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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哀家,你叫什么名字。”
苏卜湘拎着裙角缓缓走下软椅,这才正式行一大礼,表明了自个苏家小小姐的身份。这期间,那刁蛮顽童就立在她一旁,始终歪斜着小脑袋盯她看,她只当未察,瞟都不瞟。
“原是第一巫医之女,那必是才情出众,这又生副极好面貌,甚讨哀家喜欢啊!湘儿,从今个起,就留在这陪哀家几日。”
“谢皇后娘娘,湘儿是苏府最不登台面的小小姐,圈在这,实在怕扰了皇城清净。”她才不想留在无趣的皇城里,连个五六岁的男娃娃都爱砍人脑袋玩,她的燥脾气,若是烦了揍他一顿,岂不是抄家的罪!
何况!明日,她就能够去尚雪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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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南皇的心思()
“小丫头,这爱妄自菲薄的毛病倒是极像你爹啊。”男子朗笑,一抖齐膝纹龙锦袍,神采飞扬的进了殿。
南皇拥起扑向自己的小顽童,噙笑的望着皇后,皇后云兰则亲昵的拉苏卜湘至身旁,柔声细语的向南皇讲了段被救的小故事。
语落,南皇眼中的赞许不言而喻,再看向苏卜湘,目光里却似乎又多了几分不易读懂的思绪,抬起大手,揉揉苏卜湘头顶,似赏赐更似命令的说。
“今晚你就住在这,明早,朕派人送你回府,日后,朕的皇城大门始终朝你敞开,赐你个可以自由进出的特许权,如何?”
苏卜湘欣然谢恩,这皇恩浩荡的,可一点都不耽误她明天去尚雪斋报道!
众人退去,云兰挽着南皇的手臂,露出女子小鸟依人的娇态,柔柔的偎着自己丈夫。
南皇担忧瞧她。
“朕在春泽园便看到你的信号,心都沉了几分,云娘你还是忘不掉吗?现在,有了钦南,他虽顽皮,倒也极能给你解闷不是。”
云兰垂眼噤了会声,再抬眼,杏眼微红,任她如何豪放如男儿,如何被一国之君宠爱,她都始终是一普通母亲!数年前,她丢失的孩子,至今尸骨未见,是生是死,只想有个结果,老天何必这般虐她的心。
“罢了,罢了!”南皇将云兰搂进怀中,轻叹口气,转了别的话题。
“此次饯别设宴,那东郡使者气焰嚣张的甚!慕容刚性子急躁,瞧不惯他,舜天,看着温润儒雅,其实骨子里清高的狠,此二位忠臣在东郡选妃一事上,是无半点心动,谁都不愿把护在掌心的明珠贱卖给轻瞧它的人。”
“皇上,是觉得湘儿……”云兰昂脸对上南皇,欲言又止。
南皇面露赞许微笑,他就是喜欢云兰冰雪聪明的灵气,总将他心思猜的精准。没错,他方才见了苏卜湘机灵、可人,心下便有了几分打算,
曾几次,他召见慕容、舜。苏三位爱臣,就此事商议,苏海山不如其它二位,直接鄙夷反对,而是始终不露半分排斥,若他愿意,以苏卜湘的容貌,第一巫医之女的身份,过去后,总不会被对方落下轻视罪名,也能缓解、稳定朝堂的三方势力,实属万全之策。
寝殿相邻的一处琉璃偏殿内,
苏卜湘捧了一堆的素材,乐颠颠的丢给萍儿,有绸布、有碎羊皮、剪刀等,这些都是她朝皇后身边的嬷嬷讨要的,那些个嬷嬷一瞧是她,二话不说就费心费力的找最好的给她,有关系果然好办事。
“萍儿,给本小姐做双鞋子。”
“好!”萍儿两眼放光,应的快,低头一瞅素材,又有些懵,主子给她的怎么看都不像做鞋的材料。
“啾啾——”院中有怪叫。
苏卜湘飞快的翻一白眼,气鼓鼓的就冲了出去,身后甩一句话给萍儿。
“先收好,晚些,我给你画个鞋样的图。”
院中,
“黄胖子!滚出来。”
苏卜湘叉腰立着,活脱脱悍妇,她可没忘要把它削瘦的承诺!
第43章 尚雪斋()
清晨,苏卜湘初睁眼时,天边才刚翻鱼肚白。似乎被她的醒来吓到,昨晚的小顽童一甩手里东西,逃之夭夭。
“萍儿!”苏卜湘揉眼下床。
“啾啾~”迦黄顺着幔帐滑到她腿上,欢叫着幻化成一面粗拙的铜镜。
“小胖子,还有这本事。”苏卜湘咕溜溜眼睛,欣喜凑近。
“呀!小小姐”萍儿也进门了,竟看着苏卜湘满脸墨汁,吓得脸盆差点撅翻。
苏卜湘从铜镜上收了视线,低瞟一眼地上的毛笔,淡唔口气,真劳那顽童起个早捉弄自己了!再不走,她没准同昨晚教训迦黄一般,狠揍屁孩一顿。
尚雪斋。
通体红木,黑窗玉门,檐旋顶圆,现代“陀螺”状,闽南国最大的炼丹房。
“真小。”玄钰臂枕一柱,很鄙夷。
苏卜湘未理,但对他在的东郡国,越来越好奇,那到底是怎样强大的国家。
斋中仅出来一个药童为他俩引路,那童脑袋高束一髻,不笑不语,清冷道姑样!
