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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被子里黑暗地看不到任何东西,她还是在他怀中仰起脸,朝着他脸的方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过,我倒是真的想知道,在你听我说辛玉丽打索檀雅时是什么感觉。”
他性感的唇瓣贴着她的额头,柔声回答,“心疼你。”
“撒谎!那一刻,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不折不扣坏女人,你怎么可能心疼我?”
“是因为我,你才变成了那么可爱的坏女人,正是那样的心疼,提醒我,不要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而我打拼天下,本来就是为你,你若有能力做女王,那便去做。”
她相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他当初被毒蛊缠身,秘密留在祭坛的那道遗诏,她曾经亲眼见过,他诚意将天下给她,如此爱她的男子,她怎么可能辜负呢?!打死她都不会告诉他,她曾经偷看过他的遗诏。
“那么,女王陛下,你是打算这样一辈子蒙在被子里吗?”他粗糙的大掌轻抚着她柔滑细腻的脊背,“女王陛下的臣子们,恐怕会议论,女王陛下贪图美色,误国误民。”
到底是他贪图她,还是她贪图他,倒是一笔糊涂账。不过……“早朝?!”湛蓝猛地回过神来,忙掀了被子坐起身来。
“糟糕,昨晚我写了好多密旨,说要与赫连银煊成婚,从此他是皇帝呢!官员们早朝不见我,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回家吃午饭了啦!”说话间,她从床侧的紫檀木衣架上,抽过丝袍罩在身上。
赫连恒也忙起身穿衣,视线却还是绕在她身上,“放心,他们没有收到那些密旨!”
她狐疑瞅着他,不禁怀疑,昨晚他到底是何时潜入御书房的。“你怎么知道?”
“我把密旨藏起来了。”
想起被赫连银煊抱入内殿的情景,她心有余悸地打了个激灵,“对了,赫连银煊呢?”
“他……可能已经死了。”昨晚,他只顾了担心湛蓝,一见银煊那样对她,他勃然大怒,刺出的那一剑,正中银煊的后心。以沁冰的长度,那样的力道,已然贯穿了银煊的身体。
随即,他抽剑,抱着湛蓝奔出御书房,昨晚银煊就算没当即死亡,此刻恐怕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毙命。
早在他闯入之时,殿外的护卫都已经被他解决,凭一个重伤的人呼叫再响亮,也不可能传到殿外去……
身在皇族,自打出生开始,他就知道,身为皇族里的一份子,不可能有兄弟亲情。后来,楚氏夺权,杀掉其他皇子,他认定,赫连皇族是特殊的,他和银煊永远都会是相濡以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可他还是错了。
湛蓝见他神情不对,不禁担心,“恒,我知道你拿他当兄弟,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她怕多说多错引他更难过,便拥住他,轻声安慰,“我会命人厚葬他的,并不追究他的谋逆之罪,如何?”
他宠溺揉揉她凌乱妩媚的卷发,“女王陛下如此贴心,为夫自是感激不尽!”
她趁机敲竹杠,“陪我去上朝好不好?”
“你不会是要偷懒吧?”届时,政务都交给他处理,她却歪在龙椅上睡懒觉,那样的情景,可并不陌生。
她调皮地嘿嘿直笑,躲开他,便叫来宫女进来伺候。
金风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率先闯进来,“湛蓝,赫连银煊已经死了……”他注意到湛蓝刚刚罩在身上的睡袍,而赫连恒亦是一身晨起的慵懒,他脸上欣喜的笑顿时僵冷,“我来的不是时候。”
湛蓝叫住他,关切地说道,“风,昨晚你们一定都没有休息,都去安心睡一觉,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第277章:好了伤疤忘了疼()
金风背转过去,腮骨微动,隐忍地咬住牙根。
是呀,他们没有休息,他们救出了有孕的秦景茹,和秦景瑞一起攻入皇宫,以赫连恒的名号,劝降了那些试图厮杀的月魔杀手,一入御书房就见赫连银煊倒在了血泊中已经断气,而她却不见踪影……
他们找不到她,慌得六神无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她呢?若非伊芙宫的宫女来报,说她已经和赫连恒就寝,他们恐怕要翻遍整座皇宫。
见他僵立不动,隐隐一股幽冷的寒气从棱角分明的俊秀背影迸射出来,湛蓝疑惑看着他,“风,你怎么了?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是,他是在生气,他岂能不气?!金风胸膛起伏,脸色气到苍白,他按在剑鞘上的大手握紧,又松开,又握紧……终于,心里那股酸涩的怒濒临爆发……
他转过身来,就劈头盖脸地指着赫连恒对她怒声咆哮,“我没想到,你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和他在一起!”
