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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罩在镶着珍珠花样的衣袖里,从昨天到现在自己没好好吃什么东西,直接导致自己身现在力气甚微,抬抬手支撑衣袖的力气都好像没有一样。从铺满四喜物的床单摸了粒并不起眼的花生米,然后抛高了扔到嘴里,小小的花生米带来点能量之后,璐宝儿有了继续研究自己这套珠光溢彩的喜服的兴趣。
细细看着还真是有不少的珍珠串成小花的样子绣在这喜服表面,衣服自身质地的光泽再加这珍珠的装点……呃,璐宝儿思考了一会,得出结论是制作这样一身喜服,光原材料来说已经花费不少银两,加之当下的生产条件限制,还有纯手工的制作方式,粗略一算璐宝儿觉着市心那套小公寓的主卧已经被穿在身了。
对此宁冬荣却是风轻云淡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在半天的时间内让小四儿将这套‘高级定制’喜服送过来,由此最终得到的证明结果是:新夫婿宁冬荣果真是不缺钱的主,看来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推敲过多,这样也许得到的还能超过意想之外。
刚刚在宴席间敬酒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不少人眼里都有某种艳羡的东西。所以不管处于什么年代,还真物质来决定层建筑的,这物质东西的质提来之后,其他的东西也被有意无意的吸引过来了。
璐宝儿眼神活跃的在整个房间转了一圈,发现这房里置了不少做工精良的器具,璐宝儿虽然肉眼不能分辨这些器具的成色以及质地的良莠,可单这些器具的做工以及刚刚触摸过的手感,可以看出新夫婿还真没和自己夸口,想着今后这小段时间里自己能住在这金窟窿内,吃香喝辣还能赏美……呵呵,赏美!这‘度假’的日子应该是没话说了!哈哈哈,璐宝儿要不是看到新夫婿静悄悄的在那边认真,还真是想模拟一把星爷,哈哈哈……
说起赏美,璐宝儿还是非常满意新夫婿的颜貌的。对于自己的夫婿或是丈夫,每个女子都有不一样的设想,璐宝儿也不例外。想之前璐宝儿经常和闺蜜说的一句话是“姐自问还有欣赏美的能力,可却偏偏失去了分辨雌雄的能力,姐对你们未来姐夫的要求不高,只希望他是个纯纯正正的男子好。”看看这要求简单吧!可璐宝儿寻寻觅觅二十多年,愣是没找出这样一名男子,甚至寻觅到了后期,这进化论不知是不是迷失了航道,现代男女不知怎么地进化到让璐宝儿雌雄都难分辨清楚的地步,想想这更是一件可悲到极点的事情。
现在自己的新夫婿坐在圆花蝠窗下的案桌前,单单侧脸剪影已经非常的刚毅了,正脸什么的昨天璐宝儿看了已经恢复了辨别雌雄的能力,所以算现在暂时看不到新夫婿的正脸,璐宝儿也能出脑补出新夫婿令人满意的五官。
再看看那双让璐宝儿羡慕的纤长手指现在握着一卷书,哦,准确说来是握着一卷账本!昨天新夫婿简单提及自己名下还有几家铺子要打理。这协议签订之后新夫婿也没有半点想要藏着掖着的样子,丝毫不见外的将账本放在了这间房里,所以貌视这次无论从哪个点看起来好像璐宝儿是压对宝了:家庭财务情况佳;新夫婿自身基本条件很好;对自己的态度……呃,物质方面好像对自己也是挺大方的;另外所谓的公婆?现在还不清楚是有没有,反正今天的喜宴倒是没有见到,璐宝儿擅长自己我安慰的心态来看:一个‘短期旅行’能拥有这样的配置,应该是算是超豪华纯玩团了吧!
