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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个底儿漏。
赫连炤被问住了,见她眸里突现狡黠,便知她是在弄鬼妆幺,一时来了劲,反应极快的编了个谎道,“爷外出巡防,恰巧经过,怎知就碰上了你个不听话的刁奴。”
连笙笑道,“公子真乃神人也,恰巧路过也能救下奴才。”
她说的欢欢喜喜,可在赫连炤听来却成了言不由衷的诈痴佯呆。店小二送来两个馒头,若不是公子订了两间上房,又押付了二十两银锭,他真是要把公子当作那穿皮装阔的市井之徒给撵了出去,八成是故意苛待这姑娘,遂多送些爽口小菜的念头也打发了,以免弄巧成拙,只规规矩矩的送了两个馒头便忙忙退下了。
赫连炤哂笑道,“你与小侯爷虽相识不过半日,可我瞧着眉目传情倒是怪羡煞人的,美人惜英雄,你虽称不上美人吧,但对拔刀相助的英雄总归是按捺不住爱慕的吧。”
他把她看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常浔还不够,如今竟然连阿舞也算作是她朝三暮四的结果,他不信她,还编排出如此污蔑人的话,连笙味如嚼蜡,慢吞吞放下手里咬过半块的馒头,对上公子轻佻的目光,“您这么说也太看得起我了,小侯爷什么人呐,我一个做奴才哪儿敢肖想,不过是心存感激又无以为报觉得愧疚罢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那疙瘩还是解不开,不过听她亲口解释,总归是畅快了些,也不知是打何时起,总觉得这丫头就是他的人,旁人哪怕多看上一眼他心里都不痛快,更别说看她与别的男人独处,这日渐增深的占有欲,一想到要把她嫁给常浔,他便恨,恨谁?大抵还是恨常浔多一些吧,好端端的,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她刘连笙。
第66章 连笙,你怎么在这儿()
连笙学的聪明许多,公子那是什么人?位高权重,他说你是你就不能不是,争辩毫无意义,干脆偃旗息鼓,能平一阵是一阵。
而常浔此时也正在驿馆内,负责押送灾银的官兵向他细述了当日被劫的情形,他们押送赈灾银经过南茺官道,行至一半时,被一堆滚圆巨石拦住去路,于是便分出一队人去清理石块儿,另一队人守在银车旁,可刚分出人去,就从山上冲出了一伙土匪,原本也能抵抗厮杀,可那伙人似乎并无要伤他们的意思,人手扬了把不知什么磨成的粉末,不过片刻,就都应声倒地,醒来后,连银带车,全都没了踪影。
这些与常浔沿途所见大致无二,那官道上至今还留有巨石砸路留下的痕迹,可他想不通的是,这伙人既然敢劫官银,必定不是寻常的绿林野盗,那又如何不知杀人灭口如此浅显的道理呢,且据官兵所说,他们无一人蒙面,似乎是故意做给人看的,可又是谁幕后主使一切,放在人前演这一出戏呢?
汤氓,如今所有的线索都在他身上了,是以明日攻山,只能胜不能败。
他马不停蹄颠簸了一天一夜,到了南茺城内,停不到一个时辰又打马到驿馆,询问完情况后已累不可支,包了间上房,又招店小二上几道热菜,才往桌前一坐,斜前两人乍然醒目,他微一愣,桌前纠结起来,来前问连笙的事也没个答复,公子知他心意,所以命连笙来送玉佩,这两人同时出现,无论哪一个站他面前他都尴尬,何况一同出现,正踌躇间,店小二高唱了声,“来喽!客官您的菜,您慢用哈,有事招呼小的一声就成。”
驿馆里本就没几个客人,这一声响的突兀,公子顺声瞧了眼,见是常浔立马冷了脸,连笙觉出味儿来,也顺着看过去,正与常浔四目相对,二人一哂,各自低头红了脸。
他这儿面前摆了凉的热的几道菜,那边就一个瓷碗装半个馒头,想想现在旱灾祸民正是非常时期,与公子相比,他这样就显得有些奢口了,讪讪的,还是走了过去,“公子”说着,看了眼连笙又道,“您怎么也在这儿?”
赫连炤堪堪扯了个笑出来,道,“我是来替皇上勘测河道的,将军不在城内,又怎么会在驿馆?”
“李大人说押送赈灾银的官兵在驿馆,我特来问问情况,不想不想竟在这儿碰到了公子和连连笙。”他说话间,一双急切又炽热的眼从未离开过连笙,他渴望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可连笙一直埋头啃手里的半块馒头,连头都不抬一下。
“那可有什么线索了?”他叫她连笙?他们何时起这么熟了?那双眼就像黏在了连笙身上似的。
常浔漫不经心的答,“官道先前遭巨石封路,押送的官兵无一人伤亡,劫匪也未曾蒙面,按照如今的线索来看,更像是做给朝廷看的,具体是何原因,还要等擒住了汤氓才知道。”
“那将军打算何时攻山?”他指敲桌面,示意常浔坐下,“汤五山易守难攻且地形复杂,山路崎岖,岔路又多,不宜带过多的人上山,将军又计划如何攻山?”
