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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真的无路可逃了,她刚又摔了腿,现在浑身上下都疼的伸张不开。
那柄剑直逼她喉管,剑刃刺破她皮肤,血顺着颈子往下流,白面生花的美,轻而易举触动人心,另一个出声叫停,因这柔美血腥画面起了淫心,搓搓手心道,“大哥,反正这女人都免不了一死,不如死之前让我们兄弟爽一把?听说她大婚那晚还没来得及洞房,将军就走了,还是个雏呢!”
第213章 主仆互怼()
方才说要杀了她,她也只是贪恋生死,心中陡闪而过的也只是不甘与不舍罢了,听罢这人的话,才是真正的恐惧袭上心尖,一时生出些不管不顾的架势来,语出威胁,“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将军回来问起此事,把你们全都刮了?是谁指使你们的我心里有数,她是个什么人我也比你们清楚,到时候将军若是问起来,她一定会第一个抛开你们明哲保身。”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挑拨离间,看来也不是个蠢笨之人,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兄弟这些年来杀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多的是王族权贵,你跟他们比,算不得人物。”剑挑开她衣领看了看,算不得冰肌玉骨,可也是个出水芙蓉似的人儿,不由也是呼吸一滞,但较之前那个已经好了太多,还尚算理智,“行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她是将死之人,我们杀人已经罪孽深重,何必还要再多添一条罪状,给她个痛快也算咱们兄弟积德了。”
那人悻悻闭了嘴,“嗤”一鼻子,收剑走开,她跑又跑不掉,一剑刺死就是了,杀鸡焉用宰牛刀,就是可惜了这么个人,好日子没过两天就走了黄泉路,到底还是命不好。
正惋惜呢,破空一支箭横穿而来,好歹是有些本事的杀手,耳朵灵的什么似的,一闪身还给他躲开了。连笙也是一惊,睁开眼,面前抵着她喉管的剑也不在了,那两个险险避开了,扬声道,“什么人?出来!”
“敢劫持将军夫人,还予以加害,你们胆子不小啊!”这声音像是凭空传来,四面八方的散开,中气十足,行武里的人听得出,是个内力深厚的,别的不说,只听这一句话,此人实力就不容小觑。
当即生出些慕敬来,说话也客气许多,“阁下想必也是江湖中人,既然如此,何不现身一见?”
那人果然现身,轻飘飘落足于枝杈之上,也不是多惊艳的人儿,普普通通,丢人堆儿都难找出来的模样,行头倒是利索,手里拿着一把弩,往那儿一站,眼中轻蔑,不言自喻。
“你二人好大的胆子,胆敢行刺将军夫人。”那人从枝杈一纵跳下,稳稳挡在连笙面前,她这才轻歇了口气,无论如何,总算性命有救,再看这男人,虽说生的并不如对面两人身形健壮,可就凭他这纵跃的几下,就足以看得出他身手不凡,不是一般人,许是常浔临走时派在她身边保护的人吧,她满身的刺蓦地卸下,整个人都脱了力,眼前晕晕眩眩,身子一歪,倒下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两人有些心虚,怕真是什么了不得的高手,虽持剑,却步步后退,并不好轻举妄动,“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横加阻拦?”
“之前的确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挟持将军夫人既然被我给碰上了,就断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你们若是识相,我就留你们一条命回去,若不识相,就别想活着离开。”
两人中有一个好冲动的,当下便举着剑冲过去,“那你就试试,爷这身功夫也不是白练的。”
他提起一只脚,身子后倾,人绕剑转一圈,速度快的叫人咂舌,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曲指夹住剑刃,轻轻一弹,便震的他手臂发麻,只好丢了剑,换做手招对敌。
才一记手刀劈过去,又被捏住腕子,这时重心全在手上,对方一眼看出他破绽,横扫他下盘,把人摔在地上,习武之人,五感最灵,一个招式才摆完,忽闻身后一声呼啸,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凛冽杀气袭来。
他又翻身避开身后暗箭,待落定了身子,才拍拍手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今日心情好,不想同你们缠斗,若是识相,就赶紧滚!”
受伤的那个爬起来,不愤的指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们身后的人是谁?”
