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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她一定一定会用事实打败他!
其实,他想要那个女人,大可不必如此避讳她,他毕竟是皇帝,三宫六院,理所当然。不过,她倒是应该感激他,竟然还有耐心做这些琐事……
辰时,赫连恒下了马车去打猎,湛蓝忙起身来到树林东边的溪流旁,用清澈冰凉的溪水,冷敷肿胀的眼,却冷敷了半天,只浸泡地脸皮紧绷,肿得像桃子似地眼睛,却还是明显。
她颓败地在溪流旁的草地上坐下来,晨风徐徐,倾斜在水面上的一棵树上,飞花如雨,如梦蹁跹,花瓣落在水面上,随着流水飘香远处……
湛蓝望着那个方向,忍不住想,或许,自己不辞而别,会更好些。那样,赫连恒不必强忍着病痛坚持下去。
在那个破败的小院里,她解释说,她找御天来,是为救李益淳,也是为解他身上的毒蛊时,他那么清楚地宣告,他的事,不用她管。可是,她怎么能不管?她欠他的,三千人命,血流成河。
如此想着,她怅然扬起头来,看着天空,把冲到眼眶的泪硬生生地逼退。
一个药瓶递过来,接着,一袭雪白的锦袍绕过身侧,颀长俊雅的身躯,在她面前蹲下来,绝美如玉的脸上浅笑温婉,因为他打开药瓶,倒出蜜糖味儿的消肿药给她涂抹在眼周,他蓝发也垂到她的眼前来。
第164章:美人毒,西子心()
他为她涂抹完,规矩地收回手,把药瓶盖好,放在她手上。“这药你留着用吧,消肿止痛最好了,涂在眼周,还有明目的功效。”
虽然,她想见的人不是他,却还是扬起唇角。“谢谢你,御天。”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湛蓝打破尴尬,“金风和苍龙找到了?”
“是,他们一直都在等待你的命令。”御天见她又看向斜在水面上的棵花满枝头的树,忍不住起身走过去,折下一条花枝,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把花枝举到她面前,诚恳地说道,“湛蓝,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带你走,我们游历江湖,潇洒自在,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纠结和痛苦。”
湛蓝接下他手上的话,一朵一朵,摘下花瓣,排列着,插满发髻,却嘲讽扬起唇角,“御天,你能放下你的天下吗?若是有把刀子,此刻,我倒是想削发为尼,远在红尘之外,常伴青灯古佛,才是真正的潇洒自在。可……只恐怕,佛祖会嫌弃我一身血腥,而将我拒之门外。”
御天站起身来,收敛一身温柔,突然间仿佛换了个人,他背转过去,声音也突然变得冷酷如冰,“湛蓝,你可以不要对我这样残忍吗?”她不知,他准备了多久,才说出刚才那番话。
“是你们先对我残忍!”湛蓝握着药瓶起身,千娇百媚地扶了扶满头的花,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颜更比花娇美,“御天,别生气了,我们还是继续争夺天下吧,别忘了,你是要做皇上的。”
御天仍是冷绷着脸,不看她,“收起你的假笑,丑死了,这样满头是花,像个疯女人!”
湛蓝笑着看了看水面,“很漂亮呀,走嘛,陪我去气气赫连恒,我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御天挑眉,从她手中抽出手臂,环过她的肩,“既然如此,戏要演的真一点才好。”
“好。”她莞尔一笑,倒是不反对,于是,伸手环住他的腰,却忍不住有些妒忌,“御天,你的腰怎么这么细?你怎么减肥的?”
“没有减肥,每天练功就可以。”
“我也要学你的武功。”
“好啊!”
两人有说有笑地相拥返回宿营地,赫连恒正在忙着烤一只野兔,远远听到那绕在一起的笑声,心底里顿时一股酸涩的怒火往脑子上蹿,他往火堆上丢了一把柴,火堆噼里啪啦地作响。
湛蓝满头如霞的花朵,笑颜娇美,乐不可支似地,倚在御天怀中,而御天则一脸温柔宠溺地俯视着她,在她耳边低低说着什么。他们一个白衣胜雪,蓝发飘逸,俊雅如仙,一个湖绿纱袍如幻,花朵满头,娇俏惊艳,良辰美景,那交颈而笑的姿态,像极了一对儿恩爱缠绵的神仙眷侣。
湛蓝感觉到赫连恒怒火喷薄的视线,一个狡黠调皮地旋身,从御天怀中离开,快跑几步奔过来,那极善舞蹈的身姿,轻巧如一只翩然的凤尾蝶。
“恒,你看,我这样打扮好看吗?御天给我弄了满头的花,我说不要,他非说这样好看,是不是真的很好看?”
赫连恒因她身上甜腻的香气,剑眉越是皱起,他不悦地翻转了一下火上的兔肉,终是忍不住,将她头上的花弄下去几朵,却不经意地嗅到她身上奇怪的气息,他手上忙碌的动作停下来,冷声问道,“你身上怎么有蜜香?这样花枝招展,是要招蜜蜂吗?”