湛蓝俏颜顿时垮下来,她不知所措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哭笑不得,“我……”
“你忘了他从前是如何伤害你的吗?再说……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哪怕你选择的人是苍龙,我也无话可说!”说完,他脸却涨红得发紫,如果不是气急,这些心里话,他是绝没有机会对她说出口的。
“风,你到底在说什么?”湛蓝不禁怀疑自己听错。
金风仍是怒视着她,理直气壮地咆哮,“我说了什么,你听得很清楚。”
赫连恒倒是难得没有吃醋,他视线在金风和湛蓝之间来回流转,并没有开口指责任何一方,他倒是也没有理由指责。
每次他伤害了湛蓝,都是金风在陪着她,保护她,帮她分担痛苦和悲伤。
湛蓝怔怔看着金风,黛眉紧皱着,哑口无言。她只有一颗心,既给了赫连恒就给不了别人。而且,她一开始,就告诉过他,她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
她知道自己不该依赖他。可她每次受了伤,身边连一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她只能将心里的苦水倾吐给金风和苍龙,她拿他们当最好的朋友……她也知道,不该让任何一个喜欢自己的男子留在身边,可是她却又需要他们帮她完成所有的计划,除了他们,她当时连赫连恒都无法信任,而赫连恒那会儿也无法信任她……
“是我错了!”她无奈地低下头,懊悔又难过,眼泪便落下来,“风,你这样说,是要离开我的意思吗?”
一见她的泪,金风又烦躁地顿时六神无主,“该死的,你哭什么?我……我没有!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他不离开,现在是要怎样呢?男人和女人,往往如此,情愫谈开来,做不成情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不能爱,便只有恨,金风这样的性情,她无法去估量别的后果。
“我们当初说好的,只为天下不为情,是我……犯规了吗?”
“你没有犯规,是我犯规,而且……是赫连恒该死!”金风恼恨地抽剑,直指向赫连恒,“只要他一死,事情就简单了。赫连银煊昨晚谋逆,罪当诛九族,赫连恒……不巧就在其中之列!”
“风,你要做什么?”湛蓝忙挡在赫连恒身前,“你不能这样做,我有了他的孩子,你杀了他,我的骨肉就没有父亲了。”
赫连恒在湛蓝身后沉声叹了口气,他了解她救她的紧张心情,但是,有孕这个借口太拙劣。
果然,这个借口刺得金风,狂如猛狮,怒不可遏,“完颜湛蓝,你还想骗我?!为什么,你要为这个曾经差点害死你的男人,欺骗真心待你的我?我就这么让你看不顺眼吗?”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湛蓝心慌地不敢直视他,她从没有见过金风这样恼怒,如果真的打起来,她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赫连恒,是不好出手的。这祸毕竟是她引起来的,一旦赫连恒参与,苍龙他们就必会站在金风那边。
“风,我没有骗你!”她鼓足勇气,有些强硬地坚持撑起借口。
“你忘了你当初如何为他死,为他伤,为他痛吗?他不但不知珍惜,反而还抛下伤心的你,是去宠幸别的女人!为什么你要为这样一个龌龊卑鄙之人骗我?”
“我真的没有骗你!”湛蓝有些站不住脚,她想为赫连恒辩解,一时急得脑海空白,竟寻不到半句话。
“狡辩!”金风冲过来扣住她的肩,狂如猛兽地咆哮,“你不可能有孕,完颜袭毁了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而赫连恒,是最希望有孩子的,最后,你还是会被他抛弃!”
赫连恒不可置信,怒容惊骇,“金风!”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在这样的境况下揭露出来。
“风,你刚说什么?”湛蓝的眼泪凝滞在眼眶上,她总算是可以直视金风保藏太多情感的眼睛。
但是,这次,他却迅速躲开,大手也不稳地从她肩头松脱。
“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完颜袭毁了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这辈子不能有孩子?说,话!”
金风顿时就懊悔地恨不能杀了自己,他心口疼地喘不上气,低哑地颤声说,“我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他不敢看她的眼泪,慌乱地转开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不信你问赫连恒……”
赫连恒担心地靠近,“湛蓝,事情不是那样的,金风是吃醋气疯了才胡言乱语。”
金风仿佛抓住一颗救命稻草,忙解释,“对,我是我胡言乱语的,我刚才被你气疯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远远地躲开,“出去,全都滚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见他们还是不走,她转身抓了床上的枕头乱砸过去,“滚!”
一早,皇宫里恢复宁静,宫女们正欣喜于女王与宜周帝夫妻重归于好,并张罗了丰盛的早膳备着,岂料,不过一阵“风”侵袭而过,早膳被原封撤回了御膳房。
伊芙宫一时间又变得静悄悄的,赫连恒在宫廊下踱着步子,焦躁地停不下来……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曾经想得到孩子的渴望,她清清楚楚,他就算辩解,她也只是当谎言与安慰,偏偏那是她最不需要的。
金风和苍龙等人等了半晌,见湛蓝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