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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做不了主,遂扬一张问脸看向公子。
公子饮一口沉沙的水,且笑道,“人救还是不救全看你自己。”张止君想拿捏住公子好威胁,但终究是姑娘家的,却不想想自己哪儿来的手段能威胁公子点头,轻飘飘一句话打断她念想,汤氓死活全在她一念之间。
“姑娘,你可想清楚了,这年头,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一条命来的金贵,你看,公子都说能救了,你也别看不开了,早日抓住那幕后凶手也好还人一个清白不是。”连笙怕姑娘又不识趣儿,忙又接了话儿,睇了眼公子,见收了笑,心里又惴惴的不安,怪自己多管闲事,又想,反正管也管了,不好半途而废,遂装作不见,硬着头皮继续说和。
幸而张止君醒了理智,知道事到如今已无退路,昂头应道,“好,那我便再信你们一次!”
傍晚斜阳映着张止君一张沉肃的脸,横竖也不是头一回与虎谋皮,那位“大人”手眼通天,密探遍布全城,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与公子交易或许还能落条活路。
这头梁之舞寻得了梁冬后,又得知了汤氓被擒的消息,梁冬探得的消息是因劫赈灾银被擒,但因幕后主使还未有头绪,所以如何发落还未可知。
梁冬边说还自疑道,“汤氓少爷不像是恁没分寸的人啊,究竟是如何被人利用的呢?”
梁之舞闻言凛色道,“他是你哪门子的少爷?当年他叔父借我父侯之名大肆敛财,卖官鬻爵,差点儿害得我满门抄斩,若不是父侯慈悲,念他一门曾于沙场有功,放他叔父一马,他能活到现在?谁想这才安分多久,又惦记上了朝廷拨的赈灾银,倒真是应了那句本性难移!”
梁冬讪讪的,“侯爷,不是,汤氓少爷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梁之舞指着鼻子打断,“不是什么?再让我听见你叫他少爷我先打断你的腿,往后再在我面前提起他,你就别认我这个侯爷了!”
“别啊侯爷,属下这不是叫顺口了吗,再说”再说,敛财卖官的根本不是汤氓的叔父,汤氓的叔父只是替老侯爷顶罪的罢了。但看见侯爷愈发阴沉的脸,只能生生压下后半句,改口道,“再说,属下跟了侯爷这么长时间,侯爷舍得属下,属下还舍不得侯爷呢!”
“少跟我这儿贫嘴!”梁之舞扭过梁冬那张装的含情脉脉的恶心面孔斥道,“让你查郡主的踪迹你查到了吗?”
说到这儿梁冬忙正色道,“您还真别说,属下在城里还真就见到郡主了,跟姓穆的那个大夫在城东的一座破庙里,属下没敢惊动郡主,偷偷跟了郡主一晚,您猜怎么着?”
梁之舞一颗心跟着吊起来,偏梁冬还故意勾着他不肯一气儿说完,梁之舞没耐心跟他猜来猜去,赏了梁冬几拳,不解气,又踹两脚,急道,“臭小子,才出来几天竟敢学着戏弄主子了,快说,郡主怎么了?”
“疼!疼!哎呦,侯爷您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梁冬抱头躲开,悻悻瞧了眼梁之舞,瘪着嘴,委屈道,“您下手也忒狠了,我这不是瞧着您这么长时间也没个笑脸,想逗逗您吗!您至于把属下打成这样吗?”
梁之舞作势又要出手,“你说不说?”
第80章 惊出一身冷汗()
梁冬怕侯爷再动手,不敢再兜圈子,老老实实把自己见闻全都招了出来,“属下发现了郡主就远远跟着郡主嘛,然后就发现郡主与那个叫穆弛的大夫落脚在城东的一座破庙里,属下那时就在想嘛,之前和侯爷也来这破庙找过,怎么就没发现郡主呢?然后属下就发现发现佛像下有个密道,郡主和穆弛就藏身在密道里。”
怪不然!怪不然他找不到她,知道她人在城中,他把城里城外都翻了个遍却都没找到她,原来藏在密道中,为了躲他,她一个身娇体贵的郡主竟甘愿藏身于暗无天日的密道里,她为了那个穆弛甚至可以抛弃他不要!
滔天,怒火翻滚着向他袭来,穆弛!他早该杀了他,在第一次他为梁之琏诊断时,又或者在梁之琏三番五次传他进府时,他若早些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都是穆弛,一定是他蛊惑梁之琏!
“梁冬我们进城!”这次无论如何,即便是绑,他也得把梁之琏给绑回来!
如今他才是安庆侯府的主人,对着梁之琏也就没了先前的那么多顾虑,她不要他,他哪里比不上穆弛?穆弛——一想到穆弛,他腔子里就像点了一把火,直烧的他理智全无,只想剁碎了那穆弛。
马蹄疾疾,一前一后两道驾马狂奔身影傍晚朦胧余辉下渐行渐远,踏地的黄沙飞迷人眼,傲立的枯树风中欲裂似断,日月更替的时辰,远远又一匹马疾奔而来,却是四方,一袭青衫成一幅剪影。
南茺因为大旱,宵禁时间由四更三点改为酉时二更时分,四方抵达城门时正赶城门将闭。李承罡恰在外巡视,得公子派人递话儿说找他过去议事,刚要离开,城门之上见四方驾马而归,忙叫人开门放行,自己也迎了下去,“大人怎么现在才回?”
