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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忍不住大叫,“啊……你这个疯女人,放手!放手!放开我的头发!”
楚太后一直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他也一直暗中派人监视她,无论是监视禀报,还是坊间传闻,皆是说她聪慧端庄,温婉贤淑,不但美丽,而且极有休养,如果这就是她所谓的休养,他还真是不敢恭维!
御天扯住她的手腕,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则,并没有用太大力气,更何况,她是他胁迫赫连恒的最好工具,他不能让她受伤。
湛蓝却无所顾忌,趁势半压住他,拳势如雨,打得他抱头咒骂。
她拳头落在他手臂上,只害得自己手疼,她气恼地扯开他的手臂,趴下去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恨不能给他咬下一块肉!
“泼妇!泼妇!”御天痛叫不止,漂亮的眉头打成了死结,完美倾城的俊颜崩裂了似地,怒态狰狞凶冷,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她捉住,并封住她的穴道。
他一条手臂撑住身体,健硕的身躯悬在她身上,蓝发蓬乱地散落下来,遮住了白皙的面容,他手指撬开她的牙关,拯救出自己可怜的脖颈,心有余悸地摸了下脖子,皮肤上温热粘湿的痕迹,是她留下的,他还清楚地摸到两排牙印,更可恶的是,他看向手指……指尖竟然有血渍?!
“可恶,你这个疯女人是属狼的吗?竟然咬伤我?”若非她大有用处,他早就杀了她。
湛蓝满口血腥,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孤勇,“我真恨自己没有机会咬死你!”
他举起巴掌,掌间真气闪烁,“我这一掌打下去,你会化成一滩血水!”
湛蓝鄙夷冷笑,“我求之不得!”她干脆闭上眼睛等死。
御天半举着手,暗运真气,掌间力量愈加强大。他不是没有杀过女人,却没杀过这样求死的女人,他手掌又抬高了几寸,拼了力气,却……忽然,就打不下去。
她凤眸紧闭,故作冷静,却分明紧张地气喘吁吁。乌黑卷曲的长发如云如水,美丽倾散开,更显得她羸弱不堪,娇柔可怜,因为刚才一番激烈地打斗,她苍白的脸儿倒是有了红晕。
若非刚才亲身经历一场“恶战”,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样惊艳倾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会一次再次地让他尝到“战败”的滋味儿。
她身上宽大的白色锦袍也因刚才的“恶战”完全散乱,宽大的衣领敞开,刺绣玫红色胸衣花边相衬,那抹白腻的肌肤,愈加媚惑诱人。
他眸光被这春光黏住,举着的手掌间,真气熄灭,呼吸也变得粗重。
这女人不只是有着沉鱼落雁的绝美丽容,还有着令人疯狂的妖娆身段,她的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呼吸,都仿佛暗藏无尽的魔力,他失了刚才的冷静,而且,他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解!
她身上是他的白丝衣袍,对襟修身剪裁,除了细细的衣带岌岌可危的系着,下摆已经完全分开,她活色生香,比洁白的衣袍更莹亮,正曲在他坚实的腰际两侧,而他健壮紧绷的身躯……
气血翻腾,一股冲动,直往脑子上冲,灵魂已经为身下的娇躯疯狂,他冷酷的理智却还残存。
他逼迫自己不要做任何蠢事,忙以最快的速度移开,并顺势抽了毛毯过来,盖在她身上。
湛蓝没有等到死亡,忍不住睁开眼睛,她眼眸向下,看了眼身上的毛毯,狐疑扫视车厢,却正见他在忙碌着翻找什么东西。
湛蓝不明白,他为何又改变了主意,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忙乱的举动,不禁觉得好笑。他脖子上真的在流血呢,而且,血丝染了他漂亮的蓝发,他却似并不觉得痛。
片刻后,他手上多了一把精致的白玉梳,随即,他摆好镜子,便在那边忙着梳理自己心爱的蓝发……
湛蓝讶异地盯着他,不禁咋舌,这个男人是有强迫症,还是压根儿就是个自恋狂?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处理伤口才对吧?怎么会忙着梳头发呢?
她被封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僵躺着。经过刚才一番厮打,她实在又累又渴又饿,她不能这样待自己,爱情虽然价更高,但生命诚可贵!既然他不杀她,从现在起,她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自己!
“喂!”
因为她突然开口,他手上的梳子不慎碰到脖颈上的伤口,咝了一口气,不悦冷声斥道,“我有名字。”
“御天,我要吃的喝的。”
他手高举在发顶,握住发辫,却没有找到自己的发扣。因为她蛮横的口气和要求,他不悦地白了她一眼。“那边角落的小橱柜里有吃的喝的,自己去拿。”
湛蓝无奈地对着车厢顶翻白眼,“那么,烦请御天大人你高抬贵手,给我解开穴道。”
他不耐烦地朝她弹出一缕真气,她清楚地看到,一抹蓝色真气朝着自己的穴道袭来……他这比妖怪还神奇的动作,让她讶异瞪大了凤眸,不禁惊叹于他高深莫测的武功。
可,这样武功绝顶的他,竟然被她打得挂了彩耶!
