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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儿登时后脑冒汗,果然颜值过高了不是什么好事儿,人长得漂亮点,爹娘给预设的人生定位就是靠脸了。
不过听到这儿,她总算大致明白了母亲的想法。柳母为了柳五儿的身体健康考虑,不希望柳五儿多碰厨房里的活计,免得油烟吸入过多加重呼吸系统疾病什么的,这古代又没有抽油烟机之类的设备;倒确实不如先到宝玉院儿里轻松地做些差事,过两年再自行外头择配也不迟。
“娘,您说什么呢?您看着年轻得很,跟我站一处跟我就像姐俩似的。”柳五儿嘴巴像是抹了蜜。
“我这不见娘见天儿的忙里忙外,总想搭把手,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每回总想试试吧,可是这副身子骨……娘,您说我是不是家里的累赘哟!”
柳五儿脸上装出一副十分郁闷的表情,可能是她身体条件太特殊,旁人看起来,柳五儿即使是郁闷着,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生生地惹人怜爱。
柳母见了宝贝女儿这副样子,赶紧来哄,“爹娘挖心掏肺地对你,五儿你怎会是家中的累赘?这不,刚下的枸杞芽儿,你要是想试着做点儿什么,就替娘烫了这枸杞芽儿再拌来吃吧!”
柳五儿早已见到了搁在墙角处一篮子鲜嫩水灵的枸杞芽儿,这新鲜的枸杞芽用水一焯,加上佐料凉拌了吃,也是可以的,只是她觉得这早春二月的时候,先将油锅里的小蒜瓣儿用油锅煸香,在将这枸杞芽儿下去热锅快炒,只需加一点点盐,便是一道极其清新美味的佳肴。
柳五儿好说歹说,总算是说动了柳母让她伸手试一试。即便是如此,柳母还是亲自支好了油锅,将灶火调试到最合适的状态,不过这也让柳五儿好歹也见识了一下古代的灶火该怎么使用的。
这柳五儿虽然现在基本上还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状态,可是炒个油盐炒枸杞芽儿,还是不在话下的。一时灶间里清香四溢,柳五儿将炒好的菜盛了出来,却先奉给了柳母尝。
柳母满眼的欣慰,感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大约柳五儿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儿给柳家的做点事儿,就将柳母激动成这样。
“呀,柳婶子做什么吃食这么香呢,五儿妹妹在家吗?”外头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招呼着。
“在,在——是钱槐呀!”柳母应道。
钱槐?柳五儿听着支起了耳朵。她记得这钱槐的履历在原书中记载得一清二楚——
钱槐,性别:男(爱好:女);
职业:男仆,出任贾府三爷贾环的跟班;
家庭背景:钱槐乃是贾环生母赵姨娘的内侄,父母都在库房里管账;
婚姻状况:有些钱势,尚未娶亲;
恋爱关系:素日看上了柳五儿标致,和父母说了,欲娶五儿为妻,奈何五儿不愿,因此心中又气又愧,发恨定要弄取成配,方了此愿。
没想到这柳五儿换了芯之后,这红楼故事的脉络一点儿都没变,而且这钱槐倒自己寻上门来了。
“多谢钱侄儿想着你五儿妹妹,这不今日她已经好得多了……看你这客气的,还捎东西做什么?”
柳五儿心中登时警铃大作,这个钱槐,竟然还带着“糖衣炮弹”上门,是想先将柳家的父母先收买了不成?她身子一晃已经将脑袋探出了灶间,双眼正对上堂屋里瞪着她的一双小眼睛。
眼前一名看上去不满二十的年轻人,身子已经微微有些发福的,便是钱槐了哇!柳五儿头一回见到红楼世界里的男子,虽然有些心理准备,可也是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没喘上来——
若说面前这对小眼睛,只有绿豆那般大,实在是对这钱槐有点不公平,可是那也实在也并不比绿豆大多少。
偏生这对绿豆小眼儿,还往柳五儿胸前直瞟。柳五儿这一世里,已经盈盈满了十五岁,再加上这一世身体条件特殊,虽然七病八歪的有些瘦,可是胸前却也并非一马平川,发育得可比上辈子的梅若云好多了。
除了那对标志性的绿豆小眼儿以外,钱槐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头发上那一层厚厚的油光,也不晓得多少天没洗了,头上的油可以刮下来炒菜。就这么一点,便立刻让酷爱干净和外貌协会的柳五儿同学,瞬间丧失了所有对钱槐的好感。
柳五儿很快体会到了原主的反应,也是满满的厌恶与嫌弃,换芯前后的柳五儿,在这一点上反应是一致的。
可是这钱槐这会儿光顾着看脸和看胸,是看不出柳五儿同学这么多的心理活动的。
他今日穿得很是周正,外头套了一件宝蓝色细布的夹袍,手中提着大包小包,谄媚地对柳五儿笑着,说:“五儿妹妹,这是东府里采买的新衣裳料子时候,我姨妈得的外头孝敬,我娘从姨妈那儿讨来的,我惦记着只有妹妹穿得住这样的颜色,就自作主张给妹妹送来了。”
钱槐啰啰嗦嗦说了一堆,嘴上说得体贴,手上拎着的一个包袱里,露出来的半匹尺头,却是落叶黄底子并蒂莲纹的上好织锦。柳五儿同学立即眼角直抽,我勒个去,这哪里是十五六岁大姑娘可以穿的衣裳?这分明就是贾府老太君才穿的好么!