四方对李承罡抱拳揖道,“有事耽搁了,公子现在何处?”
“正好,我也要去找公子,大人随我一道来罢。”
四方点头,跟在李承罡身后,走出几步才道,“李大人不必同我客气,我不过是公子身边的侍卫罢了,李大人还是称呼我名字吧!”
李承罡笑了声却不答话,做官久了,逢人见面称呼总爱叫声大人以示尊敬,这一时半刻的若真要他改,还真还不过来。
两人借虚盲月光一路行至府衙,又由人引路到议事厅,厅里只坐了公子和将军,还有公子身后侍立的连笙,两人先后见了礼,继而分次入座。公子朝四方睇了眼,先问道,“你此行可有何发现?”
四方道,“我尾随那人到了城外驿馆,听到那人对驿馆掌柜说,将军已带兵入山,让掌柜给大人回个信说可以动手了,还说公子和梁之舞都来了南茺,时机正好,而汤氓劫赈灾银也是受那位大人威胁。”
李承罡又问,“是因何受人威胁?”
“驿馆掌柜的女儿。”
连笙蓦地想起,驿馆掌柜曾许她空房住,还与她聊起自己女儿,说同自己一般大年纪,那按四方所说,张止君极有可能是驿馆掌柜的女儿如此想来,那掌柜好心舍与她房间住大概也是想杀人灭口罢了,思及此,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赫连炤道,“让你跟踪的那个人呢?”
四方垂眸道,“末将本想把他抓来给公子审问,可一时大意,不察他口中有毒药,让他服毒自尽了!”
常浔接着道,“你也不必过多自责,在我带兵入山后没多久,有士兵在山下抓到了一个女子,方才听你这么一说,想必她就是那驿馆掌柜的女儿,为救汤氓,她自愿拿手中驿馆与那位大人书信来往的证据来换汤氓的性命。”
第81章 公子说什么,奴才就听什么()
李承罡闻言又道,“那她可交代了些什么不曾?”
常浔望一眼公子道,“公子当真要放了汤氓?”张止君说出她藏密信的地点,那他们也要依言放了汤氓,可汤氓虽是受人指使,但终归身有余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赫连炤却不答,另启话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查出幕后真凶所在,若我所料不错,那幕后主使一定也已派人赶去驿馆了。”他看一眼常浔,又说,“不如就由将军亲自去一趟驿馆取回密信吧,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有半点疏漏!”
常浔下意识看了眼连笙,义不容辞,“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带人过去。”
另又对李承罡道,“为保万无一失,还请李大人多加派些人手保护汤氓与那位姑娘。”
“公子所言极是,那下官这就去增添人手。”言罢便与常浔两个一齐退下了。
四方见左右再无旁人,又对公子道,“卑职在驿馆时见到了小安庆侯,结合我们已知的这些消息,卑职以为,此事与安庆侯府脱不了干系。”
“我先前也见过他,他那时一身褴褛衣衫,乔装成灾民模样。”说话间睇了眼连笙,“他自称是乔装来此处查探灾情的,可他说话时却言辞闪烁,似有隐瞒,看来确有可疑之处。”
连笙心中忐忑的紧,梁之舞压根儿就不是来查探灾情的,他是来找人的,可她不敢说实话,头里公子问过她一回,她撒谎瞒了过去,若现在招了,不是自打脸么?罢了罢了,一瞒瞒到底,她这人小式微的,可谁也开罪不起。
四方察出连笙面色有异,堆蹙起了眉头,有了她以身挡剑放走刺客那一出,他对她是再打不起半分信任,偏公子非但不怪罪她,还把她留在身边,他虽不解,但却不敢质疑公子决定,只是对她又高了几分戒心。眼下因见连笙泛起紧张,遂开口赶人,“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连笙如释重负,才抬脚跨出一步,又听公子道,“忘了谁才是你主子?”凌厉眼光甩给四方,“用你多管闲事?去把侯爷找来,就说我要见他!”
“卑职有罪!”言过才知自己逾矩,四方复又威胁看了眼连笙,适才躬身行退。
至四方都离开后,赫连炤才又阴测测转向连笙道,“这才出来几天,怎的连自个儿主子都认不清了?他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这里哪个说话她不得俯首帖耳的听吩咐?公子这火来势汹汹生的邪气的很,她多说了话,便斥她没个奴才样儿,少说多听又骂她认不清主子,当真是难伺候,怪不然伺候公子的奴才换了一拨又一拨,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换谁都受不了,倒也苦了那些宅子里的姨娘们,她是只忍一时,她们却要苦熬一辈子。
“公子与四方有事商议,奴才杵在这儿也不大合适,还是出去听吩咐妥当些。”
“以后,若没有我开口,我走哪儿你就跟哪儿,半步也不许离开,知道了吗?”他也不知是入