这一问下来就是没完没了。常浔原打算借着偶遇这劲儿缘分跟连笙说说话,可公子横在这儿,他又不能放着公子的话不答,愈发的心不在焉起来,回了个大概齐,因不忍看连笙只吃馒头,便邀公子和连笙一同用饭。
闻言,还不待连笙说话,公子已提她回绝了,“将军奔波劳碌已久,自便就是,不用管我们。”言罢,一把拉起怔怔失身的连笙往楼上去了。
第67章 再丢了我可不找你()
赫连炤旁若无人的带着连笙上了楼,徒留常浔一个怔怔不知何故,食再难下咽,匆匆吃过两口,也上楼去了。
公子来时只开了两间房,如此一来,连笙便没了栖身之所,公子故意不提这茬,只命她备香汤伺候沐浴,连笙撇撇嘴下楼要热水,路过柜台时,问掌柜道,“掌柜,你们这儿还有房间吗?”
掌柜正拨着算盘珠子算账,闻言抬头一笑,“不巧,已经没房了,你要是早来一会儿,兴许还能落下间上房,这会儿啊,客都满喽!”
“我不挑地儿,随便哪间都行。”顿了顿,又添一句,“能住人就行,柴房就可以。”
掌柜还是摇头。
她叹口气又往楼上去,才迈动两步,后头掌柜叫她,“姑娘,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柴房旁边有个房间能住,就是破点儿,夜里头钻风,寒气也大,冷的很。”
“没事,我不嫌弃,只要能住人,不至于睡到冷天儿里去就行。”她忙从楼梯上下来,“多少银子一晚?”
“嗐!本来就是闲置着的破房子,你要住便住吧,就不收你钱了,你待会儿到我这儿来拿钥匙,我叫伙计给你多拿两床被子。”掌柜的摆摆手,合上账本,“赶上这么个灾情,谁都不容易,能予人个方便就予人个方便,全当老汉我发发善心给自己积阴德了。”
连笙忙应声附和,“这话说的不差,掌柜的您就是个大善人,就冲您今天这句话,佛祖也得眷顾着您不是。”
那掌柜的看着她忽又感慨,“我家闺女也有你这么大了,唉自从她娘去了,她这都多长时间没好好儿跟我说过一句话了,作孽啊!真是作孽!”
忽然就说到家事上了,连笙不好插口评谤,跟着应了几声,惊乍乍一声道,“坏了,我家主人还等着我去伺候呢,掌柜的,我就先不陪您聊了,待会儿我再下来找您拿钥匙。”
“成!去吧,可别叫你家主人等急了。”掌柜敛了敛神,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这话正好给两人个台阶下,也催促着她赶紧上去。
连笙“诶!”了声急急跑上了楼,原还打算找四方借点儿银子,等她下月发了月钱就还上,哪知就碰上这样的好事,正好帮她省点儿钱,这世上果然还是不缺好心人的。
赫连炤已是等的不耐烦了,忍着一腔怒火,正要运力摔些东西泄泄愤,忽听身后门响,压着嗓儿道,“怎么去这么久?”
“同掌柜说了几句话。”她也怕他生疑,细细盘问的麻烦,索性实话实说。
公子对窗品茗,企图用苦涩茶水浇熄腹中熊熊怒火,“说了什么?”
“问掌柜的还有房间没有,掌柜说楼下还有一间,等伺候的公子入榻,我就下去,公子有事再差伙计叫我就行了。”
赫连炤重重放下茶樽,冷笑一声,“住楼下?再丢了可别指望我会找你!”
他似乎还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然而连笙却狠狠吃了一惊,“公子,您您刚才说什么?”公子会找她?打死她都不信。
果然,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大公子回过味来便否认,仍是一副泰然自若模样,言道,“没听见?我说,住楼下要再出个什么事,可不会有像今天的这般好运气,能恰好遇见我把你带回来。”
挤破了脑袋想进公子府的奴才多的是,没了她刘连笙,后头想替她伺候公子的人海了去了,公子还能为她一人费心不成?她该庆幸,公子能考虑她,多半也是看了小将军的面子,谁叫她刘连笙不明势,卷进了这些个是是非非里,如今被人利用也成了家常便饭。
第68章 上来()
给公子备好了热水,连笙便只在外间侯着,里面哗哗水声搅的她心神不宁,等公子穿衣出来,她福了福身子就要出去。合着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一字半句都没听进去,赫连炤点她,“还怕公子我吃了你不成?”打量眼她轻小身板儿,不屑道,“瞧这寡汤素面的,多少胃口都败光了,你也别太看得起自个儿了,外厅里侯着等吩咐吧!”
她倒如释重负松口气,“诶”了声,钻了出去。
下来又轮到公子心神不宁了,浮想联翩的,一阖眼,满目里飘的都是“吾家有女,皎皎坡白皙”的林下风气,因只瞥了惊鸿一眼,遐想余地更甚,风韵娉婷的,婀娜多姿的,换来换去,却都是同一张脸,魔怔了!魔怔了!他猛的睁开眼,喘着粗气,打起帘子往外看,她就在外面,咫尺之距,只要他唤,她就会进来,她一个女子,自小遵循的便是三从四德女诫内训,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