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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峰听见婴灵又在嚎哭,于是便扭头望去,见它在地上趴着,低着头,撅着屁股,模样甚是惹人怜爱,再加上哭声凄厉,更是心生怜悯,忙对小铃铛说:“别伤着它了——”
不想,这句话被电话那边的严芷菡听见了,她随即就问:“别伤着谁?你是在跟小铃铛说话吗?”
江峰一听十分紧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严芷菡知道他曾有个私生子之事,而且这个私生子还是跟严晓菲有的,本来严晓菲变鬼已经够让她烦心了,这又凭空冒出一个私生子变成的小妖孽,这不是要她的命吗?即使作为正室,心再大,也无法一时间面对这么多的事情啊。
“你……我回头再跟你说吧,我得先帮着小铃铛捉……”江峰越想捋顺舌头越磕巴,心想这件事回头也得是越描越黑。唉,与其回头被严芷菡严加拷问,不如这会儿跟着这个小妖孽一起做鬼算了。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看见小铃铛举起了右手,快速向婴灵头上挥去,婴灵立刻发出一声惨嚎,再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铃铛趁他不备,把一张符贴在了婴灵的脑门上,这会儿它被符给掣肘,痛得满地打滚,嚎哭得也更加凄惨。
严芷菡在电话里听见了他这边传来的凄厉嚎哭声,于是连连问他:“是谁在嚎哭?我听着像一个婴儿在啼哭。”
江峰本来就看得于心不忍,再一听严芷菡连连追问,终于忍不住和盘托出:“的确是个婴儿在哭——不过是已经离世的婴儿……”
严芷菡在电话里惊叫一声:“婴儿?离世的婴儿?”然后江峰又听见杨晓亮那夸张地尖叫声,“天哪!小妖孽出现了!姐,就是那个一直缠着咱们的小妖孽,我说怎么看起来跟个小怪物似的,原来就是个死婴变的……”
江峰越听越心烦:“你不要听杨晓亮那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死婴变的?这小子说话怎么那么损?……”
严芷菡在电话里冷冷地打断他:“你不要说晓亮,你现在给我讲清楚这个啼哭的婴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它到底是人?还是鬼?”
江峰见小铃铛根本就无视婴灵的哀嚎,嘴里不停地念着咒语,那意思就是即可就要收了它,让它彻底灰飞烟灭。尽管他知道那只是个鬼魅,而且怨念极深,可是看着它那张宛如刚出世的婴儿的脸,他却害怕不起来,甚至还有一丝不舍,毕竟在它的身上有着他的血脉,如果就任凭小铃铛把它给收了,那他岂不是连一丝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小铃铛!住手!暂且留它一会儿!”
小铃铛猛听到江峰大声呼叫,一怔,咒语也随之停了下来,婴灵这才得到喘息,在地上匍匐着,哀嚎声也渐渐弱下去。
“干爹,不能放过它,不然咱们以后不会有太平日子过的。”
江峰也忘记了自己还拿着手机,对面的严芷菡也在听着,只是一再地乞求小铃铛放过那个婴灵,严芷菡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就把手机递给了杨晓亮。
杨晓亮接过手机,屏息听了一会儿,立刻火冒三丈,对着手机就嚷嚷起来:“大哥,糊涂啊!那不是什么婴儿,那就是个死婴,它是来害咱的,小铃铛好不容易制服了它,你却拦着她收了它,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别说严姐对你失望,就是我都不能原谅你,还有严宝,他要是知道了你在同情那个要置我们于死地的小妖孽,他得多痛心啊!大哥,你怎么能干这种亲者恨仇者快的事情呢?……”
严芷菡实在听不下去了,她从杨晓亮手中拿过手机,直接结束了通话,然后对杨晓亮说:“上车!咱们回去!”
“回去?”杨晓亮惊呼着,“小铃铛怎么办?江大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步行回去吧?再说了,那个小妖孽还没有彻底收了它,它还会继续作怪的……”
“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严芷菡轻轻打断他,望着密林深处,表情很是复杂,“你这个江大哥现在已经晕头转向了,你不让他好好冷静冷静,他就是人回来了,心还会留在那里的。至于那个婴儿,不管它是人是鬼,它都是跟你江大哥脱不了干系的,他们之间也得有个了断啊!”
“可是,姐,那个小妖孽来者不善啊,就是来算账的,江大哥凶多吉少啊!”杨晓亮不无担忧道。
“他不会有事的。”严芷菡显得很笃定,“那个小妖孽不是来取他性命的,是来折磨他的,如果把他给弄死了,那还有什么玩头?放心,好戏一定都是在后面的。”说着,她钻进驾驶座,发动起车子。
杨晓亮犹豫了一下,仍旧担心小铃铛的安危,但是看着严芷菡这么镇定自信,想想自己即使担心也是瞎担心,帮不上一点忙,还是乖乖地跟着严芷菡,她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杨晓亮钻进副驾座位,见后排的严宝仍旧在呼呼大睡,忍不住叹道:“还是严宝悠闲,咱这都吵翻了天,他仍旧睡得这么香。哎,姐,你是不是看见严宝这么平静才这么淡定的啊?”
