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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就让陛下费心了!”窦宪心中暗喜,这是何等的风光,如今朝中没有袁安那个碍眼的家伙,真是顺风顺水,要多好有多好!
刘肇笑道:“那就这么定了!郊外的营中也没有家里住着舒服,舅父时常去看看就行,也不用总在那地方呆着,都是家里人,也没那么多讲究。再说母后病着,舅父入宫探视也方便些!”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窦宪听得心里也舒服,对小皇帝的一丝丝的怀疑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好好好,我这腰痛是打匈奴那年得的病,这春寒之日,时常作,皇上既如此说,明日臣便回到府中居住。”
两人越说越近乎,心思却怎么也对不上,刘肇已经在心里起了杀机,只待时机作。只是部署还未完善,免不了要盱眙逶迤,而窦宪却放松了警惕,心中还憧憬着皇帝为自己安排的盛大生日宴,想着在众臣面前的风光,却不知真正的风雨才刚刚开了个头!
。。。
第六十二章 地震()
郑众整理好了《外戚传》,并把刘庆从班固那里找来的资料一同交给了刘肇。刘肇一边看,一边捡着要紧的抄录出来,越抄心里就越有底,计划在脑中逐渐成形。
六月初一,天空出现日食,丁鸿此时已经代袁安掌司徒之职。他上书奏道:“臣听说太阳为阳精,守实不亏,君王之象征;月亮为阴精,盈虚有一定规则,臣子的表象也。所以日食,臣在君上,阴凌于阳;月满不亏,是臣子骄盈的缘故。从前周室衰微,皇甫等人专权干政,党类强盛,侵压主势,所以日月薄食。
《诗经》上说‘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酉鬼。
《春秋》记载日食三十六次,弑君三十二人。变不空生,各以类应。凡威权不可以放下,利器不可以假人。看看往古,近看汉兴,倾危之祸,都由此而生。因此三桓专鲁之权,田氏擅齐之权,六卿瓜分晋室,诸吕掌握汉室,统嗣几次变更;哀帝、平帝的末年,宗庙不能祭祀。人道悖则效验于天,虽有隐谋,神明照察其情,垂象见戒,以警告人君。近来,月满先节,过了十五还不亏缺,这是臣下失了人道之故。如果束力政府自责,杜渐防微,那么凶妖就会消灭害除而福降了。臣愚以为左官外附之臣,依托权门,倾覆谄媚,以求容宠的人,应该一切杀光。
近来大将军再出,威震州郡,纵行非法,不伏罪辜,所以海内贪猾成风。况为奸吏,小民叹息怨气满腹。臣请陛下趁大变之际,改政匡失,来补充天意。”
丁鸿的奏书已经明明白白的给窦宪提了一个醒,再要倒行逆施,天人共愤,早晚会招来灾祸的。这份奏书放到了窦太后的案前。她只笑了笑。对王银儿道:“丁鸿想做第二个袁安,可惜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袁安已死,哀家不动他。是因为他是几代的老臣,才能资历,人品,都是别人难及。门人弟子又多,哀家是实在不想惹这个麻烦。可是这个丁鸿,太不知分寸了,用不着急,有哀家收拾他的一天!”
书奏上了十几天后。刘肇突然改命丁鸿代理太尉兼卫尉,屯兵南北两宫。此时窦太后才有些吃惊,急召刘肇到嘉德殿。但是刘肇以各种理由推托不去,并命丁鸿封锁了嘉德殿的宫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六月十九日,十三个郡和封国生了地震。任隗上书道:“地震生皆因女主盛,臣制命,则地动,畔震起,山崩论。”刘肇批复说:“天人感应。”
刘肇封锁宫门的消息,并未传到窦宪等人的耳中,因为这场地震带来的巨大的恐慌越了一切,所有的豪官巨吏都怕余震死于家中,夜里不敢睡于屋中,都在院中搭了棚子入睡。京中人人奔走,避难者甚多。
刘肇下旨安慰臣民,二十三日晚上,刘肇亲自御临北宫。他穿着软甲,带着天子兵符玉玺,显得神彩奕奕。
章华殿内聚着一众忠于汉室的臣子,刘肇登上宝座,看着丁鸿,任隗,韩棱,李秀,曹褒等,面无表情,目光一一闪过,许久才道:“朕自登位以来,一直由母后协理朝政,皆因朕年纪幼小。如今朕已亲政一年有余,母后及窦氏一党依然把执朝政不还,借机谋害大臣,行已之利,更有甚者,竟然屡次谋害朕,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为了大汉朝三百余年的江山不落入贼子手中,朕忍无可忍!众位爱卿听命!”
“喏!”一番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等到皇上肃清奸党的一天了,人人都仰着头,期待着这一时刻的来临。
“司徒兼卫尉官丁鸿,严兵守卫,紧闭城门!”
“喏!”
