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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下来,刘肇已觉大汗淋漓,全身骨头都开始咔咔作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如死灰。
刘庆一下站起身来,说道:“先生,做吧,我刘庆来担着这个干系,便是被后知道,要砍头,我刘庆担着!”
“皇兄!”刘肇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也霍然站起,“先生,朕下定决心了,就按先生说的做!”说着将李郃从地上扶起,目光变得十分垦切。
“先生,这份胆识,刘肇终身铭记,若今后除逆党,正朝纲,朕必让先生位列台!”
“台!”李郃突然大笑道:“陛下,这个小人可担不起!”正说着见殿门打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人不觉全身一凉,刚才出的一身躁汗,全部都不见了,不由精神大振。
蔡伦进来道:“陛下,果如陛下所言,后曾大发雷霆,差点杀了郑众,多亏王银儿求情,才算平安无事。”
“王银儿?她是谁?”李郃问道。
“她是后的贴身侍婢,自小从府里带来的,不过人很好,这宫里的人都受过她的恩情呢!”蔡伦答道。
“唔!”李郃若有所思,刘肇见他无话,便让蔡伦退下,问道:“先生何意?”
李郃背着手在殿中走了几步,又掐指算了算,笑道:“看来陛下吉人天相,这个王银儿,实在是陛下的一大贵人,日后仍有助益之处。今日这事,全是这王银儿之功啊!”
刘肇叹道:“朕幼时银儿姐姐便比母亲更加爱护朕,若有责罚,也总是开口求情,朕孤苦无依时,也总是给我安慰,朕觉得银儿姐姐比母亲还要亲切几分。”
李郃道:“陛下,宫中护卫森严,六玺目标明显,若派人来换,惊动卫尉,便会引起不小的麻烦,弄不好,就会前功尽弃。这个王银儿倒是可以利用,陛下以为如何?”
刘肇不解,问道:“先生可是让银儿将六玺换掉?”他又摇了道:“只怕不可,银儿自小跟着母亲,虽说待我好,这换玺一来机密,二来干系重大,再者她对母亲忠心无二,只怕不可行。”
李郃道:“陛下,不是让王银儿换玺,而是陛下亲自去换,只是陛下要这样——”他对着刘肇耳语了几句,刘肇笑着点头道:“先生,此法很妙!”
看看天色将晚,刘庆便带着李郃出宫,隔天,皇帝又赐钱万两给清河王刘庆。他对清河王的赏赐天天换着花样,没有人去注意又赏了什么,可是这笔银却是用来买玉石之用。
刘庆派甘英出府寻找可用之玉,若是造假,定要造得像,否则在成事之前被认出来,便是大责,何况还要隐蔽行事,所以这玉石也便寻得辛苦。饶是甘英精明干练,到年底之前也只找到了块可用之玉。而窦后已经着急回殿,刘肇急得团团转,无奈,李郃吩咐,只换一块,就是最重要的那块皇帝信玺,只要可以发兵,其余可以暂缓。
正月之朔,是为正日,后吩咐全体官民出城祭祖。并于岁首大赦天下,吩咐宫中摆宴,大宴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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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天子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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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刘肇便拜了天穹殿,带领众臣出城入庙祭祖。正是个好天气,阳光明晃晃的照在地上,映得雪地白的刺眼。
刘肇坐在御辇内,接受着臣民的跪拜,一上心情大好。初一朔日天气晴好,正预示着一年的好兆头。唯一觉得遗憾的是老司徒病重,不能参加祭祀大典。
到了庙,斗坛拈香,接受官朝贺新春,都寿样章,却一样也省不下来。他耐着性听臣们一篇又一篇的“万寿无疆赋”,“天下平章”!足足闹了两个时辰,从庙出来时,已近午时。自西汉武帝时起,官民人等,均倡行每日两餐,虽然足足在大野地里跪拜了两个时辰,人人冻得瑟瑟发抖,肚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却无一人敢有怨言。其实,除了小民姓家粮少两餐之外,有些势力的人家更是一日餐,而皇帝则是一日四餐,奈何今日是大祭之日,便是饿了肚也都得挺着。
好不容易回了宫,便着官在偏殿休息,让内侍送上热茶,点心,准备着晚上在千秋万岁殿的赐宴。后跟着出宫走了一圈,也倦乏得厉害,回到寝殿,便午睡休息了!
刘肇趁着这个机会,将王银儿叫出了寝殿。先问了后是否安好,听得睡下了,便安了心,小声对王银儿道:“银儿姑姑,肇儿求你一件事,这大过年的,你可一定要答应。”
王银儿笑着道:“我的小祖宗,你求我的事,什么时候没答应过?说,是不是想让你母后准你出去再惹什么祸?”