96、功亏一篑()
严芷菡没有理会杨晓亮,而是在思考着下一步究竟怎么做,回别墅很容易,一脚油门下去就到家了,可是江峰和小铃铛怎么办?即使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也不能步行回去啊,尤其是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小妖孽缠着他们,谁知道它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可若是就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战斗返回呢。这么一犹豫,踩在油门上的脚就松了下来,杨晓亮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严芷菡的心思——她还是想再等等。于是,他赶紧趁热打铁道:“姐啊,这江大哥肯定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向你解释那个婴儿的事,咱先甭管它是死的还是活的,首先,咱得承认这是个小鬼,估计还没来得及到人世间瞅瞅,更别说走一遭了,然后就嗝屁了,你说换谁家孩子摊上这事,不难过啊?是吧?其次,咱还得承认这个小鬼跟江大哥肯定是有点关系的,若是没有关系,江大哥不能那么动情——”话一出口,杨晓亮后悔不已,但已然来不及收回这个极易产生歧义的词语,只能将错就错,说下去,争取到最后来个大反转,自圆其说,“姐,先别生气,咱就当是江大哥的一场孽缘,既然都发生了,现在生气也是气自己,毫无意义,咱现在啥都不做,就是想如何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当然,人是能够沟通的,这跟鬼沟通——的确,咱没这本事,那咱就只能把这下大鬼小鬼给超度了——”说着,杨晓亮白眼一翻,双手一摊,“只能想法把这群鬼给收了,省得它们再在人间作恶。”
严芷菡见杨晓亮绕了一大圈子才回到主题上,觉得很好笑,但是又笑不出来,这些话就当是杨晓亮给她讲鬼故事,逗她开心吧,若是真要计较起来,她可真是不会再搭理他一分一毫。
“说了这么多,也渴了吧?拿瓶水喝吧!”严芷菡很好地给杨晓亮搭了个台阶下。
杨晓亮知趣地闭上嘴巴,从座位底下掏出一瓶水,老老实实地喝水。
严芷菡打开前照灯,射向密林,希望江峰和小铃铛能够看见他们,早点归来。
密林里的小铃铛看见江峰一再地制止自己制服小妖孽,不禁有些生气,她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对着江峰开始嚷嚷:“干爹,今夜我必须要收了这妖孽,不然我也愧对师父平日里对我的教诲——”
江峰心想你也别愧对你师父对你的教诲了,他早就把你给抛弃了,现在是我来养着你,我就是你的师父,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万万不能在她面前说出,毕竟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除了捉鬼,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听我说,小铃铛,我理解你,但是你也得理解我——”江峰费力地解释着,其实就是没理找理,没办法,他若不采用以大欺小的伎俩,以他那凡人的本事,如何能制止小铃铛暂且放过那个婴灵。
他瞄了一眼地上的婴灵,它正在慢慢地向后退,显然,它不想成为小铃铛的囊中之物,一旦小铃铛收了它,它就不可能再回妖界兴风作浪了,尤其是它现在头上还贴着那张符,只是小铃铛暂时不再念咒语,它稍稍喘口气。
江峰知道如果这次放过婴灵,有可能它下次卷土重来,更多的人跟着遭殃,包括严芷菡和严宝。这两个人是他绝对不想伤害的人,可是若是他这次骗小铃铛放过它,有可能下次被伤害的就是他们两个。江峰此刻真是万念俱灰,恨不能随了这婴灵一起去了,顺带也把严晓菲给带上,一了百了。
小铃铛见江峰这会儿憋了半天都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出来,也懒得再理会他,回头盯着地上的婴灵,眼里的杀气更浓,一手举起小铃铛,嘴里又念起咒语。那婴灵哪受得了这变本加厉的咒语,立刻惨嚎起来,一声一声,真是把江峰的心都给哭碎了。
情急之下,江峰干脆走过去,挡在小铃铛和婴灵之间,伸出双手,拦着小铃铛。
小铃铛急了:“干爹,你在干什么?你别挡在我面前,小心我误伤了你!”
江峰实在没辙了,这才对小铃铛说:“它是我的孩子——”
小铃铛惊得差点把手中的铃铛给扔掉,她难以置信道:“干爹,你说什么?那个小妖孽是你的孩子?”
江峰知道小铃铛会是这种反应,但是他只能把事实给说出来,不然晚一秒,这个婴灵估计就真的灰飞烟灭了,老实说,他还是不舍的,尤其是看着那婴灵的五官居然跟严宝是那么的相似,他真是不忍心看着它就在他面前变成一缕青烟,消失了。
小铃铛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婴灵,这才发现它居然跟严宝有几分相似,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到它时,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原来它竟然是严宝的弟弟,只是不知道它是谁生的。想到这,她脱口而出:“干爹,你骗我,这个妖孽怎么可能是严妈妈生的?”
江峰自知惭愧,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