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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尉迟恒拉长了音,“沐氏那边的事办的差不多了,周一你就可以直接进沐氏宣布主权了。只是——”
声音顿了顿,目光复杂的看殷慕玦,“顾氏与沐氏合作的那块地很麻烦,一直迟迟不动工。这样拖下去,沐氏迟早要被拖垮的……”
那块破地是当初顾琰深借口合作,实际不过是想以此骗沐氏的资金救顾氏!现在这个项目没有继续的必要,必须快一步的结束。
“你去找顾琰深谈,让他把这块地给沐氏独自开发!”
尉迟恒眼底闪过不可置信,“顾琰深花了那么多钱,现在怎么会拱手相让?”
“他没有资金开发,留在手里也没用。何况——”殷慕玦声音顿了,邪笑:“他会同意的!如果他不想自己在沐晚夕心里的形象瞬间破灭的话……”
晚沐腰作畏。“我现在就去!”尉迟恒站起来,眼神深意的扫了一眼殷慕玦,“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姐说刚刚你的沐姐姐偷偷跑出医院了。”
音落,邪笑几声,在殷慕玦拿起的文件没砸到他时,拍拍屁股走人。
殷慕玦本想看文件,可是半个小时后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全是沐晚夕的身影。该死的,她身体还没全好,又乱跑什么?
又想昏倒在外面,等死是不是。
霍地站起来,抓着车钥匙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沐晚夕趁护士没注意偷偷的跑出医院,打车回家。
家里很是冷清,佣人们精打采的,看到她也是一怔,连忙恭敬的喊道:“小姐,您回来了啊!”
“嗯。”沐晚夕往楼上走,感觉气氛很奇怪,她们似乎都很疑惑的眼神在看自己,脚步停下回头看她们,轻声问:“怎么了?”
“小姐……”管家犹犹豫豫了一会,“你和顾先生好几晚没回来了。”
沐晚夕晃神了一下,自己已经和顾琰深签好了离婚协议,他自然不想回来看见自己。“我知道。”
说完,准备迈步继续走时,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小姐,今天一早太太说要去环球旅行,已经走了。”
“什么?”沐晚夕回头诧异的看管家,“环球旅行?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妈咪怎么会突然环球旅行?为什么都没和自己说一声。
“没有。她只是让我转告小姐,要您好好的照顾自己,管理好公司。她会照顾好自己,请您不要担心她!”
沐晚夕抓住楼梯的扶栏,一时间很难接受。自己刚刚和琰深离婚,妈咪去环球旅行,自己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可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想什么借口去欺骗妈咪,自己为什么要和琰深离婚。
“知道了。”沐晚夕垂下眼帘,淡淡的声音道:“我有些累,想休息。你们都不要来打扰我。”
“是,小姐。”
沐晚夕上楼回房间。
床头的正中央还挂着自己和顾琰深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两个人傻傻的笑的很甜。
她以为琰深是真心爱自己的,却没想到他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娶了自己。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和琰深是相爱的,他对自己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温柔……
沐晚夕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照片里的男子,温润如玉,俊美不凡;其实琰深并不只是全因为自己的身份,他有真心的爱自己的,是不是!
如果没有真心的爱过自己,他不会用那么痛苦的眼神看自己,不会轻易签离婚协议书。
“琰深,你知不知道……即便你爱我的身份比爱我多,可我依然很爱你,我很想你……”
想你的温柔,想你的气息,想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单纯、美好而快乐。
沐晚夕趴在床上,身体没有痊愈,此刻还很虚弱,趴着趴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殷慕玦一进门就冷厉的开口:“沐晚夕回来了没有?”
在沐家佣人们从没将殷慕玦当一回事,小时没有,长大也没有,一直将他当作透明的存在。殷慕玦从未介意过,而此刻殷慕玦心情很不爽,走到茶几旁时,直接一脚粗暴的踹翻茶几,厉声冰冷骇人,“我问你们沐晚夕回来了没有?”
茶几上的玻璃摔的支离破碎,闪烁着寒意的光,几个佣人全是一震,没想到殷慕玦的气场如此摄人;在愣了好几秒后,有一个人小声颤抖的开口:“小姐小姐在房间休息不准我们打打扰!”
她的话还没说完,殷慕玦已经大步流星的上楼。
开门,视线第一眼捕捉到趴在床上陷入沉睡中的沐晚夕,相比她已经知道魏湘离开的事,至于是什么理由借口离开,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此刻的沐晚夕眉心紧缩,抿着的唇像是偏执的孩子,隐忍着什么。
他放缓脚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抬起的手就要落在她的额头上时。猛的,沐晚夕睁开眼睛,水眸波澜不惊,风浪的看着他,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盯着他。
殷慕玦僵着的手缩回来,嘴角扬起冷笑,“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回来睹物思人了?”