是他太忍让她,还是她太厚颜太狠辣?
此刻,她头脑清明,也清楚地记起,打架之前,他亲手为她上药的事……她似乎是恩将仇报了呢。其实,她最应该感激他带她离开了完颜袭。
她发现自己四肢能动时,忙坐起身来,整理好散乱的衣袍。
见他正一手抓着没有束住的发辫,一手四处翻找着,她忍不住觉得好笑。
第142章:威胁,情断血仇()
御天这位古代男子,此刻这滑稽的样子,真像现代总是丢散落四的她。
往往她发辫梳起来,才想起找发绳,那时,裴恒总会很及时地拿过来一个,亲手为她把头发扎成一个发包,并在她脸颊上甜蜜地印下一吻。
眼见着御天为了一枚发饰,就要翻得整辆马车惨不忍睹,她迟疑片刻,拿过掉落在身侧的男式白玉发饰递给他,她也找到了自己的并蒂兰花步摇簪。
他绷着俊颜,没有多看她一眼,冷冷接过发饰,固定住梳理柔顺的蓝发,气恼地警告,“以后再扯我头发,我定杀了你!”
“是,是,御天大人,小女子死也不敢再碰您尊贵美丽的蓝发!”她口气生硬,那撇着唇角的笑,分明是讥讽他自恋。
见他怒瞪着自己,恨不能要将自己掐死,她也瞪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哼哼两声,有恃无恐地在他对面坐下,把镜子转了个方向,又拿过他的梳子,也学着他的样子,认真仔细地梳理自己的长发。
她脸上和脖子上被刮划的伤痕斑驳,有些惨不忍睹,仿佛被人拿匕首刻意毁过容,好在并不深重。
倒也难怪御天那样说,她睁开眼睛第一件事,的确是应该照一照镜子的。
可她还是认为,活着,比容貌更重要。她相信,赫连恒应该不会因为她不够美而不爱她。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刻意在乎仪容的女人,若是一整天没事做,她倒是乐得素面朝天,披头散发。
但是,身为一个纯正的女人,她怎么可以输给一个爱美的伪娘男人呢?不过就是梳妆打扮,如果被男人比下去,她还有何面目当“皇后”?她干脆当“女汉子”好了。
御天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和头发,确定没有不妥之处,一抬头,就见她拿着自己的白玉梳子,用力梳着那乌黑微卷的发丝,虽然她的头发很美,但是因为那自然卷的弧度,实在不好梳理,他不禁为自己可怜的玉梳心疼不已。
身为一个女人,她应该悉心呵护自己的头发才对,怎么可以这样粗鲁呢?他又忍不住为她那一头黑发扼腕叫屈。
眼见着白玉梳上缠绕了一大簇断发,他隐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起身到她背后来,从她手上强硬夺过梳子,亲手为她梳理头发。
湛蓝忍不住讶异,从镜子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喂,御天大人,我们刚刚打了一架耶,现在要成为互相梳理辫子的‘好姐妹’吗?这是不是太矫情了些?”
他不悦地怒瞪她一眼,“我是不折不扣的男人,没有心思和你做‘好姐妹’!而且,凭你梳理头发的方式,我死也不会和你‘互相’梳理辫子。”
湛蓝耸肩失笑,“不‘互相’最好,我懒得伺候别人。”她现在可是病患呢!
他把自己的白玉梳举到她面前,“看到了?我的玉梳是最上乘的夜光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不但能驱邪,还能舒筋活血,延年益寿,价值连城,若是被你弄毁,让你的赫连恒拿半壁江山来,都不够赔的。”
她忍不住笑起来,这个男人除了自恋,恋发,还恋物,他真的有好多怪癖呢!不过,她倒是很高兴能发现他这么多这么多的软肋。
“御天大人,相信我,若是你的梳子被我毁掉了,我家赫连恒连一根毛都不会赔给你!”
御天摇头,“你不了解赫连恒。”
湛蓝不服气他的评判,“我最了解他,他是个很小气的男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御天飞扬入鬓的剑眉玩味挑高,冷笑道,“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看他到底是一个多么小气的人!不知,我将这样‘面目’的你,送去他面前,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到底拿我威胁他做什么?”
“放心,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我只是想救出楚太后。”
如果只是这个目的,她倒是不妨做一回人质,她相信,赫连恒睿智绝顶,定会救下她,抓捕到御天,而且,绝不会放过楚太后。“御天,你和那老妖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救她?”
御天眸光幽深一闪,浅扬唇角,给她一个最简单的答案,“她,是我的养母。”
湛蓝从镜子里看着他完美的笑颜,一眼看出他所言不过是敷衍。他并不是一个孝顺的人,而且,他眸光阴冷,戾气暗藏,分明是与完颜袭和赫连恒一样的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想到即将能见到赫连恒,她顿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