御天忙解释道,“是她说晕厥睡了太久,眼睛肿得难受,我给她抹了蜜香消肿的药膏。赫连恒,你如此比喻,还真是贴切呢!”他亲昵戳了下湛蓝的额角,“你呀,招蜂引蝶去吧。”
“哼!你们尽管取笑,我才不怕哩!”她旋身,手臂勾住御天的手臂,“你不是说要教我医术的吗?我要学,一会儿用过早膳,我和你同乘一辆马车。”
“好啊,那我先教你望闻问切。”
“好啊。不过,把脉我是会的。”湛蓝说着,握住他的手腕,这便认真给他把起脉来,一边凝神探着,一边故作认真地沉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位公子,你心火太旺,心跳太快,脉象太乱,是春心萌动之症,得治!”
御天忙西子捧心,剑眉微皱,一副愁思不解的样子,“这位郎中,你的医术太厉害了,那么我该怎么医治呢?”
湛蓝认真地想了想,一点额角,灵气逼人的凤眸赫然满是快要溢出的醉人笑意,“这简单,拿心爱女子之吻,干柴烈火,熬煮半个时辰,再每日三顿服用,你的病,便可痊愈!”
“哈哈哈……”御天笑得前仰后合,“这位郎中,你的药方深得我心呐!”
赫连恒却被气得快要冒青烟,他从火堆上拿起自己烤好的兔肉,强硬扯住湛蓝,朝马车那边又拖又拽。
湛蓝被扯得踉跄,痛呼抗拒地要挣脱,“赫连恒,你做什么呀?放开我!”说着,她回眸给怔在那边的御天调皮地眨了下眼睛,更大声地抗议赫连恒,“你弄疼我啦,快放手!”
上了马车,赫连恒即刻下令启程,他指着她鼻尖怒声警告,“乖乖呆着,哪也不准去!”
湛蓝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赫连恒一时不妨,被她冲撞地依靠在车厢上,一手拿着兔肉,一手僵在半空,心里的怒火,被这突然的拥抱,惊得烟消云散。她螓首贴着他心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滑落的泪,发髻上簪着的花朵,滚落两人满身,她亦顾不得,双臂缠紧他的坚实的腰际,就想这样永远抱着他,任凭地老天荒,也不放手。
待自己心静下来,她从他怀中撤身,赧然拉开距离,坐到远处。
他则面无表情地起身,利落地准备好杯盘,倒了水递给她。“喝吧。”
她接过杯子,低着头,擦掉眼泪,抬起脸儿,又堆上笑,“对了,臣妾本来是想向皇上道歉的。”
“道歉?说的如此郑重,是为何事?”他手上动作停下,不禁看她一眼,她是终于知道,不该和御天那样玩闹了吗?
湛蓝喝了口水,清凉的山泉,比现代的纯净水更甘醇。“柯叔的死,是臣妾误会皇上了,臣妾不该那样对皇上。虽然臣妾不知柯叔是为何而死,但他也的确有罪。”
“朕近来太忙,已不记得这件事。”他拿匕首将兔肉切成片,放在小盘里,递给她。他宁肯她误会是他杀了柯叔,也不想她知道,是完颜袭亲手杀了柯叔。思及,那天晚上,隔着那堵墙,听到的御天威胁完颜袭时,提及关于孩子的话,他不禁又心疼她,顺势转移话题,“额头和膝盖还疼吗?”
第165章:宁愿死,求无缘()
“疼。”她忍不住摸了摸额角,抿唇窘迫一笑,“不过,臣妾向来是不怕疼的,以前那么重的刀伤都能忍过来,这点只是小伤,皇上不用太担心。”
“这就好。”他优雅吃着自己盘子里的兔肉,俊颜上波澜无惊,却食不知味,咀嚼吞咽都仿佛一场折磨人的酷刑。
湛蓝拿起肉片,小口小口地咬着,不时看他一眼,忍不住又打破沉静,“刚才,是臣妾失礼,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等他开口回应,她将车窗帘幕挂起,转身朝着那边,一边吃,一边欣赏着窗外美如画卷的美景,“皇上放心,毒蛊,臣妾一定会帮皇上解,等毒蛊除掉,我完颜湛蓝,便和皇上再无瓜葛!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要册立谁为妃,要成为什么样的人,都与臣妾再没有任何关系。这样的伤害,臣妾宁死,也不要再经历第二次!”
因大军出征在即,赫连恒一入京城大门,刚被册封为前锋大元帅不久的秦景瑞早已恭候多时,他忙下马来跪下迎驾,请赫连恒去军营检阅军队。
赫连恒下马车前,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又返回来,握住湛蓝的手,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眸光清明温柔,一如当初。“你先回去楼阁,我会尽快赶回来。”
在即将抵达京城之前,她突然忙碌着翻找包袱,他不明所以,问她要找什么,她也不说,他不过看了两本折子,她竟翻找出那身他曾经送她的宝蓝色避毒玉珠凤袍,一番精心的装扮,额角的淤青也几乎看不出,俏颜粉光若腻,凤眸澄澈如水,柔光潋滟,他不禁怀疑,时间回转,他与她,又回到了从前。
此刻,湛蓝低眉敛目,彬彬有礼地浅扬着唇角,“臣妾冒昧,临时改变主意。臣妾不回楼阁,想去皇宫。还请皇上即刻传召,让文武百官给臣妾迎驾,臣妾终究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皇后,再说,皇兄现在也没有攻打宜周,两国还是和平为重。”
赫连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