“执金吾带朕手谕捉拿窦霸,封锁洛阳城四门,封锁窦宪一党中邓叠,邓磊,郭璜,郭举及窦宪,窦笃,窦景等的府弟,放走了一个,朕拿你是问!”站在旁边的蔡伦将已写好的旨意交给执金吾的手中。
“喏!”执金吾阴纲接过了御令,转身出宫。
“郑众,任隗,韩棱,李秀,曹褒,你们五个拿着的朕的圣旨去五大营,稳住军队,褫夺兵权,营中已有朕安排好的内应,可放心行事。”
“喏!”五人拿过圣旨,心中的激动难以形容!
京中五营是指射声营,长水营,中垒营,步兵营和越骑营。各自驻防在京中五处,互不节制,统一由大司马调配。此五营中除越骑校尉由李秀担任以外,其余四营都由窦宪一党掌握。
郑众拿到的旨意后便先去了往郭举所在的射声营。由于执金吾已封锁了内府,郭举已被控制,郑众胸有成竹,带着众人不急不徐赶往射声营。
今夜射声营内透着诡异,营里的将士们现,自己的上司,射声校尉郭举不见了。士兵们倒是完全不知情,但是营内的将领却开始议论纷纷,此时京中地震的恐慌还未过去,正是京畿驻防紧要的时候,每天过了戌时,郭举便会升帐,安排人手,巡查分管的区域,怎么今天过了戌时,郭举却没有了踪迹呢?
前将军左千里是窦宪的人,郭举不在,平时都是他说了算,只见时辰已过,再不出营巡查便会受到责骂,只得招呼众位将军道:“今天怕是郭校尉有事,不能来了,我们还按平时部署,出营吧!”
这时京中正乱,谁也不想担这个责任,都点头同意,正要出帐,却听到远处马蹄声响,不由大喜,以为是郭举来了,便又齐回到帐中,等候听令。
就听得传令兵禀告,“报,皇上派了钦差,已到了营门口,请诸位大人到接旨。”
众人一愣,知道事情透着古怪,但是圣命到了,总不敢违抗,齐到了营门口,却见一个宦官,不急不慌,慢慢悠悠地拿出了皇帝的圣旨,大声念道:“制曰,穰候邓叠、步兵校尉尉邓磊、射声校尉郭举和长乐少府郭璜等人,相互勾结,欲图谋不轨,谋害天子。现免去他们一切职务,身声校尉一职暂由曹褒接任。并命射声营立刻进宫,诛杀乱常,有违令者,斩。钦此!”
左千里先是一愣,大声质问道:“郭举现在何处?你又是何人?可有皇上的调兵玉玺?”
郑众哈哈大笑:“笑话,没有调兵玉玺,我就敢进营宣旨?你看这是什么?”
他将圣旨上的玉玺印章给众人传看,又说道:“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你敢抗旨吗?”
左千里心里乱成了一团,奉旨吧,明摆着郭举,邓磊等人必是个死,不奉旨,自己手里又没有大将军的一点消息,真要是出了营,反了叛,其他几营杀将过来,自己立即就得碎尸万段!最要命的是,外面情况不明,只着急没处使力啊!
他犹豫不决时,郑众又问道“你是奉旨还是不奉旨?”
左千里把心一横道:“这调兵玉玺是真是假还不知道,我只知玉玺在太后手中,皇上又是怎么得到的这里面透着古怪,再说郭举是太后的人,太后不可能下达这样的旨意,你这是假传圣旨,你这是假的!”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东西,敢抗旨不遵?”郑众“啪”地一击案,咆哮道:“天子的圣旨,谁敢假冒?你看清楚了,这玉玺是假的?这曹大人是假的?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勾盾令郑众也是假的?当年我跟着先帝爷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别说是你,就是窦宪在这儿,我奉诏到此,也得掂量掂量!你胆子不小,竟怀疑起皇上来了,我看你是包庇乱党,不想活了!”郑众指着左千里的鼻子,闷声吼着,震得大帐嗡嗡作响,所有人都木雕呢塑般站着,吓得面无人色。
过了许久,将领们才开始乱了起来,右将军邱宁道:“郭举是射声校尉,他有没有罪,我等不知,但是射声营是皇家卫士,进宫勤王是我等本份,还犹豫什么!走,各自整顿兵马,随钦差入宫!”
“慢着!”左千里急声道:“不可,此时没有郭举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擅动!”
“来人!将这个郭举的同谋,窦氏乱常擒拿,立即处斩!”郑众话音刚落,只见左千里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砍下,大声道:“窦宪一党,秽乱朝廷,人人得而诛之!”
“杀得好!众位还要谁有异议吗?”郑众凌厉的目光从人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尖着声音道:“如果没有,请办理交接手续,立即随我进宫。”
郑众让曹褒接管射声营后,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步兵营,如法炮制,杀掉了邓磊的同党,再转往另外几营。待到子时前后,五营人马都已赶到宫中。
最后当执金吾和五大营的三千士兵来宫中之后,刘肇命令,立刻关闭宫门。同时,刘肇派出去抓窦霸的人也赶了回来,刘肇下令,控制洛阳十二座城门,并且落锁关门,宣布全城戒严。
曙光就在城门的关闭声中,露出了笑脸,似乎在迎接胜利的到来。刘肇下令,立即抓捕邓叠、邓磊、郭举和郭璜,带入宫中审训,自此,除了窦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