“师姐!今天是识草药吗?”苏卜湘三步一跳,脸漾笑,对学新总激情百丈。
“道姑”顿步,扭头,白她一眼道。
“叫我李浅,我只管你认路,不管其他。”
玄钰挑眉,冷眸里已有不悦,苏卜湘跨一步走到他身前,笑着朝李浅点头。
尚雪斋共三层,下宽上窄的金字塔格局,一层有雅座数十,药草、丹药柜近百,购丹草者,非富即贵,寻常百姓绕道而行;二层炼丹重地,非尚雪斋亲系门生不得入内,此亲系门生就是苏海山亲信,炼丹长老们的亲信、门徒。
“那第三层是什么?”苏卜湘脚搁在楼梯上,新奇的探头往上瞅。
李浅拉她回来,甩了袖子背在身后,转身就下楼。
“第三层,以你资质,怕是这辈子都去不了!”
“你说的是,湘儿才来,不该奢想。”苏卜湘应得好,却恋恋的瞅着上层,心下就想:第三层是要去的,趁着貌美时登上,也是要的。
李浅领他们到了后院,满院的木架,架上齐摆着竹编小筐,筐里当然都是待着晾干的药材。
她看苏卜湘一脸的惊叹,新奇,便露出了轻视,不冷不热道一句。
“刚刚运走大批到了前厅和二层,今个,是晾晒最少的一次。这斋的药材,苏五小姐四岁就全都认得了,不知小小姐今岁几何?”
苏卜湘深嗅了口满园的药草香,梨涡轻漾,杏眼弯起,只瞧着可爱药材应一句。
“八岁,尚不识这些,日后会好好跟浅姐学习。”
李浅以为能见她羞愧难当,或是恼羞成怒,得这么个答复,倒让她又楞又挑不出不是,背手道。
“这斋中只有技高技低的区别,无身份贵贱,卜湘,你初来,便留这为草药翻身,午时,记得自个到偏堂同大家用餐。”
目送李浅离开,却诧异发现她高束的发髻中簪一狗尾巴草,迎风就摆,小狗般摇尾乞怜的荡在头顶。
“噗~”
苏卜湘歪头朝始作俑者一笑,“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玄钰吐了嘴里的一根,大手搓搓她脑袋,灰眸中都是宠溺。
第44章 贪杯小老头()
每日,天蒙蒙亮,苏卜湘就起床练功,露水一歇下,便速赶至尚雪斋,将药筐小心搬出,除了午时吃饭,她都在院中,守着药材,翻晒它们。
一晃就过了好几日,斋里无人问她,连李浅她都甚少见。
无聊至极,好在有迦黄和玄钰作陪,添了不少乐子。她始终摸不透死狐狸为何总与她形影不离,让她有了他一秒都不想离开自己的错觉。
今日,她仍在细心的翻理着药材,萍儿顶着满脸汗珠从府中赶来,瞧她主子跟一堆破草,同在烈日下晒着,就心疼。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一早,皇后娘娘还差人让小小姐去她那玩,皇后娘娘都稀罕的人,这斋里怎么就这般轻视!被老爷知道,也不轻饶他们。”
苏卜湘三蹦两跳的过去,夺了萍儿手中的鞋子,满意的笑着,几番瞧。
别人眼中,她的那股烂漫开朗劲与丫鬟的心疼不满一比,更衬的她坚韧美好如腊梅,雨雪越强,她就越美得摄人心魄。
几步之隔,玄钰横坐在梁上,看她,未移开目光。
“年轻人,这美人再好,不如美酒在怀,来的踏实,吼吼~”
有沧桑慢散的老人音自梁下传来,院子够静,他们自然都听的清楚。
玄钰翻飞而下,眼露戒备的将苏卜湘护在身后。
“吼吼~”又是一声憨如笨钟的笑,老头捋了满把白胡须,裹一酒壶在怀,谁都未看,径直走到一筐药材旁。
“阿旋,你认识吗?”萍儿不好问主子,却敢歪头问小厮,尽管每和阿旋说话,她脸颊都烫的火烧火燎。
玄钰挑一眉眼,瞧着衣衫褴褛的老者,只道。
“爷不识。”
老头拾起地上枯枝,用枝撩几下药材,
“这药,性子娇,是清高美人,带汗,酒,湿气的手都摸不得,摸了,它就废了,无用了。”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提点苏卜湘,因为她刚刚握了萍儿的手,占了一手汗气,还去理了那药。这一听,不觉新鲜,也拾了一枝过去翻药。
几日的无人搭理,突遇个让她长见识的老头,苏卜湘忍不住欣喜,搭讪也特主动。
“老人家,你是这斋里的人?我才来几日。对药对人都不熟,只管翻药了。”
老头甩了枯枝,未搭理,两手抱起酒壶,昂头猛喝两口,酒水顺脖入了衣领,喉结则满意的上下两动。
饮足了,老头摆摆手道。
“翻药,炼丹,孰轻孰重?红尘男女,无爱,结成连理,又何用!药材不好,炼不好丹的。”
是教她翻药重要,打基础最重要吗?苏卜湘恍悟,兴奋的眨着杏眼,扭头问萍儿。
“萍儿,可是说皇后娘娘唤我入宫玩耍?”
“正是。”萍儿二丈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