“哪是那种事,我现在贵为天,处处都得是臣民的榜样,可不敢到处再惹事生非!”刘肇拉着王银儿的手臂,把她拉到无人处。
“那是什么事?我倒听听!”王银儿看着他长大,一直把他当成个孩,虽然已举行过了成人礼,可在她心里,却是没有什么不同。
“银儿姑姑,肇儿的成人礼举成过了,亲政礼也举行过了,可是都一年了,肇儿连玉玺的样都没有看到过,姑姑,你也知道,我若是求母后,她一定觉得肇儿是急着夺她的权,定会大骂肇儿不孝。如今母后不在嘉德殿,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肇儿就看一眼,就一眼!”他小孩的个性显露无疑,把王银儿逗得笑了起来。
“陛下,还说自己是一国之君,要为臣民的榜样,怎么看着还是个小孩的样。那玉玺早晚是你的,何必去看!”
“姑姑,求你了,今天是正月初一,让肇儿也有真正当一回帝王的感觉好不好,我只摸摸。”他拉着王银儿的手,晃来晃去,一再垦求。
弄得王银儿哭笑不得,小声说道:“陛下,这事姑姑可以答应你,只是不能耽搁久,后若是知道了,可不得了。那边宫里的人,我先去调赚陛下再进去,赚我们悄悄地,不要惊动别人。”
此刻皇帝后和大臣们都在休息,而宫里几千名监宫女,喜气盈盈张灯结彩,却忙得一团乱麻似的。在千秋万岁殿和各个宫室之间穿梭来去,事情多得没个头绪。蔡伦早被后调来处理各项事宜,他得到刘肇的消息,嘉德殿附近的人手被他调开了不少。
郑众也早早打发了在嘉德殿的工匠,放了他们的假,此时的嘉德殿,除了几个看宫的监和侍女,就没什么人了。王银儿进殿看几个宫人在无聊闲话,便轻咳了一声,几个人见是她,都站起来问好。
王银儿道:“宫里都忙得团团转,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话?蔡常侍刚才说了,需要几个人帮忙,你们去看看,能帮就帮把手。”
“喏!”几名宫人不疑有他,退出嘉德殿,去找蔡伦了。
王银儿见他们走了,才向躲在角落里的刘肇招了招手,刘肇会意,小跑着笑嘻嘻地进了宫。两个人直奔供着玉玺的宣德堂,刘肇摸了摸自己怀中的假玺,暗暗欣喜!
宣德堂在嘉德殿的正中,后寝宫的前面,可见窦后对天六玺的重视。王银儿对刘肇道:“陛下,你进去看吧,记得一定不要弄乱,我有外面帮你看着,你尽快啊!”
听了这话刘肇大喜,本来还想着如何把王银儿支赚却没想到,她主动要到外面把风。忙点头道:“姐姐放心,肇儿听话!”
王银儿点点头,心想,让这个小皇帝在里面过过真正当皇帝的瘾吧,也怪可怜的,当了皇帝连玺都没摸过,自己在旁爆怕他不好意思,不如让他自己在里面闹吧。
刘肇进了宣德堂,见堂中空旷,正中一排长桌上,供着六个明黄的盒,盒上皆盖着金缎,显得气派非常。还未到掌灯时间,堂中并不昏暗,他问过李郃,调兵的玉玺是第玺,印着大汉皇帝信玺六字。盒内必印有字迹,一看便知。他直奔那第玺而去,将盒打开,拿出玺来,果见盒内印着这六个字,不由大喜,将怀中的假玺取出,细看了看,做工十分精细,几乎难辨,只是在螭虎纽不为人注意的地方做了一个小小的记号,以辨真假。
他将假玺放入,将盒盖好,又将真玺放入怀中,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大畅。也不及看其他五玺,便从堂中走出。见王银儿正在殿外抱着肩膀徘徊,不由得十分感动,轻呼道:“银儿姑姑,我看完了,我们出去吧!”
王银儿没料到他出来得如此快,便问道:“怎么,没多看一会?”
刘肇笑道:“粗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特别,是不是随便弄个假的,印上一样的字,也可以乱真?”
“这可是胡说,真玺逝物,自然与其他物件不同。你想这古物吸了历代的皇室的富贵,福气,自是在做工颜色,用料各各方面,高于他物,否则怎可做了皇家传世之宝!今天是正月初一,你也会选日,要是平时,那护玺官,便不是我可以支走的。今天后准了他的假,也给了陛下看玺的机会。”王银儿像教小孩一般,娓娓道来,说得刘肇连连点头,心道好险,李郃算定今日取事必成,看来真有神助一般。
又有些担心那假玺被护玺官发现,心中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了。
眼见得出了嘉德殿,便对王银儿道:“姑姑,你回母后那边吧,肇儿也要更衣,准备今天的天宴了。”
王银儿慈爱的看着他道:“去吧,陛下,天冷了,小心着凉。”
东汉帝国的皇宫分为南宫和北宫。南宫为皇帝处理政务,朝贺议政之所。北宫为皇帝、皇后、后、妃嫔的寝宫。
但自明帝开始,北宫逐渐成为帝国心脏,皇帝多居于北宫。南宫与北宫之间有御道相连,每十步一名侍卫,十分壮观。
南宫有五排宫殿,位于全宫中心有五座宏大的宫殿,分别是却非殿、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和平朔殿。其余两侧宫殿共有十余座,十分壮丽。
从嘉德殿出来要穿过御道南宫,他小跑了几步,到了德阳殿,那里刘庆早就备好了御辇等候,见他来了,便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