呃,当然这洞房花烛夜的,璐宝儿一人坐在空床打哈欠,新夫婿却坐在一边看账本,看起来是有点诡异在其,这在寻常女子看来已经是非常的不美满了,若是遇个暴烈的女子只怕还要演点经典戏段。
可是葩璐宝儿的满意度却对此感到刚刚好,半点没觉得委屈,唯一的小小不满是觉着这夜已深困得慌!打了一连串带有提示意味的哈欠,新夫婿那边还是岿然不动,由此璐宝儿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些,要不自己心心念念的洞房花烛这样结束,那自己当时还起什么的心思答应这门亲事。
璐宝儿想到做到,扶着月洞门罩架子床的半月壁,堪堪的直起身来。左转右扭的半天之后发现身的衣服更重了,于是只好又瘫回床坐着,不甘心地撅着嘴看着还在奋笔疾书的新夫婿,自己又开始哈欠连天的了。
“呃,那个……宁冬荣,你好了没?”璐宝儿酝酿了好一会儿,从相公、夫君到郎君;又从哈尼,亲爱的再到小甜心……最后发现自己居然还真是无法顺从自己的心,所以最后还是顺了自己的大脑叫了新夫婿的名字。
宁冬荣自从回到新房,身觉着各种隐隐的不舒服,思来想去、看下询之后确定可能是这满眼的红色惹得自己心烦了!心无不无奈的衡量到,也许自己是去听荷小榭喂蚊子好像也待在这里强些,迈进新房的脚步顿住要往后退,思及昨日午签下的那一纸书以及自己那难言的……这些种种让宁冬荣停下了自己后退的脚步,坚定的走进了布置的喜气洋洋的主卧。
进屋之后宁冬荣左右逡巡的一遍,发现也圆花蝠窗下的案前没沾这碍眼的东西,所以让小四儿拿了账本过来,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看了起来。
璐宝儿推门进来的时候身带着淡淡的酒味,面已然是酡红一片,看到自己抬头之后还恬不知耻的冲着自己笑了笑……宁冬荣无言的翻翻白眼,亏得自己还一直宽慰自己,也许会不同,可是现在这样和自己一直讨厌的那些纨绔女子有得一拼了!于是对今晚的婚事在感知的不满意又增加了几分。
两人各在一方静静坐了许久,宁冬荣这样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来,半天没有逾矩动作璐宝儿还算是规矩,从进来到现在因为自己的不搭理,所以一直规矩的坐在床,还好这点自觉可以让自己眼顺一些。
旁人看起来宁冬荣好像一直都在用心的看账本,可也只有宁冬荣知道自己安静看书的外表下,心的是扭着怎样的死结。静静地握着账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手肘立得微微发酸发胀,捏着书页的手指已经有像小虫爬过一般的酸痒,可是这样,宁冬荣还是死死的坚持着。
好在那边的璐宝儿没能坚持住,傻里傻气地动弹了半天也没能站起身来,最后只能开腔唤了自己:“呃,那个……宁冬荣,你好了没。”
好了没?这个指的是自己准备好接下来的事宜,还是指现在今晚的洞房花烛,宁冬荣迟疑了一下,然后冲着自己的账本点点头道:“我还要一会儿,宝儿你先去洗浴休息吧!”
璐宝儿听到宁冬荣用低沉的声音说了这句‘解放令’之后,心情一瞬间高飙的想高唱解放区的天,可是低头一看自己身的喜服,心情又往回落了几分。按着脑袋的珠花,使劲回想今早双福老人是怎样给自己穿喜服的,肩这挂满珠花的披肩好像是用系的,所以找了丝绣间埋下去的绸带可以先卸下来一些‘重担’。
可是璐宝儿低下头来找绸带时,又出现了‘重脑袋’的突发状况,这真是让人没有平静的心情来好好说话呀……神啊!请赐我一面前后镜吧,让我好好看看我这头发到底是绑了多少的珠花,看来炫富也得有把好的身子骨呀!
这身繁琐的喜服家什让璐宝儿见识到了宁冬荣的家产实力,同时也明白了不管是身为新郎角色,还是处于新娘位置,这婚礼的幸福是大家的,辛苦却是新人独有的滋味。
洗浴好之后,换了一身白绸寝衣,轻飘飘滑溜溜,倒还是有几分飘逸的感觉。璐宝儿踮着脚尖跳着房间,看到月洞门罩架子床的床单已经换过,看起来非常的舒服。璐宝儿毫无顾忌踢掉绣花白毛底鞋,面对着宁冬荣侧躺到床,几经折腾摆弄好一个自认为撩人姿势之后,用手托住下巴,水杏大眼精光闪闪,口无深情的唤了一声还在看书的宁冬荣:“冬荣,我们洞房吧!”
第二章洞房
“冬荣,我们洞房吧!”
璐宝儿说出这句话之前,非常认真的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这是她和宁冬荣见面之后说的第三十二句话,加现在的喜房独处是两人间的第二次独处一室,而这样露骨的带有暗示性的话还是璐宝儿第一次和异性开口……想想其实还是有点羞羞的感觉。
这句话虽说没有直接道明哪些个羞羞的事情,但其的延展内涵却还是能让有心人有各自不同的脑补。璐宝儿之前也没少yy过这句话的,可是要让当时喜欢yy的璐宝儿说出这句话,还真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并且璐宝儿本人来说这也是不在自己语言允许范围内的主动。
但现在仅仅一天的时间,璐宝儿的性格在短短的一天有了这样大的质的飞跃,这事情若是放在一天前的天朝二零一四年七月十八日,而不是现在的五陵三百零八年七月十八日,也许璐宝儿的性格剧变会引起一场小范围的朋友圈热议,那几个最佳损友说不定还要建议璐宝儿到省神经病院进行一次彻底的脑部专项检查。
可是现在天朝国的二十四年像是昨天的一个梦,今天的现实已经是五陵朝三百零八年七月二十一日。于璐宝儿而言天朝纪年和五陵纪年之间的转变只在自己闭眼再睁眼的一个动作间,所以璐宝儿到现在依旧不能够接受自己可能、也许、应该是穿越了的这个事实。
从昨天到今晚这一天的时间里,璐宝儿已经六十二次提醒自己:亲爱的宝儿,咱们这一定是进入盗版盗梦空间了。待会这梦境一定会让自己找出破绽,之后梦境会层层剥离开来,最后一定会会还自己一个天朝二零一四年七月十八日,或者天朝二零一四年七月二十八日都可以,而自己依旧是天朝平凡的单身女子璐宝儿。
对,天朝二零一四年的璐宝儿是个平凡的路人甲而已:普通的温馨家庭出生,公立幼儿园到公立大学的寻常学历,毕业之后看似运气稍好的进入了某垄断企业工作,这工作机会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