他很是伤情的摇摇头,“我本不想杀你们来着,可眼下也不得不杀人灭口了。”他又看了眼始终未曾出手的那人,“你们的这张嘴,实在不甚可靠,既然是做这一行的,就该像哑巴一样,多说一句话,命就少一分。”
自始至终,局外人是他们,看不清现状的也是他们,这林子显少有人来往,今日倒是热闹,可这热闹才没一会儿,随着两声不甘的吼嚣也都重归于静。
“幸好,幸好。”他回头看一眼连笙,半是感叹,幸好姑娘机灵,拖延时间够他赶来,否则,所见是幅什么局面,还真是难以预料。
连笙醒来的时候在佛陀寺的禅房里,柳叶守着她,见她醒了,淡淡道,“醒了。”接着往外走,对门外战战兢兢侯着的方丈道,“夫人醒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身为出家人,不方便出入女施主房间,只站在门外,扬声问道,“是老衲一时疏忽,这才致夫人被歹人所劫,好在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命中有贵人相助,这才得以及时脱险,老衲已给将军府去了书信,说夫人受了重伤,让他们派人来接,明天一早就有人来接夫人回府。”
她勉勉强强撑起半个身子,牵动身上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救我的那个人呢?我要见他。”
“这那位施主把夫人放在寺庙门口就走了,老衲也没见过他。”寺里的僧人去开门时给吓坏了,她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鼻息微弱,若不是寺中恰好有大夫,恐怕真要酿出人命了。
他们奉了公子的命,要好生看顾着连笙,少一根毫毛都不行,可眼下,这人非但受了伤,还伤的不轻,这可没法儿交代,又不敢主动去找公子领罪,只好先修书给将军府大夫人,让把人带走,如此一来,没准儿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公子了。
连笙闻言,又栽回床上,历了场生死,阎王殿里走了一圈,眼下人也清朗了,这浑身的伤算不了什么,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才是算计的正当,她给人害了一次差点儿丢了性命,就不能再有第二回,柳虞她若不使出些本事来,还真让她小瞧了去。
柳叶打了热水来替她拭面,也不顾她脸上是不是有伤,就一气儿乱擦,碰到她伤口了,手被连笙抓住,寒森森的质问,“你一早就知道是吧?”
“夫人说的这叫什么话?是怪奴婢侍主不周吗?”她抽回手,巾子狠狠甩在木盆里,溅起的水花砸在连笙脸上,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今天差点儿就没命了。”她木迟迟望着房顶,“你刚跟我不久,可能还不大了解我这个人,我是有仇必报的性子,今儿谁害了我,我都在心里记着,报仇是一定会的,该轮着的人,一个也跑不掉,我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看开了生死也就那么回事,从今往后就没什么怕的了,倒是那些想置我于死地的人,不管是谁,位分高或者低,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柳叶被她不软不硬的语气给捏出了脾气,“夫人这是怀疑你遇刺,是我故意知而不报?”
“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并不意外,来日方长,我就是提醒你一句,仔细看好了自己这条小命,别到头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连笙!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地位卑贱的奴才罢了,若没有得将军青睐,你现在就是条臭虫,一无是处的蠢货,你凭什么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你有什么资格?”
任她如何暴跳如雷,说话如何不堪入耳,连笙始终止水的样,不愠不怒,甚至自始至终脸色都没变一下,“将军府二夫人的头衔就是我的资格,我纵使再不堪,也能得将军青眼相看,而你,却连你口中的臭虫、蠢货都不如,谁更可悲,一目了然。”
柳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偷鸡不成蚀把米,骂她的话到头来却用在自己身上,她气的几乎要吐血,“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可是大夫人的人,又不真是你的丫鬟,别把自己看太重。”
“大夫人的人又怎样,落在我身边,你的名头就是个丫鬟,是丫鬟就得听主子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做,身为主子的就有权罚你,这上面我在理,跑到谁那儿说,罚你身上都揭不掉。”人善被人欺,她已今时不同往日了,没必要还同柳叶周旋,她做奴才做了这么些年,里头的门门道道看的清楚的很,有些个丫鬟就是仗势欺人,做主子的对她好些个,就摸不清东西南北,以为可以同主子理论,摆不正自个儿身份,她没那么恃宠而骄,可对柳叶这样的人,心慈手软会害了自己。
她说不过连笙,只好搬出柳虞来压她,“你敢!刘连笙你敢得罪大夫人吗?”
连笙还是不甚在乎模样,“我一条烂命,大夫人若看得上就只管来拿,可拿不拿得走就两说了,你们也别拿我当成一事不知的傻子,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第214章 添油加醋()
赫连炤派去跟着连笙的探子回报说马车驶进了迷林,人跟进去就不见了,那林子邪乎的很,进去就难再出来,他一路跟着还是跟丢了,只得回去领罪,四方到了迷林马车消失处,地上的车辙印像是凭空不见了似的,即使是白天,有太阳照着,可白雾仍旧茫茫笼罩着整片林子,连来时路也不请不楚,这里的路可比迷宫还要难解,那两个刺客绝对是对此处地形特别熟悉的人,不意外会跟丢。
马车自然不可能凭空消失,这林子定有玄机,其实要走出去倒也不难,只是要很费上一段时间,而连笙被劫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再多耽搁一刻,人就多一分危险,回到公子那儿也不好说,左右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