“我妈咪离开的事和你有关系吗?”沐晚夕答非所问。
“没有。”殷慕玦回答的斩钉截铁,阴翳的眸子探究的仿佛要将她看穿,“你该不是认为我会找人杀了魏湘?”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沉默半响开口:“我和琰深离婚的消息暂时不会对外公布。”
“随便。”现在自己正要控制沐氏,如果沐晚夕和顾琰深的离婚消息传出去对自己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沐晚夕垂下眼帘,没看他,也没话说。
殷慕玦却开口:“搬到我那里住。”
“为什么?”沐晚夕皱眉,那个地方她不喜欢。脑子里还记得有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虽然被殷慕玦撕了,隐隐觉得她对殷慕玦很重要,那个地方对殷慕玦也很重要。
“沐晚夕,别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殷慕玦脸色依旧,善意的提醒她。
“需要我签个什么协议,以免我r后反悔!”沐晚夕不冷不热的语气明显是在讽刺他。
殷慕玦像是没听懂般,玩味的笑了笑,“这倒不用!反悔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利。”
沐晚夕的眼神沉了沉,低低的开口:“殷慕玦我累,只想一个人好好的休息。”
殷慕玦站起来,低眸看她的姿态高高在上,沉默片刻开口:“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下周一我派人接你。至于公司我会盯着!”
沐晚夕没说话,也没有去看他,直到听到脚步声后,她才爬起来转身看着紧闭的门,再抬头看床头的照片,沉沉的叹气——
不知道琰深怎么样了!
沐晚夕在家里休息的这一个星期,完全不知道沐氏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殷慕玦发话,没有人敢告诉她实话。而沐晚夕在家里休息,每天不是发呆就是睡觉,或者想着顾琰深怎样怎样,完全没注意到家里的佣人奇怪的眼神和态度,一味的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怜自哀。
周一清晨,沐晚夕被佣人唤醒,换衣服下楼看到坐在沙发的尉迟恒,下意识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问完想起殷慕玦说的话,他说会让人来接自己,却没想到他会叫尉迟恒来。
尉迟恒黑幽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深意,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
“你只要人跟我走就可以了。”尉迟恒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立刻开口打断她的话。
沐晚夕迟疑几秒,在内心里很快的说服自己,点头:“好。”
尉迟恒今天开的是一辆大红色的跑车,绅士的为沐晚夕开了车门,待她坐进去又关上了车门。
一路上沐晚夕都没开口,只是冷风吹的身子不禁的颤抖,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臂。眼神偷偷的打量尉迟恒,车子开的很稳;尉迟恒虽然长的不错,但比起殷慕玦欠缺一些气场;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关系,他玩世不恭,除了在殷慕玦的面前,在其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态度几乎是把眼睛放在了头顶。
尉迟恒余光扫了一眼她,随手将放在一旁的外套递给她,吐出两个字:“披着。”
沐晚夕迟疑几秒,犹豫要不要披着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木已成舟,为何不对自己好点?”
沐晚夕将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拽着衣服,按住不让风刮跑。他,怎么这么喜欢开跑车!
“好好跟着殷少,他是一个知道疼人的人。至少比我知道疼人……”尉迟恒露出自嘲的笑容。
“我们是亲姐弟。”沐晚夕咬唇,极力在隐忍那一股羞耻。可是在尉迟两姐弟面前,她就像是被脱光衣服的小丑,再怎么遮掩也还是赤!裸!裸的!
尉迟恒冷笑一声,反问她:“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沐晚夕手指用力的捏着衣服,指尖泛白——
尉迟恒没在说话,一直将她送到楼下。沐晚夕将外套还给他,下车说了一声谢谢。
“沐晚夕……”在沐晚夕准备进去时,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他。
尉迟恒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沉思片刻开口:“虽然殷少会疼人,但你还是要对自己好点。这个世界人没有谁会比自己更爱自己。”
沐晚夕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静。
“我的意思是……”尉迟恒突然觉得和沐晚夕说话很费脑子,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说了她未必懂,“也许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殷少,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忍心伤害你的人。”
“上去吧,殷少在等着你。我走了,明天见。”
音落,不等沐晚夕反应过来,尉迟恒已经绝尘而去。
也许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殷少,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忍心伤害你的人。
沐晚夕自嘲的冷笑,这个世界上伤自己最深的人便是殷慕玦。是他一手毁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