人便商量出了对铂先是让皇帝对后大献孝心,为后修整宫殿,窦后嘴上答应,心中必会不以为然。她本寡居,又有男宠,自然不希望自己宫中人多,便会迁居别殿。天六玺尸中至宝,搬运时便可进言,不可轻动,以免损伤国体。窦后本也以为,不会离开几天,便会依从,到时候从中取事即可。
果然第一步的计划顺利完成。郑众笑着指挥众人继续着工程,并开始留意宫人们的动静。
王银儿是窦后从宫中带出来的贴身侍女,自小便陪着后,性情却与窦后迥然不同。她性格恬淡,心地善良,宫里宫外有什么大事小情,做不好,怕责骂的,都找王银儿来说情。她只要能帮的,绝不会推辞。
她安排好了婢女们打扫宫室,却发现由于长久无人居住,殿角已有破损,后怎可来这四面透风的居所安睡呢?不由皱起了眉头,又来找郑众商量。
郑众早惦记着让后快些搬赚听说殿角破损,立即找工匠星夜赶工,几天时间,不仅将殿角补好,内室也粉刷一新。
王银儿前后检视一遍,觉得还算满意,便重新打扫干净,恭请后移宫。窦后命人将天六玺用锦盒盛好,用明黄锻包着,便要起驾,在宫外的郑众早看到了天六玺,便小跑着过来道:“后慢住”
窦后停下轻辇,看着他问道:“何事?”
郑众深施一礼,说道:“后,天六玺何以在后宫中,陛下不是已经亲政了吗?”
窦后脸色一沉,一双精光四射的眸突然闪出了一丝杀意,“这是你一个当宦官的当问的吗?”
郑众忙跪倒在地,想了想之前与李郃商量的话,开口说道:“后,臣自小随明帝,后又随先皇,对大汉朝是忠心耿耿,虽说身为宦官,不该插手朝政,可是臣也明白,这六玺之理。”
“六玺之理?”窦后熟视郑众,许久,才道:“你说的六玺之理,是什么道理?哀家自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