第5章 变身大喷菇()
看到这儿,柳五儿心底透亮,这钱槐,除了相貌神态猥琐,审美喜好什么的,与自己压根儿格格不入,将来就是勉强在一处,也一定是一对怨偶,想到这儿,柳五儿当即决定要将钱槐的这个心思扼杀在摇篮里。回头拖得久了,这钱槐要是真觉得有希望,正儿八经地求亲上门,自己家是拒还是不拒?
要是拒了吧,得罪钱家之余,还得罪了赵姨娘;要是不拒吧,难道下半辈子就跟这个绿豆眼儿一起过?柳五儿心想,这可不成啊!
“五儿妹妹……”那边厢钱槐又开了口。
“别,您可千万别,咱们又不是亲戚,您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叫着的,我可还真当不起!”柳五儿前世里也算是个牙尖嘴利的,这时候也不遑多让,一张口,就跟爆豆子似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府里的老太太,成日里在家闲着的,用不起这么好的料子。您要是特为送我的话,五儿在这儿谢过了,不过您还是拿回去吧!”
面前的钱槐那双绿豆小眼儿立即睁大了些,眼神之中流露出十分的吃惊。大约这柳五儿以往总是柔柔顺顺的,头一回口气这么冲地与他说话。柳五儿可不管这么多,一转身就要往自己屋里去,将钱槐晾在外头。哪晓得钱槐竟然又笑嘻嘻地开了口。
“这个,五儿妹妹……”好么,感情这称呼成了习惯,改不过来了。“妹妹一直在家,穿得素简一些原本没什么。等妹妹的病再好点儿,咱俩的正事儿定下来了,那会儿自然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的。”说着朝柳五儿挤挤眼睛,抛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过来。
柳五儿登时险些将肺气炸,这是将自己当了什么人,难道要按你钱槐的喜好,妆扮了出来给你钱槐看么?想到这里,柳五儿便再也忍不住,冷下了脸,说:“这可千万别,我这身子就算是好不了,也用不着您这样无事上门献殷勤的主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钱槐倒也懂,登时变了脸色,连连道:“想不到,几日不见,妹妹身子确实是好多了,这嘴皮子也越发地利索起来。”
“我哪句没说在正理儿上了?”柳五儿头一扬,“我柳五儿又不是你钱槐的奴仆,与你半毛……半文钱关系没有,犯不着看你脸色过日子。”
“我这不是为你好么!你从来没当过差,自然不晓得当差的辛苦。”钱槐心头火起,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劝起柳五儿,“日后我一定对你好,保管教你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过几天我便出去当差,”柳五儿当即打断了钱槐,“粗使丫头也好,灶下茶房也罢,总之我自己做活养活自己个儿,吃穿用度什么的,实在是不劳您多费心。您少关心我两回,少将不知从哪儿顺来的尺头捎给我,便是给我积福了好不?”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柳五儿这话说得确实尖酸,钱槐变了脸色,终究是没好意思将他姨妈从宁府采买当中克扣下来的尺头送柳五儿,拎着东西讪讪地走了。柳五儿的父母听说了这些,倒也没有过多责怪柳五儿,只说钱槐毕竟是赵姨娘的内侄,得罪了面上不好看,以后少来往便是了。
没想到,好事不出门,八卦传千里,柳五儿与父母一道,住在靠近荣府后街,梨香院左近的一处院子,这里本就住了不少荣府的下人。柳五儿与钱槐说这一通话,俩当事人自己个儿都没说什么,可不知怎地,柳五儿所说的“只言片语”就被当了八卦传了出去,竟然引了钱槐的姨妈赵姨娘来骂。
“你这柳家的臭丫头,”赵姨娘不是善茬,叉着腰站在柳家的院门口,便直接骂上了,“不过是伺候我们家里小戏子小粉|头儿的下三等奴才,爷儿们给你点好颜色,你就好开染坊了是么?”这赵姨娘是荣府的家生子儿,原本也是个丫鬟,因被贾政相中收了房,又生了探春、贾环这一对子女,才抬了姨娘,跟着赵姨娘的娘家兄弟和内侄亲眷就也跟着抖了起来。
柳五儿可不是个好惹的,豁拉一声将门打开,“我当是谁,原来是姨奶奶啊!”
“知道就好!”赵姨娘好不容易作威作福一回,自然乐得在柳五儿面前摆谱。
柳五儿冷笑一声,“难怪世人说,唯有自己尊重自己了,旁人才能把你也给尊重起来。赵姨奶奶这话,真是说得平白惹人笑话。我爹娘在府里都有正经差事,我们一家子又不是姨奶奶买进府来的。姨奶奶不如好生拿把镜子照照自己,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呢!”这时候因赵姨娘过来骂,柳家门外头聚了不少邻居,大都是在荣府当差的媳妇子。因这赵姨娘一向在府里下人之中作威作福惯了的,这时候听柳五儿骂得爽快,围观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